荒野独居:你管这个叫生存? 第176节

“真的假的,你不会在框我吧?哪有这么玄乎。”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徐墨内心激动的不行。

神鬼规避,万邪难近不正是他要的效果吗?那当然是威力越大越好。

陈建顿时急了,拍着胸脯说道:“这是我道独门禁符,岂会有假?虽然师父和我都没画过,但它确实存在!”

徐墨狐疑道:“你都没画过,怎么能这么肯定它的效果?”

陈建犹豫了半晌,才小声说道:“我...我不能说,师父不让画,我也不敢画。”

这回徐墨的好奇心彻底被勾起来了,于是疯狂CPU他,“符既然真实存在,那就是给人画的,否则它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话是这么说,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你想啊,这符既然是禁符,那价值肯定比你当初画的高很多。”

“那当然,两者的价值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所以啊,这符肯定很贵!你想啊,你画的符没人要,但是我要,哪怕再贵的符我都要的起,你上哪去找这么好的顾客?”

“可是,此符是禁符,我若擅自画了,师父他老人家是不会原谅我的。”

“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你回头看看这堆废墟,曾经它是何等的辉煌!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模样?是因为没钱修缮维护!为什么没钱?是因为你和你师父的符卖不出去,没能力赚钱!你师父不是不想画禁符,而是画了没人要,正因为他知道没人要,所以才不让你画,若是你靠卖符挣钱重新修缮了清羽观,你师父在九泉之下都会笑醒,又岂会责备你?”

这番话说的陈建一愣一愣的,许久之后他才嘿嘿笑道:“你说的...好像有几分道理哈。”

徐墨连忙趁热打铁道:“何止有道理,简直是金玉良言啊!既然是禁符,那肯定难度极大,你师父不让你画,有一部分也是因为担心你的能力不足,若你真画了出来,你师父知道自己的弟子如此有本事,岂不高兴坏了?”

陈建身形一颤,如醍醐灌顶般彻底通悟。

他重重点头,掷地有声的说道:“你说的十分有道理!!!”

徐墨见CPU已经成功运转,便直接了当的说道:“只要你敢画,我就敢要,多少钱我都出得起!”

陈建也下定了决心,缓缓屈起了一根中指,说道:“十万一张,不还价!”

徐墨默默地将他的中指按了下去,顺便帮他换成了食指,然后郑重说道:“成交!”

两只手掌用力的握住一起,交易就此达成。

徐墨立马将身上所有的现金都掏了出来,说道:“这里是两万,算我的定金,以此表达我的诚意!”

陈建不客气的收下,问道:“你的酒菜买来多少钱?如实说!”

徐墨算了一下,老实道:“六千三百五。”

陈建麻利的数出三千一百二十五块交给了他,说道:“先喝酒,喝完我就开始画!”

“正有此意!”

徐墨知他脾气,便收下了钱。

两人一人一瓶,就着凉菜推杯换盏。

一顿饭,从黄昏吃到了月上枝头。

陈建虽然爱喝酒,但是酒量实在不咋地,半瓶酒下肚,脸就跟煮熟的龙虾一样。

他搂着徐墨的脖子,卷着舌头说道:“徐弟,你是个敞亮人,咱两的生意一定会越来越红火,为表诚意,这杯酒喝完,我就开始画符!”

“陈哥,你也是个敞亮人,我就喜欢和老哥这样的人做生意,咱们的生意一定会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徐墨握着酒瓶和他碰了碰,随后仰着脖子将剩下的酒全部灌进了肚子。

第209章 风华绝代

陈建有样学样,一口闷完将空酒瓶扔到了一边。

随后他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一头栽进废墟里翻弄起来。

许久之后,他颤巍巍的捧着一张皱巴巴的紫色符纸走了出来。

他将符纸放在平整的石头上,细心地将褶皱抹平。

随后找来朱砂,放进小罐里研磨。

磨着磨着,他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了一把锋利的小刀,然后划破左手的虎口,挤出鲜血滴进了朱砂中。

徐墨的酒顿时醒了一大半,被他的骚操作给镇住了。

以血混合朱砂画符,用的着这么拼么?

不过他也没阻止,毕竟一张符十万块,这么贵,肯定有它的道理。

陈建不受干扰的继续自己事,研磨好朱砂好,再次提起了那只炸了毛的毛笔。

提笔,沾朱砂,落笔,走符。

可是笔落在符纸上,却走不动了。

无论陈建怎么用力,笔尖仍纹丝不动,仿佛有股无形的阻力般,阻止着他画完这张符。

陈建龇牙咧嘴的努力了半天,也只在紫色符纸上留下了一点殷红的朱砂印记,连浅浅的横竖都没画出来。

徐墨极为震撼,莫名想到了阮青丝房中那本奇怪的书籍《科技与古神》。

现在科技已经石锤,甚至有超代的科技存在,那么古神呢...

陈建画符的阻力是不是一种古神力量的体现,玄之又玄,秘之又秘,完全和科技背道而驰。

若是真的存在,它们之间又有何关连?阮青丝又在研究什么?

这一切的一切,形成一个又一个的谜团,困扰在他的心间。

陈建依然在奋力对抗那股神秘的阻力,一只手不够,就两只手,两只手不够,干脆用脚抵住用尽全身之力。

可毛笔仿佛焊上去的一般,无论他怎么用力,都没有撼动分毫。

无奈之下,他松开了毛笔。

说来奇怪,他一松开,毛笔就仿若没有支撑般倒在了石块上。

陈建坐在原地反思了一阵,随后起身继续研磨朱砂。

这一次他将虎口划开了深深的一道伤口,任由鲜血流淌滴进朱砂罐中。

随着鲜血不断流逝,他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罐中的朱砂泛起血沫,本就鲜艳的红色变得更加妖异了。

待虎口的血自然止住,他才继续研磨了一阵,然后提笔沾上朱砂,再次点在了紫色符纸之上。

无形阻力还在,但是松动了些许,他用尽全身之力,终于画上了一痕,然后...又停住了。

无论他怎么用力,笔尖仿佛又焊死在符纸之上。

“还不够...”

陈建喃喃念叨着,再次松开了毛笔。

然后在还未愈合的虎口伤痕上再添一刀,迫使鲜血滴入朱砂罐中。

徐墨有些于心不忍,劝道:“画不出来就算了吧,价格不变,定金不退,等你道行精进以后,再画给我也不迟。”

陈建咬牙说道:“不,此符我今日必须画出来!”

徐墨实在不想他以自残的方式画符,真诚道:“要不这样,这张符就算了,你还是画上次的符,这次的钱就当预付金了。”

“你说的对,师父不让我画是看不起我,我一定要证明给他看,他的弟子不是废物!”

陈建深吸一口气,眼中的神色如磐石般坚定。

“我不是个意思啊,你误会了。”

徐墨目瞪口呆,严重怀疑他的CPU已经烧了。

陈建转头,一字一句的说道:“你不让我画,是不是也认为我画不出来?你也看不起我?”

他的眼神很深沉,也很吓人。

徐墨连忙摇头否认:“我绝没有半点看不起你的意思,只是...”

“别说了,今日我一定要证明自己!”

陈建打断了他的话,低头继续研磨朱砂。

话都已经说到这种份上,徐墨再劝只能适得其反。

无奈之下,他只能胆战心惊的在一边旁观。

陈建的操作确实令人害怕,完全就是用自身血液堆出来的。

只要一遇到阻力,他就会放血研磨朱砂,以此化解阻力。

虎口放不出来血后,就放指尖血,十个指尖放完,放舌尖血,眉心血。

符还没画完,他半条命已经没了。

徐墨几次想强行打断他,但都被他以死要挟阻止。

他现在很后悔让陈建画这张禁符,根本就想不到画一张符会要这么大的代价。

可现在符文已经画了大半,真要在此时强行打断的话,无异于要了陈建另外半条命。

箭已射出,他只能胆战心惊的等待箭矢落向何处。

此时陈建已经站立不稳,可依然坚韧的重复着动作。

放血,研磨,落笔,续痕,速度越来越慢,却越来越坚定。

无论成功与否,他这份坚韧的性格就足以让徐墨敬佩。

终于,在他颤抖的手中,符文最后一笔勾勒链接成功。

没有想象中的异象发生,普通到和上一次的符文没任何区别。

可紫色符纸上复杂的血红符文又是那么吸人神魄。

“好了。”

面如金纸的陈建艰难的捧起紫色符纸,摇摇晃晃的走到他的面前。

徐墨郑重接过,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

“我没...”

陈建话还没说话,突然眼前一黑,直挺挺的向后倒去。

徐墨眼疾手快的将他拖住,小心翼翼的扶他躺下。

陈建喘息几声,黯然的说道:“我还是失败了...”

“没有啊,你已经画的很好了。”

无论符纸的用处如何,徐墨都认为这十万花的值,所以这番话也是发自內府的。

“你不用安慰我,此符名为神雷,成符之际,风起云涌,雷鸣交应,可现在,哪有半点动静...”

陈建痴痴的望着皎洁的月光,苦涩的笑了,笑着笑着,心酸挫败的哭了。

徐墨心神一动,说道:“有没有一种可能,这张符是使用后才有你说的那种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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