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大佬他只想做美貌咸鱼 第20节

  甚至连结婚都是抽空。

  而他现在看到手上的结婚戒指居然有些陌生。

  “叮!”手机的提醒音响了一下,乔嘉懿看见上面的名字时,心里顿时堵了一下。

  他点开看了看。

  “老公,今天想吃你做的饭。”

  他嘴唇轻扯,这是嫌他不够忙?还是嫌家里保姆不够多。

  他退出聊天界面,点进朋友圈,就看到最上面一条乔仞发的图片,一桌子的菜。配文是:老婆辛苦了。

  乔嘉懿眼中滑过一道讽刺,瞬间明白冯潇如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看到乔仞给钟子墨做饭,于是也要自己给她做饭?

  乔嘉懿对此感到厌烦透顶。只要钟子墨有的,冯潇如就要求比他更好的,乔嘉懿心想,网友骂的那句眼瞎还真不假,他可不就是眼瞎么。

  他以前为什么会觉得冯潇如清纯坚强不做作?

  他紧抿着唇,给冯潇如发了条消息:今天加班,让阿姨给你做。

  然后就没有再理了。

  冯潇如看着丈夫发来的消息,眼中被嫉妒充斥着。为什么她到头来什么都比不上钟子墨,连这一点愿望都不能满足她吗?

  转眼到了乔仞和钟子墨孩子的百日宴。

  乔仞是家里排行第三的小儿子,父母早先已经仙逝。倒是钟家很热闹,钟父钟母和钟家大哥每天的固定活动就是围着襁褓里的小小婴儿,脸上都带着慈祥的笑意。

  沈星濯轻轻抚了抚儿子的滑嫩脸蛋,至今心情都百感交集,当然,小包子长得很讨喜他也很喜欢,但是至今仍然对他生了孩子这件事情感到非常地匪夷所思。

  系统:【其实……】

  沈星濯:【闭嘴,我不想知道。】

  他抱了抱儿子,小包子给面子地咧开还没有长牙的嘴笑得十分灿烂。他戳了戳小包子的脸,谁知小包子挥舞着小手就抓住了他的手指头。

  手指被握住的那一刻,沈星濯心里有些异样,默默地被萌了一脸血。

  身后突然贴上来一具温热的躯体,是乔仞。

  “长得很像你。”乔仞英俊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沈星濯又端详了一下小包子,就这眉毛都没长齐的模样,也能看出来像谁?

  “和你小时候在我家泳池……”乔仞话还没说完,就被沈星濯拧了一下胳膊,黑历史这种事情,就没有必要再提了。

  乔仞闷笑两声,才说道:“客人都在等着了。”

  两人抱着儿子下了楼,因为两人的身份在,来的客人也很多。

  寒暄中全是祝福,一向凌厉风行的乔仞脸上的笑意就没下去过。沈星濯看着客人给的红包,捏了捏儿子的脸,这么小的包子,已经开始积累原始财富了呢。

  宴过半巡,乔嘉懿坐在一边,不知道喝了多少酒,看着落了单的钟子墨,薄唇一抿,端起酒杯就走上前去。

  目光紧紧盯在钟子墨精致的脸上,语气艰涩地喊道:“三婶。”

  钟子墨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乔嘉懿,微微颔了首:“侄子。”

  刚才小包子哭了起来,乔仞便抱上去哄了,没想到现在被乔嘉懿拦住了。

  乔嘉懿神情一黯。

  “你喜欢他吗?”

  钟子墨轻轻扬眉。

  乔嘉懿看着眼前的人,突然很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放手,如果他没有放手,现在站在钟子墨身边的是不是就是他了?

  他这么想着,便伸出手去,想要抓住钟子墨。

  然而还没有碰到他的衣角,整个手臂就一麻被震开。

  快步走过来的乔仞一脸森寒地看着他:“滚!”

  乔嘉懿被赶出了钟家,浑浑噩噩地走在路上,这时候手机又响了起来,他接通,那头便传来了冯潇如的声音,声音高而尖锐,像是要刺穿他的耳膜:“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有回家!你出去鬼混了?!”

  “我昨天就说了,我想要channel新一季的秀款,为什么还是……”

  那头的话还没有说完,乔嘉懿就握着手机狠狠地往地上一块,随着“嘭”的一声,手机屏幕四分五裂。

  他到底做了些什么!

  这个世界,乔仞将沈星濯宠到了极致,有求必应。

  沈星濯依然陪着乔仞走到了世界最后。

  最后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两人的手依然是握在一起的。

  沈星濯回到云海,休息了一阵子,然后又投入了下一个世界中。

第26章 被设计的农家双儿 01 变成鬼也要跟……

  头有些痛, 沈星濯慢慢睁开眼,就和房梁上瘦骨伶仃的耗子大眼对小眼,那耗子仿佛嫌弃一般的叽叽叫了两声, 转身扭过屁股对着他。

  这是一间土坯房,房顶上压了稻草,角落里还漏了个缝,风呼呼往里灌。

  身上的被子薄如烂棉絮,像是被人偷了一半棉花, 打了补丁的被罩空空荡荡的。

  ——穷。

  这是沈星濯最直观的感受。

  简陋的木板门被推开,一个衣着朴素、满脸怒容的女人走了进来,见到床上睁开眼睛的沈星濯, 顿时怒容全消,双眼发亮地扑了过来,语气中满是喜悦:“儿啊!你可总算醒了!”

  沈星濯不提防被妇人抱了个满怀,不由得有些脸红。

  长这么大, 已经很久没有和女性长辈拥抱的经历了,这么突然,让他很有些不适应。

  他试探性地叫了一声:“娘?”

  “唉!”方琴高高兴兴地应了, 在沈星濯没注意的地方抹了抹眼泪, 将人放开好好端详着,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头还疼吗?”

  沈星濯看着方琴担忧的模样,乖巧地摇了摇头:“不疼了。”

  “那就好,躺了两天,饿了吧,娘去给你找点吃的。”方琴把儿子塞回被窝掖好被子, 脚步匆忙地走了出去。

  沈星濯这才打开系统给的世界资料。

  这个世界与现世相似,但年代较早,相当于现世的八十年代。另外这个世界存在着三种性别,男人、女人和双儿。双儿是男子,但是能生孩子,地位低得可怜。

  就比如原主陆年,被女主设计嫁给村东头的刘二瘸子。

  陆年是陆家大房陆安永和方琴生的孩子,陆家二房是小儿子陆安平和周秀清,生了一儿一女,女儿陆霜就是这个世界的锦鲤气运之女,儿子还在襁褓嗷嗷待哺。

  陆家最大的特点就是偏心,陆安永是哥哥,比陆安平年长三岁,从小就被父母教育什么都让这弟弟。而父母也更喜欢小儿子,一直让他上到了高中,现在在村里小学当老师,是个文化人。两老的心就更偏了。

  陆年从小就和方琴一起干活,一直苦巴巴地长到了16岁,喜欢上了村里来的知青卫子扬,谁知道陆霜也喜欢。

  而和气运之女喜欢上同一个人,下场可想而知,这次掉进河里头撞到了河滩边的石头也是这个缘故。

  女主身负锦鲤气运,不仅结识了城里的下乡知青卫子扬,捡到了未来的商界大佬封霁,还开办了工厂发家致富。

  而陆年就是女主水涨船高途中的垫脚石。

  原主陆年在与村里人玩耍过程中撞到石头成了痴儿,这个年头物质匮乏,家里多养一口人都是负担,何况原主是个双儿,迟早要嫁人的,变成痴儿谁还敢要。

  于是女主为了永除后患,想到了村东头的刘二瘸子。刘二瘸子虽然瘸,但是手里攒了不少钱。她同家里人一商量,便都觉得这门亲事好。

  反正都不是健康的正常人,正好凑一对儿。

  于是不顾大房反对,硬是将陆年嫁了过去。

  而二房拿着陆年的彩礼钱让陆安平当上了中学老师,还买了镇上一家快要办不下去的工厂,有锦鲤运加持,很快就运转了起来,赚了不少钱,又和知青卫子扬很是浩荡地成了婚。

  至于原主,嫁给刘二瘸子以后,一年后突然恢复了正常,然而再想脱身已经来不及。而且刘二瘸子酗酒有家暴,原主逃了几次,竟是被抓回来打死了。原主父母自然不依不饶,要找刘二瘸子拼命。

  那刘二瘸子也发了狠,直接晚上一把火将原主父母家里烧了个干净,陆安永和方琴也葬身火海。

  女主得知以后假惺惺地掉了两滴泪,给了些丧葬费,还博得了一个美名。

  沈星濯面无表情地看完资料,什么锦鲤气运,照他看这是一只臭水沟里爬上来的黑锦鲤吧?

  正想着间,外头突然传来一阵闹哄哄的声音,二婶周秀清朝里屋喊了一句:“陆年,你要是醒了就吱一声,家里给你找了个相公,以后就有人疼你了!”

  方琴怒火攻心,上去就撕了周秀清的嘴:“你在年年面前说什么呢,这门婚事我们还没同意呢!”

  嘴角好大一颗痣的媒婆连忙拉开方琴:“嫂子,你可别不识抬举,刘二瘸子虽然瘸了一条腿,但是给的礼金可是真金白银,你家就一个双儿,怎么还瞧不上呢?”

  “呸!”方琴一口碎在媒婆的脸上,“刘二瘸子是个什么德行,三十六岁了还打光棍,这人你们也好意思说给我们年年?老二家的,你可真是猪油蒙了心,算计到我们头上了!”

  周秀清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你家陆年摔坏了脑子,除了刘二瘸子,你以为还有谁会要?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方琴力气大,上去就薅住了周秀清的头发:“我几斤几两,你怎么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儿呢!”

  “好了!”老太太魏菊花重重地敲了敲自己手中的拐棍,“老大家的给我松手!”

  方琴动作一顿,她再怎么撒泼,婆婆发了话她还是不能不听,这一顿,被周秀清找到了机会,狠狠在她腰上拧了一下。

  方琴惊叫出声,瞪着周秀清,后者已经颠颠地跑到婆母后面躲着了。

  “娘!这婚事我们不同意!”方琴语气铮铮地说道。

  魏菊花冷哼了一声:“你不同意也没有用,我同意了。”

  方琴一愣,回过神来,眼泪就要掉了下来:“娘,您也不能这么……”

  “我不嫁……”

  这时候,大房的门突然被打开了,陆年病病殃殃地靠在门上,脸色苍白摇摇欲坠。

  那媒婆看了却是双眼一亮。

  怪不得刘二瘸子一定要娶这陆家双儿呢,病成这样子,仍然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睛,哪个人受得住?

  魏菊花没好气地说:“这儿没你的事。”

  沈星濯却压根不管她说了什么,这个祖母,心偏得不知到哪里去了,他抬手捂着嘴,猛烈地咳嗽着,那声音之急切,仿佛要将肺咳出来似的,那叫一个惊天动地。

  方琴连忙走过来,含泪拍着儿子的背,眼见着陆年咳出一大滩血来,她这做娘的顿时七魂六魄都去了,瘫坐在地上,两眼发直神情哀痛:“我可怜的儿啊,你可不要吓娘!”

  沈星濯手指缝里都是咳出来的血,那血红中带着黑,看着像是病入膏肓了一样。

  他拍了拍方琴的背,对魏菊花和媒婆万分虚弱地说道:“我知道二婶和奶奶是为了我好,可是我爹说了,做人做事要诚实。我这身子撑不了几天了,要是收了彩礼钱嫁了过去,不出半个月没了,挺晦气的。”

  媒婆方才看着他吐血吐得不要命的架势就被吓了一大跳,现在再一听陆年这么一说,顿时也犹豫起来了,她做了大半辈子的媒,搞定了不少人家,但是这回收了钱,却介绍过去一个病入膏肓的病秧子,没几天死在婆家,传出去她这媒婆生意还怎么做啊?

  魏菊花看着陆年这样子,心中也是连说了好几句“晦气”,但是一想到刘二瘸子许的彩礼钱,又舍不得。对媒婆堆了笑脸说道:“就是掉河里撞到脑袋而已,哪有那么严重,养两天就好了。”

  什么时候吐血不好,非得这时候,不是成心的吗?想到这里,魏菊花又剜了陆年一眼。

  躲在二房门里看热闹的陆霜这下子也不能坐视不理了,推开门出来说:“前两天看哥哥还是好好的呢,哪有这么严重,哥哥别夸大了。”

  沈星濯假装没看见,又咳了咳,继续气若游丝地说道:“婶子不知道,家里头条件不好,我住的地方跟冰窖似的,我这两天躺着,一天比一天凉,没日没夜地想咳嗽,这么下去,真怕自己得了肺痨。”

  媒婆大惊,连忙后退了好几步,这痨病可是传人的!

  这回连犹豫也不敢犹豫了,直接说:“罢了,强扭的瓜不甜,这桩亲我不掺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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