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收回他的感动。
帝玄极深吸了一口气，脸色阴沉，寒声道，“我回来不是要跟你们说废话的。”
“那就说正事吧。”帝无极神色自若地道。
灵霄微微抬眸，同时也认真了几分。
“关于当年的事，相信你们都已经猜到其中有幕后黑手了吧？”帝无极率先开口道，“根据我这些年来的调查，我发现在圣域之中，竟然存在着不少的叛徒，而其中有些人，更是参与了当年的事。”
“除此之外，血煞阁也有直接参与当年的事。”凤轻歌脸色微寒，口吻颇为冷淡地道，“其中也有凤家人的影子在，我之所以还继续留着凤家这个势力，便是想要引蛇出洞，只不过对方太会隐藏了，竟然至今都没有露出马脚来。”
“是凤家的谁？”凤惊华连忙问道。
“二长老凤煌与四长老凤威。”凤轻歌回道，“另外还有你的母亲。”
“都说虎毒不食子，但是你的母亲，为了对付轻歌，竟然把你给卖了。”帝无极冷冷一笑，语带嘲讽地道，“当年你到圣域来的消息，便是由你的母亲传出去的。”
“那个该死的老妖婆。”凤惊华满脸愤懑地道。
众人，“……”
帝玄极看着凤惊华，语气里含着一丝试探之意地问道，“你不伤心吗？”
“我为什么要伤心？”凤惊华咬了咬牙，恨声道，“老子早就不把那个老妖婆当作是母亲了，她只不过是一个卖子求荣的死贱人而已。”
众人，“……”
没想到这个家伙的心理承受能力还是挺强的。
凤惊华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地道，“当年我没出事之前，她将我的消息说出去，害得我一路被人追杀，在我出事之后，竟然又想着把我绑到凤轻歌的面前认罪，我去他娘的狗屁。”
墨君澜抬手摸着下巴，不禁有些惊讶地道，“没想到你还挺惨的。”
“我还有更惨的经历呢！”凤惊华轻哼道，“琵琶骨被锁灵链穿透，封印在一个鸟不生蛋的地方十多年，修为跌落到连我自己都不忍直视了。”
墨君澜回想起自己初见凤惊华时的样子，对方还真是狼狈至极。
帝无极和凤轻歌闻言，也不禁有些惊讶地看着凤惊华。
帝玄极听着凤惊华的话，心间也不由地微微一疼，低声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是我自己愚蠢罢了，其实与你是没什么关系的。”凤惊华苦笑道，“当年将我重伤封印到灵玄大陆去的人，极有可能是圣域之人。”
“原来你是被封印到灵玄大陆去了。”凤轻歌皱眉道，“可是我当年明明是亲眼看着你葬身于火海之中的。”
“我也是亲眼看着你与帝无极将我重伤之后，便把我封印到灵玄大陆去的。”凤惊华口吻幽幽地道。
凤轻歌，“……”
帝无极，“……”
真是冤枉他们了，他们压根就没干过这件事啊！
“我与无极都没对你做过这件事。”凤轻歌沉声道。
“估计是易容术。”墨君澜眸光闪烁，轻启薄唇道，“你们所看到的那个人，应该都是假的。”
“可是当年那个葬身于火海的人，身上的气息确实是属于凤惊华的。”凤轻歌拧眉道，“而且他也知道我与凤惊华之间发生过的事。”
帝无极的脸上泛着一抹冷色，声音低沉地道，“在这个世上，怎么可能会有两个人一模一样的人？甚至连记忆都相同。”
“所以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凤轻歌蹙眉道，“还有当年将你封印到灵玄大陆去的人，肯定不是我们两个。”
“可是他们的脸长得与你们一模一样，最重要的是，我看到的是他的真实面貌。”凤惊华伸手指了指帝无极。
“当年的事，处处都透着古怪……”凤轻歌皱了皱眉头，又对着凤惊华说道，“我之所以没有去打听你的消息，便是以为你已经死掉了。”
“相同的记忆？”墨君澜眯了眯眼眸，神色微冷，脑海里不停地在思索着各种可能性，抿了抿唇，道，“一个人的经历，另一个人是不可能完全知道的，就算是使用搜魂术，想要借此来完全得知另一个人的整个人生经历，可能性也是极小。”
“你有什么猜测？”帝玄极看着墨君澜的目光含着一丝探究之意。
“搜魂术是不可能的，更别说就连气息都伪装得一模一样。”墨君澜沉吟道，“我暂时能想到的，便只有幻境了。”
“不可能是幻境。”凤惊华直接否认。
“我不是说你，我是说他所见到的。”墨君澜伸手指了指凤轻歌。
凤惊华，“……”
“不可能是幻境。”凤轻歌摇头道，“如果是幻境的话，我早就发现不对劲之处了。”
“我也知道不可能。”墨君澜耸耸肩，道，“所以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众人，“……”
“反正你们现在也是想不到的。”墨君澜嘴角微弯，淡笑道，“你们当年所看到的，可谓是玄乎至极，只可惜我无法身临其境。”
如果他能身临其境的话，说不定还能看出些什么东西来。
“那个时候你还只是一个婴儿。”凤惊华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我知道。”墨君澜点头道，“但是并不妨碍我感到好奇。”
凤惊华，“……”
墨君澜笑了笑，又道，“莫非这个世上真的有与我们一模一样的人？甚至连记忆和经历都是一样的。”
“别开玩笑了。”凤惊华撇了撇嘴角，说道，“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
“问题还是解决不了啊！”墨君澜不由地轻叹道，“本以为在见到你们之后，便能得知真正的幕后黑手是谁，我也好去找人报仇，但是很可惜，你们自己也搞不清楚当年的事。”
看来还是需要他自己再去调查。
真是麻烦。
这些人怎么一个个的都那么煳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