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玄极，“……”
“澜澜，你的记忆完全恢复了吗？”凤惊华看着墨君澜问道。
“听到你在耳边哭丧，我的记忆想不恢复都难。”墨君澜撇了撇嘴角。
“澜澜，你怎么又在诅咒自己了？”凤惊华皱了皱眉头。
“谁让你哭得好像我真死了一样？”墨君澜斜睨了凤惊华一眼，这个爹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爹爹是因为心疼你，所以才会哭得撕心裂肺，这是爹爹对你如山般的父爱。”凤惊华辩驳道。
“像刚才的那种哭丧画面，自从君澜哥哥陷入沉睡之后，基本每天都会发生。”灵霄面无表情地道。
墨君澜，“……”
他竟然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看来是已经习惯了凤惊华的傻缺行为。
“先谈正事。”帝玄极开口道。
“嗯？你有什么正事要谈吗？”墨君澜抬头看着帝玄极。
帝玄极十分随意地坐在床边，还伸手捏了捏凤惊华的脸颊。
凤惊华，“……”
“霄儿，坐下！”墨君澜对着灵霄说道。
灵霄在墨君澜的旁边坐下，然后墨君澜便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
“手感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啊！”墨君澜忍不住夸赞道。
灵霄，“……”
“你说吧。”墨君澜转头看了帝玄极一眼。
“宋玉书与法则有关系。”帝玄极缓缓地说道，“之前我打算亲自去将宋玉书活抓回来，但是法则的力量却阻止了我的行动，是法则的力量把宋玉书救走了。”
墨君澜点了点头，道，“此事我也已经知道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凤惊华不由地有点好奇地问道，毕竟帝玄极是在墨君澜沉睡的时候去抓捕宋玉书的。
“宋玉书的身上有我的力量存在。”墨君澜的嘴角忽然勾起了一丝嘲讽的弧度，语气含着几分不屑地道，“不过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家伙罢了。”
“是天道之力吗？”帝玄极的神色禁不住一凝。
墨君澜点了点头。
“他吞噬了尸帝和血邪大帝的修为。”帝玄极垂眸道，“他应该也算是法则的一枚棋子。”
但是下棋之人是斗不过我的。”墨君澜轻轻一笑。
“你现在能打？”帝玄极颇为怀疑地看了墨君澜一眼。
“……能打，虽然暂时还对付不了法则。”墨君澜轻咳了一声。
“那你还是继续恢复力量吧。”帝玄极淡声道。
墨君澜，“……”
“外面倒也不必太过担心，我暂时还可以顶着。”帝玄极风轻云淡地道，“死不了。”
“死不死倒是无所谓，我只是担心灵霄会觉得寂寞。”墨君澜蹙眉道。
帝玄极，“……”
所以老子的性命不重要是吗？
“澜澜，那个家伙的身上为什么会有你的天道之力？”凤惊华忍不住问道。
“法则干的好事。”墨君澜冷嗤道，“我在转世为人之前，留下了一缕天道之力，用来维持神界的正常运行，结果法则倒好，竟然窃取了我留下来的力量，甚至还把天道之力存放在一个异世灵魂之中。”
“法则为何要如此做？”帝玄极不由地问道。
“估计是容不下天道吧。”墨君澜口吻幽幽地道，“法则是真傻，没有了天道之力，那么法则就要使用自己的力量去支撑起神界，不过也不算是愚蠢到无药可救的地步，至少法则还知道利用神界的修士。”
而被法则利用的修士，便是神界的十二位大帝。
“天道何时归位？”帝玄极的双眼凝视着墨君澜。
“不急！”凤惊华的眼皮禁不住一跳，插话道，“澜澜，你可以慢慢来。”
帝玄极淡淡地扫了凤惊华一眼，道，“你在担心什么？”
“澜澜是天道，要是天道归位了，那澜澜还存在吗？”凤惊华的眼睛又忍不住红了起来，说他自私也好，反正他是宁愿看着神界的生灵受苦受难，也不想自己的儿子消失。
“你想多了。”墨君澜表情无奈地道。
“澜澜，你不要当什么救世主，就算你是天道的转世，但你也没有义务去拯救神界。”凤惊华咬了咬唇，道，“就算神界崩塌了，不是还有无尽魔域吗？”
墨君澜，“……”
“不要胡思乱想。”帝玄极伸手揉了揉凤惊华的脑袋。
“就算天道归位，我也不会消失的。”墨君澜解释道，“我像是那种会舍己为人的人吗？”
“不像！”灵霄开口道。
“虽然你不像是那种会舍己为人的人，但是天道呢？”凤惊华满脸忧愁地道，“澜澜，我宁愿你不是天道。”
“……你能不能不要想那种悲情的惨事？”墨君澜的嘴角禁不住一抽，道，“原本的天道只是一抹意识，所以才会无形体，你们也看不到，但是我现在已经拥有了身躯，那就肯定不会消失的。”
“不要把澜儿想得太善良。”帝玄极淡声道。
墨君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