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苏就炸了[快穿] 第224节

  毛毛细雨让所有的一切,都显示罩上了一层薄雾,远处的云岚庄园就处在雨雾中,有点海市蜃楼的朦胧感。

  他扭头看着男人的侧脸, 发现他头上沾了许多小白糖。

  好奇地问, “你怎么又回来了?”

  疑惑的语气中带着一点软糯,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老婆在询问自己的丈夫。

  蒋陆岩脸上极不自然, 偏头看向另一处,“回来问你点事。”

  谁能想到,有一天他竟然能成为被主角求问的那个。

  方灼心里那颗骄傲的种子长成了参天大树,昂起下巴,“你问。”

  “你……”蒋陆岩欲言又止。

  啧,怎么跟个大姑娘似的,方灼挑眉,“什么?”

  蒋陆岩压了压嘴角,“昨晚我们究竟发生了什么,我记不太清了。”

  方灼,“……”

  不是记不清,而是压根不记得吧。

  他探头盯着男人的眼睛,“你把我拽上楼,压在门上亲总记得吧。”

  “记得。”这两个字完全是从牙缝中挤出的。

  方灼继续说,“然后你就抱我进了浴室,非要给我洗澡,洗着洗着就把我压到墙上,从后抱住我,对我上下其手。不过,蒋先生,我实话实话说啊,你第一次……”

  “真的很快。”

  蒋陆岩,“……”

  意识到说错话,方灼立刻塞上一颗甜枣,“不过第二次很持久,你把我按在床上……”

  “够了。”蒋陆岩揉着眉心,他刚刚在车上已经零星梦到过一些画面。

  严格意义上来说,和青年发生关系的,并不算是真正的他。

  蒋陆岩神情莫测,周遭气压骤降。

  这种要想要把人撕碎的氛围,好熟悉啊,有那么一瞬间,还以为是二号冒出来了。

  方灼警惕的往旁边挪了半步,闭上嘴巴不说话了。

  气氛一下子变得僵硬。

  恰好车来了,不等男人发话,他已经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耗子愣愣的,看了眼冷漠立在车边的男人,不敢上车。

  蒋陆岩不上车,司机就不敢开车。方灼干瞪眼,伸手出去给耗子打了个手势。

  耗子打心眼里怵蒋陆岩,一是对方与身俱来的气势,二是对方阴晴不定的脾气。

  至于三嘛,这人以后说不定是他大嫂,说话做事都要小心,不能得罪。

  耗子自动屏蔽了来自老大的信号,小心翼翼的望着蒋陆岩,“蒋先生,您不上车吗?”

  蒋陆岩扫了他一眼,坐进了后座。

  司机如获大赦,连忙发动了汽车,耗子死死靠着车门,低头假装自己不存在。

  车子一路平稳行驶,就是内部气氛太过压抑。

  方灼悄悄撇了他一眼,鼓起勇气,低头在手机上敲了几个字,递过去。

  ——你也好,他也好,都是一个人啊。

  蒋陆岩的心情没有得到丝毫缓解,胸腔里像是关着一只猛兽,横冲直撞,正奋力的想要挣脱牢笼。

  方灼不知道大佬复杂的内心,心里还挺高兴。

  吃醋代表啥,代表蒋陆岩把他当成自己人,对他有占有欲,哪怕是情感上还到不了喜欢或者爱的地步,那也绝对是有一定好感的。

  方灼一高兴,就想哼一曲。

  没人能听出这调子是什么,但能听出其中的喜悦。

  耗子立刻拍马屁,“老大的自创曲真好听。”

  曲不成调,歌词也只有嗯哼两个字,蒋陆岩却热血沸腾。

  他克制的沉声打断,“去哪儿?”

  方灼停下,“去无名观。”

  别说是蒋陆岩了,就连司机都没听过这个地方,连忙打开导航。

  输入无名观三个字后,导航立刻播报了距离。

  司机有些为难,“蒋总,跟公司距离相反,您看是先送您去公司,还是……”

  “先送他。”蒋陆岩说着阖上眼,撑着头开始闭目养神。

  起初他的睫毛还颤动几下,后来就彻底安静,睡熟了。

  大概是做梦的缘故,蒋陆岩眉头紧锁,呼吸时轻时重。

  方灼抬屁股挪过去,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往自己这边一带,男人的脑袋就靠在了他身上。

  司机恰好从后视镜里看这一幕,暗自心惊,普通的朋友关系,可不会有这么亲密的举动。

  今天一早来接人的时候,他就听别墅里的人说老板领了个人回来,而且是个男人。

  他平时不开车的时候,会上楼去办公室的休息间休息,经常听到各种八卦,其中最大的八卦,无疑是老板亲自,并且单独接待了以为小青年。

  当时说八卦的人,将“单独”两个字咬得很重,他还觉得这些人思想肮脏。

  如今看来,这八卦估计是真的。

  司机打住思绪,专心开车。

  老板的八卦不是八卦,是秘密,他必须当作没听见,没看见。

  反观耗子,惊讶得眼睛都快掉出下来了,下意识想喊一声老大,被司机用胳膊肘撞了一下。

  方灼脸皮那么厚,假装不知道前面两人的反应。

  他撑开蒋陆岩的脑袋,轻轻动活动了下肩膀,又继续让对方靠着。

  从别墅区到无名观得穿城而过,全程有二十多公里,加上早高峰堵车,方灼任劳任怨的,当了快一个小时的人形靠枕。

  车一停,将蒋陆岩就醒了。

  方灼移开肩膀,蹙眉揉了几下,再枕下去就要截肢了。

  蒋陆岩把脸偏向窗外,看着那破破烂烂的道观说,“你到了。”

  用完就丢,什么毛病。

  方灼臭着脸推门下车,又重重摔上车门,浑身每个细胞都在告诉男人,我很不高兴。

  蒋陆岩把头扭回来,鬼使神差的,摸了下在青年肩膀上枕出来的印子。

  半晌,他阖眼靠在座位上,“开车。”

  司机得令立刻启动汽车,眼睛往后瞥了一眼又一眼,欲言又止。

  蒋陆岩睁眼看他,“有话就说。”

  司机讪讪的笑了笑,“蒋总,您别怪我多嘴,陈先生人蛮好的,您枕了一路,他愣是动都没动一下,我看他刚刚下车姿势有些不自然,估计是肩膀和腿麻了。”

  蒋陆岩抿着唇,看不出情绪。

  司机心想肯定是自己多嘴,惹人嫌了,不敢再吭声。

  蒋陆岩将视线投向窗外,远处有几间平房,上面写着大大的拆字。

  “这附近在拆迁?”

  “是吧。”司机突然想起什么,看了眼导航上的地图,猛的一拍脑门,“我说这附近的地名有点耳熟,这一片是蒋氏建工的项目。”

  如今能开发的地方都开发得差不多了,往城市迁徙的人口却仍在不断增加。

  于是蒋氏建工便将开发方向,落在了郊区,想要开辟出更多的商业住宅区和度假区。

  蒋陆岩说,“刚刚的道观也要拆了?”

  司机想了下,“应该不会,上边没写字。”

  蒋氏建工这几年大肆开疆拓土,但凡是看上的地,就没有拿不下来的。

  无名观位置居中,不可能不拆,只是迟早的问题。

  蒋陆岩抵达公司,秘书便跟着进入办公室,开始汇报行程。

  汇报到一半的时候,手机响了,他垂眸看了一眼,立刻接通。

  “祖奶奶。”

  秘书和老板对视一眼,会意,抱着平板离开了办公室。

  除了这位老夫人,蒋陆岩对蒋家上下没有任何好感,包括蒋氏集团。

  蒋家老宅里,祖奶奶戴着老花镜,手里拿着一个小本本,上面是此次谈话的内容提要。

  “陆岩啊,祖奶奶听说,蒋浩认识一个位很厉害的先生,这周末我想约到家里来,让大师帮你看看。”

  大师?

  蒋陆岩想起了今早,吓得颤颤巍巍,躲在自己背后的青年。

  蒋陆岩一口回绝,“不用。”

  说完便将电话拿开,紧接着就听见隔空的听筒中,传来老太太哎哟的呼喊,什么不听祖奶奶话的逆子,欺负我老太婆揍不动你。

  等到那头说完,蒋陆岩才将手机贴回耳朵上,“我听您安排。”

  那头哼了一声,直接挂了电话。

  ——

  方灼带着耗子走进道观,里面空荡荡的,连丝人气都没有。

  他去后院逛了一圈,发现每一间屋子都上了锁,看来老爷子应该是出门了。

  无名观附的居民都是自家种菜,自给自足之余,再卖给市里来收菜的菜贩子。

  所以买菜这种事情,在道观附近就能解决,不需要跑远。

  而自己也没有收到老爷子生病住院的电话。

  那就是另一种可能,老爷子估计又收了什么东西,拿去鬼街卖了。

  方灼让系统开了个直播,老爷子果然在鬼街,坐在一张小凳子上,面前放了块大花布,上面放了几枚铜钱。

  说是铜钱,却又不像铜钱,上面刻了很多字,另一面则是八卦图。

  方灼问,“那是什么?”

  233,“山鬼八卦花钱,古时候用来驱鬼辟邪的,现存量少。”

  方灼蹙眉,“真能驱鬼辟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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