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苏就炸了[快穿] 第219节

  只有零星几间办公室还亮灯。

  方灼等啊等,妈的,说好的倾盆暴雨怎么还不下。

  他强忍着尿意站起来,“蒋先生,我能借用一下你休息室的卫生间吗?”

  虽说卫生间内干湿分离,蒋陆岩仍旧有点心虚,也不知道味道散了没有。

  于是他说,“不能。”

  方灼眼睛一眯,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转身走向门口,就在手指碰到门把的那一瞬间,背后传来“啪”的一声。

  蒋陆岩捏着眉心站起来,另一只手撑在办公桌上。

  方灼担忧,“蒋总,你没事吧?”

  他顺势瞥了眼窗外,太阳已经彻底下山,大概是室内灯光衬托的缘故,整个创业园区一片漆黑。

  “我没事。”蒋陆岩重新坐下,脸上有明显的焦躁,就差没在脸上些写着“我要吃人”了。

  这叫没事?我看你是要变身了吧。

  十六楼只有总裁办公室,并没有设置公共卫生间,必须要到楼下才能上。

  方灼乘电梯下到十五楼,恰好看见有人值班。

  来来去去拿着文件小跑的白领们,让他的胆子大了起来,脚下速度慢了不少,悠哉悠哉地去卫生间放完水,又悠哉悠哉地走出来。

  看着黑漆漆的走廊,方灼怔愣,刚刚走廊灯明明是亮着的,怎么突然就黑了?

  抬头看向走廊那头的办公室,里面隐隐传来加班人员的交谈声,他迈进走廊,走到一半时脚下突然被什么东西给绊了一下,面朝地摔了下去。

  方灼疼得倒抽吸了口凉气,伸手摸了摸冰凉的脚踝,想起之前蒋陆岩的异样,他盯着虚空说,笃定道,“我知道是你,别玩儿了。”

  绕在下方的阴气不但没散,反而越缠越紧,像是有几根手指,在不停地施力掐他。

  方灼打了个哆嗦,不安和怀疑在心中铺开。

  色鬼虽然神出鬼没,但从没有真的弄疼过他。

  眼下这位恰恰相反,他甚至能摸到自己脚踝上明显的手指印,又小又短,不像成年人的。

  想起自己坑爹的体质,方灼心头一跳,用力踹了下被被掐的那条腿。

  “嘻嘻。”

  诡异的笑声,在被安全通道指示牌映成绿色的过道中响起。

  方灼头皮一麻,差点瘫到地上。

  他麻利的从地上爬起来,拔腿就跑,不过十几米的走廊,愣是跑不出去。

  那头,同事已经做完工作,提着包陆续离开格子间,当最后的一丝灯光消失,方灼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只能听见自己恐惧又压抑的呼吸。

  他绝望的撑着膝盖喘气,“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233,“它没显形,我也不知道。”

  原本还想说什么,方灼突然感觉背上一重,有东西跳了上来,勒住了他的脖子,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仰倒,后脑勺着地,发出砰的一声,疼得他嗷嗷直叫。

  冰冷的空气从他背上爬到面前,又缓慢的缠绕上脖子,不断地收紧。

  方灼呼吸困难,肺部灼烧,拼命用两手在自己胸前又抓有扯,却无济于事。

  艹他妈的,这玩意儿想要杀了他!

第151章 总裁他有精神病14

  脖子上的桎梏越来越紧, 眼前开始模糊。

  好惨啊,当主角为什么这么难,各种跳坑就算了, 生命还没有保障。

  “嘻嘻。”

  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又来了,这次不是在脚下,而是在他耳边,有团阴气正笼罩在他脸上,像一团浓稠的雾霭。

  随后方灼便感觉头发被什么给拽住, 头皮撕裂般的疼。

  卧槽, 这逼究竟想干什么!

  方灼又痛又怕,用尽全力,却也只能从被掐住的喉咙里, 发出嗬嗬的喘息。

  要死了吧,这次真要死了。

  大概是大脑充血的缘故,眼眶有些发烫,一切身体上的痛苦, 都抵不过此时此刻, 面临死亡的悲切。

  就在他以为自己即将看见死亡白光的那一刻,耳边响起尖利的惨叫,耳膜险些被刺破。

  溃散的意识重新凝聚,方灼心有余悸的捂住脖子, 眨了眨眼睛, 发现天花板上的灯亮了, 随着滋滋的电流声, 一闪一闪的。

  距离他两步远外的地方,穿着衬衣西裤的男人,正掐着一个孱弱的婴孩,将其抵在墙上。

  男人的皮肤冷白,没有任何血色,却有一张他熟悉的脸。

  方灼嘴皮子颤抖,差点哇的一声哭出来。

  劫后余生,他真切的感觉到了生命的不易和脆弱。

  “蒋……”方灼及时将色鬼不喜欢的名字咽下去,换了个亲切的昵称,“岩岩。”

  色鬼微一侧首,算是回应,手上猛地施力,小孩儿尖利的叫声越来越大,夹杂着凄厉的怨怼。

  只听见啪的一声,天花板上的射灯炸裂,细小的碎片掉落下来。

  方灼扶墙站起来,拍了拍胸口,又深呼吸了好几下,窒息感减轻许多。

  他隔着远远的距离,看着被掐住的那个婴孩。

  头大身小,四肢纤细,一条条肋骨十分明显,方灼怀疑,他可能是被活活饿死的。

  大概是感觉到方灼的视线,婴孩突然停止挣扎,扭头看过来。

  那双眼睛里没有眼白,全是黑色,他缓慢而僵硬的裂开嘴,又是嘻嘻一笑。

  方灼打了个哆嗦,毛骨悚然,有种被毒蛇盯上的错觉,这让他想起了白天见过的一个人,白锦山。

  “他是……小心!”

  小孩儿身上阴气暴涨,化成黑色烟雾,缠上了色鬼的手,想要将自己的阴气渗入魂体,进而吞掉。

  “胆子不小。”色鬼阴郁的眯起眼,一只手直接从小孩儿的胸口穿透。

  小孩儿的哭声越来越大,就连外面巡逻的物业保安都被惊动了,拿着手电四处照,很快就找到声源。

  “什么人!”

  保安大喝一声,哭声戛然而止。

  色鬼手中的小孩儿消失了,只留下一张上半部被戳了个洞小纸人,安安静静躺在地上。

  局势变化太快,方灼还有点懵,等到保安疾步走进,才编出说辞,“我是来陪朋友加班的。”

  走廊里的灯依旧诡异的闪着,四周有种不正常的阴凉。

  保安心头莫名发虚,盯着方灼看了几秒,“你带了孩子过来?我刚刚听见有小孩儿哭。”

  并且从哭声来看,孩子年龄应该很小。

  不说还好,一说方灼就想起张带着诡笑的脸。

  他急忙摇头,“没有,我没有带孩子,我也是听见小孩儿哭才过来看看的。”

  保安狐疑地视线绕着方灼转了一圈,确实没发现孩子。

  他摸了把凉飕飕的后颈,走进后方的卫生间,将每个隔间都门都推开看了一下。

  随着隔间挨个被打开,保安的脸越来越白。

  刚刚的哭声太大了,除了他以外,其余几个值班的同事也一起听见了。

  然而眼前事实告诉他,别说是小孩儿了,十五楼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这一瞬间,各种各样得灵异故事浮现在脑海。

  保安竭力按耐住想要逃跑的冲动,两腿发软的退回到走廊里,“刚刚的哭声你也听到了吧。”

  何止是听到,还看到了呢。

  方灼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点头说,“听到了。”

  保安浑身一抖,声音发颤,“我、我跟同事在楼下就听见哭声了,可这上面……”他瑟缩的握紧手电,“咱们这栋楼,不会是闹鬼吧?”

  毕竟开发区以前是荒地,埋了不少坟包,谁知道这栋楼下面会不会也曾挖出过白骨。

  方灼故作轻松,“这世上哪儿来的鬼,我看是有人恶作剧才对。”

  保安听他这么说,心里的恐惧少了一丢丢,“对,一定是恶作剧。”

  他迅速转移话题,“你陪你朋友加完班就早点走吧,等下估计要下大雨。”

  方灼点头,“我们马上就走。”

  见青年态度良好,保安含糊应了一声,转身就走,快要拐弯时,他突然回头往后看了一眼。

  青年还站在原处,嘴唇翕动,似乎是在……在跟人说话……

  保安被这个认知吓得踉跄,不要命似的,以最快速度冲进了电梯。

  方灼把坏掉的纸人捡起来,在半空晃了晃。

  “阿三哥,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稍等,我帮你查一下资料。”233丢下话不过几秒,方灼眼前出现了一行字。

  【婴鬼,即横死的婴孩,怨气和阴气极重,爱好:恶作剧,吃人,吞噬灵魂。】

  想起婴鬼之前想用阴气侵入色鬼魂体的事,方灼一脸紧张的看向色鬼,“你没事吧?”

  “有事。”色鬼声音沉沉,俯身把脑袋埋在方灼肩上,“我不高兴。”

  冰凉的鼻息扫过颈侧,方灼下意识偏头,眼睛往斜下方一扫,恰好看见一条从嘴里伸来的猩红的舌尖。

  舌尖在他脖子上舔了一下又一下,凉飕飕的。

  青年脖子上有条红色勒痕,恰好被衬衣领口遮住。

  “刚刚害怕吗?”色鬼问着,继续用舌头舔-舐痕迹,固执的想将婴鬼留下痕迹覆盖。

  方灼被他舔得又痒又麻,腿都快站不稳了,“怕啊,都快吓死了。”

  “下次再遇到危险,我希望你能第一时间想到我。”色鬼抬起头,气息喷在青年温热的唇上。

  方灼一垂眼就看见对方浓黑的睫毛,心脏乱蹦,被吓得惨白的脸,终于恢复了血色。

  刚刚其实想喊来着,可惜脖子被掐住,喊不出来。

  也不知道那只小鬼是从哪儿钻出来的,总不会是被他的至阴体质,从其他地方勾过来的吧。

  啧,还真有这个可能,方灼紧紧呼叫系统,想要确认一下。

  “那只小鬼之前就跟着我?”就像之前的目标二号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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