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庆:生母叶轻眉,长公主抚养大 第61节

  五竹的每一次出棍,角度、速度、力量的结合,为何能达到如此完美的效率?

  这些感悟,如同涓涓细流,汇入他的武学认知之中,让他的境界也在潜移默化中提升。

  观看大宗师交手,果然是难得的机缘。

  他甚至能感觉到,体内的真气在自行运转,模拟着两人的发力方式,不断优化。

  收获巨大!

  ……

  与此同时。

  皇宫深处,御书房。

  庆帝放下手中的奏折,揉了揉引七 仪删迩爾尔眉心。

  烛火摇曳,映照着他那张威严而深邃的脸庞。

  “洪伴伴。”

  他淡淡开口。

  候在一旁的洪四庠,如同影子般悄无声息地上前一步。

  “陛下。”

  “最近京都,可有什么新鲜事?”庆帝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洪四庠略一沉吟,恭敬回道:

  “回陛下,倒确实有件事,在坊间传得沸沸扬扬。”

  “哦?”庆帝抬眼,示意他说下去。

  “是关于长公子李长生的。”

  洪四庠小心翼翼地措辞。

  “听闻长公子前夜,在醉仙居设宴,夜宿于花魁司理理姑娘处。”

  庆帝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李长生。

  这个名字,总能让他心中泛起一丝复杂难明的情绪。

  那是他和叶轻眉的儿子。

  但这些年,传到他耳中的,大多是此子流连花丛,行事张扬,颇有纨绔之风。

  如今更是夜宿教坊司花魁处,弄得满城皆知。

  “胡闹。”

  庆帝淡淡评价了一句,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满。

  身为皇子,即便未曾公开承认,也该有些体面。

  这般行径,实在有失身份。

  洪四庠低着头,不敢接话。

  “不过……”

  庆帝话锋一转。

  “听闻,长公子还在席间为那位司理理姑娘,作诗一首?”

  “是,陛下。”

  洪四庠连忙应道。

  “正是此诗,引得京都文人士子争相传抄,赞不绝口,这才闹得人尽皆知。”

  “一首诗,便能引发满城风云?”

  庆帝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生出几分好奇。

  他了解京都那些文人的德性,眼高于顶者甚多,能让他们齐口称赞的诗,必然有其过人之处。

  这个被认为风流成性的儿子,竟还有这般才情?

  “什么诗?呈上来看看。”

  “奴婢早已命人抄录了一份,请陛下御览。”

  洪四庠早有准备,从袖中取出一张素雅的宣纸,双手奉上。

  庆帝接过宣纸,目光落在纸上。

  墨迹未干,字迹娟秀,显然是宫中女官抄录。

  只有两句诗。

  “云想衣裳花想容,”

  “春风拂槛露华浓。”

  庆帝的目光,凝固在这两句诗上。

  初看,只觉辞藻华美,意境绝佳,确是难得的佳句,足以让那些文人为之疯狂。

  但细细品味之下……

  庆帝拿着宣纸的手,微微一滞。

  他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好奇,逐渐转变为一种难以置信的震惊!

  这……这诗……

  御书房内,一时只剩下烛火燃烧的噼啪声。鸸X球盈林拔f麇

  洪四庠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心中却在暗自揣摩,陛下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御书房内,烛火噼啪作响,映得四壁暗影浮动。

  庆帝拿着那张薄薄的宣纸,指尖微微用力,几乎要将纸张捻皱。

  “云想衣裳花想容,”

  “春风拂槛露华浓。”

  他低声重复,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奇异的重量。

  初读,只觉辞藻绮丽,意境优美,将女子的容貌与牡丹的娇艳融为一体,确是难得佳句,足以让京都那些自视甚高的文人墨客为之倾倒。

  可再品味。

  庆帝的呼吸几不可闻地一滞。

  这意境,这气魄,这浑然天成的华贵与想象力……

  这绝非寻常艳词。

  更非一个只知流连花丛的纨绔子弟所能写出。

  他脸上的好奇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难以置信的惊愕。

  这诗……

  这真的是那个放浪形骸的长子,李长生所作?

  那个传闻中除了惹是生非,便只知在脂粉堆里打滚的儿子?

  空气仿佛凝固了。

  洪四庠低垂着头,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眼角的余光却在悄悄打量庆帝的神色。

  这位老太监心中翻江倒海,陛下对这两句诗的反应,远超他的预料。

  良久,庆帝才缓缓放下宣纸,看向洪四庠,眼神复杂难明。

  “这诗……当真是长生所作?”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回陛下,千真万确。”

  洪四庠连忙躬身。

  “醉仙居不少人亲耳听闻,后又经那位司理理姑娘传抄出来,如今已是鳍(二)山:玲咝究器叄思京都纸贵。”

  “呵……”

  庆帝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

  “纸贵?”

  “为了这两句诗?”

  他拿起宣纸,再次审视那娟秀的字迹,仿佛要透过墨痕看穿什么。

  “此二句,当得起风华绝代四字。”

  庆帝缓缓开口,评价极高。

  “便是宫中那些翰林学士,穷尽心力,怕也难得此等佳句。”

  他看向洪四庠。

  “看来,朕这个儿子,藏得倒是很深。”

  语气听不出是赞赏还是别的什么。

  洪四庠心中一凛,陛下这话,意味深长。

  “长公子……或许只是偶得灵感。”

  他小心翼翼地回道。

  “偶得灵感?”

  庆帝摇了摇头,目光锐利。

  “能写出云想衣裳花想容之人,胸中岂能没有丘壑?”

  “这等才情,岂是风流二字可以概括。”

  他将宣纸轻轻放在御案上。

  “看来,朕之前倒是小觑他了。”

  洪四庠不敢接话,只是将头埋得更低。

  庆帝沉默片刻,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发出规律的轻响。

  李长生的惊才绝艳,让他意外,也让他想起了另一个人。

  那个远在澹州的孩子。

  范闲。

  “澹州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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