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环顾四周,这贫困的景象让他有些难以置信。
“请问,这里难道没有电话吗?连县长都没有吗?”
李长生的话让林小溪微微一愣,她没想到在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竟然还有人会对如此基本的生活设施感到惊奇。
她轻轻摇了摇头,解释道:“我们这里比较偏远,县城离这里有三十多里地呢。如果你不急的话,下午我可以让村长带着你去县城,那里有电话可以打。”
“太好了,真是太感谢你了,美女!”李长生连忙道谢,语气中满是感激。
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能够遇到如此热心肠的村民,他感到十分幸运。
然而,林小溪听到“美女”这个称呼,脸色却不由自主地泛起一抹红晕。
她微微低头,声音中带着几分羞涩:“你别这样叫我,怪不好意思的。我们这里的人不习惯这样的称呼。”
李长生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
“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在我们那里,‘美女’已经成了对女性的统称,没想到在这里会引起误会。”
林小溪轻轻一笑,算是原谅了他的冒失。
她仔细打量着李长生,注意到他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同情与好奇。
“你进来歇会吧,看你这一身伤,是不是从山上下来的?”
李长生点了点头,一边走进院子,一边讲述起自己的遭遇。
“是啊,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片陌生的山林里,一眼就看到了一个黑瞎子。我当时吓得魂飞魄散,幸好我腿脚利索,拼尽全力才从它手里逃了出来。”
林小溪听着他的讲述,整个人都呆住了。
她深知黑瞎子的凶猛与狡猾,村里的猎户们即便是遇到了也会远远地避开。
因为他们的猎枪都是土制的,根本无法穿透黑熊那厚实的皮肤。
一旦无法一击毙命,黑瞎子就会记住仇人的气味,日后必定会前来报复。村里已经有好几个汉子因此丧生了。
“你真的从黑瞎子手里逃出来了?”林小溪难以置信地问道,她的眼中充满了惊讶与敬佩。
李长生苦笑了一声:“是啊,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做到的。可能是求生的本能让我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吧。”
林小溪看着李长生那疲惫而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她决定要好好招待这位勇敢的旅人,让他在这里感受到家的温暖。
她转身走进厨房,开始忙碌起来。
林小溪的声音细若蚊蚋,眼神不时飘向家中那略显空荡的粮食缸。
里面仅剩下些许零星的糙米,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家境的拮据。
她的眉头轻轻蹙起,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唉,也许是你命好吧,那黑瞎子没追上你,不然的话,恐怕你现在还下不了这座山呢。”
林小溪边说边用眼角余光打量着李长生,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波动。
李长生闻言,微微一笑,但那笑容中却带着几分苦涩与无奈。
他轻轻摇了摇头,目光落在林小溪那略显消瘦的背影上,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楚。
“别这样说,小溪,也许是我运气好吧。不过,我现在真的不饿,你别忙了。”
李长生边说边弯下腰,缓缓走进了那略显昏暗的屋子。
屋内的一切都显得那么陈旧而简陋,老旧的土墙斑驳不堪,墙壁上挂着几个簸箕和一些农具,透出一股淡淡的乡土气息。
土质灶台旁,一个大水缸静静地立在那里,似乎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而林小溪此刻正站在角落里的粮食缸前,手中的葫芦瓢刮着缸底,发出轻微的声响,那声音在寂静的屋内显得格外刺耳。
李长生见状,心中更加不忍。他连忙摆手,试图拒绝林小溪的好意。
“真的不用,小溪,我现在真的不饿。而且,我身上也没带钱,怎么能白吃你家的粮食呢?”
然而,林小溪却似乎并没有打算就此放弃。
她转过头来,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你别说了,肚子都叫了半天了,还说不饿?到那边坐着去,我给你做顿好吃的米饭。”
说着,林小溪指了指旁边的板凳,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意味。
她小心翼翼地洗着那些糙米,仿佛是在对待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李长生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按照林小溪的指示坐到了板凳上。
他环顾四周,试图从这间简陋的屋子中寻找一些能够勾起他回忆的东西。
然而,除了那斑驳的土墙和破旧的农具外,他什么也找不到。
“对了,小溪,我有个问题想问你。”李长生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
“现在都24年了,咱们这边的情况还这样吗?”
林小溪闻言,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花枝乱颤地转过头来,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与不解。
“你是不是被黑瞎子吓傻了?现在都70年了,24年的时候还没有我们屯子呢!”
70年?
李长生闻言一愣,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惊与疑惑。他
猛地扭过头去,目光落在墙壁上挂着的日历本上。那上面赫然写着:大夏历1970年8月16日。
卧槽?
大夏?
1970年?
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李长生的脑海中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瞬间变得一片空白。
他呆呆地坐在那里,目光空洞地望着前方,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
林小溪见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担忧。
她轻轻地走到李长生的身边,用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长生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李长生回过神来,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没事,小溪,我只是有点惊讶而已。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我竟然已经来到了这个时代。”
第4章 好靓的美女
“大夏?我们现今所处的这片土地,竟然被称作大夏吗?”
李长生眼神迷茫,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他自幼在红旗下成长,心中根深蒂固的观念是普天之下莫非中土,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大夏”之名,他感到异常困惑。
林小溪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柔和如春风拂面。
“长生哥,你一定是被黑瞎子吓坏了,才会如此失神。咱们现在确实是大夏人,别担心,过几天你就会慢慢接受这个事实的。”
李长生望着林小溪那关切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但随即又被一股莫名的焦虑所取代。
他环顾四周,这简陋的土坯房、破旧的家具,以及窗外那片贫瘠的土地,都与他记忆中的世界截然不同。
“我们真的是在大夏国吗?”李长生再次确认道。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在寻求一个能够让他安心的答案。
“是啊,长生哥,我们都是在那一年见证了大夏国的诞生。”
林小溪微笑着回答,她的笑容如同山间清泉,清澈而纯净。
“那……那,那场战争我们有参与吗?”
李长生紧追不舍,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好奇。
林小溪轻轻摇了摇头,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苦涩:“没有,长生哥。我们的大夏国并没有经历那场战争。我们的大夏刚刚建立,国内经济十分困难,最近几年又时常遭受大灾荒的侵袭,百姓们的生活十分艰难。”
听到这里,李长生的心仿佛被什么重物击中了一般。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站起身来,走到那个已经见底的粮食缸前,眼神中充满了忧虑。
“小溪,你……你叫什么名字来着?”李长生突然问道。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仿佛是在刻意掩饰内心的慌乱。
林小溪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长生哥,我是林小溪啊。你一定是饿糊涂了吧,连我的名字都不记得了。”
“哦,对,对,林小溪。”李长生尴尬地笑了笑。
然后急忙转移话题。
“小溪,你们村里的人为什么不去山上打猎呢?如果有猎物的话,至少不会饿肚子吧。”
说着,李长生拉过一个木凳,坐在灶台旁,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他注视着林小溪那忙碌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
林小溪停下了手中的活计,转过身来看着李长生,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长生哥,你有所不知。山上的野兽虽然多,但也是非常凶猛的。我们村里的人大多都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贸然上山打猎只会增加危险。而且,近年来由于天灾人祸,山上的猎物也越来越少了。”
说到这里,林小溪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其实,我们村里的人也曾尝试过上山打猎,但每次都损失惨重。有的人甚至因此丧命。所以,大家都不敢再轻易尝试了。”
听到这里,李长生的心再次被触动了一下。
他默默地望着林小溪那瘦弱的身躯和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敬佩之情。
林小溪的脸色微微一沉,眼神中流露出一抹忧虑。
她轻声细语地说道:“在山上打猎可不是闹着玩的,那里的环境充满了未知和危险。黑瞎子、豹子、老虎,这些猛兽在山上可是不少见的。要是猎人们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一旦遇到它们,后果将不堪设想。”
李长生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他拍了拍胸脯,豪气干云地说道:“林小溪,你尽管放心。我吃了你一顿糙米饭,怎么也得给你带点回报回来。我保证,一定会打一头野猪回来,绝对不会让你吃亏的!”
林小溪看着李长生那副自信满满的样子,不禁哑然失笑。
她仔细打量了一下李长生的肤色和气质,心中暗自揣测。
这家伙肯定是个从小到大都没吃过什么苦的富家子弟,皮肤白皙得连镇长家的孩子都比不上。
“你这人真有意思。”
林小溪轻笑一声,摇了摇头。
“还打野猪呢,我看你这细皮嫩肉的,恐怕连猎人的影子都追不上吧。”
李长生一听,顿时有些不乐意了。
他瞪大了眼睛,反驳道:“林小溪,你可别小瞧我!我虽然没打过猎,但我的身手可是很灵活的。再说了,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呢?”
林小溪无奈地笑了笑,没有再跟李长生争辩下去。
她站起身,拿起碗和筷子,走到厨房的角落里,开始给李长生挖糙米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