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龙套,根本无需西门浪在意。
把主要的几个剧情人物全都过了一遍,视线再次落到和片爷神似的三大爷身上。
见三大爷直接就和片爷招呼上了。
西门浪纳闷道。
“你们认识?”
“多新鲜,不说别的,您单看我们俩长的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您就应该看出来了,我们不仅认识,还是亲戚呢。”
“双胞胎?”
“什么啊。”
见西门浪越扯越远了,三大爷摆手道。
“我爹就我这么一个儿子,这是我大伯的儿子,我俩堂兄弟。”
“敢情是这么回事啊,怪不得你们长的有几分相像呢。”
想看热闹没看成的西门浪,顿时不感兴趣了。
不过本着有枣没枣打三杆子的原则,西门浪还是又指了指蹲着喝酒的蔡全无。
“这个也是河大清的堂兄弟?”
本来,见三大爷和片爷直接就被魔改成了堂兄弟之后,对看热闹这事,西门浪本来都不抱什么希望了。
不过当他看到二大爷和三大爷满脸写着震惊的神情。
这.
有故事啊。
西门浪立马就来了精神。
果然,二大爷和三大爷才刚看清蔡全无的脸,二人立马就议论开了。
“这不对啊这个,他二大爷,大清不是跟白寡妇跑保定去了吗?怎么这还有一个河大清?”
“这老闫,你问我我问谁啊?这这这我也不知道啊。”
两位大爷瞪着眼睛巴巴的瞅了半天,最终,还是四个眼睛的三大爷眼神比较好使,最先发现了端倪。
“不对,他二大爷,这个瞅着明显比大清年轻。你好好瞅瞅,是不是这样。”
被三大爷这么一提醒,二大爷也逐渐发现了端倪。
“还真是,和大清一比,他还真是年轻很多啊。”
虽然河大清跟何雨柱一样,不论是20岁,还是40岁,都是一个球样。
可皱纹多和少,这还是能够明显看出来的。
再加上,和片爷与三大爷这两个堂兄弟一样的形似神不似.
“他不是河大清。可即便不是,他也肯定是点啥,不然他们长不了这么像。”
正说着呢,终于又忙完了一单的徐慧真,带着和煦的微笑,莲步款款的来到了堵门都堵半天了的西门浪四人面前。
且只一眼就分出大小王,看出四人组是以中间的西门浪为尊了。
可真是个奇怪的组合。
要是放在旧社会,谁家涉世未深的大少爷出行还带个丫鬟,两个老仆,这倒没什么。
可现在都是新社会了,还敢整这么一出。
这人胆子可真大。
可这并不妨碍徐慧真做西门浪的生意。
所以,脸上根本不见半点波澜,笑容还是那么的和煦。
徐慧真和西门浪四人招呼道。
“我看您几位在门外站了半天了,眼下正是乐呵的时间。您几位来小店试试?尝尝我们小店的水酒,来点我们自制的小菜,提点建议?”
这女人厉害不厉害,单听声就能听出来。
很明显,徐慧真就属于非常厉害的那个。
二大爷和三大爷本来还想和蔡全无好好聊聊,看看他到底跟河大清有什么渊源。
不过眼下还是正事要紧,而且蔡全无就在那里,也跑不掉。
二人对视一眼之后,决定还是以西门浪的事情为先。
确认西门浪对此也没什么异议之后,由三大爷出面,和徐慧真招呼道。
“掌柜的客气了,我们是来找人”
“找人也不耽误喝酒嘛,掌柜的,来几壶好酒,几碟小菜。诶,对了,那人在哪来着?”
顺着三大爷指的方向一看,见果然不出西门浪所料,卖家具的人正是小酒馆唯一能够挂账的牛爷。
也应该是他。
迈着大步,西门浪直接来到了刚好腾出来几个座位的牛爷这座。
求爷爷、告奶奶,好不容易才说服牛爷变卖家产的三大爷,早就赶忙招呼上去了。
“哎呦,牛爷。真是不好意思,今儿家里有点事耽搁了,让您和浪哥儿等了这么久。我自罚三杯,自罚三杯。”
明明是西门浪的问题,可三大爷愣是把事全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该说不说,三大爷确实有几分职业操守。
而面前的这位牛爷呢,起初,让他巴巴的等了这么久,他还有点生气。
不过当他感受到西门浪身上与这个时代极为浓重,堪称格格不入的割裂感
对西门浪的身份异常好奇的牛爷,难听的话都到嘴边了,他又改口了。
“嗨,没事。你不来,我也得在这喝酒啊。倒是这位小兄弟,看着面生。”
“复姓西门,单名一个浪。还有,我最讨厌的就是称呼人这爷那爷的。所以,如有冒犯之处,牛师傅,请见谅。”
第23章 绣必苏绣,锦必云锦
因为带清所做的那些事实在太过拟人的缘故,西门浪对这些所谓的遗老遗少根本没有任何好感。
也就是这位牛爷在原剧中为人还算正派,不然的话,宁可生意不做了,这钱西门浪不赚了,西门浪也绝不可能搭理他们。
可即便是这样,什么这爷那爷的,西门浪依旧还是打心底里无法接受。
“我这么屌,也不过才只是让人叫一声浪哥。就这,还是全凭心意。看得起就叫,看不起就直接叫名字,完全没关系。”
“可你凭什么?一没贡献,二没德行的,你凭啥让我叫你这爷那爷?!”
什么?
这是四九城几百年传下来的传统,大家都这么叫。
对此,完全对其不感冒的西门浪表示
“要是四九城历时几百年传下来的东西,就是这么个玩意。那这个所谓的传统,不要也罢!”
简而言之一句话
“我不想占别人便宜,但别人也别来碰瓷我,想着占我的便宜!更不要想着用什么这规矩那规矩的来压制我,因为我根本不吃你那套!”
所以,在和这位牛爷谈事之前,西门浪直接就把自己的底线讲明了。
你能接受那就接着谈,不能谈那就直接算球。
已经习惯了被人叫牛爷,或者说,混了一辈子,终于混到被人叫上一声爷的牛爷听到西门浪这话,显然不是那么的能够接受。
可没法子,自打铁杆庄稼没了之后,旗人的日子过的是愈发艰难了。
就连他也开始靠给人打家具的手艺糊口了。
家里呢,又急等着这点米下锅,好用这些变卖家产得来的钱,让家里到年纪的孩子谈上一门像样的亲事。
毕竟倒秧不倒架嘛。
无论怎么样,这排场是不能落下的!
再加上西门浪说话虽然不怎么中听,但单凭这个作派,这就肯定是个不差钱的主。
得,看在钱的面子上,不叫爷就不叫爷吧。
都不用西门浪进一步相劝,急等着这点米下锅的牛爷自己就找了个他无法拒绝的由头说服自己,并想出一段漂亮的场面话圆上自己的面子了。
“这位爷瞧着虽然面生,但这份气度,快人快语这劲,对我老牛的脾气,我喜欢!就听这位爷的,咱们就以牛师傅相称!”
这话说的确实漂亮,既无形当中抬了西门浪一手,又用对脾气的说法,保住了自己的面子。
可问题是,牛爷这话是当着隔壁桌和徐慧真一样强势,但却更加得理不饶人的陈雪茹说的。
一听西门浪就可以叫一声牛师傅,自己却巴巴的叫了这么些年的牛爷。
早就想接个话,和西门浪认识一下的陈雪茹,当即便借着这个由头,朝牛爷发难了。
“呦,牛爷,您这么干,那可不地道。怎么着,瞧这位爷衣着光鲜,气度不凡,他就可以喊您牛师傅。我们呢,巴巴的喊了您这么多年的牛爷,也没见落着您一句好啊。您这么区别对待,是不是看我们这些街坊好说话,好欺负?”
听到陈雪茹这话,牛爷真想接上一句.
“就你这不饶人的性子,你不欺负我,那就不错了,谁敢欺负你啊!”
可没办法,陈雪茹这话已经把他彻底给架起来了。
由看她陈雪茹一个人好欺负,变成了所有街坊都好欺负。
在这流言如刀,名声能杀人的年月里,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赶紧的,牛爷赶紧站了起来,朝着街坊四邻,各路酒友拱手道。
“对不住,对不住,各位。我和浪哥儿是真对脾气,也是真没想那么多。这样,既然都是新社会了,那咱们就按全都按新社会的规矩来。”
“打从今儿起,牛爷的这个爷字,就彻底扫进垃圾堆里了。您各位要是瞧得起我牛某人,就和浪哥儿一样叫一声牛师傅。瞧不上也没关系,以后就直接叫我的名字,我保证没二话。”
陈雪茹本来就没想把牛爷怎么着,除了是真听着牛爷这话觉得刺耳之外。
更多的,也只是借着这个由头和西门浪认识一下而已。
所以,在牛爷这话赢得满堂彩之后。
果断见好就收的陈雪茹,端起酒杯就和牛爷喝了一杯。
然后,理所当然的,就和西门浪搭上话了。
至于说,这样极有可能会得罪牛爷.
家里趁一个大绸缎庄的资本家陈雪茹表示
“一个落魄旗人,甭说现在他们已经塌了秧了,就是没塌。就他这全身上下连点缎子都没有的主,我也做不了他的生意。”
直接是一点不在乎,端起酒杯就和西门浪搭话道。
“既然大家都称呼您浪哥儿,您也不喜欢爷这个字,那我也就跟着叫您一声浪哥儿了。想必您也听出来了,没错,我就是雪茹绸缎庄的掌柜,陈雪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