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抿嘴笑了笑,倒是没有嘲笑他。
傍晚的时候,程秀云带着儿子一起下班回来,见着傻柱他们在家里,便赶紧问了起来。
“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见到人了吗?”
“嗯,见到了,嫂子,我跟你说…”
何雨水知道傻柱不太想说何大清的事情,便主动接过了话头,低声的回答了起来,她把这次过去见面的情形都详细的说了一遍。
程秀云听完,心里很是吃惊,她没想到,自己那个公公的离开,竟然是被人算计,迫不得已。
而且公公寄回来的信和生活费,居然被那易中海所截留,还眼睁睁的看着傻柱二人艰难度日,真是其心可诛啊。
看来这个四合院的水,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深啊,这么一对比,自己和傻柱当初遇到的那点小算计,还真就算不得什么了。
了解完情况后,程秀云的心便提了起来,因为她觉得,自家可是一直处在危机四伏中啊。
“柱子,那爸他有没有说这事儿要怎么解决?”
程秀云继续问了起来。
“不知道,但他说他自己会回来处理的,还让我们先别把事情说出去。”
傻柱也不知道何大清的真实想法是什么。
“额,柱子,雨水,对于这个事儿,你们的想法是什么呢?”
程秀云问起了他们兄妹二人的想法,想看看他们的意见。
两人都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该怎么办,毕竟二人还是第一次了解到这么多的真相,受到的冲击也很大,短时间根本想不出好的办法来。
见二人都没什么主意,程秀云的心里就急了起来,她开始琢磨,应该如何解决自家当下的困境。
可琢磨来琢磨去,她同样没有好的办法,但她又不敢寄全部希望于那个还未见过面的公公。
她下意识的认为,何大清应该是和傻柱一般的莽夫,回来后莫过于当众打易中海一顿,让他还钱了事儿。
但以后呢?
以后自家是不是还得继续小心翼翼的防备着,不知道何时,会从哪里突然射出来的冷箭?
这种如履薄冰,提心吊胆的生活,可不是她想要的。
她沉默了一下,突然说道。
“柱子,要不你去问问木成兄弟吧?他是个聪明人,我们请他帮我们想想办法?”
“嗯?问他?这事儿就不用了吧?那个人应该知道该怎么处理的吧?”
傻柱不太赞同去问李木成,他倒不是怕家里的事儿被李木成知道了,他只是觉得没必要而已。
在他眼里,以何大清的精明劲儿,肯定能将家里的这些事儿处理好的。
“柱子,我觉得还是去问一下木成兄弟的好,他人聪明,脑子也转得快,肯定能有好办法的。
而且,咱们多问一个人的意见,那也不是坏事吧?更何况木成兄弟还不是外人呢。
柱子,雨水,你们俩都在这里,我也就实话实说了,爸说他会回来处理,可他离开这么多年了,对院里也不甚了解,回来后会怎么处理呢?
再一个,他处理完了,会不会留在院里呢?要是他还要回保城那边的话,咱们以后是不是得一直防备着那些人?”
程秀云以为傻柱是不想让李木成知道呢,便把自己的想法和担心说了出来。
“额,哥,我觉得嫂子说得对,要不,你去问问呗,多一个人出主意,总比爸一个人闷头处理好吧。
说实话,我一直在思考着,咱们家能有些现在的光景,我们都得感谢李大哥,要不是李大哥当年说的那些话,你能娶到嫂子这样好的人吗?
我一直觉得,那次主动向李大哥求助,是我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决定,也是最英明的决定。
嫂子,我这么说你不要介意,其实我也很感激你的,自从你嫁给我哥后,我们家的变化,我是深有体会。
我很感激你改变了我哥,改变了我家,当然,也改变了我的生活。”
何雨水也以为他是好面子,也劝说了起来,说到最后,还动情的感激起程秀云这个嫂子。
“傻瓜,我是你嫂子,咱们之间用不着这样的。”
程秀云笑着说道。
她和何雨水之间,并没有像其他某些家庭那样的,出现姑嫂不和,相互敌视的情况。
说起来,何雨水跟程秀云的关系,比她跟傻柱还要更亲密一些。
“哎,你们俩可别误会,我并不是怕事情被木成知道了,我只是觉得没必要而已。
不过,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那我待会儿就去找他问问吧,请他帮我们出出主意。
媳妇,你马上去把咱们从冬冬姥爷那里带回来的腊肠煮两节,待会儿我带一节过去。”
傻柱见二人有所误会,赶紧解释了一下,又点头答应下了去找李木成的事情。
程秀云这才满意的点点头,随即开始动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傻柱估摸着时间,端着一盘切好的腊肠快速的来到了前院。
“等会儿傻柱,你等会儿。”
傻柱进到前院后,就看见了正在院子里给花浇水的阎埠贵,他原本还想着,快速的端着盘子到李家去,省的被阎埠贵给缠上了。
他却不知道,阎埠贵的手里虽然在浇花,但却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随时注意着院里的情况呢。
傻柱有些无奈,只得停了下来。
“三大爷,你有事儿吗?”
他将盘子放到了身后,省得阎埠贵看见了,心痒打他腊肠的主意。
“嘿,傻柱,你藏什么呀藏?是什么稀罕物件吗?你让三大爷也瞧瞧?”
阎埠贵扭着身子,想去看盘子里的东西,他此时很是好奇。
“三大爷,没啥稀罕的,我给木成送点东西呢。”
傻柱想敷衍过去。
“额,你送给小李啊,我说傻柱,你都知道给小李送了,却不知道给你三大爷也送点?”
阎埠贵知道傻柱是送给李木成以后,虽然没再追着看盘子里是什么,但他还是习惯性的纠缠起其他来。
第509章 好人难做啊
也就是看在阎埠贵是阎解成的爸,外加傻柱的性格也改了不少,不然傻柱早就给他撅回去了。
毕竟,阎埠贵这样的作为,实在是有点让人生厌。
“三大爷,不是我不想给你送啊,实在是我得靠着这个给雨水联系个工作呢,你要是得了,那你可就得帮我家雨水联系工作啊。”
傻柱白天用何雨水工作的事情敷衍了三大妈,现在他又想用这个来搪塞阎埠贵。
“额,傻柱,你就想靠着这点东西帮雨水联系工作?!”
阎埠贵质疑了起来,他虽然还没看见盘子里是什么,但他又不是傻子,会相信傻柱就凭这点东西,能弄到一份工作,除非盘子里装的是金子。
“额,那倒也不是,不过我得靠这个去打探消息呢,行了,三大爷,我不跟你说了啊,我得赶紧去了。”
傻柱说完,转身就走,嘴里还大声的叫嚷了起来。
“木成,木成,我来找你喝酒…”
阎埠贵见傻柱窜进了李家,也不好再继续追上去,但他却思考了起来,难道李木成知道什么工作的消息?
那他能不能给自家老二留意一下呢?
阎埠贵带着这样的思考,继续回去开始浇花。
屋里,李木成两口子正准备动筷子吃饭呢,就见着傻柱端着个盘子,拿着瓶酒进来了。
“哟,吃着呢,来,我给你们添个菜。”
傻柱自来熟的把盘子和酒放到了桌上,还顺手拉了个凳子坐了下来。
“哟,腊肠啊,不过你这是?”
李木成一边发问,一边起身去给他拿筷子和碗过来,还顺带取了两个酒杯。
“呵呵,找你喝酒呢,这不得有点下酒菜啊。”
傻柱咧着嘴说道。
李木成一点都不信他的话,既然他现在不想说,那李木成也就不再追问了。
傻柱打开酒,给自己和李木成都倒上。
两人喝了一口后,傻柱开口了,不过却是问起了刘静。
“你们要放假了吧?”
“嗯,差不多就这两天了吧。”
刘静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但还是回答了起来,反正她只当是闲聊而已。
“哎呀,还是你们当老师的舒服啊,每年还可以放寒暑假,哪儿像我们啊,一年到头,都得上班。”
傻柱感慨了起来,不过他说的有点夸张,说的他没休息过周末似的。
“呵呵,我们这工种不一样嘛。”
刘静谦虚的说道。
李木成就这么看着傻柱东拉西扯,他也想看看傻柱到底能忍到什么时候。
果然,酒下了半瓶之后,傻柱沉默了下来,随即突然说道。
“我昨天带着雨水去见了我…我爸了。”
“你爸?你们昨天去保城了?”
李木成有些吃惊,但随即又高兴了起来。
原本他还想着找个合适的机会,提醒一下傻柱兄妹,让他们去见一下何大清,回来就直接钉死易中海呢,没想到他们居然悄么声的就见完回来了。
“嗯,雨水想要在上班之前去见见他,我不放心,就陪着去了,哪儿知道…”
傻柱借着酒意,说起了此次去往保城的一些经历。
“你爸是被逼走的?谁逼走的?还有啊,他真给你们汇钱了?”
李木成有些皱眉,随即问起了关键问题来。
“不知道,具体他没说,我也猜不出来,不过他寄钱的事情是真的,他说那些存根都还留着呢。”
傻柱摇了摇头,说道。
李木成不由得琢磨了起来,是谁逼走何大清的呢?
肯定不可能是易中海,不然何大清也不可能再把钱和信寄给易中海转交了。
李木成想了一会儿,想不出个头绪,但他确定了用‘截留生活费’的事儿能钉死易中海。
“嗯,那你现在过来是什么意思?找我倾诉?”
李木成确认了这个事情后,又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