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成帮他还原了整个过程。
许大茂听完点点头，感谢了一下他。
“大恩不言谢，兄弟。”
然后掏出烟，递给李木成一支，二人开始吞云吐雾起来。
“我刚才没说什么吧。”
过了一会儿，一支烟都快抽完了，许大茂才幽幽的问道。
估计是怕喝醉酒了，把自家事儿抖露出来被人当笑话吧。
“你是希望你说了，还是没说？”
李木成笑笑，反问道。
这话让许大茂就不好接了，一支烟抽完，许大茂又拿出来给双方续上。
想了想才说道。
“看来我是说了，兄弟你可别说出去。”
许大茂还是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
不过李木成还是劝说道。
“放心，我谁也不会说的。
话说你跟你媳妇还是好好过日子吧，整天吵来吵去，像个什么样子，还闹得别人看你笑话。”
“哼，这种媳妇要来有什么用，又不能下蛋，我娶她可是为了给我老许家留根儿的，不是娶来看的。”
许大茂一提起这个就很生气，尤其是在这方面还输给了傻柱。
眼瞅着傻柱媳妇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老对头就快要当爹了，自己这边却还是没啥动静，想想都着急。
许大茂对自己也还算可以，也没得罪过自己，李木成想了想，还是决定点他一句。
“大茂，你也知道我堂哥住院的事，所以我这两天去医院比较勤。
我可是听医生说了，生孩子这事，可不都是女人一个人的事啊。”
李木成觉得自己来了之后，先是提醒傻柱，现在又提醒许大茂，算是做了俩好人好事了吧。
不过许大茂并不认同他的观点，开始反驳了起来。
“那不是女人的事情还是男人的事情？男人又不能生孩子。
就这种事，你看看一大妈，生不出孩子，在院里都抬不起头，要不是易中…一大爷没有抛弃她，她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严月琴她也不看看这现成的例子，还有脸跟我吵，哼，我早晚要休了她。”
许大茂越说越来气，连离婚的话都说出口了。
而且他也以为一大妈生不出孩子是一大妈个人的原因。
李木成估计，院里人应该都是这么想的，都以为是一大妈身体出了问题，从来没想过问题会不会出在易中海身上。
李木成又把之前对傻柱说过的话说了出来。
“大茂，这地里长不出庄稼，可不一定是土地不行，也可能是种子不行呢，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说完，定定的看着许大茂。
许大茂愣住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一下子像弹簧似的蹦了起来，气愤的指着李木成说道。
“好你个李木成，你居然说我不行，你安的什么居心，啊？
我这么爷们儿的人，怎么会不行？你这是找抽呢，啊？
你以为我不敢打你？还是以为我打不过你？”
许大茂语气愤怒，看那样子，一言不合就准备冲上来和李木成打一架。
“许大茂，你冷静点，你行不行这不是我说了算的，你得去医院检查，检查结果说你能生，你才能生，不是你自己嘴硬，就能生出孩子来的。”
许大茂被他一句话定住，也没有刚才的嚣张气焰了。
沉默了一会儿，拔腿就跑，也不管身后的李木成了。
李木成当然也不会管许大茂跑去哪里，现在他酒都醒了，还费那劲干嘛。
现在太阳还高挂天空，李木成才不会顶着太阳走回去呢，索性继续在树荫下坐着。
这边许大茂一路跑向医院，当然他不会去那个半生不熟的朋友所在的医院。
而是找了个不常去的医院，先找医生打听了一下男女之间在生孩子上的作用后，确认了李木成说的是真的。
这才着急的挂号，缴费，然后乖乖听从医生的话，很羞耻的取了样本。
然后就是忐忑不安的等待结果。
许大茂催得急，正好这个科室的医生也不忙，就加急帮他检查了样本。
“何雨柱同志，你的检查报告出来了，自己去找医生吧。”
一个护士高声喊道。
许大茂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是用傻柱的名字来做的检查。
“好好，我这就来，护士我的情况怎么样？”
许大茂着急的问护士。
护士白了他一眼。
“我只是送报告的，你的情况你自己去问医生去。”
说完扭头就走开了。
许大茂转身去了医生办公室。
“何雨柱同志，从报告上来看，你的情况确实不容乐观，精-子的活性不足，要想自然生育的话，很有困难…”
许大茂听了整个人都傻了，连医生后面的话都没听完，一把夺过报告看了一眼，如行尸走肉般出了医院。
当然医生也没有跟他计较，毕竟这事儿落谁身上都不会好受。
许大茂绝望了，一直以来都以为是媳妇不能生，结果现在才发现，自己才是那个不能生的。
一时之间，他都不知道要去哪儿。
第185章 崩溃的一天
出了医院，外面四通八达，可许大茂竟不知往哪个方向迈步。
进进出出的人很多，看着这个小胡子男人手里用力捏着一张单子，站着一动不动，双眼无神，都有些同情。
从医院出来，这状态不用问，一看就是得了什么绝症，命不久矣。
还觉得挺可惜，这么年轻一个小伙子。
可惜进出的人来医院不是看病的，就是病人家属，本身心里还烦着呢，也没想着安慰他。
许大茂也丝毫不理会他们拿异样的目光，或者说他这会目光完全没有聚焦到任何人或东西上。
他这会儿满脑子都是：我不能生育，我不会有儿子了。
过了好长时间，还是一个刚才进了医院，现在才出来的大爷看不下去了，上前把他摇醒。
“小伙子，想开点，你像我，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我开始的时候也像你一样，感觉天塌了似的。
不过后来我就想通了，人都有一死，只是早晚的事情，别丧气了，在剩下的日子里，能吃就多吃点吧。”
许大茂被摇醒了，一脸懵逼加丧气的看着这个在他面前叨逼叨逼的老头，语气愤怒。
“你谁呀你，什么死不死的。”
他只听到后大爷说的后半段。
“唉，我是活不长了，小伙子，你也想开点，回去多陪陪你父母吧。”
大爷说完，没等许大茂反应，摇着头走了。
“你…你个老不死的，你才活不长呢，你全家都活不长。”
许大茂高声骂了一句，见过路的人都异样的看着自己。
“看什么，没见过骂人啊。”
许大茂这会儿看什么都不顺眼，跟疯子似的。
人们见状，都理她远远的。
许大茂出了一肚子邪气后，又萎靡了下来，脑子里乱糟糟的，也不管方向，漫无目的的晃荡起来。
许大茂浑浑噩噩，一路游荡，终于，到了七点多的时候。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医院门口老头那句话的影响，不知不觉的就来到了许家老两口住的地方。
许父正在院里乘凉，跟邻居聊天。
见着许大茂魂不守舍的走了进来，还挺好奇，这不早不晚的，难道有事？
“大茂，你怎么来了？有事儿？”
许父发现了他的不对劲，问了起来，不过许大茂并没有回应他，而是径直往家里走去。
“你们聊，我先去看看。”
许父跟邻居说了一声，然后追着许大茂往家里走去，他三两下追上了儿子，扒拉了一下他。
“大茂，怎么了？又跟月琴吵架了？”
许大茂还是不理他。
许父无奈，只能跟着他回到了家里，许母此时正给许家小妹缝补裙子呢。
“大茂，你怎么过来了，月琴没一起过来啊？大茂？怎么不说话？”
许母看了看许大茂，又看向他身后的许父。
许父两手一摊，表示我也不知道呢。
许大茂进到屋里，自顾自找了个凳子就坐了下来，抬头望着发光的灯泡，一言不发。
许家两口子面面相觑，这孩子又怎么了？一副受了打击的样子。
难道院子里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还是又被傻柱给打了？
许母忙放下手里的东西，上前给许大茂检查了一下，却并没有发现被打的痕迹。
两口子作难了，问他又不说，看也看不出什么情况。
许母转身给许大茂倒了杯水，然后递给了他。
许大茂也不接，就这么愣着。
“大茂你先喝口水，大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