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茹，你和他卿卿我我别扯上我，我也已经给你们腾空间了。”
“真的，听到那玩意只感到恶心。”
“不要说了。”
“再说我会吐。”
方玉茹愕然。
这是她第一次听方舟直接叫自己名字。
对之前尊敬乃至崇拜的老妈，此时方舟没太多心情虚与委蛇，一听到那个人，心里一股烦躁情绪翻涌。
方玉茹似乎没想到方舟拒绝这么干脆。
脸上闪过一丝羞愧。
虽然和厉东说了这次帮他问。
万一以后方舟真的病发，厉东不能拒绝。
顿了顿也没有再提这事，估计她也猜到会是这个结果。
说起另外一件事：
“周末考完试，我带你和青鳞一起去你外公外婆家吃个晚饭，有一段时间没回去了。”
方舟想了想点头答应：
“好！”
挂断电话。
方舟大概能猜到怎么回事。
只是吃饭吗？
估摸着是离婚事情让外公外婆知道了，这是要三堂会审吧。
办公室。
挂断电话之后方玉茹微微皱眉。
她也看出来，这段时间方舟的身上发生不小的变化。
本来她以为方舟去住校是又想出来的点子，这几天没主动问，想着等方舟自己耐不住联系自己。
没想到。
事情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家长会的事也没提，难道是打算还让王长峰去？”
这次模拟考之后要开家长会。
青鳞和她说了。
刚刚电话，方舟没和她提这件事。
想到方舟可能还会让王长峰去参加他的家长会，方玉茹内心突然有些发紧。
好像本来笃定属于自己珍贵的东西。
慢慢丢了。
像是被人抢走一般。
“哎！”
“还是要和他好好谈谈。”
“希望他能理解，有些事情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做事情要未雨绸缪，有长远考虑才行。”
方玉茹有些头疼。
不过想到下午的会议要讨论的事，方玉茹更头疼。
“四海集团逼的越来越紧。”
“怎么才能破局……”
……
对于学生，特别是高三的学生来说，考试是家常便饭的事了。
但想到这是一次高考模拟考。
不少人还是紧张。
周五。
同学带着文具走向考场。
因为是模拟考，除了考试日程因为时间问题有所调整以外，其他都尽量按照高考的方式来，也是分班的。
模拟考是周五周六两天。
第一门考的是语文。
进考场之前。
方舟遇到了唐糖。
发现这傻妞肉眼可见的紧张。
方舟笑道：
“平常心，按照正常来就行了。”
“反正你之前语文都那么差了，经过我的特训，也不至于比之前更差了。”
“自信点。”
“之前你已经触底，就差反弹不反弹了。”
“不可能再差。”
听到这话，连唐糖这样的性格都忍不住翻白眼——您是懂安慰人的。
不过方舟这番话确实让她紧张的情绪缓解不少。
旁边还有其他人。
方舟的名声，唐糖的体型还有经常有大劳接送，这两人在年级里可都是名人，对他们成绩也是有所耳闻。
听了方舟大言不惭的安慰。
看两人的眼神带着古怪，意味自然不言而喻。
不远处。
方青鳞拿着文具袋走向考场。
她也看到了正在说话的方舟和唐糖，眼睛眯了起来，眼神在唐糖的身上来回扫视。
从女孩子角度看。
方青鳞也不得不承认一点。
唐糖除了稍微胖了点，其他方面都是非常优秀的——个子高，眼睛大，皮肤好，性格温柔。
“男孩子会喜欢吧！”
方青鳞像是吃了个大柠檬。
“那位就是他们班的唐糖吧，他们现在什么关系。”
“两人竟然有说有笑的。”
“那家伙。”
“好多年没这样对自己了！”
“难道他喜欢的是这样的女孩子？”
虽然不对付。
两人也好几年没怎么说话。
但看到方舟对着一个女孩子有说有笑，方青鳞心里竟然冒出一股奇怪的感觉。
像是被抛弃了一般。
“小时候。”
“你可是很宠我的。”
这种奇怪的感觉让方青鳞有些陌生。
不过她知道。
这种念头很危险。
连忙扫除这些杂念，安心准备考试，看着方舟喃喃道：
“你说要有一门超过我，我倒是想看看，你是不是能说到做到。”
考试开始。
周围一片安静。
试卷到手，方舟先总体浏览了一遍。
看一遍所有题目，发现没有什么奇怪的题型，方舟松了口气。
只是看到最后的作文，让方舟微微诧异。
以“忠义”为中心写文。
——题材不限。
搜索了一遍记忆，确定脑海中买有上一世记忆中的那篇文章，方舟愕然：
直接送分？
方舟思索着拿起笔……
考试的时间两个半小时，八点一直达到十点半。
这样重要的考试，而且考的还是语文，很少有人提前交卷，方舟在完成试卷之后也没有溜号。
考试结束时间一到。
老师收了试卷离开考场，学生各自回班级，高三年纪到处都是议论考试的声音。
“刚才那篇古文，那道翻译题你是怎么翻译的？”
“你考怎么样？”
“拉倒。”
“考试这种事对我来说，就像刚给绝症患者做完手术走出手术室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