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老子今天明明是形象大使来着!”
曹爽赶紧脱衣服,陆远秋依次发好杯子,朝店里的学生们道:“同学们!现在是采访环节!采访结束我们还有拍照环节,表演环节!请大家支持大笨钟奶茶店今日盛大开业,好不好?!”
“好!!”
人群鼓掌,柜台后忙碌的钟锦程与罗薇笑得合不拢嘴。
陆远秋往后看着,将白清夏几人都领到了店里的小舞台上,苏妙妙看着自己手中的杯子,戳了戳郑一峰:“不行哥~拿错了。”
她将“峰”的杯子递给郑一峰,拿走了郑一峰手中的“妙”,拿完见郑一峰脸色木着,苏妙妙忍着笑跺脚撒娇道:“哎呀,开个玩笑嘛~瞧你这什么表情,峰峰真是开不起玩笑捏~”
这几天苏妙妙说话总是茶言茶语,就好像很不容易在郑一峰这里拿到了把柄似的,她明知道郑一峰会在意,却还是会说,堪称小人得志。
复仇怒火积攒中……郑一峰面上以轻松的微笑回应:“我没事啊。”
“喔。”苏妙妙瞥了他一眼,嘬着唇,鼓着腮,还在装可爱。
郑一峰眉眼凛冽,保持沉默,他依旧坚信着那句话,宝剑锋从磨砺出,适时他会用最锋利的剑刺破苏妙妙当下嚣张的嘴脸。
他要让苏妙妙知道,苏妙妙的这张小嘴只适合用来哭,用来求饶,而不是从其中说出杀人诛心的嘲讽话语。
女人,你真的在玩火。
又该改个性签名了。
——卧薪尝胆。
“陆同学,听钟老板说,漫画的故事情节都是由您来创作的是吗?”
“我记得漫画名字叫忆昔那年韶华时,好好听啊。”
陆远秋:“对,但与其说创作,不如说写实吧,我是联系了很多高中真正在自己身上发生过的事去写下文字的,以漫画形式展现的话剧情肯定会有缩减,但一定是精华。”
舞台很小,白清夏只能缩在陆远秋身边,像个小手办似的,只有她穿平底鞋,所以看起来在几人中矮了一头。
她还用手把奶茶杯给托在了胸前,将人物形象图的一面展示出来,拍广告似的,这是钟锦程之前叮嘱过的动作。
可是环顾周围见另外四人都没这么拿杯子,只有她一个人过于实诚,白清夏便又窘迫地换了个动作,双手在身前攥着杯子。
最边上的曹爽站得笔挺,龇着大牙,一手拿“爽”,一手拿“月”,他仿佛是在场中人代入感最强,也是最兴奋的那位。
“程和薇是老板与老板娘,那月呢?今天没来吗?!”
有学生喊了一句。
“篮球少女,好好奇啊。”
曹爽闻言连忙回应:“她今年六月份高考!”
“我去,真的是高中生啊!”
曹爽笑容更盛,仿佛阮月如是他女朋友这件事已经有如板上钉钉。
钟锦程见拍完了照,便拽着曹爽进了柜台帮忙做奶茶,苏妙妙见状也主动走了进去,乐队表演确实没他们的事,见白清夏也打算跟着进去,钟锦程忙拉住她,小声叮嘱道:“你不用进去,你站在这就行,他们都在看你呢。”
白清夏“喔”了一声,老老实实地在身前拉着小手站在原地,海报是外面的门面,她则是店里的门面,只是大家没想到夏一碗面的老板娘竟然身兼数职,忙着做面,还要忙着在奶茶店当模特。
见白清夏手里光秃秃的,钟锦程又立即朝罗薇吩咐:“先给白清夏做一杯,用夏装。”
很快,一杯由“夏”人物形象奶茶杯装着的奶茶递到了白清夏的手中,钟锦程再次叮嘱:“喝慢点,就站这别动哈,站累了的话就搬个椅子过来,位置别动就行,这里大家看得比较清楚。”
“哦……”白清夏张开小嘴咬住吸管,听话地侧身站在舞台边默默喝奶茶。
她今日的着装再加上那张精致无暇的清纯侧脸,的确如同钟锦程所说,她此刻就是店里的定海神针,不管是店里还是店外的人,都在看她一人呢。
谁又能说去夏一碗面吃面的人目的真的只是吃面呢?
陆远秋正在装话筒,见钟锦程走过来,他忙拽住对方质问道:“我女朋友凭啥这么听你话啊?”
钟锦程脸色晦暗下来:“因为她知道我们一家三口……”
“得得得,赶紧搞你贝斯去。”
因为场地太小,所以梁靖风只能挎着一个腰鼓在身上,简单地打着节奏,陆远秋扯了扯电线,回头看着大家准备就绪的模样,便朝众人道:“给大家带来一首……一吻天荒,去年的轩辕剑都看了吧?”
“看了!!!!”
“我胡的!!”
陆远秋笑着抬手,用话筒道:“一吻天荒,带——”
白清夏拖动椅子的身影从陆远秋前方默默路过,她站得腿酸了。
待女孩坐下后,陆远秋笑着看了她一眼,继续喊道:“一吻天荒!带给大家!”
时隔一学期,几人的默契还保持着,乐器声响起,曹爽很嗨,跟着节奏一边做奶茶一边抖了起来,被苏妙妙脑袋上拍了一巴掌才收敛了些。
“我会忍受所有的寂寞。”
“也会感叹时光的蹉跎。”
“你的眼泪像一颗琥珀。”
“融化了这世间的落寞。”
……
开业的活动结束,陆远秋四人散步来到湖边,陆远秋与白清夏一张长椅,苏妙妙与郑一峰一张长椅。
“呀,怎么改签名了呀?卧薪尝胆是什么意思呀?”苏妙妙语气浮夸地翘了一下双脚,扭头朝郑一峰问道。
见郑一峰撇过头不回答,苏妙妙嗤笑了一声,搂上他不放弃地问道:“说呀,卧薪尝胆是什么意思呀?”
郑一峰默默攥紧了拳头。
“呀!小拳头怎么还攥了起来了呀?”苏妙妙捏起郑一峰硬邦邦的拳头,一脸坏笑,甚至还用起了珠普腔。
第702章 我女朋友我嫌弃什么?
她由捏换捧,将郑一峰的拳头捧在掌心,两只纤白的手轻轻揉搓着,一边观察郑一峰的表情一边调侃道:“原来峰峰全身上下最硬的还是拳头。”
“好,好。”郑一峰点头。
在苏妙妙带笑的注视下,郑一峰斜睨着她:“你等着。”
苏妙妙小鸟依人地靠在他的怀里,还拿着他的拳头:“等什么呀?”
郑一峰不占理,完全说不过她,直接换了个方式逞口舌之快,他低头吻了上去,一手顺道朝苏妙妙右边胸脯伸去,五指故意使着力气。
苏妙妙抓住他的手腕,顿时蹙眉:“疼…疼……你个混蛋,你这样报仇的是吧……”
奈何她还没说完一句完整的话,嘴巴就继续被郑一峰堵住。
隔壁长椅上坐着的陆远秋与白清夏看傻了。
好霸总的亲吻方式……
但是先不说这公共场合,就说隔壁椅子上还有人呢,你俩就……
“走走走,赶紧走,少儿不宜。”陆远秋拉起白清夏的胳膊,带着她走向别处的长椅,白清夏奇怪地跟在后方,以往这个时候陆远秋不应该看得很起劲吗?
两人挑了个远处的椅子,和郑一峰那边谁也看不到谁。
陆远秋搂着她的肩膀坐下:“气氛既然到了,咱们要不要也亲一下?”
白清夏听后转着小脑袋打量四周,见四周都无人,便重新看向了陆远秋,这是她准备好了的信号。
接吻这件事她虽不抗拒,内心还很喜欢,但她从来都不主动,都是等陆远秋这边主动,她才会表现得勉勉强强给出反应。
陆远秋面庞凑近,白清夏微微闭合双眼,也迎上前,见她水润的嘴唇本能张开的模样,陆远秋面庞向后一躲让白清夏亲了空。
白清夏脑袋一顿,懵地睁眼,看到的是陆远秋近在眼前的一张笑脸。
“我就说说,你真亲啊?”
她闻言抬起拳头打向陆远秋的胸口,羞恼道:“你以后和猪亲去吧。”
“你歧视猪啊?猪猪明明这么可爱。”
陆远秋搂着生气女孩的肩膀,左手有意地往下撩着她的白色罩衫,白清夏抬手捂住即将走光的胸口,抬眼看了过来,陆远秋顺势解释,指着她胸口道:“你这块儿掉进去一个彩纸,拧礼炮筒的时候。”
白清夏撩开衣服查看,果真看到一个红色的纸片,她自己手伸进去拿了出来,一抬眸,才发现陆远秋伸来帮忙的手凝在半空。
女孩顿时想笑,又眼神躲闪地捏着纸片小心地放在陆远秋手中,随即晃悠起了紫色蛋糕裙下的双脚。
她一直知道陆远秋想摸她的胸。
但白清夏自从发育后就很介意自己的胸以任何方式被人看到或者误触,没别的原因,就是因为大,感觉自己像异类,而她很怕被别人知道这件事,因为会被男生议论,即便是在她听不到的地方。
可能由于这些经历,导致她现在心理上都会很介意让身为男朋友的陆远秋去碰,除此之外,那里很敏感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
但其实隔着外面一层衣服的话……陆远秋只要强硬一点,她是不会拒绝的。
但陆远秋太照顾她的心情了,小说中的“淫威”从不会真的用在她的身上,白清夏自己当然也不好意思主动。
但别的地方还是可以主动的,而且陆远秋也很喜欢。
“脚好疼,再也不穿平底鞋了……”女孩突然撅着嘴开口,主动将一条腿放在了陆远秋的大腿上。
陆远秋熟练地脱掉白清夏的平底鞋,露出一只裹着黑丝的脚丫,他一手揉着,一手撩开裙子摸着白清夏的黑丝小腿。
肉软乎乎的,这次还增加了黑丝的磨砂感。
“你爸的信还没个信儿,芦城那边也不知道进度什么样了,郑一峰这些天一直看霸总文,好像着迷了,都不知道还记不记得这件事。”陆远秋突然开口。
白清夏这时将另一条腿也抬了上来,陆远秋再脱鞋,双倍快乐。
怎么会有人皮肤白得连黑丝都挡不住啊。
白清夏:“可能只是那个爷爷记错了。”
她说完突然面色一变,着急地拍打着陆远秋的肩膀,却来不及了,陆远秋的嘴巴已经亲在了她的脚心上。
“脏……”
“切,我女朋友我嫌弃什么,香香的。”
白清夏白了他一眼,赶紧将双脚都缩回了裙底。
……
一月后。
清明节假期刚过,陆远秋与白清夏还留在芦城没回来,郑一峰则暂住在了珠城苏妙妙的家里。
用郑一峰自己的话来评价,他这几天的生活可谓是无能的丈夫+卑微的女婿双重奏,人已经快炸了。
但是苏父苏母非要求他们两人这几天住在家里,尤其是苏母,说什么好久与女儿没见了,想念得很,其实说白了,就是想监视女儿与郑一峰的相处状态。
苏父是无所谓的,苏母态度很强硬,反正郑一峰是看出来了,苏母内心深处还是没真正接纳他这个女婿,估摸着是时刻打算再为苏妙妙换个男朋友。
依稀记得假期开始过来住的当天,苏父还说小情侣俩人一间房算了,郑一峰与苏妙妙都没说什么,苏母却急了,以还没结婚为理由,硬生生地将两人分成了两间房。
听说这几天她还旁敲侧击地询问女儿与郑一峰那个了没有……都被苏妙妙搪塞了过去,没正面回应,苏妙妙倒是心在郑一峰这边,把这些事情都一一告诉了郑一峰。
就比如今天中午在西餐厅的这个饭局,本意是带着自己一家与朋友一家吃饭,实际上是另类的给女儿再相亲预热。
饭桌上,西装革履的郑一峰望着对面同样西装革履的一个青年,青年戴着副眼镜,文质彬彬的模样,听说是个海龟博士,同样也是书香门第,吃饭的时候眼神一直在有意无意地打量着苏妙妙。
毕竟今天的苏妙妙也确实很漂亮。
应苏母的要求,她今天精心打扮了下,大波浪,闪亮的耳环,黑色晚礼服,黑丝高跟,她今天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郑一峰都看得一愣,好像见到了当初那个四手联弹时坐在身边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