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朱元璋瞪眼,“你知道正一品是什么吗?太师、太傅、太保,左右丞相,你丫想什么呢。”
“这不完犊子了吗?洪武爷已经废除了丞相,我得干上太师、太傅、太保?”朱英皱眉。
“你丫认真的?”朱元璋傻眼。
“那当然,洪武爷有我这样的大臣,是他的福气。”朱英哼一声。
“呵呵,你昨天还让人家下罪己诏,今天就想做人家的一品大臣。”朱元璋一脸懵,“你不会是又要整什么幺蛾子吧?”
“扎心了,老铁!你怎么能怀疑我为了大明而奉献自己的赤子之心呢?”朱英跳了起来。
朱元璋一头黑线。
……
日丽丹山,云绕旌旗辉凤羽;祥开紫禁,人从阊阖觐龙光。
王公九卿文武百官鱼贯而入金銮殿。
大明朝的早朝,千余人的壮阔队伍,人头攒动,玉打玉,声琅琅。
金銮殿正中上方是龙椅宝座,殿前为丹陛。
能够进入金銮殿的大臣,就不多了。
身穿正黄龙袍的朱元璋,坐在龙骑上,目光扫过,下方数个大臣正在参奏。
“陛下,酆都侯在宫门前杀怀远侯曹兴,还胆敢挑衅陛下,简直与造反无异,必须严惩啊。”
“酆都侯藐视天威!罪该万死!”
“陛下,不能再纵容他了!否则,将来他必成大患。”
“若此次他都不受到惩罚,将来他更加肆无忌惮。”
齐泰,黄子澄,方孝孺,还有练子宁等大臣,一个接着一个参酆都侯朱英。
朱元璋冰冷的目光扫过,沉声道:“酆都侯行事莽撞,但念其献玉米,红薯以及精盐有功,从轻处罚,罚俸一年。”
众臣瞠目结舌。
就这?
罚俸一年?酆都侯那厮在乎你这点俸禄?
酆都侯如此大逆不道,居然罚这么轻?
“陛下,这处罚太轻了,陛下,三思!”
“是啊,如此处罚,只会助其更加嚣张,以后谁还管得住他?”
朱元璋看着群臣,冷冷的笑。
他抓起龙骑下的火枪,朝着最前方正在喋喋不休的方孝孺脚下,直接就是一枪。
砰!
整个大殿都安静了。
“咱的规矩就是规矩!”朱元璋举着枪,“此事就这么处理,谁敢再说一个字,咱就直接崩了他!”
站在下面的朱棣扶额。
以前父皇杀人用刀,现在改用火枪了。
“退朝!”
朱元璋甩手离去。
群臣战战兢兢的退出金銮殿,走出皇宫,奔赴各自的衙门办公。
城门的谯楼上一位老者就会吹起画角,唱起一首歌。
他的声调苍凉悲苦,那声音携着一捧苦难回荡在都城上空。
为君难,为臣又难,难也难!
创业难,守业又难,难也难!
保家难,保身又难,难也难!
这就是朱元璋的难难难歌,他命令每天早朝,必须安排人在城门上的谯楼上吹画角、唱此歌。
……
朱元璋回到奉天殿,看上去心情十分不错,哼着小曲:
吃完了馒头大烧饼啊,吃完了烧饼再上朝廷。
哎呦呦呦呦,上朝廷,上朝廷。
朝廷搁着个大烧饼。
吃它娘,喝它娘,吃完了太阳就出来哟。
出来哟,太阳出来就暖洋洋!
“父皇的心情,就跟天气似的,多变。”朱标朝身旁的朱棣道。
“那是因为父皇很快会有喜事。”朱棣道。
“啥喜事?我怎么不知道?”朱标疑惑,“他勾搭上朱英的奶奶了?”
“呃,你到时候就知道了。”朱棣捂脸。
心想,被惊吓和惊喜的人,不能只是我。到时候,母后出现在你面前,不吓飞你?
“哟,老四,你终于来见咱了。”朱元璋横一眼过来,“咱们的账也该算算了,你和朱英,造老子的反,你自己说说,怎么受罚吧。”
“父皇,儿臣知罪,随父皇你处罚,儿臣甘愿领罪。”朱棣拜道。
“不对啊,这么顺从,之前你顶老子那劲儿哪去了?”朱元璋目光落下,“这么快就知罪了?”
“是的!”朱棣再拜,“儿臣今天4就是来领罪的。”
他面上毫无惧色。
心想,你就罚我吧,等母后回来,看她怎么收拾你。
“父皇,老四他脾气是倔了点,但是他……”朱标开始为朱棣求情。
“脾气像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哈哈哈,老四,这次咱就饶了你。”朱元璋看向朱标,“老大,你应该向老四学学他的刚硬,你啊,心太软,为君者,心太善太软,这是要出问题的。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君就是百姓以及百官心中的天,你可明白?”
朱标懵了。
这不是再说老四吗?我还想为他求情呢,怎么批起我来了?
“老四,你还是先别急着回藩地,再帮帮你老子和大哥,朝中事情多,咱老了,你大哥身体又不好,不使唤你,使唤谁?”朱元璋道。
“父皇,我一个藩王在京城这么久,朝臣会怎么看我?那些藩王弟弟会怎么看我?”朱棣为难道。
“谁敢嚼舌根子,咱就崩了他!”朱元璋冷哼,“咱的规矩才是规矩!”
朱棣只能颔首。
他之前的确是想回藩地,现在不怎么想回了。
因为马皇后复生了,他想多待一段时间。
他想看看母后收拾父皇的场面。
“对了,那朱英想入朝为官,你们想想,给他个什么官?”朱元璋问。
“啊?他才要你下罪己诏,这会又要入朝为官?他是真不怕死。”朱棣摊手。
“朱英是个人才,如果能为朝廷所用,是大好事。”朱标笑道。
朱元璋和朱棣对视一眼。
大好事?
我咋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呢。
114、第一天入朝就斩27名官员?朱英跟陛下一样狠
夜色如水。
徐妙锦沐浴后出来,一袭白裙委地,整个人都透着仙子般的脱俗气质,还湿润的乌黑长发直达腰际,腰肢纤细。
朱英从她身后抱着她,闻着她的发香。
“我哥过几天就回来了。”徐妙锦柔声道。
她的哥哥是现在的魏国公徐允恭,之前一直在外练兵。
朱英和徐允恭还未见过。
“等他回来,我就去提亲。”朱英搂着她的腰肢道。
“估计你会被揍哦。”徐妙锦美目微微眨动。
“我能揍回去吗?”朱英笑问~。
“能!镇压他!谁让他打小就各种管我,不让我做这做那,你要帮我修理我哥。”徐妙锦挥舞-着小拳头。
“呃……”朱英扶额。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啊。
怀中娇躯酥软,朱英在徐妙锦耳边柔声道:“夫人,我-们该就寝了。”
徐妙锦面色绯红。
朱英把她横身抱起,她一双玉臂搂住他的脖子,娇羞万分。
佳人如玉。
朱英附身,亲上温香软糯的红唇。
床幔落下,随风摇摆。
一个时辰后,徐妙锦沉沉睡去。
朱英轻轻的下床,开门走了出去。
下到一楼,丁秀和封天修已经等在那里了。
“侯爷,我们准备好了。”丁秀道,“云顶神宫那三个道士,就在城西一栋宅子里。”
“走!给他们放放血。”朱英挥手。
三人出了青衣楼,快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很快,他们就到了一栋宅子前。
“怎么整?”朱英问。
“侯爷,咱们都是江湖中人,要有礼貌。”封天修道,“我去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