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京茹回头看了一眼，依旧是若无其事的抓着许大茂的胳膊：“大茂哥，晓娥姐今天她啊……”
都没有人看到她转回去的时候，眼底的那一丝狡黠。
“你先别说别人，你也老大不小了，以后不能再如此率性而为，刚才我都觉得我的后背发热，都是那些人目光……”
“好啦好啦，大茂哥，我知道了。”
第729章 贫瘠但慷慨
秦京茹嘴上说着知道了，手上可是一点都没有松开，相反是抓的更紧。
都快要把许大茂的胳膊抱进她的怀里了。
贫瘠但慷慨。
许大茂看中院没人……那也不行。
两个人一路拉扯，中院刚走了一半，正前方傻柱家的大门突然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的是一大爷易中海。
秦京茹也不敢继续拉扯了，而是赶忙松开了许大茂的胳膊，顺手整理了一下有些褶皱的衣服。
许大茂也没有放在心上，就刚才拉扯的样子，怎么看都是在争执什么东西。
旁若无人就完事了。
甚至还饶有兴致的往傻柱屋里瞟了一眼。
不要问，问就是在看傻柱在不在家。
毕竟这一大爷那点事许大茂可是知道的最清楚。
没等许大茂看仔细，傻柱就紧跟着从屋里出来了，看样子是特意送一大爷出门。
还以为他们大半天在屋里搞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呢。
“许主任，前院那么热闹，那个阎解成从屋里揪出来了吗？”
“据说人是没在屋里，就是把被褥拿了回来，别的情况我也不清楚，你们想知道的话，就过去问问吧，现在前边正热闹呢。”
许大茂说完没有去看着俩人有些纠结的神色，和秦京茹进了后院。
这俩人肯定是在商量怎么炮制阎解成，就是好现在连人都看不到，整治的事情只能先往后稍稍了。
回到家里，娄晓娥正在整理物件。
这事许大茂帮不上忙，只能先倒上一碗水提前备上。
“事情都忙完了？”
“是的，之前觉得每天上班就已经很忙了，现在才发现，就算不上班，该忙的事情，一点都跑不掉。”
“那当然是因为许大哥你太优秀了，你看中医科学研究院里面的那些老头，想干嘛干嘛，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每天是一点事情都不干……”
许大茂赶忙伸手示意秦京茹闭嘴，这话是能乱说的啊。
“你快别说了，小心人家告你诽谤，人家那是泰斗，是一老如一宝，就指望他们教徒弟呢。”
“那徐大哥你的优秀也是我们大家都能看到的事实。”
娄晓娥也是放下了手上的工作，坐到了旁边。
“前院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么热闹？”
“还是阎解成那小子，在四合院得罪了这么多人，恐怕是真的不敢回来了，也就是咱们四合院的街坊邻居太过善良了，不然连三大爷那一家都要受到排挤。”
“都是几十年的交情了，为了小辈不值当，你好兄弟的儿子犯了错误，你就会和伱的好兄弟老死不相往来吗？”
“这个要看是什么错误了，还真不一定。”
专心带娃的秦淮茹这时候也凑了过来。
许大茂顺口问了一句：“你这么爱看热闹，前面那么热闹都不去看看？”
“瞎说，我是一点都不爱凑热闹，以前那是因为家里吃不饱，多听点街坊邻居的故事，知道的多，什么事情都能说上两句，这样在院里做什么事情都方便一点……”
这让许大茂想起来，当初何雨水在四合院晕倒的时候，也是她第一个凑上来的，没准就有得好处的心思。
事实证明她还真不是白凑热闹。
谁说女人傻的，这算计的明明白白。
“现在一個阎解成，不关我事，也不关你事，有那个心思操心别人，还不如多操心操心我们自己呢，对我来说，今天晚上做什么吃什么更重要一点。”
秦淮茹生了槐花之后，是越来越清醒了，可能是跟着娄晓娥接触多了，耳濡目染之下，也潜移默化的改变了不少。
“那来炒上一盘番茄炒鸡蛋吧，多放几个鸡蛋，最好放六个。”
前院再多的热闹许大茂也没有去凑，和平常一样吃饭睡觉。
平常的一天，又有些许不平常。
第二天许大茂和娄晓娥起了一个大早，吃过早饭之后，稍微整理一下就开车去了娄家，原本的娄府变成了带后院的洋楼，或许用别墅形容更好一点。
路过四合院前院的时候，一切平静的就像是无事发生。
因为是已经在电话里沟通过的原因，娄父娄母知道许大茂要过来，也提前准备了一些食材，很多都是市面上买不到的东西。
打眼一看就能知道里面有不少二级保护的玩意。
“现在吃这些是不是太高调了些？”
“都这时候了，没人有会管这些，况且也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这不是快年底了，是北方的庄子送来的一些土特产和野味，这些东西在北方是真的不值钱，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在那边不用担心每天吃什么，因为食材会自动送上门。”
“那也应该说说他们那边的冬季长，就单说猫冬，有很多人就受不了。”
扯过了闲篇，许大茂和娄父离开了厨房，两个人进了书房。
入眼看去，书房并没有什么变化……书桌上的茶具撤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皮箱。
娄父这次连茶水都没有管，直接就打开了皮箱，里面是一叠的凭证。
“就剩下这些东西了，我带出去也没有用，放在别人那里我更不放心，还是交给你妥当一点，至少凭你的机敏聪慧，不至于以后找不到人……哈哈，开个玩笑，这些都送给你了，如果以后我们还能回来的话，有地方吃饭睡觉就行。”
这些话许大茂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就娄家……说句真心话，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几代人的努力，不是说没有就没有的。
还有之前说的那件事，他鸡蛋没有放在一个篮子里，早在之前见势不妙的时候，早就把孩子送出去了，连母亲一起送出去的那种。
连老金头都有两个姨太太，不会觉得娄半城一生只爱一个人吧？
那真的是太天真了。
“那我我把话说在前头，这些东西我还真不一定能保住，我倒是建议你挖个坑把这些东西都埋在地下，要是能重见天日那固然是好事，要是不能，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不妥，不妥，这一去不知道多久，现在四九城每天都在建设，日新月异，现在埋在地下，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因为什么事情给挖出来了，为了那点黄白之物就连墓穴都能想方设法的掘开……唉，这世道变的太快了。”
第730章 底蕴和家产
“那您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挖坟掘墓这事自三国开始就有了史书记载的先例，更久以前不知道，不代表没有，所以不是世道变了，而是时代在发展，我们应该拥抱明天迎接新事物。”
娄父盯着许大茂看了几秒钟，叹了一口气说了一句：“怪不得你是领导呢。”
许大茂也没想到，他就是随口说了一句，搞的娄父竟然连说话的欲望都没有了，只是把皮箱推到了他的面前。
“你看看吧。”
娄父说完这句话就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语气之中难免落幕之意气，因为对于他来说，这好似一个时代的落幕。
属于他的时代到今天是彻底结束了。
许大茂也没有客气，他当然也不会想着据为己有，这和那些金银珠宝不一样，这是一个家族在这片土地上的底蕴。
单单是四九城的房产就是厚厚一叠。
然后就是北方的一些厂子，木材加工，橡胶，野味，林场，山田，地租，林林总总，装满了一个皮箱。
最大面额的大黑十都不配放在这个皮箱里。
“四九城里的几個大厂，轧钢厂，棉麻厂，纺织厂都已经结清了，股息分红契约都交出去了，还有天津的一些工厂产业也都是如此，就剩下这三瓜俩枣了。”
难怪娄父会如此想，那些都是重工业资产，也是最值钱的家当，最起码缩水了一大半身家。
但说皮箱里这些是三瓜俩枣，许大茂第一个不同意。
嘛呢，嘛呢，知道不知道以后什么最值钱？
那当然是地。
做生意哪有地皮赚钱。
“这些我尽量保存，要是保存不下来，到时候别怪我就行。”
“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如果连你都保不下来，那只能说天意如此。”
娄父说完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转动书架旁边的齐腰的青花仕女瓶，几声机扩响声，原本固定的书架就可以移动，后面是一条向下的阶梯。
一看就知道是密室。
以前的人就喜欢在家里搞点密室，没有密室也有地窖。
娄父点燃一个蜡烛，率先走了下去。
许大茂也是拿着皮箱赶忙跟上。
“自我太爷买下这片地安家之后，历经三代，一直在扩张，从一个四合院，变成一个大院子，前面多了一片花园，原本的四合院变成了后院，这个地窖也一直在跟进建设，每次改建都要修整……”
没有通电是真的很不方便。
下去之后，借助蜡烛的灯光，许大茂也算是看清了下面都是什么。
金灿灿的全部都是金冬瓜，大大的金元宝。
就眼前的这些，一个能顶一车银冬瓜。
“这些是我娄家历代的财富，都在这里了，从银子换成银元，从银元换成金条，都在这里了……”
这些财富，许大茂觉得‘娄半城’有钱低调了，应该娄全城才对，买下整个东城区应该是没有问题。
那问题来了，这些财富是怎么保存下来的？
这历经三朝，都知道战乱第一步，就是劫富济贫，再肥的猪，刮三层，也就剩下个驴倒架子不倒了。
“这些东西要是让别人知道了，怕是一分钟都不会多留在这里了。”
黄金这玩意，俗话说的好，盛世古董，乱世黄金。
现在国内的黄金很大一部分被带到对面，剩下的一大部分也存到对岸，再有一小部分已经拿出去买粮食，这件事收音机上每天都在宣传报道。
“这是家底了，想运出去都不可能偷偷摸摸的运出去，只能放在这里，所以这个房子就交给你了，别的我就不多说了。”
一串钥匙拍在了许大茂的手上。
“我只能说我尽量。”
“有这句话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