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冷着脸坐在一旁:“我没钱!你要非让我走,我随时可以走。”
贾张氏气的瞪眼:“好你个扫把星!你翅膀硬了是吧!你说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秦淮茹毫不示弱道:“不管我在外面有没有人,我离开贾家也饿不死,要不是为了三个孩子,你以为我愿意留在这儿?每天
累死累活的工作,还得看你的臭脸,受你的气!”
贾张氏浑身哆嗦,双眼圆瞪的指着秦淮茹:“你!你!你这个不守妇道的贱人!你敢对不起贾家!东旭不会放过你的!”
这时,傻柱端着一盘炒萝卜走进来:“张大妈!秦姐!今天你们受气了,吃点儿萝卜顺顺气,别被那些混蛋王八蛋气坏了身子。”
贾张氏恶狠狠的瞪着傻柱:“没用的东西滚出我家,瞧你今天那怂样儿,你连易中海那半截子入土的老东西都不如!”
傻柱羞愧的低着头:“那王八蛋手里拿着铁锹,我怕打起来伤着秦姐。”
贾张氏对着棒梗啐了一口:“我呸!你就是个怂包窝囊废!”
秦淮茹推了肩膀一下:“柱子,我妈心情不好你别往心里去,你先回家吧。”
傻柱羞愧转身离开,今天他却是怂了。
可那汉子人高马大,满脸的横肉,看着就不好认,而且还拿着铁锹。
没看一大爷那老东西一上去就被开了瓢吗?
我那不是怂!
我那是理智!
这叫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这叫退一步海阔天空!
这叫可持续发展!
我要是冲上去被打坏了,那以后还怎么照顾秦姐?
许大茂拎着猪头肉从外面回来,嬉皮笑脸的调侃傻柱:
“傻柱!你不是挺厉害吗!今天怎么怂了?”
“你心爱的张大妈和亲生的干爹都挨了打!你怎么不上啊!”
“你不会是盼着张大妈和一大爷被打死,然后顺势继承遗产,跟秦淮茹双宿双飞吧!”
傻柱听到这话顿时激动的脱口而出:“我怎么没想……你胡说八道!孙子你又找揍是吧!三天不打你上房揭瓦!”
许大茂吓得后退一步,狐假虎威的叫嚷:“你动我一根儿毫毛试试!信不信我媳妇儿剁了你!”
傻柱鄙视道:“躲在女人后面,你也配站着撒尿?”
许大茂不以为耻的得意显摆:“爷们儿乐意!你想躲还没有呢!你啊!到死也尝不到这滋味儿,你就是打光棍儿的命!孙子你就酸去吧!”
“孙子!今天老子非打你个满地桃花开!”
傻柱被气的火冒三丈,扬起拳头冲向许大茂。
这简直是那刀往心窝子里戳啊!
是可忍孰不可忍!
许大茂这人又菜又爱玩儿,眼见傻柱急眼了,立马撒丫子就跑。
一时间,傻柱追着许大茂要打,闹得院儿里鸡飞狗跳。
直到何文洁拎着菜刀出来,这才让傻柱骂骂咧咧的败兴收兵。
曹卫国看着这对儿冤家,不由得一阵好笑。
两人从小斗到打,斗来斗去落得两败俱伤。
何必呢?
许大茂看到了曹卫国,满脸笑容的扬起猪头肉:“卫国老弟,我买了猪头肉,晚上一起喝点儿啊!”
曹卫国笑道:“谢谢大茂哥,一会儿还要出去串个门儿,今天就不喝了,下次。”
许大茂笑道:“成,那下次!”
两人聊了几句,然后各回各家。
吃过晚饭,曹卫国穿着军大衣,带上围脖棉帽,推着自行车出了四合院。
一大爷正在何家教育傻柱,看到曹卫国后不由得微眯双眼:“大晚上的出门儿,准不是干好事儿,柱子你偷摸的跟上去,看看能不能抓到曹卫国那兔崽子的把柄!”
“我这就去!”
傻柱好像打了鸡血,拿着绿帽子就追了出去。
他对曹卫国可是恨之入骨,心心念念着向报仇。
顶着凛冽刺骨的寒风,傻柱好像猎犬一样跟踪。
曹卫国那是习武之人,感官敏锐远超常人。
察觉到有人跟踪后,骑着自行车钻井胡同。
黑漆马虎的一阵饶,把傻柱饶的晕头转向。
“那孙子去哪儿了!”
没几下就消失无影,气的傻柱恼怒锤墙。
枉费自己卖命的追,可到头来竟然追丢了!
这不是白费了自己那一把子力气!
有这力气好好伺候秦姐不好吗?
气恼的傻柱左右张望,紧接着,他惊喜的发现自己迷路了!
黑漆漆的胡同里,冬日的寒风吹过,傻柱冻得鼻涕直流,心烦气躁的在胡同里乱转,想要找的回家的路……
曹卫国甩掉傻柱后,哼着小曲奔了一处鸽市。
西海的鸽市已经被端了,这处鸽市位于定慧桥。
他之所以来这里,是因为刘山说这儿有不少变卖“传家宝”的旗人。
年关将近,谁都想过个好年。
曹卫国遮掩着面容,拎着蓝色布包袱进了鸽市。
双眼四处打量,循着朦胧的光团四处转悠。
碰上变卖“传家宝”的人,感兴趣就停下来搂货。
这些人鱼龙混杂,货也是有真有假。
“看不好!”
曹卫国叹息着摇了摇头,将陶钵还给戴着毡帽的男人。
毡帽男说的天花乱坠,但这陶钵曹卫国一上手就看出是仿的。
“同志!陶钵看不上,那您看看这个!”
知道遇着了行家,毡帽男又拿出一物件儿。
敞口盘,浅弧壁,圈足,通体施青釉。
盘心有四个较大的支钉痕,内壁刻划一周莲瓣纹,纹饰清晰简练,自然流畅,从盘心至口沿处还刻划了四组弦纹。
“同志!这可是我祖上传下的宝贝,东晋的青釉划莲瓣纹盘……要不是家里断了粮,我怎么也不会……”
曹卫国语气果决:“三块!”
毡帽男拨浪鼓似的摇头:“不成不成!这可是我祖传的宝贝……同志我瞧您就是有福气的人,您可怜可怜我一家十几口子人……!”
曹卫国也不是生瓜蛋子,听多了这种话术,作势把盘子还给毡帽男。
毡帽男后退半步:“得得得!我瞧您是有缘人!哎!我愧对祖宗啊!”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曹卫国把盘子放进布包袱,转身就消失在黑暗中。
毡帽男握着钱,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这盘子虽然不是传家宝,但也是费了大力气收来的。
放在建国前的时候,少说也能换根大黄鱼。
可惜生不逢时啊!
眼跟前儿,世道变了!
这些见不得光的古董文物还不如猪大肠香。
第381章 路遇小混蛋
定慧桥
黑黢黢的鸽市里,曹卫国只感觉心里滚烫。
一下子就觉着浑身发热,走起路都劲头儿十足。
包袱里的那个盘子,曹卫国笃定是萧山窑青釉划莲瓣纹盘。
萧山窑所处位置在战国时期是越国故地,是浙江原始青瓷产地之一,南朝继续烧制瓷器,其特点是胎色灰白,釉面青黄,其中莲瓣纹饰产品具有佛教艺术色彩,反映了当时佛教在我国已经得到广泛的传播。
这可是能存进紫禁城博物馆的宝贝儿,即便现在拿到国外也能换大钱。
多的不说!
拿到约翰牛卖几万英镑绝不成问题。
至于这种行为在法律和道德方面怎么样?
谁知道呢!
反正回想起闯红灯送外卖的日子。
曹卫国就忍不住与茶馆儿中的常四爷共鸣。
“我爱我们的国呀,可是谁爱我呢?”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相比于穷困潦倒,老老实实的当牛做马。
曹卫国更愿意大富大贵,厚颜无耻的自得其乐。
也就是万幸曹卫国兜里不缺钱!
要不然这宝贝儿说不定哪天就会出现在约翰牛的博物馆。
想起这年头儿宝贝遍地却无人问津,曹卫国浑身都有了干劲儿。
现在的政策对文玩古董管控特别严。
官面上通过文物商店,对此类物品一律只收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