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止是导演啊 第229节

喻飞鸿对这部电影注入了那么多的心血,肯定是各个环节都准备介入。

所以,暂时还是先把感情的事情放一边,先不打扰为好。

……

《源代码》从魔都转到京城拍摄实验室戏份。

这部分的戏份虽然从拍摄上来说,相比火车戏份没有那么困难。

所以江培安打算把这部分的戏份让常晓洋全权负责。

“老常,曾梨饰演的这个人物,首先她一开始出场的时候,是个严格执行命令的军官。

但她并非是一味的听从,她有自己的善恶是非观。

这点很重要,而且这种情绪是层层递进,在男主角每次回到现实世界后,两人的对话中就能看出。

所以,在曾梨的表演方面,你一定要兜得住,让她的情绪逐渐释放,层层递进。”

江培安对着常晓洋说道。

“好,我明白了江导。”

自从上次江培安透露要签他进星火后,常晓洋对江培安的态度发生了微妙的转变。

如果说之前是出于对导演地位的尊敬,那么现在他几乎就是无条件的完美执行江培安下达的指令。

有点类似上下级的关系。

也能理解,毕竟之后要跟着他混嘛,听老板的话不丢人。

交代完毕后,江培安又来到曾梨面前。

此时的曾梨已经化好妆,江培安不由得眼前一亮。

宝剑锋说中戏两百年岁月里没出过曾黎这么好看的美女,往后也不可能有了。

问题是中戏建校最早只能追溯到1935年,校史都没有100年。

所谓“两百年校花”整个一闭眼瞎吹。

嗯,宝剑锋是上戏毕业。

那就难怪了……

当然,“二百年”的说法虽然幼稚,但曾梨也确实漂亮。

此时一袭军服装扮的曾梨英姿勃发。

身上原本就清冷端庄的气质,在穿上军服后,自带一种严肃、冷艳的感觉。

但她身材本就高挑,女性特征明显,眉眼间还有种柔媚之色。

两种强烈的气质撞在一起。

让她整个人生出一种“禁欲系”的范儿。

不愧是美女啊。

“梨子,按照之前你跟君哥排戏时的状态演就行,不要紧张和有太多的负担。”

江培安轻声安慰道。

曾梨是第一次担任大荧幕女主角。

经验不足的她私底下特别用功,江培安看过她的笔记,上面密密麻麻记着许多关于角色感想和塑造技巧。

她的戏份比较特殊,除了和东叔王景松有几场对手戏外,几乎全是面对着镜头表演。

毕竟男主胡君是在“黑箱子”隔离仓里,两人的对话自然是分开拍摄。

这种无实物的对话表演几乎是每个表演专业学生必备课程。

但上课是一方面,但对于实战来说,差距很大。

首先拍摄环境不同,人物角色、对话都不同。

这对演员的认知和快速适应是个很大的挑战。

“我知道了。”

曾梨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状态。

见状,江培安朝常晓洋的方向比了个手势。

常晓洋点头,确定演员和剧组工作人员都到位后,他拿着大喇叭道:

“好,各单位准备。”

“开机!”

曾梨一身军装,看着身体朝下的地方看去,以机械性的口吻发出指令:

“严骏,能听到么?”

“这里是总部,严骏,请确认收到的消息。”

“重复,这里是总部,确认你收到的信息,严骏。”

胡君在火车上类似于“魂穿”到教师李恒的身上,而在现实中他真正的名字叫严骏。

本来这里要切胡君从隔离仓里醒过来的镜头。

但现在是拍摄曾梨的单人戏份,所以只能由旁边的人对戏,做出台词提示。

“我在哪?”

旁边有人说词提示道。

“你在和总部通话,你身体正常么?”

“我头有点晕。”

“旋转调整身体状态,现在你可以汇报了么?”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在和谁说话?”

“严骏,汇报你的情况,在和我谈话之前,你在哪里?”

“发生了爆炸。”

“在什么地方发生的?汇报你看到的一切。”

这段对话是突出胡君在第一次火车发生爆炸后刚回到隔离仓时的状态。

画面的重点也是放在胡君的身上,只不过旁白是她和曾梨的对话。

曾梨的第一场戏并不算难,她饰演的女军官在这阶段并未释放出任何的表情状态。

相对来说也是最好演的一部分。

接下来,只要胡君在火车上爆炸都会再次回到隔离仓。

每次的对话也都是在曾梨为主导的情况下完成。

所以,曾梨这个角色没有外景拍摄,也没有任何激烈的动作戏。

但往往这部分的戏是最难演的,因为在有限的空间里和无法发挥更多的情节中。

她只能通过细微的表情和眼神来表演。

这个难度特别考验演员。

“好,过!”

曾梨出场的第一出戏在NG三遍后,江培安看完回放后效果后点头,常晓洋则是直接喊过。

接下来拍摄第二次回到隔离仓里。

曾梨的发挥超乎江培安的想象。

嗯,这姑娘确实用功了。

但到了第三次就发生了变化。

东叔王景松饰演的博士跟曾梨开始有了对手戏。

或许是熟悉了前面的无实物表演,当曾梨跟王景松有对手戏时,总是会跳戏。

这种从无实物表演切换到跟真人对戏节奏,她有点跟不上了。

“咔!曾梨你自然一点。”

“咔,曾梨控制好自己的表情。”

“不对,不对,曾梨你往王老师的方向靠一下,注意你们之间的距离。”

“咔……”

一连NG好几次,江培安在旁边都看不下去了。

他看了眼时间,差不多到收工的点了,这第三场戏本来就是他见曾梨状态不错后面加的。

现在看来曾梨的问题还不小,还得再调教。

“今天先这样,辛苦各位了,收工!”

现场离开开始收拾设备,曾梨低着头自恼的走到江培安面前:

“不好意思江导,我有点不在状态。”

江培安摆了摆手,道:

“第三场戏本来就是我临时加的。

你前面的状态挺好,回去琢磨一下,明天再拍。”

“好吧……”

曾梨想说些什么,最后摇了摇头,走到化妆间里去卸妆。

“王老师,不好意思啊,临时加了一场戏,结果还没拍成。”

江培安对着一身白大褂戏服的王景松歉意道。

“哪里哪里,您说的太严重了,这些都是小事儿。”

王景松从苏省戏剧学校毕业后,便被推荐到金陵话剧团工作。

早些年在话剧团,年轻人没什么上台机会,只能跑龙套。

刚进话剧团的王景松连“一堵墙”都演过。

因为动作灵活,他最常干的是爬上爬下的体力活儿。

只有接到下乡汇演的硬性任务,全团出动,他才能在小品中分上几句无关紧要的台词。

团长看他穷得连吃饭搭伙的地方都没有。

就每月破例发30块伙食费补助给他,让他住在资料室。

资料室里书架挤得满当,拮据的王劲松没钱出门玩,只能看书度日。

江培安总觉得他身上骨子斯文书卷气,大概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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