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怎么办？”
“不知道。”
“案情报告怎么写？”
“不知道。”
“真是见了鬼了……”
“是啊。”
当回归现实，湾北警队的成员们个个惊恐不已，因为信徒根本没有发起进攻，此刻他们或仰或躺，已经无声无息死了。
同时面带笑意，跟那个真正被乱枪打死的女孩神情一致。
很高兴吗？
要知道，这可是死亡……
凯文表情震撼，他的世界观被彻底击碎，如果非要用科学去解释，那就是在场众人全部被神秘霉菌感染。
由于警务人员没有吸入太多，侥幸存活下来，而邪门宗教的那些成员长期接触，迎来了诡异死法。
嗯……勉强能圆。
可谁信呢？
经历了这些，凯文自己都不相信。
“把尸体带回，进行尸检吧，再调取大厦监控，确保不放过任何一处细节。”
“没错，从现在开始，这座诡异道观乃至整个楼层都不允许外人进入。”
陈家驹和阿豪这两个顾问一唱一和，他们之所以有底气这么说，是因为收尾很干净，不可能有任何线索遗留。
因为孟凡亲自出手了。
FBI高级探员？就是福尔摩斯重生，都不可能有所发现！
“没错，我觉得这是个好主意，没有比它更加稳妥的做法了。”
听完黄火土的翻译，凯文叹息附和，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力气，自嘲道：“如果咱们想要破解这个连环杀人案，恐怕得上帝亲自下凡来调查。”
当然，他心里有不甘……拜访民俗学家、人类学家。
或许他们能够提供调查方向。
而且有一个地方很可疑，前两天自己跟黄火土提这个要求时，他一直表面上痛快答应，实则并不上心。
在担心什么吗？
正想着，目光不自觉的从陈家驹、阿豪身上掠过，一旦起疑心，什么细节都会被放大，并延伸解读。
凯文猛然意识到，这两位来自港岛的顾问似乎在暗中主导事情走向，每一次开枪射击，他们都很及时。
然后……其它警官包括自己会紧随其后，致使情况演变成这样。
陈家驹见FBI探员注视着自己，他立刻回以礼节性微笑。
“那位孟总督察呢，听说他身体不适，方不方便拜访？”
“我有很多问题希望请教他。”
凯文藏不住心事，直接询问。
而一旁的阿豪神情微动，直觉告诉他，这个洋鬼子开始怀疑了。
不过，这并没有什么。
世外洞天内，透过取月之术远望大厦景象的孟凡无奈摇摇头，感慨道：
“好奇心太重，很容易出事。”
“所以你要干掉他吗？”
“……”
什么脑回路？孟凡无语，斜了小谢一眼，同时心中再度生出惊艳之感。
仙道气质确实不同凡俗，加上姐妹俩姿容艳丽，看着就赏心悦目。
当然，仅限于此。
“随他去吧，这家伙最多找到那位盛教授……”
“没什么，不必管这些，喝酒，喝酒，实不相瞒，这还是小道第一次喝仙酿。”
方仙子展颜而笑，认真道：
“那道友一定要多饮几杯。”
洞天占地千余顷，日月星辰、四时变化，一应俱全，且一步一景，景色秀气瑰丽。
此外，灵气格外浓郁。
其它不说，孟凡从奔腾的溪流中随意取走一壶，都可以带回去配合灵药炼丹。
第291章 回港
“在前天晚些时候，湾北警方对科技大厦进行突击检查……”
“目前已侦破连环杀人案。”
“在此特别感谢来自港岛的顾问小组，以及来自FBI的凯文干员。”
电视内进行着广播，本该是前天的晚间新闻，却拖延到现在才进行播报。
所谓时效性，跟个笑话差不多。
值得一提的是，在新闻中，林道生、黄一峰乃至其它信徒都是放的旧照，前者更是直接被判定为诡异宗教头目，毕竟死状未免太过惊世骇俗。
至于谢亚理……
查明她父母早亡，已经没有亲属以后，索性不进行通报，只要往后别再发生类似案件就行。
另一边。
收到特别鸣谢的孟凡，此刻正坐在咖啡馆，陈家驹和阿豪找了个僻静地看报纸，而对面则是小胖子凯文。
“孟警官，你们在我抵达之前，究竟查到了什么。”
“所谓五狱成仙，真实存在吗？”
“那个叫谢亚理的女孩到底怎么了？”
一连三个问题。
显然，凯文确实独自追查到盛教授那里，并有所收获。
只不过他一个老外，听着道教传统文化，以及那些专业术语，着实云里雾里，有太多地方不解，需要旁人进行解惑。
“成仙？什么成仙？”
“太匪夷所思了。”
孟凡用汤匙搅了搅咖啡，好把糖和奶更好化开，同时认真道：
“身为高级警务人员，我们更加应该相信科学。”
说完，抬起手腕看了眼功能复杂的机械表，补充道：“再有四十分钟就到登机时间。”
“您要是没有其它疑问，一起喝完咖啡就散吧，以后说不定有缘再相见。”
“……”凯文。
虽然没谁告诉这家伙，他距离五狱人魈只差一步之遥，但那天深夜突击大厦的种种现象，让凯文深深知道，永远不要去强迫一位神秘人士。
就在聊天之前，凯文通过FBI的关系网，搞到了一份不那么机密的录像带，里面详细介绍了抓鬼部队的公开资料，以及少许影象。
“好吧，祝您一路顺风。”
闻言，孟凡微笑着将热咖啡一饮而尽，转而看向不远处埋头看报的两人：
“去机场，咱们准备回港岛过年。”
忙忙碌碌，年关都快到了。
当然了，孟凡不欠外债，用年关来形容不太合适，就是欠老婆太多时间。
刚好港岛秩序彻底恢复，偶有灵异事件上报，也很快就被处理掉，身为部门领导可以泡茶、坐办公室看报纸了。
“这次终于有时间度蜜月了吧。”
买单离开后，孟凡坐在后排感慨。
丰田专用车肯定不会带走，到时候停在指定地方，让湾北警方去取就好，如此也算为这次出差圆满划上句号。
“是啊，完成晋升仪式就休假陪阿美咯，以前都说刑事组、反黑组又苦又累，其实咱们部门才是忙。”
“但这次出差，压力倒不大。”
陈家驹躺在副驾驶位置，晒着太阳、伸懒腰，看起来格外悠闲。
毕竟，孟凡这个老大出力甚多，很快就把种种麻烦处理好，后面的时间里，他跟阿豪配合表演就行。
不仅如此，湾北警方还提供了一点补助金，毕竟他们多次在危难关头开枪……谈不上多，可态度却令人欣慰，随之一同而来还包括嘉奖。
有了后者，年底晋升绝不是一级那么简单，小概率升两级，大概率有丰厚奖金，并调整基础薪资。
这些都是实实在在的好处。
目光投向孟凡。
身为老大，他晋升警司衔是铁板钉钉的事，即便风声早已传出，但依旧让人感慨不可思议，未免太过年轻了——
开高层会议时，左右两边都是年过半百的老家伙。
这场景……陈家驹想象就觉得匪夷所思，哪怕明年再有什么大功劳立下，一哥那边再怎么看重，也无法再改变肩章上的图案了，最多提升各种待遇，比如：
涨薪、配车、赠房。
事实上，孟凡也无意再留下，等过完年，好好陪一陪老婆，他差不多就得离开，前往异世界修行了。
龙游大海。
凤翱九天。
这方世界再怎么复苏，也不可能出现尸解仙以上的人物，哪怕是天地大神，也只能降下一抹真灵，所表现出的战斗力也不能超越极限。
……
“孟sir，一路顺风。”
候机大厅，几天不见的黄火土挥舞着手，西装笔挺、面庞干净，跟过往状态截然不同，已经不能简简单单用一个好字太形容了。
“以后带老婆和孩子来港岛玩。”
孟凡拍了拍影帝的肩膀，心道：也许可以介绍师弟金麦基跟他认识。
毕竟这小子顶着一张歌神脸，可惜电影方面只有提名，并未正式获奖。
看到一行三人脸上洋溢着笑意，黄火土同样微笑道：“到时候就麻烦各位招待了，我老婆还说，可惜没能给你们做上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