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间神探 第721节

“不,不客气,这案子也该重新调查了,就当作是我对你们特案组的支持。”程厅长说道。

挂了电话,黄小桃看了下时间:“现在六点,抓紧时间吧!”  车自然是没功夫修,我们来到丁皓前妻的住处,一处破败的老式筒子楼。我们敲了几下门,一个脸色憔悴的中年大妈来开门,我们看见屋里放着缝纫机,地上到处是

碎布头,墙上挂着几件成衣,一股布匹的味道。

“请问是李女士吗?”黄小桃问道。

“是我,找我有事?”

黄小桃亮出证件,李女士并未惊讶:“想调查什么?”

“实不相瞒,您前夫丁皓于昨晚被人杀害,我们来了解一些情况。”黄小桃开门见山。

李女士惊讶地瞪大眼睛:“他被杀了?呵,那男人禽兽不如,早该有此下场,请进吧!”

她的反应非常真实,让我感觉,她不太可能有犯罪嫌疑。  进屋之后,我们连坐的地方也没有,李女士把床收拾出来让我们坐。黄小桃打听了一下她的情况,原来她几年前离婚之后,背了大量前夫捏造的债务,为了还债只能

打好几份工,同时在家里帮人做做衣服,每天只有六个小时睡眠时间。

交谈中我注意到她的手,一双沧桑的手,她的年龄只有四十多岁,可是头发却已经斑白,眼角布满皱纹,看上去好像六十多岁似的。  李女士拿过一张照片,给我们看,那是她年轻的样子,是一个美人胚子,她说道:“你们能想象到吗?这是十年前的我,跟了这个男人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其实你们刚

刚说,他死了,我心里比什么都痛快,我知道你们来找我是为了什么,我说实话说吧,我没有杀他,但我巴不得亲手杀了他!”

我们一阵唏嘘,我问道:“问您一个敏感问题,当初您是小三上位吗?”

“我呸!”李女士反应激烈:“一定是那个不要脸的男人说的吧!我和他是正当结婚的,当时他三十来岁,隐瞒了自己前妻死了的事情,我是婚后才知道的。”

“他前妻死了?”我惊讶的站起来。  “是的,你们不知道这男人心眼有多歹毒!他当初来到这个城市的时候,是一个默默无闻的打工仔,后来勾搭上第一任妻子,是一家餐饮店老板,两人年龄差距比较大,而且那女人也离过婚。他勾搭她全是为了图她那点产业,结婚后一直没要孩子,大概三年后,他第一任妻子走在路上叫车撞死了,他顺利地得到了她的全部遗产,摇身

一变成了老板。”

原来秘书的话是假的,估计也是丁皓自己捏造的,我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字眼——杀妻!

我问道:“他第一任妻子死亡,是什么时候?”

“算下来正好二十年!”

听到这里,我们错愕了交换了一下眼神,难不成……

黄小桃继续问:“那他的儿子是……”  “是我生的!”说到这里,李女士擦拭了一下眼泪:“这个不要脸的男人,离婚之后不让我见儿子一面,说儿子看到我的样子会受到不好的影响。你们说说,这人的良心

是不是叫狗吃了,天底下哪有不让儿子见亲生母亲的道理。”

“那你们当初离婚是谁提出的?”我问道。  “是他!我知道他在外面有女人了,可是不管我怎么吵怎么闹也没用,他是个没有心的人。有一天我出门买东西,有个小伙子过来帮我拎包,陪我走了一段,小伙子就走了,谁知这一切都他安排的,他雇私家侦探暗中拍了照片,说我出轨!然后甩给我一张离婚协议书逼我签,我当时已经心如死灰,心想以后再也不指望他了,只要儿子跟着我就行。谁知离婚之后,我一下子背上了几百万的外债,法院也把儿子判给了他,那几年我真的很想自杀,可是一想到儿子还在这世上,我就咬牙硬挺过来,希望有

朝一日能再见到他……”  说到这里,李女士泣不成声,我们都感到心中一寒,天底下竟有这样的负心汉!

第七百七六章 程厅长解密

假如这两桩命案的受害者,就是当年杀妻同盟的成员,那么我想,两名死者会不会彼此认识呢?

于是我出示第一名死者的照片,问李女士认不认识此人,她摇摇头:“没见过!”

我略感失望,黄小桃道:“李女士,最后问你一个问题,昨晚,也就是除夕夜,你在做什么?”

“不在场证据吗?”李女士平静地回答:“昨晚我在家里做衣服,有一个给小孩订做新年衣服的邻居来过一次,在我这里呆了半个小时。”

黄小桃在本上记下邻居的联系方式,然后我们起身告辞,李女士问:“我儿子他现在怎么样了?”

黄小桃答道:“他和他妈……后妈在娘家,还不知道父亲遇害一事。”

“那他以后怎么办?我还能见到他吗?”说这话时,李女士的表情十分真诚,可见她想见儿子的心十分迫切。  黄小桃道:“这样吧,我给您介绍一位专攻婚姻法的律师,您是孩子的生母,当年的离婚案也有许多站不住脚的地方,他可以帮您收集证据,尽可能多地争取一些遗产

。”

李女士沮丧的道:“可是我没钱。”

“不要紧,他是一名有道德的律师,胜讼之后再收费!”

说罢,黄小桃丢给她一个联系方式,李女士千恩万谢地送我们离开。

我们顺路去邻居家里,核实了一下李女士的不在场证据,她所言属实,然后黄小桃拨通了一个号码,给刚刚她说的律师打了一个电话。

“陈律师,这案子拜托你了,劳务费我待会给你打过去……不客气。”

原来刚刚黄小桃说的‘胜讼之后收费’是骗对方的,律师无论胜败,肯定还是要收一笔劳务费的。

黄小桃挂了电话,孙冰心问道:“小桃姐姐,你这个人好奇怪哦!有时候抠得不行,有时候却又那么大方。”

黄小桃笑笑:“同为女人,难免会感同身受吧,就当积一次阴德。”然后她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你可不许学这男人哦?”

我义正词言地表态:“那种负心男,白披一张人皮,连人都算不上了,拿他代表其它男性,是对男性的污辱。”

黄小桃拍拍我的肩膀,又说道:“可我们还要调查他的死,把凶手缉拿归案,有时候当警察就是这么无奈。”

我们赶紧回去吃饭,回市局等程厅长到来。七点半左右,他就到了,穿的是一身私服,自己开车来的,见到我们,他言简意赅地说道:“走吧,找个安静的地方。”

黄小桃说:“附近有家茶座。”

程厅长摆手:“不花那个钱,随便找个会议室就行!”

我们来到一间会议室,孙冰心给程厅长泡了杯茶,程厅长喝了一口润润喉咙,说道:“其实,我早就料到你们会翻这个案子,否则你们就不是特案组了。”  他告诉我们,二十年前,南江市发生了四起已婚女性被杀害案件,死亡受益人无一例外全是她们的丈夫,警方自然而然地联想到了杀妻。然而一调查发现,每个丈夫

都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据。

后来孙老虎和我爷爷介入调查,立马发现了破绽,这四个男人表面上不认识,私下里却通过网络联系,他们是合谋杀妻。  和孙老虎遗书中所言一样,案子前期势如破竹,两个老搭档联手,不断逼迫这四个男人的心理防线,逼他们露出马脚。然而就在这时,组织介入了,他们把嫌疑人洗

得干干净净。

于是案件升级,变成了警方和江北残刀的较量,但敌暗我明,每次都是江北残刀占上风,我爷爷查来查去只查到,对方的主使正是黄泉买骨人。

在此之前,我爷爷已经被黄泉买骨人挫败过一次,就是凉川连环杀人案,他不想再眼睁睁地放跑嫌疑人,让组织得逞!

案子在毫无进展的情况下,硬是拖了一个月,孙老虎的上级不断向他施压,命令他停止调查,在这种绝望之下,两人终于产生了以暴制暴的念头。

程厅长喝了一口茶,目光扫向站在一旁的宋星辰,突然问道:“这位小哥姓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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