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爬进水泥管里，管道内壁比较粗糙，爬到女尸旁边时，我看见女尸两腿分开，下面流出一滩液体和鲜血，已经被撕裂开了。
虽然我面对尸体的时候一向冷静，可是看见这一幕时心里还是压抑不住的愤怒！
我没有立即伸手去碰，叫黄小桃从后面把紫外灯递给我，我掏出一块和验尸伞同样材质的布蒙在上面，对着女尸照了一下。发现她身上，尤其是胸部和髋骨部位有非常密集的手印，几乎覆盖在一起无法辨认，结合这个体位，显然是被人轮流发生过关系。
我收起灯，开始验尸。
死者年龄二十五岁左右，身材纤细。我确认了一下死者的瞳孔和尸僵情况，女尸比男尸死亡时间还要晚一个小时，大概一小时前死亡。
死者身上有一些殴打的痕迹，头皮毛囊有松脱痕迹，似乎曾被人用力薅扯过头发。由于她赤身裸-体躺在水泥管里，在凶手实施强-暴过程中皮肤和管壁反复摩擦，后背、大腿内侧一片血淋淋的，鲜血已经与管壁粘在一起。
我注意到死者腹部有一处微微的隆起，我叫黄小桃拿个镊子给我。
黄小桃的声音从另一头传来，她手上拿个自拍杆，把镊子挑在上面递过来，平时我可能会夸她一句真能干，但此刻面对这具尸体我却笑不出来……
我接过镊子，小心地塞到那里面，慢慢取出一个很大的东西，竟然是一个玩具人偶的脑袋，直径大约有五公分。
人偶脑袋上面裹满了分沁物，是生前被塞进去的，塞了相当长一段时间。
我看见黄小桃站在另一头，命令道：“伸手进来，抓死者头发，作个样子就行！”
黄小桃比划了一下，从管道另一端正好可以抓住死者的头发，我问道：“你旁边有脚印吗？”
黄小桃点点头：“有，肉眼就能看见！”
我顿时了然于胸：“他们四人应该对死者进行了强-暴，为了增加‘趣味’，在死者下面里塞了一个玩具人偶的脑袋。并且在施展强-暴过程中，有同伴从另一头薅住死者的头发，使她无法反抗。”
黄小桃皱眉道：“这些混蛋，真变态！”
虽然死者全身上下触目惊心，但这些伤势都不足以致命。我用听骨木听了一下内脏，死者的内脏基本是完好的，也没有骨折，腹部比较空，似乎饿了相当长一段时间。
死者也不像是窒息而亡，我检查了一下舌骨，又用手扳了扳牙齿，确认死者没有被掐住脖子或者捂住口鼻。
我退回来检查下半身，从内壁的破损情况看，凶手实施强-暴的次数应该大于四次以上。阴口有两处对称的压痕，像是被什么东西扩张过，由于动作比较粗暴造成了阴口撕裂。
我将一根棉签插了进去，我本来是想找找精-液残留，却发现棉签上沾了一丁点新鲜的血，血色和阴口的明显不一样，这说明死者在被强-暴前仍然是处女……
棉签上面只有一些分沁物，没有精-液残留，我把鼻子凑上去嗅闻，上面似乎还有一些水性润滑剂，说明这几个凶手当时全部是戴了套的。
验完之后，我后退着爬了出来，深呼吸了几口，才平复下心情。
黄小桃问道：“宋阳，死因查明了吗？”
我答道：“脱阴致死！”
黄小桃讶然道：“脱阴？我只听说过脱阳！”
我解释道：“被强-暴确实有可能导致死亡的，这种事情是因人而异，有些女性一天发生几十次关系都没事，但死者不久前还是处女，下面被凶手用工具扩张、塞进异物，又施以高频率的强-暴，导致了撕裂。器官处在长时间的兴奋状态下，体-液过多分泌，这些都远超过死者的承受阈值，加上身心的极度恐惧、疲惫，于是就猝死了……”
黄小桃作为女性，听到这种死法忍不住咬住嘴唇，她沉默了良久才吼道：“我一定要把这群败类抓回来通通枪毙！”
第三百九零章 浪漫满屋
两具尸体被装起来之后，出去调查的警察打电话说找到第一现场了，我和黄小桃立即驱车赶往那里。
第一现场距离弃尸点大概有两公里，地上有一滩血迹，散落着一些牙齿，除此之外有几道轮胎印，其中有一道明显的刹车痕。这条马路虽然车辆稀少，但总归还有车经过的，案发之后经过的车辆对现场有一些干扰，那滩血迹就被轮胎碾过。
黄小桃叫人把这些轮胎印全部取证，带回去一一筛选，另外再联系一下交通部门，立即调出这一路段的监控视频。
我蹲下来对着路面沉思片刻道：“监控肯定没拍到！”
“此话怎讲？”黄小桃问道。
我打开手机，上面有一个司机用的电子狗软件，是为了办案才下载的，能看见这条路段的监控摄相头位置。我说道：“这条马路比较偏僻，只有两个十字路口有摄相头，凶手避开了这两个点，从旁边的小路穿了过去。”
我指着那道刹车痕上面的泥沙颗粒，里面还夹杂着一些草茎，说道：“这就是他们轮胎上夹带的，在撞击的瞬间由于惯性被甩了出来，撒在这里。”
我环顾周围，思索了一会儿道：“另外，凶手开了两辆车。”
“你从哪看出来的？”黄小桃问道。
我回答道：“不是看出来的，只是猜想，包括女死者在内，应该有五个人，刚刚我验尸的时候发现强暴在两小时前就发生了，也就是说当时是在路上。五个人在一辆轿车里，还要实施强暴，未免有点拥挤，我觉得两辆车可能性比较大！两辆车应该是前后夹着男死者，逼他赤着脚在马路上奔跑，最后体力不支被后一辆车撞上。”
黄小桃点头说：“有道理！”
我沿着刹车痕的方向走去，来到马路边上，发现那里的杂草有被碾过的痕迹，说明当时这辆车停了下来，应该是下车搬运尸体。旁边的土路上有半片脚印，和在现场找到的脚印是一样的。
闭上眼睛，我甚至能够想象到当时的画面，四个年轻人，很可能磕了药，疯狂地折磨、玩弄这两名死者，匆匆扔下尸体之后便逃之夭夭。
这是取悦型的罪犯，没有明确动机和目的，死者应该是他们不认识的人，老实说，这可能是最难侦破的！
看完之后，黄小桃提议马上回局里，连夜侦破，我摇头道：“天太晚了，现在加班没太大意义！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再继续。”
黄小桃皱眉道：“我现在眼前还挥之不去那个女孩被折磨致死的样子，恨不得马上把他们逮起来。”
我轻拍她的肩膀：“我心里也跟你一样愤怒！”
黄小桃说道：“我现在心情挺低落的，今晚陪陪我吧！”
“好！”我点了点头。
黄小桃吩咐大家收队吧，我去了她家，她脱外套的时候我注意到她腰上挂着枪套，枪还在里面，立刻严肃的道：“我不是提醒过你了。”
黄小桃抚了抚额头：“忘了，最后一次，明天一定不带回家！”
黄小桃洗澡去了，她家我都来习惯了，就自己打开电视看了一会儿。黄小桃洗完澡出来，穿着一件松垮垮的睡衣，胸口部位却被撑得高高的。
她一言不发地走到沙发边上，坐下，然后歪在我怀里，柔软的胸口贴在我身上，她身上还散发着水气和热度，湿漉漉的头发里有一股洗发水的清香。
我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我俩维持着这个姿势大概十几秒，她说道：“我当警察这么久，见过这么多案件，每次看见那些特别残忍的案件就想，这也许是最糟糕的了吧？可是总是能看见更残忍、更没有人性的，我有时候不禁想，人怎么可以坏到这种地步呢？大家明明是同类，为什么要相互残杀！”
看来她今晚真的是被案件震撼到了，她的问题我回答不了，只能安慰道：“等逮到那四个败类，我用眼睛瞪他们十秒，让他们也品尝一下什么叫做痛苦。”
黄小桃仰起脸笑道：“话说回来，你的眼睛到底是怎么回事，一直也不告诉我。”
我答应过宋星辰不对外人提冥王之瞳的事情，只能含糊地解释：“多了一个功能而已，没什么稀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