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如意点头。
“是啊，他们从来不让我在纸上画。”
听到这里，龙傲天停下了脚步，回头和蓝可盈两个人对视了一眼。
然后就听到龙傲天问道。
“那他们都让你在什么上面作画？”
程如意笑了：“你猜。”
龙傲天：“……”
真是一个特别不可爱的小混蛋。
而这个时候陈绍已经走到了最里面的那道门前，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打开了门，然后推门，开灯。
做完了这一连串的动作，陈绍便退站在一边，不动弹了。
身形笔直，绝对比被老师罚站的小学生站得还直溜呢。
而龙傲天，蓝可盈，穆雨泽，江月白，程如意五个人也都鱼贯而入。
程如意一手指着这里面，一手拉着蓝可盈的衣袖。
“姐姐，这里就是他们让我画画的地方。”
没错，陈绍带着他们来的地方，赫赫然正是他平常工作的地方。
这里面自然早就已经被人收拾干净了。
但是床，画板，桌子，椅子，还有一些工具倒是还在这里。
只怕周青山和陈绍自己也没有想到，居然会有人进入到这里，而且还是特么的由陈绍自己带进来的。
而这个时候，程如意已经看到了一件东西，他拉着蓝可盈直接过去了。
嘴里还巴巴地介绍着。
“姐姐，你看，你看，这就是我的画笔，我就是用这笔做画的。”
听到了这里，龙傲天，江月白，穆雨泽三个人也走了过来。
穆雨泽看看面前这与其说是笔，倒不如说是电动的针更合适吧。
“这是，这是纹眉用的吧？”
他采访过一个美容店主，所以见过这东西，还有印象。
江月白与龙傲天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看向程如意。
两个人的目光，一个人的目光融融如月华，一个灼灼如烈焰。
于是程如意不禁往蓝可盈的身后躲了躲。
蓝可盈看着面前的这个电动针，却是眯了眯眼睛。
“如意，你告诉姐姐，你是在什么上作画的？”
程如意抬手指了指蓝可盈的背。
“背上，女人的背上。”
蓝可盈：“……”
龙傲天：“……”
江月白：“……”
穆雨泽：“……”
他们四个没有听错吧？
所以，程如意所为的作画是在人皮的完成的，而且还是女人的背部皮肤上完成的。
龙傲天一抬手。
“穆记者，江博士，程如意，你们三个人呆在这里不要动，我和可盈要收集一下这个房间里还可能存在的痕迹。”
穆雨泽，江月白两个人明白。
程如意却不明白：“痕迹，什么痕迹？”
蓝可盈解答：“我们就是想要找找看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你作过画的那些人的皮肤，或者是毛发。”
【0867】，一脸懵逼的陈绍（一）
蓝可盈解答：“我们就是想要找找看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你作过画的那些人的皮肤，或者是毛发。”
程如意一听这话，眼睛当下就是一亮。
江月白倒是一直都有留意着程如意，所以现在一看到他的反应，不禁轻笑着开口问道。
“怎么，如意知道在哪里能找到？”
程如意点了点头。
一双漂亮的眼睛看着蓝可盈，亮晶晶的喜悦。
蓝可盈和龙傲天两个人迅速地交换了一下眼神。
随后蓝可盈就轻扯出了一抹笑意。
她的声音带着四月春风的轻柔。
“如意，你真的知道哪里？”
如此一来倒省了他们好多功夫。
程如意点头。
眼底里旋开着的喜悦越发的浓郁了起来。
那欢喜绝对是毫不加以掩饰的。
分明就是因为觉得自己竟然能帮上姐姐而喜悦。
蓝可盈抬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
“那能告诉姐姐吗，东西在哪里？”
程如意看得很清楚，此时此刻蓝可盈的眼底里也是暖意融融的笑，那带着温度的笑容，暖了他的眼，也暖了他的心。
同样的，江月白，龙傲天两个人也看着这样的蓝可盈，两个男的眼底里也都洇出了笑意。
穆雨泽看着前面的四个人，却是暂时放下了手里的摄像机，举起了脖子上的相机。
程如意很欢快地冲到了床边，然后手在床下摸了摸。
他的速度很快，便摸出了一个小玻璃瓶。
那里面可以看得清楚，是一小把头发。
发色以黑色为多，还有黄色，紫色等。
他带着一点小兴奋，将手里的瓶子递给蓝可盈。
“姐，你看这个行不，我每有一个新的作画材料时，我都会取一根头发，放在这个瓶子里。”
听到程如意的话，蓝可盈，江月白，龙傲天三个人迅速地交换了一下眼神。
蓝可盈有些惊喜，又有些不可置信地接过那个小瓶子，看看里面的发丝。
“所以，这里面的头发，是你在这里所有的，用来做画的女人的头发？”
程如意点头。
“嗯，从第一个开始我就开始收集头发了！”
蓝可盈握着玻璃瓶的手一紧。
“好小子，干得不错，太漂亮了！”
说着，蓝可盈抬起左手在程如意的脑袋瓜上揉了揉，这小子居然还十分配合地低下头，好让蓝可盈揉得可以更舒服。
不过，饶是如此，蓝可盈和龙傲天两个人还是戴上手套，在这里仔仔细细地搜寻了一遍。
不得不说，这里面倒是打扫得相当干净了，甚至连指纹，脚印也找不到。
不过，就算发现了指纹或者脚印，他们现在也没有办法收集。
确定，再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
于是一行人便离开了实验楼。
并且依就是在陈绍的带领下走出了医学院的大门。
一直走到衡川大学的学心湖前，江月白看看那波光鳞鳞的湖面笑了。
于是他直接看着大家提议道。
“累了，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一下怎么样？”
蓝可盈最是配合了，立刻便表态了：“好啊！”
程如意现在是不管他姐姐做什么，他都是会跳着叫好的那种。
于是龙傲天和穆雨泽两个人自然也就得少数服从多数了。
只不过几个人各寻了一块大石头坐下了。
陈绍还是站在一边，立得跟标枪似的。
江月白坐的地方，距离陈绍最近。
他抬手拍了拍自己旁边的石头。
“陈处长，也累了吧，来，坐一会儿吧。”
男人的声音一如他这个人的气质一般，清清淡淡的，如和风细雨一般。
陈绍很听话的坐到了江月白的身边。
江月白像是老熟人一般，抬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
而这个时候，穆雨泽正很奇怪的低声问龙傲天。
“龙组长，这个陈处长，莫不是你们在衡川大学里的卧底不成？”
龙傲天挑眉看着穆雨泽，不过却并没有说话。
而这句话刚一问出来，穆雨泽也立刻反应过来了，他忙不好意思地道。
“对不起，对不起，这个问题我不该问。”
龙傲天微微一笑。
而这个时候，陈绍却是眨巴了一下眼睛。
目光在前面的学心湖上顿了顿，然后又微微活动了一下脖子，目光一一自蓝可盈，龙傲天，江月白，穆雨泽还有程如意几个人的脸上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