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听到张良的话,萧何的心里,稍稍一阵意外。
怎么听着,多少感觉有点不对呢?
说这样话的人,能是项伯的好友?
刘邦也是扫了眼张良,心说这个人一把年纪了,还白白净净的,还真难得。
不过……
这家伙对六国的人骂的这么狠,他项伯不就是六国的吗?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骂谁呀?
如果他知道,那他是故意的?
如果他不知道,他又怎么可能是项伯的好友呢?
刘邦心里嘀咕了一下,心说,或许,他是知道的。
毕竟这个人进来之后,看他样子也不是个傻子呀?
“哎,张三哥?来,此间坐!”
“好,好!”
张良听了,说着,却是看了眼项伯,“主上,不知可否?”
嗯?
项伯听了,当然也就知道张良的真实用意是什么。
他这个动作名义上是请示,但实际上却是在问项伯这个人是谁?
“那当然可以了,哎呀,你还不知道这人是谁吧?”
项伯笑着,指着刘邦,对张良说道,“兄长,这个人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啊,他叫刘季,刚才如果不是他及时出去,找到了一队士兵,那帮刺客说不定就能得手呢!你说,怎么会有这么聪明这么能干的人呀,假以时日,我看刘三兄弟不可限量!”
嗯?
他原来就是那个刘季啊?
听到项伯的话,张良也重新上下打量,审视了刘邦一番。
此人的谋略和能力,还真不在脸上身上。
“哎呀!那就是大英雄啊!”
张良笑着走来,走向刘邦,“幸亏,实在是幸亏!如不是兄台,我家主上,此番可就真的危险了!”
第479章 陈胜吴广!
“客气,客气!”
刘邦笑了一声,也马上对张良问道,“张兄,你之前是干嘛的呀?”
“我?家里原先有个几亩薄田,勉强糊口罢了。”
张良含笑着说道,来到刘邦的身边就坐。
“哦?我怎么看着不像呢?”
听到张良的话之后,刘邦上下打量一番,“你这么白净的,我想肯定是个读书人,你该不会是儒生吧?”
“儒生?还真不是。”
张良听了一笑,“我识字可不多啊,怎么当得了儒生呢?”
“哎,你不是儒生可就太好了!”
刘邦听了,马上说道,“老子就……我就烦他们那帮人,每天神神叨叨的说个不停,我听几遍,耳朵都要病了。”
“哦?刘兄,你还见过儒生啊?”
张良听了,一阵意外。
“见过!”
刘邦笑着说道,“我曾经……我曾经见过当初信陵君的门客,这个门客家里面曾经有过几个儒生,只不过后来大家都散了……”
没错,信陵君的门客就是张耳张耳的,家里面也曾经收过不少门客,刘邦就是其一,当然也有几个儒生,这是刘邦第一次见儒生,也是对儒生们的第一印象。
所以他后来对儒生们的印象一直不怎么样,心里非常轻视他们。
当然,直到遇到了高阳酒徒郦食其,这个说客用自己那暴脾气和三寸不烂之舌,成功让刘邦转变了对儒生的态度和看法。
因为当时郦食其去投靠刘邦的时候,刘邦为了故意羞辱这老头,就一边喝酒一边让人伺候自己,然后,他还坐在那里,岔着腿。
古代男人没有什么内裤,刘邦直接把腿岔开,基本上什么都直接露出来了,可把郦食其给气坏了。
上来就破口大骂,结果刘邦听了反而大喜,能大骂人的儒生,那才是好儒生。
张良和刘邦几人,一阵攀谈。
他心里的确是有些意外和愕然,因为……
他从直觉可以看得出来,刘邦这一伙人尤其是刘邦,他的心思和看法还真不能把它看成一般的土老帽!
刘邦这一伙人,多多少少都有一些特点,非常令人印象深刻的特点。
谈着谈着,了解着,了解着,张良心里忽然忍不住,就更加的好奇和震惊了。
为什么,这萧何找来的这一帮同乡们,怎么看都有点不凡呢?
难道,大秦一统六国之后,这地方风水就变了?
还是自己自认为在下邳城这地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结果却根本没有发现,整个天下的人的能力和认知,已经和以往不同了?
否则,这多少有点解释不通啊?
“杀!”
“杀!”
韩信的军营之中,一帮又一帮的士兵正在进行着操练。
“陈哥,喝口水吧?”
“哎,好!”
说话的两个人,在操练之后,坐到一旁的石埂上,看着面前的这些士兵们,一阵发愣。
“朝廷突然给咱们这些人一个机会,让咱们也去上阵杀敌,要是也能闯一番功劳出来,那可就太好了!”
说话的人,叫吴广。
而他对面的人,叫陈胜。
这两个人,原本都是不在韩信征兵的范围之内的。
但!
就在前些时日,他们的雇主家中忽然都有人登门拜访,因为他们都是佃农。
来人直接花钱买断了他们的身契,然后,竟然让他们以私奴的身份,来参军投军了。
而且,还告诉他们,如果建立了什么功名功业,那么就把他们奴仆的契约给撕毁,还给他们自由生。
如若不然的话,就要当做叛逃之奴处置掉。
陈胜虽然郁闷,不过更多的也是高兴。
虽然他也不知道这新的雇主到底为什么这么安排他,但是自己竟然能有参军的机会,这显然更重要。
因为,在更早之前,陈胜在地里面劳作的时候,有一次劳作累了,看着这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同伴们,忍不住吹了一句牛逼,说苟富贵勿相忘。
然后就被一帮人哄笑了。
陈胜气不过,直接又喊了一声,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然后又是一片哄笑……
而他对面的吴广,在投军的经历方面,也是完全相同的命运。
当然,还有他们的一个小老乡,叫周文。
“陈兄,吴兄。”
“周文?”
看着周文过来,陈胜说道,“韩将军的军中,不日就要再一次挑选军官了,你可有什么信心?”
“我哪有什么信心?”
周文嘿嘿一笑,“可惜,这是朝廷的兵,否则,我还有点希望。”
“哦?你?”
听到周文的话,陈胜眯眼问道,“你这话我怎么听着有点不对呀?”
“这有什么不对呀?”
“这是朝廷的兵就没希望,那要不是朝廷的兵,你能有什么希望?”
陈胜不禁问道。
“嘿,那我就偷偷告诉你们吧……”
周文说着眼珠一转,看了看一旁,看到没有什么人注意到这边,他这才开口说道,“其实,我之前,可是在楚国项燕将军的军中,当过官的!”
“你?还当官?”
吴广听了,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一脸不信,“你小子喝马尿了?”
“谁没事喝那东西呀?我是说真的!”
周文一脸神秘的说道,“我的确是在他的军中当过官!”
“是什么官?”
“这,这就是秘密了。”
周文含笑说道,“总之,我的确是当过官的,这要是朝廷和韩将军多征集一点楚国的人,说不定就有我的用武之地了!到时候,我也不会忘记提携你们!”
“呵,那你机会多的是啊。”
陈胜听了,忽然一笑,“你既然在楚国项燕将军的军队里当过官,那这次韩将军上面的大官叫项伯,他可是项燕将军的亲生儿子,你的机会不就来了?”
"哎,我就是这样想的呀!陈哥,你果然懂我!"
周文兴奋说道,“我只等找到合适的机会,必然能一鸣惊人!”
“我怎么就不信呢?”
吴广听了,扫了眼他说道。
“你,你一看这眼光就不如陈哥!”
周文听了,嘟囔说道。
“好啦!继续操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