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战当财阀:开局拯救法兰西 第193节

  德约卡忙着招呼邻居们,卡米尔面色苍白的坐在沙发上,一脸为难,她甚至希望夏尔不要回来。

  “是这样的。”德约卡解释道:“我们镇有一部分人在第二十军服役……”

  夏尔恍然,第二十军就是驻守伊普尔遭到毒气攻击的那支部队,此时还在守着防线。

  这些邻居,想必就是他们的家属。

  果然,邻居们七嘴八舌的恳求道,有些人脸上还挂着泪痕:

  “记得迈克尔吗,夏尔,他是您的同学,他就在第二十军。”

  “还有高德曼,他比你大两岁,曾经跟你一起逃过学。”

  “救救他们,夏尔,您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

342.第338章 那是夏尔

  342.

  对于邻居们的垦求,夏尔只能半敷衍的告诉他们,他会尽力的。

  即便如此,邻居们还是对夏尔千恩万谢,似乎只要夏尔答应了就一定能打败德国人把他们的儿子从防线中救出来。

  只有夏尔知道,战场有许多不确定因素,谁都不能保证能赢,即便做了充足的准备也是如此。

  ……

  军情紧急,夏尔只在家里呆了半小时就返回城防司令部。

  第105步兵团稍事准备后就搭乘火车赶往伊普尔前线。此时,距德军发起毒气战不过两小时。

  由于警察训练基地位于巴黎12区,它虽然远离市中心但依旧在巴黎市内,因此第105步兵团的动静毫无秘密可言,人们第一时间就知道第105步兵团已赶赴前线。

  不过夏尔耍了个手段,他本人没有跟着部队去,依旧在粉丝的关注下进出城防司令部,甚至花了点时间面对公众讲了几句安抚人心的话。

  顺理成章的,人们笃定夏尔这次不会亲临前线,而是像往常一样在城防司令部指挥。

  法兰西人民对这一仗表现不一,有人抱着乐观的态度但更多的人不看好:

  “瞧,夏尔的部队上了,他们要去狠狠教训德国人!”

  “但就算是夏尔的部队又能怎么样?他们难道能对毒气免疫?”

  “是的,派夏尔的部队上去似乎不明智,在毒气面前是否是精锐部队,似乎是一样的。”

  ……

  同时人们对夏尔没有亲自上战场表示理解,毕竟毒气太危险了,何况现在还没找到合适的应对方法。

  然而,所有人不知道的是,夏尔当天晚上就搭乘飞机秘密飞往伊普尔与105步兵团会合。

  对此,连加利埃尼都表示:“您可以不用亲自去,上校,人们能理解,议会甚至不敢提这个建议!”

  事实如此,如果议会在这时建议夏尔亲自上战场,几乎就是告诉世人要借敌人之手杀死夏尔。

  但夏尔却认为自己不得不去。

  夏尔反问:

  “将军,如果我不去,105步兵团的士兵们会怎么想?”

  “他们会拿着防毒面具说,夏尔发明了这东西,但他自己却对它没有信心。否则,他为什么不敢跟我们在一起?”

  “他们会认为防毒面具只是一种心理安慰,是哄骗他们上战场让他们在毒气中与敌人作战的!”

  这的确不是要求夏尔上战场,只是会对防毒面具产生怀疑。

  一旦他们对防毒面具有怀疑,105步兵团就会像所有前线部队一样,稍有风吹草动就崩溃而逃。

  这是欧洲部队的传统,他们认为自己的存在没有意义或无力改变战局,他们就会选择逃跑,这天经地义不是什么耻辱。

  加利埃尼不是不知道这个,他知道前线部队知道夏尔在前线与他们战斗在一起,能士气大振迅速稳住防线避免被德军突破。

  但这可是毒气!

  不过考虑了一会儿,加利埃尼还是点了点头:“这对你似乎有好处,法兰西人们知道你在最危险、最需要你的那时候与他们在一起,他们会记住这一点的。”

  “是的,将军。”夏尔回答。

  这其实是夏尔要求亲上战场的原因之一。

  危难关头最显真心,在整个协约国都陷入恐慌时,法兰西军民感觉大难临头甚至想到投降这个选项时,如果夏尔能逆流而上凭一己之力将危险顶住,他在人民心中的地位将不可取代,这会成为夏尔最大的军事和政治资本,就连福煦也无法捍动。

  否则,命是自己的,夏尔才不会去以身犯险对抗毒气,即便有防毒面具也是如此。

  ……

  深夜十点多,原本应该平静下来的伊普尔机场此时却乱成一团,许多重症中毒的军民在这里等着紧急送往巴黎医治。

  自德国人发起毒气战后,前后不过一小时就产生上万名伤员,这使伊普尔医疗体系瞬间崩溃。

  更重要的是,几乎所有人包括医生在内都对中毒症状束手无策,他们只能想办法将伤员送往巴黎希望他们有对策。

  然而,伊普尔距离巴黎太远了,400多公里的路程搭乘火车可能需要十几小时甚至更久,那跟等死没有太大区别。

  于是,部分有条件或高级军官只能想办法雇佣飞机。

  这时,一架双座的“阿芙罗”在指示灯的引导下缓缓降落在机场上。

  人们纷纷朝那架飞机投去好奇的目光,这时候降落的不应该是“贝诺华”吗?

  (上图为最早的民航运输机“贝诺华”,1914年1月1日开始运营,只能载两人,飞行员和一名乘客,票价昂贵,一次需要花费5美元,第一张票拍出了400美元的天价)

  不等飞机停稳,马上就有几辆汽车迎了上去,汽车上坐着的都是荷枪实弹的法兰西士兵,同时还有警察吹着哨子把人们挡在警戒线内。

  不知是谁喊了声:“他们一定是送某个有钱的资本的家逃离这里。”

  人群瞬间乱了起来,他们叫嚷着冲向拦着他们的警察和士兵,但人群很快就停住了。

  他们发现警察和士兵居然拔出了腰间的手枪。

  “别过来!”为首的一名警卫手握转轮手枪,他谨慎的将枪口朝向地面,同时大声警告:“我们会开枪的,我保证!”

  人们愣住了,这种情况只出现在工人为八小时工作制的实现而游行未威时,当时政府派出了军队镇压。

  接着,就有人小声猜测:“是不是军事机密?”

  愤恨的人们忽然理解了,如果是因为军事机密,士兵们会有这样的表现就是正常的,他们刚才的作为差点威胁到国家安全。

  接着,人们纷纷将目光投向飞机,猜测它要将谁运走。

  不久,他们就发现自己错了,它不是要将谁运走,而是将谁运来。

  在昏暗的灯光下,一个稍显瘦弱的身影从机舱跳了下来,在警卫的簇拥下跨上汽车。

  有人惊呼出声:“上帝,那是夏尔,是夏尔!我认得他!”

  所有人都愣住了,夏尔?他居然来伊普尔了?在这时候?

  良久,才有人说:“不,那不是夏尔,你一定是认错了!”

  其它人心领神会,七嘴八舌的回应着:

  “是的,你一定是认错了,夏尔不可能来这里。”

  “夏尔在巴黎。”

  “我们什么也没看见!”

  ……

343.第339章 那不是一句承诺

  343.

  法兰西第20军第43师防线,被当作指挥部的坑道内,克洛德上尉正在煤油灯下对着地图与提贾尼争论着什么。

  克洛德上尉很幸运,德国人发起毒气战时他和他的部队刚刚在第二道防线呆足两周。

  此时法兰西前线采用轮换制度,他们把部队分成几批,先在后方驻防整训,两周后一层一层的沿着战壕往前推,直到在最前线呆足两周再回到后方休整,如此反复。

  今天恰好是换防日,只要德国人迟一天发起进攻,在最前方被毒气大批量杀伤的就是克洛德上尉的部队。

  然而,克洛德上尉又是不幸的。

  他作为“圣诞节停火事件”的主要发起人之一,虽屡有战功却始终无法获得晋升。

  不仅如此,最危险的任务总是留给克洛德的第二步兵连。

  比如这一次,因为担心第105步兵团对前线情况不明,他们就把克洛德派来与第105步兵团一起驻守在最前方。

  “我们不能作坚守的打算,将军!”克洛德上尉据理力争:“我知道你们是夏尔的部队,我也知道你们在加利波利取得了胜利,但这不一样,这是毒气,它与所有我们熟知的战斗都不一样。”

  “我知道,上尉。”提贾尼揶揄的望着克洛德:“我们就是来解决问题的。”

  克洛德对着地图解释道:

  “我有个想法,将军!”

  “德国人很可能自己也没有防毒措施,他们不会在释放毒气后马上进攻。”

  “那么,我们为什么不把兵力隐藏在侧翼和后方,让敌人以为我们已经溃退了。”

  “等德国人进入我们的阵地时,那时毒气已经散去,我认为这是很好的反攻时机!”

  ……

  提贾尼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这个上尉,他虽然军衔不高却很有想法,比那些只会强调进攻的将军强多了。

  这时一个黑影钻进坑道,人未到声先至:“您为什么会认为德国人没有防毒措施?”

  “因为他们的进攻很谨慎。”克洛德上尉回答:“他们原本可以跟在我们屁股后乘胜追击,但他们没有,他们只前进了3.25公里后就停下来挖坑构筑防御工事!”

  法兰西军队这天在恐慌中撤退了五六公里,德国人至少还可以再前进两公里甚至更多,但他们却没有这么做。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自己也对毒气这种新武器保持高度怀疑,他们不确定毒气会持续多久会造成多大的伤害,甚至它有可能毒到自己。

  夏尔“嗯”了一声,赞同了这个中年上尉的说法。

  这时煤油灯渐渐照亮了夏尔的脸庞,克洛德瞪大了眼睛愣愣的望着夏尔,震惊得无以复加:“夏,夏尔……真的是您!”

  夏尔疑惑的望向中年上尉:“您认得我?”

  “当然,上校。”克洛德挺身回答,声音因为过于激动而显得有些怪异:“还,还记得圣诞节吗?”

  夏尔“哦”了一声,微抬手指回忆:“您是跟我谈判的那个上尉?”

  “是的,我叫克洛德,上校。”克洛德善解人意的重新介绍自己。

  “抱歉,我忘了您的名字。”夏尔大方的承认了,他骨子里是一名华夏人,对法兰西名字几乎没有记忆能力。

  “不,没关系,上校。”克洛德一脸崇敬。

  “不过我记得您说过的一句话。”夏尔微笑着望向克洛德,问:“它现在还有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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