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凶神:曹贼的贴身女婿 第98节

  “愿投红袖阁地契,并奴契百十张。”

  “愿投....”

  无论骑墙派也好,帝党也好。

  董卓迁都真正遭殃的是他们,根本无需思考,直接做出口头承诺。

  任侠何人他们压根不关心,王允说有,那就是有。

  当然。

  真有最好,没有也不妨事。

  一旦迁都,他们手里的地契全部作废,用一张没有实际价值的地契就能讨好到当场司徒,还有比这更划算的买卖吗?

  “如此,我便不参与了,诸位臣工,告辞。”

  “等等!”王允赶紧喊住那人。

  “司徒王公还有吩咐?”

  “三千金,老夫愿使千金购得翠红楼地契奴契,还请卫二公子割爱。”

  青年原本要应,转念一想不对。

  便道:“诸多臣工献业,王公也不差我这一家吧?”

  “公子有所不知,七十四家,缺一不可。”

  “哦?”

  青年沉吟一番:“非我不愿,实在是家业艰难,全靠些许薄产勉强度日,王公真心想要....五万金如何?”

  原本几个以青年人马首是瞻的世家子却未坐地起价。

  逐利是人性不假,趋利避害同样是人性。

  河东卫敢敲司徒竹杠,那是人家大业大无惧报复。

  而他们这些小家小业的敢不识趣,暗戳戳地坏了司徒好事,真要惹得王允发怒,即便是迁都在即,也能拉着他们家破人亡。

  人为财死是侥幸,为财必死是傻子。

  “三千金,我愿出售暖花阁。”

  “五千金,我愿出售四季楼。”

  “两千金....”

  王允先是一一谢过各家,随后眼神逐渐冰冷,转向那青年。

  冷冷道:“好,就五万金,卫公子去取契吧。”

  “稍待。”青年轻咳两声,笑笑,转身大步出府。

第101章 碰瓷

  “王公,此子猖狂,不若...”时任光禄勋赵谦抬起手,在脖子上比划一番,其意自明。

  王允立马抬手止住,起身朝着周围拱手。

  道:“老夫谨替大汉四百载社稷拜谢各位,还望诸位各去取契,子时之前交于府上管事,事后必有回报。”

  众人连道不敢,各自散去。

  “王公...”赵谦留在最后还要再劝。

  钱是王允出的不假,但最终亦会化作名望反哺到王允身上。

  因为。

  作为利益共同体,这钱算是王允替他们众臣公出的。

  “彦信不必多言,那河东卫氏岂是好相与的?无须趟这滩回水...”王允看看天色,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此事自会有人料理,彦信此去还需监视几家动向,此事事关生死大计,旦有不对,尽诛之。”

  作为帝党为数不多的实权武勋,王允断然不会拿着赵谦手里的兵马与卫家火并。

  好处既然是陈丛非要,自然也该那小子出点力。

  赵谦拱手:“既然王公早有定论,谦告辞。”

  “彦信且去。”

  送走了赵谦,王允挥打着长袖坐回主位。

  时近亥时。

  那个扛着箱子的男人终于来了,在门房的指引下,急吼吼地踏进正堂。

  “王司徒,快点准备些膳食,饿死我了!”

  王允笑了,挥手向着仆从示意后,转向陈丛。

  “子宁倒是守时,只是...”

  “只是?”陈丛放下箱子,随便找个位置坐下,冷笑道:“王司徒,咱们有约在先,你出好处我杀董卓。这个档口了,别告诉我,你想反悔。”

  王允则是摇头道:“子宁误会了,是有人不识抬举,不仅不愿献出地契,还欲借机索取好处。”

  陈丛默然。

  王允就差明说要拿他当刀使了。

  不过也无所谓了。

  老王怎么着也是替他干活,出了事他给铲了,也算合情合理。

  这要不把老王心里的刺儿给拔了,到时候所有好处不全打了水漂?

  “罢了罢了,人在哪?”

  “算算时间,也快到了,为防万一,子宁不若先去召集人手?正好留下蝉儿与老夫说说话。”

  陈丛诧异道:“什么阿猫阿狗,还需召集人手?”

  王允为了支走陈丛,故意夸大道:“恐怕不下半百锐士。”

  一时间。

  箱子外头的,和箱子里头的都沉默了。

  箱子里,貂蝉很是纠结。

  如果陈丛去召集人手,那她就有机会跟王允通气了,但是...

  陈丛是董魔王的孙婿,只要他不真心刺董,就算大逆也没谁敢去治他的罪。

  可一旦让他发现自己泄密,只肖把义父的谋划告诉董卓...

  箱子外头。

  陈丛诧异地看着王允,就像在看一条傻二哈。

  五十锐士?

  去叫人?

  他陈无敌还要不要脸了?

  王允见他半天不动弹,尴尬地笑笑:“子宁何故这番神色?”

  陈丛无语道:“早就听说文人嘴脏,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王允一脸不解:“子宁何出此言?”

  明明他已经尽可能夸大其词了,实在想不明白陈丛为何这般反应。

  正好家仆端上膳食,陈丛不再理他,掀开箱盖露出貂蝉:“小妾,出来吃饭啦,你说你,回了自己家咋还害羞上了呢。”

  貂蝉面色复杂地握住了陈丛的手,微微欠身朝着王允见礼唤了声‘义父’。

  两人都是一天滴水未进,早饿了。

  貂蝉还算克制,只是拿着糕点小口咀嚼着。

  陈丛完全就是饿死鬼投胎模样,左手羊腿右手汤,就着胡饼旋了三桶...

  席间。

  门房通传道:“老爷,卫公子来了。”

  “哦?来了多少人。”

  “三十多个。”

  王允看向陈丛:“子宁,你看,这...”

  陈丛抱着鸡汤继续嘶溜,道:“请进来呗,不然还要我出去迎他不成?”

  王允点头,朝着门房挥手。

  不大会。

  就有个满脸病态的青年男子,带着三十六个抱剑黑衣男子进到正堂。

  陈丛只扫一眼就失去了兴致。

  锐士?

  王允那破嘴真是跟棉裤裆似的,啥话都敢往外说。

  这些人要甲没甲,要弓没弓更别提手弩了,人手抱着把破剑就锐士了?

  卫宁打量正堂一圈。

  笑了。

  一个没吃过饭的男人,一个轻纱遮面的女人,一个垂垂老矣的王允。

  落魄如斯。

  事实上他敢如此欺辱王允,家势兜底只是一方面。

  更重要的是,他非常清楚洛阳为官的这些公卿有多惨。

  他准岳父蔡邕如何?

  名满天下的大儒,在董魔王的高压监管下,府上奴仆不到百人,更别说豢养护院了。

  卫宁掏出怀中地契晃晃:“王司徒,翠红楼地契在此,我要的五万金呢?”

  扑哧!~

  咳咳咳!~

  陈丛抹去嘴边鸡汤,连连摆手道:“抱歉抱歉,你们继续,我就是被鸡汤烫到了嘴。”

  翠红楼?五万金?

  陈丛突然发现自己还是太要脸了,以后得多向这位仁兄学学。

  看看人家那买卖做的,真叫一个取死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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