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凶神:曹贼的贴身女婿 第93节

  不过...

  只要能诛杀了董卓,凭他司徒高位,并身后并州王氏宗族势力,一跃成为当朝第一人也不是不可能。

  正值诸侯义军将近。

  到时候再整合了义军兵力,依靠洛阳龙兴之地,再造大汉立万世贤名,亦非不可!

  “罢了,子宁要何好处,只要合理,老夫自无不应。”

  陈丛冷脸化开,朝着王允拱拱手,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道:“人生在世,或名或利。既诛贼,得名须正,丛请一封天子诏书,以此扬名天下,不过分吧?”

  王允有点纠结。

  这要求确实不过分,他担心的是陈丛骗来这封诏书交给董卓,从而坑害了天子...

  转念一想又觉无碍。

  别看董卓霸道欺君,实则当今天子由他扶持,亦是他指使天下大义所在。

  便是董卓再怒,绝不肯轻易弑君。

  “好,老夫托请御医吉平连夜入宫,面见天子道明利害,讨得此诏。”

  陈丛点点头:“名谈完了,小子再讨些许小利。”

  “可。”

  “洛阳勾栏七十四,此为贱业,诸公染之平白污了贤名,不若尽数交由小子打理?”

  倒不是陈丛想当坤头。

  有了巩县快乐一月游的丰富经验后,陈丛更加清楚,勾栏利重还在其次,更厉害的是其背后的信息输送。

  这坤头还得老二史阿来当。

  陈丛说得轻松,王允却是直抽嘴角。

  勾栏贱业,说得轻巧!

  朝中公卿岂不知它污名,但为何非要涉足其中?

  无非利足耳!

  洛阳七十四家勾栏,背后利益勾连者何止百家,这可是个得罪的人活!

  “子宁换个条件吧,此事老夫亦无能为力。”

  “当真不行?”

  王允断然摇头,开口劝道:“非是老夫不愿,牵扯太多,恐难说动各方。”

  陈丛心里跟明镜似的。

  所谓恐难说动各方,不过是王允的托词罢了。

  真正的原因,恐怕是王允不愿意得罪背后勾连的家族势力罢了。

  说句不好听的,以世家之富,只取勾栏七十四,真就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更别说什么伤筋动骨了。

  无非是这些老蜱虫吸惯了血,没放过血,一时之间高傲的姿态纠正不过来罢了。

  他们当然希望王允随便用一个官职打发了陈丛,毕竟官职是朝廷的,产业却是他们自家的。

  “不行就算了,反正国贼迁都在即,到时候还请诸公连楼带人全带走,可千万别便宜了别人。”陈丛扛起箱子就往外走,一点没给王允考虑时间。

  “这!”王允傻了。

  他以董卓身亡为先置条件考虑问题,自然觉得谋取他家利益恶于人。

  但他忘记了,如果董卓不死,别说勾栏七十四了,他们这些人的其他产业损失,何以千万金计?

  “等等!老夫应了。明日,明日正午前,子宁过府来取地契奴契。”

  陈丛暗道一声果然,就踏马纯是贱胚子。

  “好,那我还有最后一事。”

  陈丛放下箱子勾开其盖,里面已由软垫包裹一圈,盖上还特意开了通风口,其中淡红罗绸铺底为床,蚕丝勾织白毯为被。

  王允看直了眼,感觉后腚凉飕飕的透风。

  这小子不会是要....

  结结巴巴道:“老夫,老夫...老夫...子宁莫开此等玩笑,这等荒唐事,实在有辱斯文。”

  陈丛白眼都快飞天上去了,这老毕登,尽踏马想美事!

  “王司徒还是多悬几面铜镜于榻旁,有空多照照。”

  王允松了口气的同时指向木箱。

  “那子宁这是何意?”

  “王司徒也该知道,我现在算是谯县陈家主了,但这子嗣不甚繁茂。听闻王司徒有女貂蝉,可愿助丛宗族传承之大业?”

  王允:.....

  所以,求美而已,有必要专门准备口大箱子吗?

  “蝉儿若自愿,老夫便不阻拦。”

  陈丛拱手一笑:“那便劳烦司徒辛苦一趟,请她自愿。”

  王允脸黑了,锅底似的。

  他这把年纪了,见过的无耻之徒多了去了,其中陈丛为最。

  为大业计,为青史贤名计,他确实可以割舍很多东西。

  问题是这么半天了,陈丛自始至终没有提过一嘴,他若是收了好处不去刺董又当如何?或者刺董失败又当如何?

  心有不悦自然也就表现在脸上了。

  缓缓道:“子宁若只收好处...”

  陈丛心里门清,探手入怀摸出少府金印往桌案上一拍。

  “陈某人骁勇无敌,贴身金印绝无遗失可能性,司徒随便写点什么拿此印往上一盖。若丛出尔反尔,可以此书传视天下人,如何?”

  “善。”

  王允正要取印,陈丛却先他一步收印入袖。

  笑吟吟道:“司徒还是都准备妥当了,再来取印的好,现在也该让我看看你的诚意了。”

  说着,朝向木箱努努嘴。

  “哼!”

  ......

  ......

  幽曲小路蜿蜒至府邸深处。

  两侧已有繁花争艳,绿地昂然软如毯,树影婆娑随风摇曳。

  穿行其间,不乏黄鹂翠柳、小兔嬉戏、蝴蝶飞花等闲适静谧之景。

  道路尽头直通亭台楼阁。

  四面环树,透影而望之。始见朱红门窗,雕梁画栋。

  答应陈丛时不觉什么,越是抵近庭院,王允的心抽着疼。

  他用最华丽的鸟笼,养出了世间最绝色的笼中鸟儿。

  其貌之美...

  冠绝天下!

  如今,他却要亲手将多年心血赠人,何尝不是一种折磨。

  王允负手立于庭外良久。

  直至悠扬琴音响起,终是鼓起勇气,推门而入。

  琴音暂歇。

  石桌后少女按琴而望,轻纱遮面随风轻动,朦胧中似襄王神女般美好、恬静。

  轻轻一声‘义父’击穿了王允最后一道心防,跌坐在地不敢去看那双勾人心魄的桃花眼。

  “蝉...蝉儿,为父,为父对你不住啊!”

  “义父何出此言?”

  王允挥袖挡开貂蝉的搀扶,心一狠,咬牙道:“大汉四百载基业,尽托我儿之手。王允厚颜拜请,我儿屈身事贼。”

  白皙的柔荑僵在半空...

  轻纱之下的绝美脸庞上闪过一抹决然。

  良久...

  薄唇亲启,冷冷清清道:“义父恩重无以为报,貂蝉愿往。敢问义父期定何日,女儿也好有个准备。”

  王允埋头更低。

  “此时,此刻!”

  ...

第96章 请卿入瓮

  “是你?”貂蝉明显哭过,一双桃花眼红扑扑的。

  但,还是在见到陈丛时惊叫出声。

  作为一只豢养笼中的金丝雀,她并未听过什么陈无敌,对陈丛的印象,还停留在上东门外的那个夜。

  特别是在看到那口熟悉的大箱子时,脸上既愤且羞,透过遮面轻纱,俏脸上染上一抹朦胧的胭脂红。

  王允则是失魂落魄退回后宅。

  该交代的他都交代完了,实在没心情看二人耳鬓厮磨。

  索性眼不见心不烦。

  “貂蝉小姐,一别半年,容颜依旧啊。”陈丛眼看着老王允走远,这才起身迎向貂蝉,笑得非常走心

  无论什么时候,一个正常男人在面对美女的时候,心情都坏不起来。

  特别是在明知道这个女子并不心悦自己,又不得不曲意奉承自己。

  啧啧啧!

  此时此刻,陈丛才终于理解了那些顶级纨绔子欺男霸女的恶趣味。

  强扭的瓜到底甜不甜,根本不看瓜,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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