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凶神:曹贼的贴身女婿 第58节

  华雄瞬间失语。

  ...

  威武!~

  威武!~

  威武!~

  陈丛驾马慢行,享受着人生中的首个高光时刻。

  两道军卒昂首齐喝,狂热程度丝毫不下于后世信徒朝圣。

  华雄彻底躺平了。

  物理意义上的躺平。

  被陈丛拖在地上,死狗一样见证着属于别人的荣耀。

  他不明白,他都说了不跑,为啥还要被这样对待,难道这人不知道士可杀不可辱吗?

  如果能重来,他宁愿从来没有出过汜水关....

  盟军大帐里,袁绍安排着酒宴。

  只等陈丛入帐,乌泱泱凑过来一大票人,吹捧的、嫁女的、嘘寒问暖的、挤眉弄眼请喝酒的。

  没有诸侯是傻子,他们忌惮陈丛勇武,最好的办法不是打压而是拉拢和交厚。

  成不成两说。

  热情态度摆在那里,起码还落个伸手不打笑脸人呢。

  “子宁何故不救潘凤?”

  韩馥一开口,旁人立马与其拉开一段距离。

  不救就不救呗。

  非要现在跳出来,这不招人恨吗?

  从开口那一刻起,其实韩馥也后悔了。

  为了一个三合被华雄生擒的潘凤,得罪乱军之中生擒华雄的陈丛,怎么看都不合算。

  但潘凤是他大将,一路追随,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况且他在寨墙上看得真切。

  明明凉骑都被杀散了,明明潘凤就在那里。陈丛甚至不需要做什么,解开绳索潘凤自回。

  即便陈丛什么都不做,凉人已溃,盟军士卒出去也能把人救回来。

  谁承想。

  陈丛还特意截停凉人掳走潘凤,如此行事多少有点侮辱人了!

  陈丛认真道:“他骂我。”

  韩馥暗恼,不由加重了语气:“他被缚着手脚堵着嘴,如何骂你?”

  “他不是用嘴骂的,是用眼神骂我。”

  韩馥感觉智商受到了侮辱,干脆吼了出来:“眼神如何骂人!”

  陈丛还没想好咋辩,旁边袁术当时就不乐意了。

  开口就骂:“韩文节,你什么意思?潘凤勇武不输子宁,他被擒那是心向董卓甘为俘虏。子宁放走他那是遂他心意。用得着你在这狗拿耗子!”

  “你!!!”

  诸侯间暂时和解了不假,但袁术跋扈惯了。一把拍开韩馥手指,转头便对随侍喝道:“盟军大胜,去取韩刺史所属军粮犒赏三军。告诉大家伙,术今个高兴,放开咯肚皮使劲吃!吃不饱的军法从事!”

  “喏!”

  先折大将再折粮草,韩馥又怒又愤,一口气没上来直挺挺地晕死过去。

  “可以啊袁蜜水,没想到你也是个能言善辩的主。”陈丛比着大拇指由衷赞叹道。

  “什么袁蜜水?叫岳父。”

  “岳鸡毛,八字还没一撇呢,这都是要嫁我闺女的,回头把你闺女画像送来我挑挑再说。”

  “嘿!~”

  袁术正要跳脚,对上陈丛高傲的后脑勺,只得打碎门牙往肚里吞。

  应付了一众老泼皮后,陈丛行至大帐中间,提着华雄往前一丢,朝着袁绍拱手道:“盟主指挥有方,末将幸不辱命。”

  “子宁骁勇!”

  袁绍由衷赞叹一声,抱拳敬天,道:“敬告天地,谒拜先王。谯县义士曹操,不避艰险刺董讨贼,今有大功于社稷,授封奋武将军。其婿陈丛阵前擒将,斩敌不下百级,加封汜水亭侯。”

  奋武将军就一杂号将军,职权不大,但处在军职系统未曾崩坏的当下,还是有一定含金量的。毕竟时下领军的,大多仅是校尉。

  汜水亭地属司隶,那是董卓的地盘,借花献佛而已,袁绍封赏起来没有任何负担。

  曹操、陈丛同拜。

第58章 金点子

  南宫,嘉德殿。

  登阶时的一个喷嚏,引得群臣跪俯不敢抬头。

  董卓揉揉鼻子,继续登上长阶,斜眼以视刘协。

  “乱军为祸,起三十万大军逼近汜水关,天下将乱。老臣怎么没从天子脸上看到悲切?”

  刘协忙低下头,嗫嚅道:“朕....朕有太师,无惧反贼。”

  “哈哈哈哈!天子说得好啊!咱家手握二十万甲兵,又掌天下精骑之最。谁跟咱家一条心,自可稳如泰山!”

  静过片刻,朝臣们纷纷应和。

  此时无论他们心中作何感想,是绝不敢捋董卓虎须的。

  那魔王耍起横来,真杀人。

  然而委曲求全换来的不是苟安,而是魔王变本加厉的蛮横。

  “太傅袁隗何在?”

  袁隗出列作揖:“太师有何吩咐。”

  董卓轻飘飘地摆着手:“拉出去砍了,头颅做成夜壶送去乱军阵前,咱家要让袁绍那厮好好看看,跟咱家作对是何下场。对了,不要放过袁氏族人。”

  袁隗当即瘫倒在地,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

  “岳父不可!”

  董卓睨了李儒一眼,拔出腰间佩剑,往地板上一扎。

  “这不是那素爱偏帮外人的郎中令吗?说吧,有何高见?”

  “岳父....”

  “朝堂之上,哪个是你岳父?再说了,咱家可没似你这般孝顺的好女婿。”

  李儒望了望天子长阶,有心耳语董卓,却不好僭越。

  只得硬着头皮道:“袁公名望颇大,贸然杀之恐伤天下士人之心。”

  董卓气极而笑:“好!说得可真好啊!天下士人,啧啧啧,天下士人起兵造反时怎不问问咱家伤不伤心?你对天下士人如此上心,不如下去陪他?”

  李儒后背一凉,竟从董卓眼底捕捉到一丝杀意。

  大惊之下躬身而退,再不敢多言一句。

  没了李儒劝阻,甲士立马出列拉走袁隗,片刻后捧回一颗带血的头颅。

  正待董卓继续恫吓群臣一番,忽闻殿外声起。

  报!!~

  斥候急登殿外长阶,行至殿中,单膝跪地双手呈上战报:“禀太师,汜水关守将胡珍传报。”

  董卓正愁何以震慑宵小,未曾细想斥候言语中的猫腻。

  大手一挥道:“念!”

  “太师!念不得!”

  李儒顾不得董卓杀意,夺过斥候手中竹筒抱在怀里。深吸口气努力平复住情绪。朗声道:“战事机要未可示众,还请太师三思。”

  对于这个一而再再而三和自己作对的女婿,董卓彻底失去了耐心。

  拖着长剑缓步下阶,最终将剑搭在李儒肩头。

  冷冷道:“咱家说,念!”

  李儒死死抱着竹筒,任由锋利的剑刃擦破颈上皮肤,温热的鲜血顺着领口流进胸膛处,温温热热的有点痒。

  对上董卓吃人的眼神。

  那么一刻,李儒突然释怀了。

  曾经那个恣意豪迈的董卓不是老了,而是死了,就死在洛阳的笙歌达旦中。

  相比西凉不毛之地经年不休的风,洛阳真的是太繁华了。

  磋磨了壮志,蒙蔽了初心。

  这就是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吗?

  一手操持了杀帝诛后的李儒,竟然觉得儒学还有点道理。

  何其荒唐?

  非他不愿流血,而是没必要了...

  打开竹筒,李儒展开战报一观,暗道果然。

  随后念道:“三日,主将华雄不听谏言,引骑五百出关搦战,为陈丛匹马破之。一战,华雄成擒,折一百七十四骑。现贼势已成,急攻汜水关。敢请太师速援军。末将胡珍谨拜。”

  李儒的声音不大,恰好传入了每一个人的耳朵。

  哐当!~

  宝剑坠地,董卓夺过战报一观,气得浑身发抖。

  “擂鼓!聚将!”

  ......

  ......

  “进!”

  喝!~

  “举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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