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从觉醒系统开始崛起 第248节

  如果他愿意,他甚至能做到和宁侯一样,掌握整座江山!

  他若真成了国丈、尚书,日后还能忘了我们?

  我告诉你,我们贾府这些年来虽然富贵,但我们贾府,依旧姓贾。

  我们能得爵,都仰仗于老祖宗。

  若是老祖宗不在了,那么爵位就会传给他。

  他一旦成了国丈或者尚书,你以为他还会认我这个二叔々〃?”

  赵姨娘唬了一跳,颤抖道:“那老爷你的意思是……”

  贾珍沉默片刻,缓缓点了点头,道:“我明日就去求老祖宗,让宝丫头进宫陪伴皇妃。只要宝丫头得了宠,他也不敢再亏待咱们,等我儿子当了国舅,他更没法欺辱咱们。”

  赵姨娘听闻贾赦能得势,喜极而泣,道:“那咱们家就真的熬出头来了!”

  贾珍叹息一声,道:“但愿如此。”

  ……

  皇宫御书房。

  隆安帝批阅着奏折,眉尖蹙起,显然心事重重。

  一旁张廷玉在旁劝慰道:“陛下莫愁,昨夜之事,实乃意外。”

  隆安帝叹息一声,道:“朕倒是希望,只是一场意外。”

  张廷玉沉吟稍许后,道:“不过,这件事终究牵扯到了贾蔷。贾蔷是陛下的近臣,若有什么闪失,恐怕……”

  隆安帝闻言,抬起头,似笑非笑道:“卿不是常说,忠义难两全?这句话,卿当时怎么答复朕的,难道都忘了?”

  张廷玉苦笑一声,躬身道:“臣不敢忘……只是,臣也不愿见皇上和宁国府生嫌隙。”

  隆安帝闻言,面色一僵,半响后,才摆摆手道:“算了,朕也是糊涂了。不提这些了,说说你的意见吧,这些折子该如何处置?”

  张廷玉闻言,肃穆起来,仔细翻看起奏章。

  不多时,他开口道:“陛下,这里有三份奏报,都是弹劾贾蔷的。其中一份是江南盐商,名唤王家。臣已经查证过,他们确实和盐院衙门有勾结。”

  隆安帝闻言,冷哼道:“果然如此,这帮蛀虫……”

  他忽而停住,看向张廷玉,道:“既然如此,张爱卿为何不早早呈递上来?”

  张廷玉摇头道:“臣也是昨夜刚得了密信,这件案子涉及到了刑部侍郎郭勋的独子郭子仪。若是臣上折请旨彻查,只需要一道谕旨下去,就能彻查清楚。可是……

  臣担心的不止如此。

  若是彻查清楚,牵扯出刑部尚书王锡爵,这件事就有些麻烦了。毕竟,王锡爵是吏部尚书,户部尚书的顶头上司。

  若是此次彻查不力,必遭王锡爵责难。

  臣不愿意为了查办一个区区刑部左侍郎的独子,惹得吏部尚书不悦。

  所以,臣犹豫许久,始终未动手。”

  隆安帝闻言,眉尖挑了挑,道:“王锡爵不满,就找贾蔷,让他来处理。”

  张廷玉正色道:“陛下,王锡爵虽然与宁侯私交匪浅,但毕竟是吏部尚书。他对宁侯,从来都只有警惕戒备,没有任何善意。若是他借题发挥,对付宁侯,那可如何是好?宁侯本就受皇命,镇压西域叛乱。若再闹出这种糟心事情,只怕……”

  隆安帝闻言,目光渐渐深邃起来,半晌后,才缓缓吐出口浊气,道:“¨` 你说的对……不过这件事,总是要尽早落实,不能拖延太久,否则朝野上下都有微词。”

  张廷玉迟疑了下,又劝道:“陛下,这件事牵连甚广,不仅有西域叛贼,更牵扯到诸藩国。如今各地藩国,均对朝廷怀恨在心。尤其是辽东,因此对大燕颇为敌视,多番作梗。若是这般大肆调用军机,只会令局面变得不可控制。

  另外,据臣所知,西北边疆诸族也隐隐有了异动之意。若此事真与金沙岛有关系,只凭贾蔷,只怕应付不来。

  因此,臣建议,先派遣钦差,前往西域督战,稳定西北军民的情绪,再图后续。”

  隆安帝闻言,眉尖紧锁道:“可是贾蔷那里……内”

  张廷玉温声道:“陛下,此一时彼一时矣。西域叛乱,固然可以震慑诸族,但同样会引得诸胡觊觎。如今大燕内忧外患,根基尚且不足,实在没必要再招惹诸胡。

  至于贾蔷……他本就和王家父子不合,此番他自己闯下弥天大祸,他不死谁死?

  陛下只要保证不要让王家父子参与其中,让他们在一旁观摩即可。

  只要王家父子不干预朝廷,贾蔷的性命就无虞。”

  隆安帝皱眉道:“贾蔷虽顽劣荒诞了些,但他也曾护送朕去行宫避暑。若他真的死在了金沙岛上,朕如何跟老九和老七交代?”

  张廷玉淡然道:“贾蔷死不足惜。”

  隆安帝眯起眼睛,寒声问道:“卿这话是何意?”

  张廷玉垂眸道:“贾蔷之罪孽,罄竹难书。臣听闻,在扬州时,贾蔷为救林姑娘,险些搭进去一条命。林姑娘之父林如海,亦因贾蔷,差点被逼辞官致仕。这等人,岂堪为人师表?.

第284章 必自裁谢罪!【求鲜花】

  更别提他的身份,还是皇室血脉……”

  隆安帝呵斥道:“休要妄加揣测,朕何时说过他不配为人君师?贾蔷是朕钦点的探花,是朕选出来的栋梁之材。这些话,以后休要再说。”

  张廷玉却不肯退步,沉声道:“陛下,这不是妄加猜测,而是事实。贾蔷的存在,对大燕社稷危害最大。臣不知,这样的逆臣贼子,陛下还留他何用?臣恳请陛下,除掉贾蔷,以绝后患!”

  隆安帝脸上的威严散去,转而流露出疲惫之色。

  他叹息一声,摆手道:“罢了。朕累了,张爱卿,准备笔墨。”

  张廷玉忙取来纸笔,隆安帝写了两封圣旨后,将两封圣旨分别递给张廷玉,道:“你拿着其中一封,亲赴金沙岛。另一封,你带去西平府,交予宁侯。告诉他,这是朕的意思。让他务必妥善处理此事,若他胆敢违背旨意,朕饶不了他。”

  张廷玉接过圣旨后,跪地叩首谢恩。

  ……

  “什么?贾蔷不愿放人?”

  “他疯了吗?他这是藐视朝纲!”

  “陛下,请允许臣带领锦衣卫和御史台,前往西域缉拿贾蔷,捉拿王铎、王琨、王锡爵父子三人入京!”

  张廷玉奉诏出宫后,直奔西厂。

  在锦衣卫指挥使李昭德的陪伴下,径自闯入内阁,直接觐见首辅韩彬。

  见面后,不顾内阁首辅惊诧不解的目光,张廷玉高举手中圣旨,厉声喝道。

  韩彬眉梢轻轻跳了跳,他看了眼圣旨,随后又看向张廷玉,沉声道:“廷玉,莫急,坐下说话。”

  张廷玉冷哼一声,并不买账,沉声道:“韩相爷,兹事体大,容不得慢待。还望韩相爷立刻传召刑部、大理寺、顺天府、宗人府等各衙署,速速整顿兵马,随我一起押送王氏父子归京。”

  此言一出,不管是韩彬,还是韩琮兄弟、秦钟几人,都齐齐变了颜色。

  秦钟忍不住站出来,怒道:“张廷玉,你这是做什么?你可知这两日京城内外传的沸沸扬扬的消息,到底是真是假?你怎能听风就是雨,草率定论?”

  张廷玉瞥了秦钟一眼,沉声道:“若只是谣传,自然是假。若是事实呢?”

  秦钟怒道:“若真是贾蔷所为,那他简直丧心病狂,猪110狗不如。”

  张廷玉冷笑一声,讥讽道:“你们都是读书人,自诩聪明透顶。可你们却不明白,当权者最忌讳的就是蠢货,因为愚蠢的蠢货不值得信赖。”

  此言一出,不止韩琮等人变色,秦钟亦怒喝一声道:“张廷玉,你休得含血喷人,你算哪颗葱……咳咳咳!”

  一旁,韩彬忽地抬脚狠踹了他一记,骂道:“你想活生生把自己憋死吗?”

  秦钟挨了一脚后,登时涨红着脸喘息不已。

  张廷玉却懒得再理会,继续盯着韩彬,冷漠道:“韩相爷,若非我大燕国祚岌岌可危,你觉得,我会替陛下跑腿儿去金陵吗?”

  韩彬深吸一口气,强压着火气,沉声道:“廷玉,此事事关重大,容不得你擅专。这件案子,该由内阁来决断。你还是暂且回去吧。”

  张廷玉却摇头道:“韩相爷此言差矣,此案既涉及金沙岛,又牵扯贾蔷。那便是朝廷的事,自当由内阁来决断。若朝廷认为这些案子与贾蔷毫无瓜葛,或是不屑追究,自可不理会此事。”

  韩彬闻言面色阴晴不定,半响后,咬牙切齿道:“廷玉啊廷玉,你这是要谋反啊!!”

  张廷玉闻言,脸色也阴沉起来,咬牙道:“韩相爷,我敬你是首辅,才好言好语与你商量。你不要欺人太甚!若不是陛下仁厚,早在十年前就该治你的罪!”

  韩彬冷笑连连,缓缓从座位上站起身,居高临下俯瞰张廷玉,道:“廷玉,你可想清楚,若你今日走出这间屋子,你就再也没有翻盘的余地了!”

  “哈!”

  张廷玉仰头大笑数声后,神色渐渐森然,道:“翻盘的机会,我早就寻到了。”

  韩彬嗤笑道:“你找到什么了?你可知,如果你今日敢离开这间屋子,你就成了千古罪人!”

  张廷玉却傲然道:“成为千古罪人总比满门抄斩要好。我张廷玉虽为阉党一脉,可终归为官清正。如今,我为了陛下,不惜与贾蔷鱼死网破,我问心无愧!”

  韩彬闻言,双目圆睁,咬牙切齿道:“你这是要逼我杀你全家啊!”

  张廷玉闻言,面色微凝,片刻后方哑然失笑道:“韩相爷,您这话未免也太伤人心了。”

  韩彬咬牙道:“我只是实话实说,这个时候,你还讲什么忠孝礼义廉耻,不嫌丢人?”

  张廷玉闻言一滞,旋即哂笑一声,道:“你说的是,不过我却不觉得,自己有错。你们为了所谓的‘名利’,置万民于水火之中。而我,只为了大燕的江山,保护一些无辜之辈的周全。”

  “无辜之辈?”

  韩彬闻言,勃然大怒道:“你口口声声维护的,乃是贾蔷一人,却将万千百姓弃若敝履!你可知,今日之祸源,皆是贾蔷一人所引发?!”

  张廷玉闻言,却愈发笃定,沉声道:“我自然清楚这些,但是你们可曾考虑过,若非贾蔷先行刺驾,那么,现在大燕国祚将不复存焉。”

  “你……胡闹!”

  韩彬气的浑身颤抖,他厉声道:“你莫忘了,当初贾蔷之母,可是贾赦亲妹,是荣宁二公的女儿!你如此迫害于她,就不怕遭报应吗?”

  张廷玉闻言冷笑一声,道:“若我没记错,宁至老爷子,似乎是因宁国故,才受你们排挤陷害,被贬出京的吧?我劝韩相爷,你还是收敛一些的好。不然,你这个首辅,只怕也要吃挂落。”

  韩彬闻言一怔,皱起眉头道:“你说什么?”

  张廷玉看着他,幽幽道:“当日宁至老爷子因贾蔷之故而获罪,被流放岭南。其妻林姑娘,却被你们诬陷,说是畏罪潜逃,畏罪自尽了。可实际上,是被你派人抓捕入狱,最后逼不得已,以毒酒赐死。”

  韩彬闻言,面色陡然苍白,他难以置信的瞪着张廷玉,咬牙道:“廷玉,你是从何处得知的此事?”

  张廷玉淡淡道:“我从何处得知,你无须知晓。不过,我提醒你一句,若你真对贾蔷有什么想法,趁早打消。此贼狼心狗肺,绝非良配。我张廷玉一世清名,若毁在此獠手中,那才是万死不足惜,我必自裁谢罪!”

  韩彬闻言,脸色愈发铁青,眼睛里迸射出凶光,寒声道:“你威胁我?你别忘了,本相可不是贾蔷那逆贼。”

  张廷玉呵斥一声,厉声道:“君无戏言,我张廷玉也不会玩弄尔等!”

  韩彬眯起眼睛,死死盯着张廷玉,一字一句道:“你以为本相怕了你?”

  张廷玉冷声道:“那就试试!”

  “铮铮~~”

  一阵刀鸣声骤然响起,紧接着就是“啪啪啪!”连珠箭矢钉穿墙壁的密集声音,同样的场景,在紫荆园外的文渊阁内也上演了。

  一瞬间,整栋阁楼被包围了起来。

  见此情形,饶是韩彬身经百战,依旧唬的魂飞魄散!

  这是……

  “韩相爷,我给过你机会了。你执迷不悟,那就不要怪我无情了。来人,送韩相爷去西暖阁。韩相爷,我会请旨让刑部和顺天府协助办案,若查明真相,我会禀奏陛下,严惩不贷!”

  张廷玉声色俱厉的警告完毕后,带领一众锦衣卫扬长而去。

  ……

  隆安十四年三月二十五日。

  天亮时,隆兴坊宁国府大门洞开,韩家宗族族长、几房主持族务之人,齐聚宁安堂前。

  韩彬坐在轮椅上,看向跪伏于前的诸位叔伯族人,沉声道:“都平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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