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谁让他做谋士的? 第54节

  “你侵吞陶恭祖的徐州,驱赶其家人,独自霸占下邳、郯城,祸乱百姓,强征兵粮,致以民不聊生,百姓弃你而去。而今兵败,也是咎由自取。”

  “呵呵,”吕布跪坐在地,双手反绑得已经麻木,面色苍白嘴唇干裂,愤恨的抬头看向曹操,“你比之前用兵更加冷静,更为捉摸不透,曹孟德,你果真乃是当世奸雄!”

  “呵呵呵!”曹操喜笑颜开,并不觉得被吕布辱骂,笑得左右相顾,“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你不光不知己,甚至也做不到知彼,兵败后才来悲叹,倒不值得人敬佩。”

  若是知己,就不会去接任徐州刺史,提领徐州,让世族有了戏耍玩弄的机会,弄得自己进退两难。

  若是知彼,就不会被围困夏丘,不突则饿死城中,突围则必遭埋伏围堵,入这无奈绝境。

  吕布彻底被击垮。

  一番话后,吕布已经陷入了深深地的迷茫,低下头去已无话可说了。

  吕布身后,便是陈宫,曹操对他也无话可说,方才在城外营中,该说该做的都已经说完了,现在陈宫的眼睛主要是盯着张韩。

  他料想不到,一个年轻人竟然有如此本领,从未见面,仅凭借消息、军情的蛛丝马迹,就能立刻论断他与张邈暗中谋划。

  说真的,陈宫在听闻曹操亲口说出后,陷入了极大的打击,他甚至不愿相信这是张伯常料敌于先谋算出来的,他宁愿相信是张韩和自己有仇,有心算计所以误打误撞。

  但两人的确没仇。

  此时,陈宫被押送路过张韩身前时,猛力挣扎了一番,紧盯张韩,怒骂道:“尔食汉禄,世代受汉恩!你为何要助贼!当初天下青辈若都是你这等人,何至于乱世!!!”

  他朝张韩处奋力蛄蛹,但被两边的宿卫死死地摁住。

  让人能感觉到陈宫确实是想咬死张韩,这种恨应该是对千里之堤溃于蚁穴那种恶心的痛恨!他将张韩当做那个蚁,但伯常并无穴。

  操,我没食过汉禄啊,而且若天下年轻人都是我,洗脚城早就开起来了,你在说什么陈公公,张韩心里无力吐槽。

  “伯常,”此时,曹操的声音传来,同时对张韩招了招手,“你生擒吕布,当扬名天下!”

  “不是我,算典韦擒的,我就和吕布打了一个回合,”张韩坦然的笑道,露出洁白的两排牙齿。

  微微转头,以余光看向典韦,心说典二愣子我对你够好了吧。

  同时心中还换了另一种跳脱的语气:我今天就是要让你资道!这个鱼塘被你承包了!

  站在张韩身后的典韦一愣,旋即心里涌上一股难言的感动,鼻头略有酸楚。

  今日先生居然当人了。

  曹操的夸赞给了典韦,众人进城楼内商议,这些战俘的杀留之事。

  “吕布骁勇,但我不愿用之,”曹操说到最后,直接表露了心迹,“得此猛将为我功法略地当然极好,可我并不信他,因为吕布乃是反复无常,心无忠义之人,此小人也。”

  “疑人不用。”

  曹操长叹了一口气。

  张韩也不意外,这种疑人不用的感觉,他深刻去想便可明白一二,若是收降吕布,日后行军作战,带在身边怕他被策反忽然来一刀;不带身边又怕他在后方作乱直接偷家。

  既如此,收降他图什么呢?徒伤悲吗?

  是以……我也不必说那句“公不见董卓与丁建阳”了,曹老板本身就不想用吕布,张韩心说。

  但他想了想,道:“主公等下问玄德公,听听他的看法。”

  戏志才一听这话哭笑不得,心里笑骂着瞥了他一眼,对曹操拱手道:“在下附议。”

  若刘备说留,则顺理成章可收归于监牢,或者是软禁起来,待日后再说,也算尊重这位大汉温侯,让那些打着旗号想借此发挥来中伤主公者,难以为继。

  若是刘备说杀,那好,是玄德公劝的,这位当世贤者、汉室宗亲劝杀,我深受启发,于是便杀了,吕布虽是汉廷温侯,大汉将军,但他真的是凶恶之徒。

  这样挺好。

  ……

  “吕布?”刘备轻车熟路的到了夏丘,曹操果然问起了是杀是降之事。

  大堂内,刘备眉头一皱,心中纠结苦思,不知曹操特意问他的意义何在。

  同时吕布也有些期许的看向刘备,他若是能为自己说几句话就好了。

  而现在刘备想的却是,此人之勇,还在二弟、三弟之上,若让曹操得此悍将,又如虎添翼。

  刘备叹道:“曹公不见丁建阳、董卓之事乎?”

  “大耳贼你!”吕布断然想不到,他和刘备虽有仇怨,就算不帮着说句话,却用往事折辱!

  曹操恍然大悟,拍手而叹:“玄德一言,惊醒于我!我方才起了爱才之心,差一点便……”

  “唉!多谢玄德!”

  刘备:“……”

  他眉头再次暗暗一皱,低头沉思起来,总觉得被算计了,但是又不好确定,我好像就不该来。

第79章 最霸道的武技,配最阴的你!

  “话虽如此,主公之才德又岂是丁建阳、董仲颖能比!?”张韩在旁不冷不淡的拍了拍马屁,这拍马屁的功夫,可是在绝影身上练了不知多久。

  这一下就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吕布更是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诧异的看向张韩。

  曹操更是“嗯”了一声,疑惑转身来看向张韩,脸上笑容根本就止不住,却还是强忍住笑骂道:“胡说八道,不许胡说,住嘴住嘴。”

  张韩嘴一咧,向后站了几步到众人之列。

  此时曹操背手走到吕布面前,目露复杂之色,又将目光看向远方,思索良久,才喟然叹道:“唉,拖下去,择日绞死吧。”

  吕布听闻此话,顿时垂首。

  而刘备不知为何,心中却松了口气,没有得吕布为将。

  曹操此刻这番身影,居于堂上目光冷冽严肃,笑看眼前风景,敌军将领、文臣武将皆在垂首,待其择贤。

  这是他梦寐以求的光景,这时候看曹操的背影,虽依旧不高大,却足够令人羡艳。

  好个仁义威德俱在的神武之君,我有一日,也当如此!

  刘备嘴角微微上扬,他羡慕但不嫉妒,此景却当是此生向往。

  “好了,陈公台,你是求死,还是求活?”曹操目露笑意,目光沉凝看向了陈宫。

  同时,示意宿卫去给他松绑。

  “哈哈哈,求死,”陈宫不假思索,当即回话,此时绑缚的绳索一松,他活动了几下手腕,对曹操迭手而拜:“不过,上路之前还请孟德兄送我一程。”

  “好,好……”曹操负手而立,不断点头。

  他让人安置刘备兄弟,前去准备庆功酒宴,在城外路上只叫了张韩陪同,三人走在车轮滚动不行的小道上,一路都无话说。

  走得快到行刑地时,还是曹操率先开口,道:“能不能不走?”

  不走你养我啊……张韩心里一句经典台词顿时涌出,差点没忍住想接。

  可是,接了又只有他一个人懂,啧,忽然又有些寂寥。

  “我已不想再留了,”陈宫回头看向曹操,神色颇为恳切,“曹孟德,当初我力主举荐你任兖州刺史,乃是因为伱兵马强悍,足智多谋,可以解决兖州之难,并无私交相慕。”

  “你不必觉得对我有所亏欠,你我相交不深,没有欣赏之情,真要说情谊,中牟县放行,那是我大义所在,当年我至雒阳相投奔,你见都不见我,只是怠慢之举,呵呵,送我归天,便算是两清了。”

  “唉,呀……”曹操乃是叹息着说出这句话,仿佛一口气吐出了心中瘀堵,“罢,也就两清了。”

  “就凭你曹孟德今日敢独身来送行,无惧我临死一扑,便算你胆气过人,坦然君子。”陈宫再次由衷的说道。

  此时,曹操和张韩同时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打张辽时陈宫不在,昨夜他又从南门突围而走,方才张韩又说吕布是典韦擒的,然后他又被陈宫自动忽略了。

  说到这,陈宫接着拱手道:“我有七十老母,尚在人世,请曹公看在仁义上,代为照顾。”

  “嗯,你的妻小如何?”曹操关切的问道。

  卧槽,你想干什么,你怕不是个曹贼……哦对不起,真是曹贼。张韩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

  “妻小,在郯城,若城破之日他们还活着,还请孟德代为照顾。”陈宫拱手而拜,“时至今日,我也想不明白,你曹孟德是为何能识破我与张邈之计的。”

  曹操看了看张韩,并没有作声。

  陈宫顺着目光看过去,顿时就懂了。

  此时,张韩正色道:“祭酒也干了。”

  “英雄出少年,”陈宫赞许的看着张韩,同时眼中又有惋惜。

  此时此刻,陈公台已经不会再因什么事发怒了,真正的心如止水。

  他忽然想起了当初张邈的那一问:张伯常,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陈宫也想知道,不过已经没有机会了。

  噗!

  片刻后,陈宫死于城外山野,尸体收敛下葬,以大礼待其后人,徐州如今掌权、驻兵的势力,自会在数日之内土崩瓦解。

  走出来时,张韩问道:“吕布真要杀了吗??”

  “嗯?”曹操笑道:“死与不死,又何必问,布告广发,且说夏丘城破,吕布身死便是。”

  “哦,”张韩不再多问。

  “去准备庆功宴,今夜许你畅饮。”

  “酒色使我憔悴,在下已经戒酒了。”

  曹操:“……”

  ……

  当天夜里,庆功畅饮,连同将士、先生一席饮酒。

  张韩高呼让人将他灌醉,然后把戏志才喝得施展问情剑法,最终散席之后,他仍旧未醉。

  一是酒力不大,二是自己体魄雄壮,横练达峰,已对醉意抵抗极强,不会轻易被麻醉失去意识。

  一直喝到了后半夜,将士依旧还在高歌畅饮,曹操叫了张韩来,发现陈登也在此处,一脸愤愤不平,好似刚和曹操聊完某些大事。

  见到张韩进来,陈登立刻站起来拱手,俊朗面容上略有苦涩,道:“伯常,你可为我做主啊!”

  “怎么了?”张韩面色奇怪的走近,先还了一礼,又看向曹操挤眉弄眼,询问陈登这小媳妇模样。

  曹操抬手示意他莫慌,道:“曹洪在下邳抢粮,抢钱,陈元龙来诉苦。”

  “这,违反军令了啊,”张韩的心一抖,顿时就发虚了。

  “不错,谁人抢的粮、钱,当罚俸,赔五倍于民,另领军棍十棍。”

  “主公,倒也不可,”张韩连忙拱手,“此时还在行军作战,应当记下子廉将军此过,戴罪立功。”

  “至于抢钱粮……”张韩思索片刻,看向陈登,“可有伤人?”

  陈登耿直的摇了摇头:“并未,曹洪将军虽纵容兵士,却还算讲理……他们号称,不扰民清静,不拿——”

  “不必多言,”张韩连忙按住陈登的手,有点急切:“我听说过这句话,这,这话用在这实在是,实在是有些过分,但他们扰民没有?”

  “倒是也没有……”陈登的声音小了下去。

  “那抢的是……”

  “我家的钱粮,”陈登的声音更小了,甚至脸色还有点发红。

  “还有呢?”张韩目光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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