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谁让他做谋士的? 第317节

  “我给你这个机会,”曹操冷然点头,他虽然想拦着赵云,但是却不能明着说出来,否则将会打击了他所部的兵马士气。

  “袁军必然会大举进攻,待他们首次攻城筋疲力竭之后,子龙率军杀出去,尽可能杀袁军,再平安回来,如何?”

  “好!多谢丞相成全!”

  赵云得了允诺,气势汹汹的转身离去,仿佛积攒了不知多少怒火。

  郭嘉在旁微微摇头,“该派遣飞骑去询问战况了,希望能来得及回来。”

  “哼哼,”曹操忽然冷笑起来,“此刻,我反而镇定了些,也许会有好消息。”

  一个时辰之后。

  袁军果然攻城,而且是袁绍亲临,高览、鞠义在侧,浩浩荡荡十万兵马,均在城下。

  曹操已将前哨的营寨收拢,全部归于城中,依靠瓮城相守,拒袁绍之兵。

  袁绍到城下,邀曹操出城来叙,这恐怕是他们这么多年分别后,第一次见面。

  如此之时,曹操明白气势绝不能弱,于是整理仪表,乘坐爪黄飞电,头戴冠帽,佩倚天剑而出,赵云则是随行在侧,白马银袍,唇红齿白。

  “哈哈哈!孟德啊,别来无恙否?!”袁绍气定神闲,远在几十步之外,已和曹操打起了招呼。

  “仁兄如此逼迫,今日兵临城下,真不讲当初之盟也。”

  “哼,”袁绍冷哼一声,“你我旧情,在檄文与讨逆诏书互发之时,便已经算是说清了,伱我各有立场,无需多言。”

  “那,仁兄叫我来一叙,不会是为了……让我投降吧?”

  “呵呵呵,”袁绍笑而不语,顾左右而态度轻松,许久之后又才看向曹操道:“你的黑袍骑,欲突袭我延津,取后部断粮道,你以为我没看出来吗?”

  “我儿袁熙,领三万兵马,秘密驻扎在延津,目的便是防备张韩那贼子突袭,特意为他留了一条小道,没想到他真的闯进去,被三万人围杀于山林之间。”

  袁绍说这话的时候,悠然而乐,目光凝实,仔细打量着曹操的表情变化,其实就是想看看他惊讶的模样。

  曹操先是一愣,其实再亲口听见如此细致的消息后,他已经有点晃神,在马背上略微摇晃,可还是笑了出来,“呵呵呵……”

  “黑袍骑,本就是我一支培养的死士骑兵,他们守城亦无特殊之处,如若是在外兵败,也属常事。”

  “又能如何?!即便是他在,张韩在此,无非是加数千人守城而已,黑袍骑殁,你依然不能轻易的取得濮阳。”

  “那是!”袁绍虚着眼睛又打量向他,嘴角一瘪道:“你还真沉得住气。”

  “不过,我还是要谢你曹阿瞒,训出黑袍骑这等闻名北疆的长胜骑兵,只可惜谁能想到,却是为我而做了嫁衣。”

  “不必多言,”曹操面目一冷,已经不想再多听,也无需有何拖延,袁绍此来,定然是要大举攻城,这会晤一面,恐怕除却是炫耀之外,也有打击心神之意。

  可恨袁本初,竟也如此歹毒。

  袁绍冷笑着,看曹操转身回去的背影,心里越发的舒畅。

  我儿,雄武啊。

  曹操刚刚进了濮阳城,没想到,夏侯元让正在瓮城里面等候,带他一来,马上冲上前来,满脸欣喜,“丞相!延津的战报,在一炷香前已经传来了!”

  “哦?说来听听!”曹操一看他的模样,就知道情况没那么简单。

  “张伯常,率领黑袍骑,奇兵突进,烧了袁绍乌巢,焚烧几十万石粮草,袁绍此刻恐怕还不知此消息!或许,马上就会知道!”

  “哈哈!!”曹操眼睛忽然一瞪,马上转头,道:“开城门,我再和他见一面!”

  你儿子雄武个屁,我儿这才是真正的雄武!!!

第325章 哈哈哈!袁本初,我逗你的!

  曹操出得城门去,此刻袁绍正待离去,听见动静之后,马上又回过头来,诧异的看着逐渐策马接近的曹操。

  这个曹阿瞒,又有什么鬼主意?!袁绍曾经也是曹操的老大哥,此刻见到他又跑来,也是马上察觉到不对劲。

  不多时,曹操到得近前十几步,朗声又喊道:“本初老兄,可否再叙一叙旧!?”

  “呵,叙旧……”袁绍暗暗得意,他知道曹操此刻气势全无,估计是心里已有惧怕之意,不愿濮阳兴战。

  唔,且听他说些什么。

  “住手,”袁绍拦住了准备向前的护卫,稍稍前进几步,而曹操也是深吸一口气,胆子颇大的下了马来,步行而进。

  “本初老兄,可否再到近前来叙?”

  袁绍冷笑一声,暗道有何不敢,旋即翻身下马,一同向前。

  此刻,对峙二人不过十步,一人背后乃是一座坚守的城池,另一人背后是千军万马,但二人对视时,却一如当初年少时那般气势汹涌,彼此不退分毫。

  只是,如今都已成了一方主君,享百万人之生杀大权。

  “曹孟德,你还想说什么?!”袁绍咧开嘴,心里得意扬扬,如果可以,他愿意再和曹操说上一日夜自己熙儿的勇武英姿、聪明才智。

  曹操咂了咂嘴巴,眼神窘迫,道:“我濮阳城,三万精兵驻守,又有城防工事,想要攻下绝非一朝一夕,本初老兄如果执意强行攻城,我上下同欲、一心死战,可以守五十日之久。”

  “到那时,你军中将士一定气势殆尽,倍感力竭,恐会被有心算计之人,坐收渔翁之利,你我相斗,是其他诸侯最乐于见到的场面。”

  “少废话,”袁绍直截了当的打断了他,面色铁青傲然,笑道:“你到底想说什么?不如直接说出来,而今你黑袍骑已经折戟于魏郡之内,濮阳虽是坚城,但若是我大军一到,久守必失也。”

  “不知,你心中所想,是存有侥幸?那黑袍骑并非是张韩?!”

  曹操神色愣了愣,叹道:“恐怕定然是他了,伯常此人,才智极高,颇为异才,唯一的缺点便是不遵军令,实不相瞒,我本来告诫他只需出现在延津即可,不必出去鏖战,也不可擅自行军孤军深入,单手他不听,如今中伏身死,也是该有此一劫。”

  “嘿,”袁绍被这番话说笑了,“你倒是看得通透,也想得轻松写意,你的乘龙快婿死于我手,难道是运气?!并非如此!”

  他大喝一声,虎躯一震而胸膛挺直,道:“此乃是,我上下文武,一同用计布局,张开的陷阱,就等着他来自投罗网,我的儿子,均欲取此功绩,扬名立万。”

  “我特意让最善守、能洞察局势的张郃在延津驻守,又命我儿从幽州调集了众多骑兵,步骑共三万大军,都是为了埋伏你的黑袍骑,今日之局面,其实也是为了黑袍骑而出,并非是为了你曹操。”

  “唉,那我就输得不冤了。”

  曹操微微低了低头,袁绍见此状,整个人都是心花怒放,他这些年和曹操暗中交锋都讨不到什么便宜,没想到这一次却能在两军阵前如此扬眉吐气。

  “你现在,还在拖延什么?又还有什么奇招可用?连你最为信赖的那一支骑军,都败于我手。”

  袁绍目光讥讽,甚至有一丝怜悯,他的得意就在于,自己此前因为愤怒、仇怨而决心对付张韩,没想到在此刻却得到了如此巨大的收益,这或许就是天命!时也命也!

  曹操由衷的感慨道:“仁兄,当真是骑兵杀手也,白马、黑袍,均败于你手,我麾下还有虎豹骑、新组建的大雪龙骑,均不如此前的黑袍骑,张韩都败了,何况是他们。”

  “但,天子之命,我也不得不遵从,愚弟在此,还是想劝说兄长一番,能否暂歇战事……我可赔偿此战之损失,割让些许城池领地,一定让兄长满意,你觉得如何?”

  “你会割让!?”袁绍半个字都不信,因为他心目中的曹操绝不可能是这样的人。

  让个屁,小时候一起去偷人新娘,你都敢当场把我出卖,狡猾奸诈至此,天下再无第二人。

  可是,袁绍就是不知道这一刻曹操的葫芦里是卖的什么药。

  ……

  此刻,在袁绍的后方大营之中,忽然一支狼狈的骑兵冲了进来,为首的骑兵灰头土脸,一进营寨就寻找将军。

  只可惜,大军出征,唯有少许将领留守军营。

  此刻,一名偏将闻讯而来,将他从地上扶起,那人气喘吁吁的道:“乌巢告急,在约六个时辰前,张韩的黑袍骑奇袭了乌巢,烧毁了所有粮草,又斩杀蒋奇而逃,我们抢救了一夜,粮食不多了!”

  “还请将军,立刻禀报主公!”

  “什么!?”那偏将人都愣住了,在原地呆愣了很久都不知道这么回答,过了不知多久才喃喃问道:“张韩,张韩不是死在卧牛山了吗?”

  “我们亦是一个时辰前收到的军报,二公子在卧牛山谷埋伏黑袍骑,斩杀三千骑军……”

  “不是的!!”那哨骑之后,还有几名骑兵连忙说道:“来人的确是张韩,赤兔马、白银铠甲,神勇无比,他一人,加上一个典韦,冲入营中宛如入无人之境,根本抵挡不住。”

  “光是死在他们两人手里的弟兄都数不尽数!”

  “啊!?”偏将懵了,这时候,他的脑海中忽然出现了一种猜想,但是却不敢继续往下深思,生怕想到了一条对的线路,从而严丝合缝,自己都反驳不了。

  “坏了!”他迟疑片刻,知道消息立刻告知主公,让他撤军回来,再做打算才是。

  “来人,随我去前线,将此事禀报主公!你们在营中歇息,不可将此事外传!必须守口如瓶!”

  “遵命!”

  ……

  这一名偏将离开不久,紧接着又有人从东面而来,闯入营中。

  同样是到处大喊,寻找主公所在。

  这营里留下的几名副将都懵逼了,忙跑出来迎接。

  “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何消息接二连三的来?偏偏还就是主公不在的时候。”

  “苍天保佑,千万不要再是什么坏消息了。”

  他们一群人拥了上去,把身穿青州军甲的骑兵扶起来,这名兵士很是年轻,十七八岁的模样,已经跑得疲惫不堪,嘴唇泛血了。

  他虚弱的道:“青州,青州告急……徐州鲍信忽然发起突袭,沿着泰山攻破了关隘,守军一时失察,已丢失八座城寨,此刻北韩正在防备之中。”

  “大公子,大公子率军迎战,已撤走了驰援的五万兵马,去防备徐州牧鲍信了……”

  “啊!?怎么会这样!?”

  这些将军都急坏了,这可比刚才那件事更加可怕,简直是有山倾之感,让他们半点不敢怠慢,忙问道:“徐州兵马多少人?”

  “不知道!”来人哭丧着脸,“根本不知道,泰山众没有投诚之意,臧霸甚至还亲自领兵,之前暗中往来的昌豨早已经被斩杀,我们中计了!!”

  “快快告知主公!!”

  ……

  濮阳城前,曹操和袁绍仍然还在交涉议和。

  其实本来是叙旧的,袁绍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被曹操吹嘘几句,又叫苦求饶几声,慢慢的就拉到了这议和的话语里,结果一头钻进去出都出不来,他自己都信了。

  “既然你不敢交战,想要投降,就先行拿出诚意来,我不要别的,你且将天子交出来,让我迎他到魏郡再说。”

  袁绍半点不让步,始终以气势稳稳地压住曹操,在他看来,自己如此态势,日后记录下来定然是一段青史佳话。

  任由你曹操是何等夹缝生存起来的乱世雄主,在这世间颇有豪雄之名,那我定然也能稳压你一头,在我面前,你不也只是唯唯诺诺,祈求议和的人么!?

  “这,这太难了……”曹操面露难色,脸上褶皱都快揪到一处了。

  “那你还议和什么?!兵马交接便是,你我之情谊,不必再赘述,那都是孩童时,无知罢了!!”

  袁绍作势欲走,根本不和他多聊,他料定自己现在占据优势,而且也算准了黑袍骑在曹操的心目之中其实地位非常重要。

  曹孟德,必定会挽留!

  “等等,等等!!”曹操上前半步,但两人不敢靠得太近,只能以此来表达内心的急切。

  已经转身的袁绍嘴角上扬,这种上位者的姿态,让他无比舒畅,简直是把曹操握在手中任意拿捏。

  “哼,你还想要说什么?”

  曹操叹了口气,伸出舌头润了润自己的嘴唇,他接着道:“兄长,我们已经商谈议和多久了?”

  “曹阿瞒,”袁绍转身回来,冷冷的看着他,“自午时,你已经与我从叙旧少时顽劣之事,说到当年雒阳之谋,又赞我最初拔剑向董,再到与我议和,求我放过你濮阳,如今已经快日落西山了,哼哼,你企图拖延到夜间是否?!我照样敢进攻!”

  曹操抬头看了看天色,并没有着急回答,又伸出手在额头上遮住,眯着眼打量袁绍,然后忽然间挺直了腰板,眼神陡然转冷,唉声叹气道:“害,那就算了。”

  “你爱打不打。”

  曹操率先转身,直接翻身上马,牵住缰绳准备离去,留下袁绍一脸茫然,指着他不解的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曹操反而诧异的看着他,然后恍然大悟,“哦,你说我与你商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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