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谁让他做谋士的? 第302节

  “等到了荆州,会有陆氏的人带你过河,直去扬州,路程不会超过三日,比你们这些乡党来时的路,要快上五日。”

  “明白了,多谢君侯。”

  “君侯如此慷慨,计略了然于心,令人敬佩,既如此在下有一事也不敢隐瞒君侯。”

  “你说嘛,”张韩挠了挠头,心里一下就乐了,意思这还能有意外收获。

  “一同而来的乡党里,那位陆氏的公子就在其中,名为逊,此前曾送过一名公子来许都求学,实际上那是他的族中兄长,他们中途调换了身份,陆逊年少好玩,喜好犬马游鹰,应当最想去的是乐坊雅舍。”

  张韩:“……”

  这混账,居然敢瞒着天子搞这一套,难道说他心中还暗存大志,不投身北方,非要去投孙策?!

  “行,待我闲下来,自会去陆氏族人那里寻他。”

  张韩撇了撇嘴,让他再多玩几天也行,再过一段时日,准叫他老老实实在许都做个求学的质子。

  ……

  月旦评结束后,大受好评。

  杨修的言词锐利,一针见血,无论各人物的文章、诗赋还是曾经有过的见解策论,都是了然于心。

  当场有三四人在品评时候不服气,上台与杨修辩论,也被他全数说得败下阵来。

  张韩临走时,还看到个鹰视狼顾之相的年轻人在边缘处的廊沿下挤着看,叫典韦过去踹了他一脚。

  把人踹得莫名其妙,这一夜月旦评,司马氏所谓的“达者”无一人在列。

  自然也是极不服气,可惜并没有什么暖用,只能抱着柱子气抖冷。

  待第二日,公辩的时候,他们估计还要来蹭点热度,当然,杨修早已和张韩等商议过,如何慢慢应对其他贤才,同时拦住司马氏不准进门。

  回去之后,何通领了黑袍骑一匹战马狂奔而出,孙乾将沿途设过飞骑驿站的路线告知了他,每隔百里便可换一次战马,中间有两处驿馆可以休息。

  何通欢天喜地的出发,同时曹操大军的先锋营也在深夜出征。

  夏侯渊、李典领五千骑,先行开赴黎阳,并且检查沿途的粮道和行军道路。

  张韩得知消息后,明白对于他来说,已经是时间差不多咯。

  现在开始,必须要时刻注意前线战局,等待袁绍对他的防范降低之后,就悄然带领黑袍骑离开许都。

  之前的所有造势,就是为了虚实迷惑袁绍,而现在,就是第一次迷惑。

  “先去,乐坊雅舍。”

  “我看看那陆逊到底怎么个事,居然潜藏于扬州乡党之中来玩,这不和那周不疑一样,再小一点肯定也是个熊孩子。”

  “我就说嘛,小时候偷梨,想拿回去给家人尝尝那事,肯定是现编的理由,也就袁术那笨脑袋能信。”

  张韩咋舌道,真要是这么小就能对答如流的扯谎,那陆逊脑瓜子确实不简单,是时候抓回来让他多跑几圈了。

  “也不知道他现在在何处。”

  贾诩嫌麻烦,冷不丁的说道,言下之意就是可以先派人去找找,他们回家睡觉。

  张韩咋舌道:“直接去问那些扬州来人不就行了?”

  ……

  此刻,在许都内城一处酒家之中,一青少年正和一中年对视。

  中年方面大耳,面色仁和堂正,有君子之风,手臂较长。

  那青年就稚气刚脱,一脸傲气,两人方才就些许兵法之论,有所不同,于是坐到了一起。

  但显然,中年是乐于考校。

第302章 你们聊到火攻了吗?!

  “兵法之奇,便是奇在不尊常理,临战而用,随机应变方可无往不利,如果每一战在是先就能完全料定,那怎么还需要鏖战?”

  “那人拼搏又是为了什么?人搏杀,乃是为了求变数,而非是去走完此前已经料到的定数。”

  “方才先生说,冀州之战中,黑袍骑突进百里之地,袭杀袁绍将领文丑,这是事先料定其行军路线,但那只是猜测,个中险阻恐怕不是定数。”

  年轻人意气风发,面带玩世不恭的笑意,丝毫不把对面之人放在眼里,自信满满,极有气盛青年之质。

  “先生,我且问你,若是换一支兵马,能否突进百里,进入冀州境内,或者换句话说,那一战为什么不是关云长突进奇袭,张伯常守,而是反之呢?”

  中年人身后站着那黑袍莽汉眼睛顿时一瞪,“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是觉得俺……觉得关云长没有胆气,才能不如张伯常吗?”

  “那不是,”年轻人抬头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应当是已经猜到了什么,“这并非是看不上关云长将军,他守规矩,乃是听令行事,但是伯常君侯不守,不守规矩便可以让军中探哨拼死送出去的军情毫无作用,如此乃是奇之所在也,再者说,黑袍骑多年精心配备军备,武器、军马都属上乘,每一骑都是重金打造,人命恐怕还没有他们那一身军备值钱。”

  “换一支兵马,在下觉得不可能想到从此前被伏击的道路又返回去追杀,这计策,是临时所想。”

  “也有道理。”中年人乃是刘备,笑着点头后,伸手拦住了张飞抬起的手臂,“三弟莫要如此暴躁。”

  “这位年轻人,见地不凡,穿着也是颇为华丽,想来出自世家大族,敢问师承如何?何方人士?”

  “说不过,想告我家中长辈?”年轻人嘴角一扬,连忙起身道:“我可决不会说,萍水相逢,一番饶舌,叨扰先生了。”

  “不必问姓名,我这就离去便是,方才之论先生就只当是无礼之言,不必理会。”

  他打算说完就溜了,结果正要走的时候,肩头忽然感觉被重物压制,漆黑的大手直接将他按回了坐位上。

  “俺可没说让你走,”张飞满脸怒气,不服的鼓起腮帮,眼睛瞪着他,沉声道:“你方才那话,岂

  不是在说关云长不如张伯常吗?”

  “俺跟你说,关云长是俺的二兄,你方才的话,让俺听着浑身难受,现在你再重新说一遍,用你的学识再好生分析,张韩真有关云长厉害吗?”

  “战事最初,我兄长在军营之中,那可是勇冠三军,名传南北,那时候张伯常在干嘛呢?”

  “哈哈……”青年尴尬的笑了起来,但嘴角却是在不断抽搐,他知道今日惹到麻烦了。

  这人不讲道理的。

  桃园三结义,这三兄弟在许都的名气可不小,自黄巾之乱时声名鹊起,而今已经十余年,张飞在交战时连吕布都破口大骂,也有听闻。

  他抓了抓腮鬓,讪笑了起来,“将军既知方才是后生戏言,又何必当真呢?那评价乃是出于他人之口,威逼未必是真话。”

  “俺不要你说假话,你今日既然说出来孰强孰弱,那也得给一个理由才是,要说服俺才行,否则这不就是背后嚼人舌根吗?难道此举也算儒道礼仪?”

  张飞得理不饶人,揪着他肩头的衣物,根本不打算放他离去。

  偏偏这个时候,刘备也在低头喝水,好似看热闹一样,似笑非笑的等着三弟胡闹。

  反正他本身没有为难这后生的意思,若是三弟闹得上头了,再将他喝住便是了。

  这后生被惊得一愣一愣的,拉扯不下,又挣脱不开,若是很要他说出来,却自然属得罪人也,可昧着良心说假话去吹捧这位关将军,又实在非是他所愿。

  正在相持不下的时候,门外忽然走来几人,人影遮住了光亮,拨开了门口看热闹的那些看客。

  清朗的声音登时悠然传来:“张伯常和关将军均是大汉重臣,何须分个强弱,君不知将相和之典故吗?”

  好一个将相和。

  刘备心里陡然一惊,还没抬头去看,就已经知道来人定然是张韩,毕竟最近司马防负荆请罪的事情闹得挺大的。

  整个许都的人都知道,张韩乃是陛下跟前的红人,别人是人红是非多,他是是非越多人越红。

  这话说不得就是提醒他一句,免得自己也遭受一出将相和的戏码。

  “伯常。”

  刘备颇有礼度的笑着起身,对张韩拱了拱手,看向那青年道:“和这孩子闹着玩的。”

  “张伯常,你这话倒是说对了,这世上比我兄长厉害的人,还没出生呢,俺认为,再厉害的用兵之间,最多与他就是伯仲之间。”

  “我兄长日夜苦读兵书,带兵如子,常年行军操训,大小战事不下百场,从未有过退却之意。”

  “这些经历,那可是在生死之中得到的,无比珍贵!”

  “嗯,三将军所言极是,我自己都很敬佩云长兄长。”张韩笑着点了点头,根本不去争论,而后又道:“而且,你们是不是忘了,我只是个参军,为何要与关将军那种领军之将才相提并论?”

  “不是应当拿典韦与他论吗?”

  “说得不错,那便没事了,”张飞松开了揪住青年衣服的手,气势马上就松懈了下来。

  “诶你等等!你把话说清楚!”典韦一听就不乐意了呀,你这话怎么说的这是……

  一到我这里,你居然没事了!好像放一百个心似的。

  “哼,”张飞冷笑了一声,又深深看了他几眼,道:“典校尉勇武自然是不必去夸赞,你我百招之内不分胜负,我和兄长百招之内亦是不分胜负,至于百招之后,那肯定就看天意了,除却这些,典校尉乃是冲锋猛将,那跟俺张飞乃是伯仲之间。”

  “但是,俺自问比不过我兄长,所以你必然比不过我兄长。”

  张韩听完,顿时竖起了大拇指,“好辩言。”

  先把典韦拉到自己同一水平线,然后自己投降,拉着他一起低头,三将军他没毛病。

  以后真不能当呆头猛汉来看,他明显是已经可以出院了的。

  “刘将军,”张韩拱手,言归正传,笑道:“这青年和陆氏族人有关,恐怕是混入的南方探子,你们能遇到一起,属实令我意外。”

  “方才听了会儿,你们好似还是在聊兵法?”

  “聊到火攻了吗?”

  刘备一愣,“为何会聊到火攻?”

  他看了看张韩,又看了看那青年,一时觉得莫名其妙。

  青年也奇怪,火攻计策的战报,还未曾有过了解,毕竟这等利用自然地利设计,以大肆斩杀敌军的战法,在目前收藏的战策里,不算太多。

  过于经典的那些,已经被研读透了,也看不出什么新的花样来。

  “哦,没事,我就随口一问,那这人我就带回去问话了。”张韩谦和的笑着。

  “君侯轻便。”

  “哼,哈哈,”张飞冷不丁看了那青年一眼,没好气的道:“我还以为真是见地不凡的年轻人,害,却没想到是个探子。”

  “在下并非暗探,是陆氏族人,跟随乡党到许都来游玩的,君侯是否弄错了?”

  “没错,”张韩笃定的道:“校事府给的消息,又怎么会有错呢?你跟我去大理寺,将来历告知,如能证明你自然可以回归陆氏之中。”

  “好,”张韩回头又复和两人点了点头,而后带着年轻人离去。

  走到门口,他就靠近了些许轻声道:“陆逊,是吧。”

  “字伯言?”

  忽然被张韩道出了真名,陆逊实际上也只是愣了愣而已,他心里已经完全清楚了,张韩定然是确定了身份,方才会到来此处捉拿他。

  恐怕,族人那边也已经被打听过了,不敢有所隐瞒。

  “你好大的胆子,想弄这种金蝉脱壳的戏码,让族兄许都学堂,自己则游山玩水,欲离开将豫州见闻全数看透,然后去投身江东孙氏。”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江东孙氏和你陆氏,还是仇敌,你都愿意背祖忘宗去投靠吗?”

  “这是欲加之罪,”陆逊顿时一急,怎么一上来就扣帽子,这不山大王嘛。

  “我不听,”张韩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既然你承认了,那审讯自然也就能省略些,我们换个地方吧,你跟我去一趟南临山军营。”

  “我不去!”陆逊一听就麻了,那地方可是张韩的私营,深似海呀。

  “我想要请见,请见陈师、见荀令君!请求他们来审讯。”

  “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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