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谁让他做谋士的? 第192节

  “那一罐粉末,从何处得来的?”

  曹昂神态一变,顿时低下头去,似乎有些扭捏,原来已经知道了……

  “是,是伯常那里所得。”

  曹操的手又一紧,心里咯噔一下,坏了,这里还有张韩的事。

  他脸色大变,怒斥道:“你们也太心急了!!天下未定,强敌未灭,竟敢做此悖逆之事!”

  “当真是岂有此理!!”

  “啊?”

  曹昂顿时愣住,脸色变幻了多次,不知曹操在说些什么,“父亲,何出此言?”

  “这是伯常费尽心思研制出来的一味调用食料,只需些许便可让煮汤有鲜香之味,或许日后可用于席间、风靡一时。”

  “儿立刻要了一小罐,回来给父亲品尝一番。”

  “哦,哦,”曹操面色一松,眨了好多下眼睛,马上就露出了笑容,背着手道:“我,我就是这个意思。”

  “这个伯常,唉,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研造这些民用的食料,应当将精力与才学都放在军备上才是!”

  “那,这怎么会是悖逆之事呢?”曹昂不解的问道,“父亲说我们悖逆,何出此言?”

  “难道,父亲已经知道了?”

  “嗯,我知道了,你说说看,和我知道的是不是一样,”曹操点点头,不动声色的问道。

  曹昂道:“伯常此前将朝堂调拨的钱财用于组建黑袍甲骑的军备,但能有这类大通的商货研制出来,却也不算坏事……”

  他很快将去南临山大营所见所闻,以及张韩的心思全都说了一遍,且仲景先生对此物的评价,通通告知曹操。

  听得许久,曹操一颗心慢慢放回了肚子里,这天阳光很大,照得脸略微发红。

  曹昂说到一半也发现了,“父亲回堂上去吧,此处颇晒,您脸都红了。”

  “咳,”曹操清了清嗓子,“走,我去尝尝这碗汤饼。”

  想到这心里其实还是温暖,而且又回归了之前愧疚的心态。

  原来不是我想的那样,我又多疑了,真不该如此,伯常和子脩都是好孩子,唉,我……

  曹操心绪复杂的想着,对张韩挪用朝堂钱财之事,反倒不觉得有何不妥了,他这次还收敛,甚至都给了成效。

  ……

  傍晚,曹操吃完了面之后,当即拍案道:“伯常还真是天纵之才,他主工造,能研制出个这?!此物只需下厨时放入一些,便可有如此美味,令人食指大动,不简单呐。”

  “伯常所想,定可顺遂施行,许都内城不久之后,即可风靡此物。”

  “那,伯常兄长他黑袍甲骑这事……”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曹操铿锵有力,干脆而言,“伯常的兵马,乃是常胜骑军,为我踏营斩敌,怎么,用些许军资有何不可!?”

  “明日,从徐州、兖州调军需再予伯常,让他酌情点收,以填平此度便是。”

  曹操大手一挥,颇为豪迈的话,让曹昂也放下心来。

  他一时竟不知父亲是向来如此豪气大方,还是今日心情大好。

  不过他还是诚恳的上前来,拱手道:“不过,若是要让人不非议,只留下赞名,儿觉得还需要有一番计较才是。”

  曹操想了想,伸直脖子抬头远眺门外的天穹,看天色还不算太暗,立马起身道:“进宫,将此物全数拿去尚食监。”

  “嘿嘿,”曹操身板微挺,转头微笑,眼里露出一丝狡黠之意,“若说这许都谁最能让一物扬名,那非得是我开门陛下不可。”

  “父亲所言极是,”曹昂一笑,满面红光,拱手道:“我随父亲一同前去,便当做先行禀告陛下了。”

  “不,”曹操手一摆,“不必特意去禀告,先让陛下尝尝鲜就好。”

  曹操笑得自信满满,仿佛又有了什么奇思谋划,兴致十足。

  末了,他又指了指曹昂,道:“去找伯常,就说我已知晓此事,让他既然吃了,就得长出健肉来,不能白吃!”

  “多谢父亲,昂一定原话告知。”

  汤饼汤饼,多谢提醒

第199章 流言之计,重在一个乱字!

  春季过去,天气逐渐炎热,在宫中待久了,刘协有时也觉得苦闷。

  也不是曹操管着他,不让他出行,除却一大堆礼仪不说,刘协自己也无处可去。

  而且他在外漂泊太久,那种举目无亲、胆战心惊的日子过了很多年,现在只想呆在宫中,安稳些。

  还有锦衣玉食,宫人伺候,又有妃嫔在侧,夜晚不孤。

  不过,却还是因为苦闷,寝食不畅。

  近日来庖厨的许多餐食都不能让他开胃,以至于内火旺,更不适也,无论早晚,均食之味淡。

  而若是吃鸡鸭、鹿豕等,又觉得太浓,整日都只是食些许饱腹,食欲不填也。

  “近日气候逐渐炎热,让食监不必费心了,那些药膳并无大用,朕依旧觉得心中烦闷,无意用膳。”

  “随意做些便是。”

  “唯,奴婢这便去告知尚食监……”常侍温瑞立刻行礼,小跑而去。

  这位常侍,是今年提拔上来的宫人,对陛下百般呵护,照料妥当。

  深得刘协满意,也深得曹操满意。

  不多时,刘协到达膳房院落,的确只看到了些许汤饼,肉糜,一碗饭,于是也皱了皱眉头,下意识的看向常侍温瑞。

  主要是觉得心中不适,朕说随意就真的随意了?这不是寻常百姓家的吃食,怎么还端上皇宫了?

  “陛下,您试着吃吃看。”温瑞赔着笑,低声下气的劝着,“这听说是食监的新佳肴,虽简单却暗藏妙处,他们说,陛下吃一些便明了了……”

  刘协狐疑的看着他,眉头微皱,但却也不打算为难,缓缓走到主位上坐下,招手让宫人端了餐盘过来,看着眼前这碗颇素的汤饼。

  以及旁边不少小菜点心,乍看之下自没有什么奇妙之处,就是普通的百姓家食而已。

  “陛下,这汤饼丞相经常吃,据说深夜处理公务累了,就会命人煮上一碗。”

  “哦,原来如此,”刘协也表示颇有兴致,既然丞相爱吃,那朕食一些也无妨。

  “丞相一生节俭,家风颇严,曹氏大多都是清廉之辈,唉,除了伯常爱卿……不过他是外婿,不算是曹氏的族人,也情有可原。”

  刘协近日还有一件头疼的是,便是御史又开始参张韩的罪行,主要是中饱私囊,挪用朝廷用度的罪。

  其实刘协现在也是明白人,他知道张韩就好这些,而且这些商贾谋划的路线都是张韩力主规建的,给他贪墨些许,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不过刘协没想到,奏章里说的是,张韩把钱全用去武装其黑袍甲骑了。

  战甲人人如将军铠般精良细致,光是匠人都已招了数百人,若是按照奏章上的说法,已必须要问责才行……

  刘协想闭着眼睛让他混过去,好似都有些不太服众了。

  “唉,罢了。”

  刘协抛开了这些烦恼,拿着调羹喝了一口汤,而后“咦”了一声。

  这味道,不似普通汤饼的那般寡淡,又没有鸡汤熬来的油腻。

  这味道可谓是恰到好处。

  “这汤饼,味道不错,颇有鲜香,这是何人所作?”

  刘协又吃了一口,看向温瑞问道,不等回答又立刻说:“此味不同于往常,不知如何形容。”

  “总之,滋味重了些许,又不至于太过油腻,让他速速来见朕。”

  “回禀陛下,奴婢之前试食时候,也觉得美味,问是怎么做的,但庖厨说也不知道,只是加了一味叫做鸡精的调料,就可使得汤汁鲜美多味,不似此前单调……”

  “哦,此物从何处所来?”刘协好奇的问道。

  “是,丞相送来的,应当是奇珍异宝,珍贵无比,所以才送给食监,来呈于陛下。”

  “丞相府的人还说了,这东西若是放入平日炒的菜肴里,也能增添不少滋味儿。”

  “竟是如此,快,快快去命庖厨再烹几个菜肴。”

  刘协当然兴趣大起,此物若是可以放在别的菜肴之内,则说明能够又添滋味。

  温瑞一听,先是呆愣了片刻,而后立刻拍手称是,小跑而去。

  陛下总算愿意畅快进食了,“快快快,随我去食监,寻庖厨,用那鸡精再做几道菜肴!”

  刘协当天夜里,大快朵颐,吃什么都觉得多了点滋味,刚入口就口内生津,赞不绝口。

  曹操听闻之后,悄然离去,回到了丞相府理政。

  同时,也传令让尚书台将御史上奏官吏的奏章全都送到丞相府。

  之前曹操是不肯看的,是以积压了一部分,这些奏章他本打算一直积压,到秋收时,只要五谷丰登,各地有收成,这些御史上奏弹劾的奏章也就无所谓了。

  自然还会有新的上奏之事可以让这些积压之事封尘。

  反正,若是有任何官吏不察、不仁、不廉之事,校事府都有更加详细的情报,曹操心里一清二楚。

  处理的方式也很简单,如果自己的人涉及太多,则稍加惩处即可,以告诫他人,一碗水往平处端。

  若是自己人没有涉及,则可以大加惩戒,严肃处置,以壮此清廉严令,肃正朝堂之风气。

  若全是自己人,则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去把张伯常骂一顿,准冤枉不了他,这浑水里定少不了他的身影,说不定水就是他搅浑的。

  曹操心如明镜、稳如泰山,而且各种状况都明了该如何处置,现在自然心情大好,可以一观之。

  不过,现在倒是可以看了。

  曹操美滋滋的看了一下午,其中好几份奏表,都是参张韩贪墨私调之事,把朝堂上用来扩充工造的钱财,拿去充盈他的黑袍甲骑。

  看到后来,尚书台的文学掾一直在旁等待,他甚至还得和曹操说了一句话。

  看完尚书台送来的奏章直到下午,曹操露出笑意的对文学掾道:“都在参伯常不思工造,却先行补充军备,扩招甲骑,将这罪状说得好似他在私富其军一样。”

  “呵呵,可这些人,难道不知道,黑袍甲骑是我的兵马吗?论最初成军时,此乃是宿卫我左右的骑军,亦是我麾下最为精锐,与虎豹骑齐名。”

  “丞,丞相所言极是……”文学掾惭愧的低下了头,虽说他和这些奏章无关。

  此时,杨修从外进大堂来,朗声道:“能者,之所以为能者,乃是其学渊源、其才灵气,能随机应变;而常胜之所以能常胜,乃是因为重金打造,精锐军备,加之日夜操练,又能仗仗得胜,乃有常胜之势,便可得常胜之绩。”

  “而常胜之军,一旦有败绩,恐怕就会一蹶不振,是以君侯深知其兵理,唯有不断操训、扩充军备,挑选战马,以让兵马随时保持勇武之能,直至代代人前赴后继,依旧有常胜之名,故此,曰能者常胜也。”

  “你可回去禀报尚书台,在下不才,已有数篇赋论呈上,供公卿百官、圣驾陛下共商。”

  曹操满意欣慰的看向杨修,展颜笑道:“德祖来啦。”

  “参见丞相,”杨修上前来拱手,不卑不亢,面色沉静。

  曹操点头让他到一旁,先行命这文学掾离去,又将左右屏退,不过,郭嘉一直在屏风之后,暗观来人,于暗中负手而立,那文学掾来时和去时的面色,他均记在心中。

  此时,杨修再次拱手,道:“中郎将命我来报君侯诸事。”

  “果然,乃是冀州手笔。”

  曹操“嗯”了一声,面色了然,眼神示意杨修继续说下去。

  “前几日,修收到冀州送来的家书,不少当年家族的门生故吏,与父亲仍有鸿雁往来,言辞之中还是有拉拢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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