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大明的五星天皇 第407节

整个暹罗的贵族体系,从高等级的‘前宫’副王,到普通长官,享有爵位就能享受一定数量的莱和农奴。故而他们极度需要人口来作为可消耗牲口,附近国家的人口往来一概不拒。

这是一个不限制族裔的国家,连日本人都可以在这里做到总督。

为何法国人能在曼谷建造棱堡、为何希腊探险家能当泰国大臣,就是因为这种对人口的渴望所形成的开放习惯。

这个国家唯一的自由民,可能就是中国来的华商。华商不算外国人,在暹罗定居不受限制,普遍在繁荣市镇定居,缴纳人头税,他们娶暹罗女性,形成民族融合,泰国华人是与当地融合最好的华人族群。

它的首都并不在曼谷,而是曼谷北侧的阿瑜陀耶,中国人习惯称之为大城。

在此之前,它的首都是那莱王在阿瑜陀耶北侧,新修建的华富里皇宫。可是帕碧罗阇篡位后,又回到了阿瑜陀耶。

这一天,帕碧罗阇带着生育军队去东北方向的呵叻府镇压叛乱。

他的‘前宫副王’,也就是他的养子,銮苏罗萨留在阿瑜陀耶,作为摄政王统治国家。

帕碧罗阇是前任国王那莱王的奶兄弟,从小一起长大,兄弟俩关系极好,以至于那莱王去新皇宫享福的时候,就让帕碧罗阇担任摄政王和象军统领,代他统治国家。

原本帕碧罗阇没有篡位的想法,但无奈他有个养子,銮苏罗萨。

这个儿子,其实不是他的,而是奶兄弟那莱王的亲儿子。那莱王在进攻缅甸时获得了清迈公主库萨瓦迪,让她怀孕之后,又将她嫁给了奶弟弟帕碧罗阇,这个亲儿子也交给帕碧罗阇抚养。帕碧罗阇一点不在乎他是不是亲生的,反正奶兄弟的就是自己的,他的女人自己也要,儿子也帮忙养。

就像一个辛勤不要回报的供养者。

可是銮苏罗萨知道自己亲爹是谁,却嚣张跋扈、日渐凶戾。

就是他率先做出行动,支持帕碧罗阇,让养父篡夺走了亲爹的江山。

然后再交给自己。

一个英明神武的那莱大帝、一个勤勤恳恳不算差的帕碧罗阇,俩明君合起来,养出了被百姓称之为‘凶虎王子’的銮苏罗萨。

这个家伙的日常行为包括:

喜欢和12岁的处女交合,一边强行灌酒一边交合,如果处女敢做出任何不适的姿态,就拉出去暴打、残忍虐待。

把人扔进海里,吸引凶猛鲨鱼来撕咬,以此为乐。

喜欢嫖权贵们的人妻夫人,享受给人戴绿帽的快乐,看他们敢怒不敢言等等。

而当帕碧罗阇向东北开进之后,銮苏罗萨作为堂堂的摄政王,在日渐放肆之余,突然盯上了一个人。

那就是被帕碧罗阇强娶的前朝公主,现在的王后。

克罗姆隆·育她帖。

她是那莱王的亲女儿。当那莱王行将就木的时候,他安排了两个摄政大臣暂时辅政,并由育她帖公主继位,担任女王,直到她挑选出心仪的摄政大臣,帮自己执掌朝政。

结果銮苏罗萨篡夺养父造反,囚禁亲爹的同时,支持养父强娶亲妹。

育她帖是那莱王的亲女儿,銮苏罗萨也是那莱王实际上的亲儿子。而育她帖又被迫嫁给了帕碧罗阇,她的叔叔。

也就是说,育她帖是銮苏罗萨的亲妹妹,现在又变成他名义上的亲妈妈。

听起来非常混乱,但是从那莱王把亲儿子交给奶兄弟抚养开始,这个家庭的亲缘关系就挺混乱的。

35岁的銮苏罗萨的示好与引诱,惊吓到了今年才29岁的育她帖。

她急忙带着侍女们出奔,跑出城去寻找亲戚们,以求获得一点安全感。

銮苏罗萨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心里愈发不爽。

这个时候,没有人意识到暹罗国将出什么问题,权贵们在銮苏罗萨的带领下,也开始色孽化,玩着换妻、幼女、群啪、虐杀之类的游戏。

......

“曼谷城是法国人修的棱堡?”

明军舰队在北上的时候,北大年女苏丹拉贾·艾玛告诉给明军一个前几年的战例。

暹罗军在帕碧罗阇的带领下,不但围攻法国四五百人驻扎的曼谷城,而且还将其击破,俘虏了法国将军。

这个战例证明,暹罗军的战斗水平不算差,在中南半岛也算一流。

“嗯...”

李洮看着地图发愁。

原本的方案是迅速下船,占领曼谷之后,沿着湄南河北上占领阿瑜陀耶,再占领华富里,彻底将暹罗国打成废物。

但明军并不想马上控制暹罗国。

说出来有些好笑,暹罗国空占有广袤的湄南河平原,人口竟然不到三百万,不到日本全盛时的七分之一。其中有二十多万华人,占到人口比例的10%。

以这个比例,明军完全可以马上将暹罗国强行郡县化,变成自己在中南半岛最大的根基所在。

但这还不行。

因为暹罗国的特殊制度太好用了。

国王领有全国所有的土地,并根据不同人的功劳、亲近再分配。

这岂不是一个国家级的农奴制大农场吗?

而二国都司需要什么?

需要巨量的大米,需要这些大米拉到中国去喂饱嗷嗷待哺的同胞。

只要不把暹罗农奴当人,就可以收获无数廉价大米,转运到内地和其他殖民地,支援广大殖民地建设的进程。

直接吞并,收获两百多万反贼。

傀儡扶持,收获无数廉价大米。

这个选择题,李洮和郑诛和都会不犹豫的勾第二。

至于什么时候兼并,这并不是问题。移民实边,人口比例到达40%汉人的时候就动手,这是明军已经烂熟于胸的经典手法。

而且还不需要流血冲突。

只要收买暹罗王和权贵们,比如组建一家‘暹罗大米公司’,给他们一定股份,让他们也成为二国都司船上的乘客甚至小股东即可。温柔的将他们同化为自己人。就像华人温和的融入泰国,并逐渐掌握他们的经济一样。

到时候,甚至可以保留暹罗王的身份,有事没事赏一赏。

当然,现在的最大问题是,打棱堡。

“我们...把千斤炮装到大象背上,如何?”突然,施世骠有个提议。

第七百零七章 他去过欧洲

泰国首都曼谷,号称世界嫖都。

而在此时,这座以女性下半身和某些男性下半身闻名的城市,只是海边的一座堡垒。

这座要塞由法国人出资修建,是非常经典的法式棱堡。

它位于今日曼谷的皇家大皇宫西北,颂德帕宾告桥所在的河流交汇处北岸,废墟之上已经变成了一座佛寺。

整个那莱王时期,法国人与暹罗国的联系十分紧密。法王出资三百万利弗尔,并给于贸易特权,支持法国东印度公司在暹罗国立足,建设贸易路线。同时法国巴黎传教协会、法国外交部等多部门多管齐下,希望能将暹罗国基督化。

然而搞了几十年,眼看已经将那莱王的儿子基督教化,快要摘取胜利果实时,帕碧罗阇却在儿子銮苏罗萨的支持下悍然发起叛乱,将外国人统统驱逐,把法国人的几十年努力燃烧成灰。

法国元帅德斯法日、大主教路易、海军上将亚伯拉罕·杜肯·吉顿,以及两个营六百多人纷纷折戟,变成了骨灰、阶下囚与流放人。海军上将亚伯拉罕就是在此期间,坐船路过了澳大利亚天鹅河口,留下法国人到达澳大利亚的记录。

当时的整个事件,被合并称之为‘1688暹罗革命’,在欧洲历史上留下浓厚的印记,为传教士们所传播四方,1688暹罗革命与九年战争合并在一起,成为太阳王路易十四

带领的法国由盛转衰的注脚,让法国人捶胸顿足无可奈何。

不过他们也不用太担心。

101年后,法国爆发大革命,将美国国父路易十六送上断头台,法国国运在这爷孙几代的手上直线向下,崩到拿破仑石破天惊才得以逆转。

当年曼谷要塞的陷落,由帕碧罗阇亲自指挥,使用五万暹罗军围攻足足四个月,才将其攻克。

而此时,明军将战列舰开进到曼谷湄南河河口的时候,这里仍然未察觉到明军的动作。

直到明军将战列舰停靠在河口附近,直接开始上陆登进时,当地人竟仍显得迷茫,对明军的到来表现出不理解。

各种辎重被船旁的吊绳与舢板运送到岸上建立前进基地,甚至还有许多本地农民跑过来希望和明军交换物品。

“他们以为你们和那些卷毛外国人一样,是借风势假装无法移动停靠在岸边,趁机进行贸易呢。”船上的拉贾·艾玛女苏丹解释道。

“和日本一样!”

李洮惊讶的不行。

事实上如此,暹罗国虽然是个包容开放的国家,但也忍不了法国人将他们的国君基督教化。因此触发应激反应后,只有荷兰人能在指定的地点短暂进行贸易。

于是盛极一时的沿海贸易迅速衰落,暹罗人急需的各种远洋物资只能期待偶尔到来的中国商船。

因此,他们才会误以为这些超级战舰也是来做生意的。

李洮思索片刻,道:

“让士兵和他们交换点小东西,找人帮咱们指路。蓝理,你去下面盯着建营地。”

“我下去看看。”

蓝理带着他的人下船。

可暹罗居民一看到蓝理的将旗,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四散奔逃着,纷纷大喊:“割头魔王来了!割头魔王来割头了!”

作为一个需求人口的国家,暹罗国早就传遍了扶南出现了一个割头大魔王,把不服的高棉人如屠猪狗般杀的血流成河的传闻。那个人就是猛将蓝理。

“咋回事?”

蓝理这次是真的懵了。

“下次多动动脑子。”同行的施世骠指了指他将旗上硕大的‘蓝’字,微微遗憾。

蓝理这个人打仗猛归猛,但是很少动脑子,而且即便他动脑子,也还不如不动脑。因为他能想出的主意,往往是心意是好的,却把事办砸的典型。

还好他家族兄弟多,有脑子的负责给蓝理当外挂大脑。

“不是,我明明没杀那么多...”蓝理摸着头,遗憾的去督促士兵建立补给营地。

然后,第二个奇怪的地方来了。

本地的潮汕汉人,竟然对明军不是那么热切,甚至隐隐有和明军作对的架势。明军要去寻找向导,居然愣是没有几个热烈响应的。

李洮只能再次咨询拉贾·艾玛:“这暹罗国有什么妖术,能让吾民赤心不再?”

拉贾·艾玛聪慧,她打眼一瞧,就知道李洮对暹罗国的情况根本不了解,于是解释道:“是你给这些人分的田地或商铺,还是暹罗王给的?杀人魔王都来了,这里的地是不是要被再夺走分配?”

虽然说的很粗俗,可道理是对的。

明军杀过来,岂不是意味着又一次改朝换代?

对于遵循制度保障利益的潮汕移民来说,朝廷的大军不是救命稻草,反而是毒药,他们又没有被疯狂压迫,没有跟随朝廷的需求。

“人心,真是复杂。”

李洮默默的想。

但是他并非没有准备。

时间慢慢入夜,一路人马满身大汗的坐着小船,靠近明军营地。

“戈沙班,我是戈沙班!”

领头者穿着泰族权贵的华丽衣物,匆匆走进来,他的汉话讲的比较差,但他的身份,却让试图凸显自己重要性的拉贾·艾玛女苏丹黯然失色。

这个人,是暹罗国的王族权贵,在内乱之中,乘坐法国船出使法国归来。结果他出去的时候,国家还是好好的。等到法国转了一圈再回来,已经两年过去,谁知道回来坐在王座上的已经不是那莱王了!

而且,虽然他不是基督徒,但在出使欧洲的过程中,本身就对基督教很有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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