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大明的五星天皇 第266节

明末天下混乱,必须得找一个背锅侠。而明末文官们

最喜欢念叨的背锅侠,自然就是耗费巨大的宗室群体。尽管宗室们实际上大部分都挺穷,穷的还不让找工作,有的都饿死了,吃了不少钱的只有那少数几个王爷,而且总体上支出也不如清朝的八旗沉重,但是谁让你们废物呢。

所以宗室就背上了导致明末土崩的黑锅,和农民起义军、乱兵匪将并列为文人钦定的罪魁祸首。

文官老爷们则顺顺当当的,给自己涂抹不少脂粉,顺带把自己从里面摘出来。

明朝宗室死的快绝了,剩的不多。

满清对于明朝宗室,一开始的待遇还行。多尔衮两次强调,明朝诸王宗室前来纳降,待遇不降。但是等康熙翻身上位风雨飘摇之际,就没那么多弯弯绕了。北京城里的明朝宗室被屠戮一空,一根草都没剩下。

而早在顺治年间,在全国各地潜藏的朱明宗室就全部潜藏,更名改姓的潜藏在民间。

但是,满清搜山检海般的追杀相当可怕,朱明数十万宗室几乎被屠戮殆尽,找不出几根独苗。即便是现在,明明已经中兴复国了,朱明宗室仍然就没几颗钉。虽然民间涌现出一大批冒称朱姓的,但是由于宗谱玉牒往往不全,所以只依稀辨认出了十几家。

这几家聚集在河南开封、新密、中牟、上蔡等和山西大同一代,河南这一群基本可以辨认出是明初在开封的周王朱橚,这个医学爱好者繁衍出的一大批子孙,占据了朱元璋后裔的大半部分。河南的朱明后裔比例也是全国第一。但他们和永历的关系不只是五服,就是五十服也出了。

目前京城里能叫得上名号的,就只有一家。

这个人叫朱慈煃,来自于长沙吉王一系,是明末动荡里代表着追随皇权到处跑的那一批皇族。而这一批皇族,竟然也只有他一家勉强活到现在,家里有几个儿孙。

“那就是说,我得小心朱慈煃喽?”郑诛和吃惊,难不成这也要开始夺嫡的经典剧情,自己作为皇帝的未来女婿,遭到有资格继承皇位的其他支系嫉妒和暗杀?

李润兴一怔,他似乎是第一次看郑诛和一般,苦笑着摊手:

“不是。我是怕你在他府邸附近晃悠,吓死他。我说实话,他就住在北边仁寿坊的隆福寺。你要是把他吓死了,可就罪在莫大了。”

朱慈煃是个胆小的人,侥幸活到现在,有很严重的失眠症,稍微有动静就被吓得整宿整宿不敢睡。所以他就住在佛寺里养性修身。隆福寺是北京城唯一一座和尚和喇嘛都住的佛教寺庙,也是今天的北京东城区景点隆福寺。他躲在里面,这几年精神终于有所好转。

要是看到杀神一样的郑诛和在自己家附近出没,说不定就真被吓死。

“怎么会...”郑诛和愕然一下,也被李润兴的转折逗乐了。

还以为对手是大灰狼,没想到他自己才是那只吓死小红帽的大灰狼。

等一席欢宴结束,郑诛和起身告辞,去厢房休息的时候,李润兴喊住妹妹。

“怎么了?”李海月回身。

李润兴这才和妹妹严肃起来:

“刚刚只是和灭倭开个玩笑。京城里的水太深。你明天就立刻把他带回卢沟桥西湖家港老家去。他爹的墓不是也在卢沟桥吗?去扫一扫吧。后天再回来面圣。剩下的事我来安排。”

其实在回家的路上,李润兴就听说了。

有一批都察院的言官,还有朝里一些不署名的尚书侍郎,在策动着一场针对郑诛和的弹劾。

作者的话:感谢大家的支持,稍微短点,早点睡。

第四百五十四章 今天血战到底

次日,郑诛和与李海月带着几个护卫,骑马出城去探访生养自己的老家。

卢沟桥侧的西湖家港。

李定国的坟墓就在这里,晋王府的本家也在这边。

不过现在里面住的都是李定国的老部下,一边扫墓一边耕田。而郑诛和也发现,自己家的那几亩地,也已经早早地租给了隔壁的大叔。那是个很勤恳的汉子,自己家有五亩地,又租种了郑诛和家的五亩,每天早出晚归的耕垦。想郑诛和身体的那个爹还活着的时候,也是如他一样勤恳。

“那是郑家老大吗?”村里的民众指了指,但都没敢上前问。

郑诛和与李海月径直先去晋王府上,拜谒李定国的墓庙。

李海月拉扯着,要郑诛和跪在李定国的牌前。

“跪下,快点。”

郑诛和只好跪在蒲团上,说:“晋王在上,我与阿哥结为兄弟、互换生辰,生不同日,死则同穴。若有违背,天打雷劈。”

然后李海月又拉着郑诛和去他家的小坟前。

李海月也跪着发誓:“他大伯,我李海月与二哥结为兄弟、互换生辰,生不同日,死则同穴。若有违背,天打雷劈。”

这大概算是将私人之间约为兄弟的誓约,放在双方的长辈面前,由私转公吧

在城外转悠了一天,才慢悠悠的回到城里。

郑诛和与李海月住在一个偏厢,刚回来没多久,小院的偏门就有人敲响。

下人来报,是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男人,郑诛和只要亲自去看。

二门一开,门前站着一个挂着漠南常见的防风沙披风的微胖年轻男人,他摘下兜帽,露出一副和气的脸,严肃道:

“在下黄叔琳,字昆圃。想必灭倭也知道我了。”

“你不是转任漠南左布政使,去大同了吗?”郑诛和有些吃惊。黄叔琳他知道,是朝廷里少有的几个北人,而且年仅二十就以探花的身份进士及第,今年不到三十就已经荣登大员。以这一批朝臣里论,黄叔琳的潜力其实最高。

“有要事,让我进去。”

黄叔琳急忙挤进来,也不等郑诛和说话,便匆匆来到客厅。

这时,李海月已经穿上衣服出来,疑惑的询问:“怎么了?”

“是啊?怎么这么着急?”郑诛和与黄叔琳是第一次认识。像这样非正式的见面,按理来说可是要严格控制的,否则会被人举报。

黄叔琳低声解释:“我今天准备出城赴任,没想到在春楼里听见一群都察院的家伙在密谋。他们说你不孝,守孝期没完就当官了。准备在都察院里一起写奏折弹劾你。而且尤其是想要搅黄掉皇帝嫁公主的事。”

“我艹...”郑诛和两眼一黑。

这可真是太经典了。文官群体之间互相泼脏水的时候,就喜欢指责你丫不孝顺,守孝不够三年竟然敢生孩/纳妾/逛窑子,你丫这个人从头到脚都流脓坏疮,你简直不是人,所以你不配当官。

所以快快下来,换我上。

郑诛和一时间有点麻瓜,在京师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还真就没什么好办法。哪怕是卢沟桥老家,也没几个朋友。

“他妈的,我...我出海是因为当时锦衣卫在找我,因为‘朕不举’那个外号...这件事顺天府里的人都知道啊。”郑诛和愤愤的拍桌子。

“这种事就是裤裆里的屎,一旦被人指出来,你就是百般辩解都没有用啊。”黄叔琳苦笑着摊手。

就要面子的文官自己来说,一旦被人指责不孝,守孝期内逾制,整个人的名声就黄了。

“知道归知道,你到底有没有守孝期三年里当官?”李海月赶紧追问。

郑诛和仔细掰开手指算了算:

“我家是圣武十年元月,大雪那天发的丧,我中举人都是次年八月了,再然后不等出成绩便出海,然后在日本行人司里做行人。那都是...坏了,才两年。这么说真没有三年!”

这事其实有些尴尬。

因为民间其实根本不会真的守孝三年啥也不干。大多数家庭都是守几个月或一年就了事,顶天就是第二、第三年注意春联的颜色,固定节日去哭坟上香而已。郑诛和家也是守孝一年就算结束了,只是二年、三年的时候办个桌,证明三年孝期已满,死掉的这个人已经与人世无关了。

但现在他是官,当官的如果三年内当官或者纳妾生子,就很容易被人抓住把柄。尽管大多数官员根本没有这个能控制住自己的能力。

如果说法不及过往,可是官场道德如此,没办法。

“那么说确实比较难对付。”黄叔琳不免拍大腿叹气。

北人好不容易出一个出将入相的乡党,竟然又被人抓出来有孝期内出丑的事。

“二哥是武将,武将出丧只需百日,这也是该有的规矩。”李海月敲桌子,要黄叔琳自己想。

武将由于官职需要,所以基本上都是给假三个月,然后在重要的日子里再放假回家办事,没有守三年的说法。

“可是陛下赏了赐同进士出身,而且灭倭自己还是举人出身,不好办啊。”黄叔琳两手一拍,说出了最麻烦的关键所在。

别人辛辛苦苦半辈子,好不容易在春闱里考中进士,然后再宦海沉浮数十年,才能有所出头。

而郑诛和竟然只靠着一场大战,就能把以上的部分全部拿齐,自己的年纪不过二十六,敢问谁又会心里不失衡呢?

红眼怪们就这样聚集起来。

在这关键时刻,郑诛和只能用一些特殊办法。

“妈的,我还有个办法。你们坐下,我去找秦昭义。”郑诛和拳头一握,突然微笑。

想解决文人这群狗比,自己给自己辩解是不行的。

正如黄叔琳所说,一旦被人指责出来就是拜登裤裆里的屎,不管最后拉没拉,但只要大家一致认定,那黄泥就是屎。

所以必须反泼回去。

而如何反泼回去,才能让文人们自觉的闭嘴呢?

这个时候,就需要用秦昭义在辽西地区的人脉关系了。

秦昭义很快穿着睡衣出来,不知道郑诛和为什么要在这大喜的日子里连夜找她。难不成还能想让她这

残花败柳侍寝?

郑诛和低声和秦昭义咬耳朵:

“你立刻派家仆去广宁城,让那里信得过的朋友到外面散播消息,满清摄于我的威胁,已经准备再用反间计,诈欺京师读书人宣扬我不忠不孝之事,以迫使明廷革除我的官职。”

“什么!”秦昭义顿时震惊。

郑诛和既然是主动开口,那自然不是真的要投奔满清。既然如此,京师读书人要指责郑诛和不忠不孝的事,难不成是真的?

“快去,其余什么都别问。”郑诛和拍拍秦昭义的肩膀,没有多说。

秦昭义自然是急忙上马,根本不用家仆,自己就骑着马狂奔而去了。

说到反间计,这是满清进攻明朝最善用,而且用的最好的计策,没有之一。譬如进攻广宁城时,利用高鸿中反间广宁参将鲍承先,导致广宁大败,巡抚王化贞逃回关内,游击将军孙得功向满清投降。孙得功就是现在安东将军孙思克的父亲。基本上都是熟人。

反间搞掉袁崇焕,也是一个经典案例。这并不是有意抹黑,的确存在针对袁崇焕的反间,事迹可见满文老档。

当然,满文老档直到民国时期才转换成汉文,此时是无人可知晓的。

安排完之后,郑诛和回来坐下,淡淡的敲桌子:“这群读书人,真是屁事多,明天广宁城就会传起谣言,阿哥、昆圃你们都帮帮忙就是。”

黄叔琳点点头,急忙拎起袍子跑路。他是漠南左布政使,晚上根本不该出现在戎政府附近。其实如果不是担心北人群体被针对,他都不会半夜跑过来报警。谁没事私下里招惹那群都察院的疯狗乌鸦。

而李海月则是松了口气,已经知道郑诛和会怎么处理了。

如何反制读书人对郑诛和不孝的指责呢。

那就反过来指责他们不忠、从贼、协助满清。

不过话说回来,果然北京不是个能轻易待下去的地方,官场上这些老东西一个个都是贼不溜秋的圆滑,真真是蜜里藏针。

“唉,难怪润兴让你赶紧走,果然不该长待。”李海月一边说,一边拽着郑诛和回房睡觉。

“嗯?你今天不累吗?”郑诛和震惊。

“累什么?赶紧的,我这王府还没儿子呢。”李海月则舔舔嘴唇,一副今天必须厮杀到底的劲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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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五章 和皇帝谈彩礼

见皇帝,和老头吃饭并非轻松的活。

凌晨四点,郑诛和才刚刚睡了没多久,就被从床上抓了下来,被十几个女人举着胳膊开始现场更换新衣。

这些女人自然都是李润兴在外面娶的姬妾,有的是青楼女妓,有的是良家闺秀,相貌自然是气质过人、蛾眉凤眼,个个衣着打扮端庄入时。不过她们作为姬妾,只能算是比女仆高几个等级,身份地位还是远不如张大嫂地位高。所以为了给郑诛和整理仪容面见天子,就由这些女人亲自出马。

还在迷糊的郑诛和,是差点被女人的脂粉味给熏晕过去。他都四点起,那这些女人怕不得是凌晨两点起床化妆,然后才杀过来啊。

这时,同时起床的水鹿祐和春姬已经把备着今天用的衣物箱送来,郑诛和被整个扒的干净,差点连亵裤都给拽掉。

“姑奶奶们,这可不兴拽啊。”郑诛和赶紧拉住裤衩。

在满屋子女人狼一样的视线里,郑诛和赶紧换上干净纯白的里衣遮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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