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三国当皇帝?不,我直接成圣 第102节

  愣神了一会才看向法正,“孝直,这蜀中上下只有你一人能为我仗义直言,为兄真的感激涕零啊!”

  张松想要起身向法正道谢,可是无意之中又触碰到了身上的伤痕,嘴中发出“嘶嘶”的呻吟。

  “子乔兄,这……”法正一把抓起张松的手,掀开衣物,上面竟全是伤痕,“那曹贼居然如此狠心?”

  “曹贼刚愎自用,将赤壁之败归在我主不肯尽心之上,我苦心劝谏,曹贼恼羞成怒,居然派人把我打了出来,孝直,我的脸都快丢尽了!”张松说着真的哭了起来。

  事实上,张松先到江陵,后又赶到襄阳,曹操根本不见他。

  而后,张松偶然发现曹操做的诗居然是张谦早就写下的,于是他大肆宣扬此事,以引起曹操的注意。

  后来曹操接见他时,也没问他益州之事,而是问他:“你兄长说刘璋之所以不肯生擒张谦,是因为有小人谗言,说杀害贤士有损刘璋声名,不知道这小人说的是谁啊?”

  然后张松就和曹操据理力争,若不是曹操身边之人苦劝,他已经被曹操给杀掉了。

  “子乔兄,你受苦了!”法正抓着张松的手说道。

  “我一人受点委屈倒是不算什么,只是偌大的益州,让要张鲁给占了去了!”张松垂头丧气的说道,随即又抬头紧紧盯着法正,“孝直,我听说你今日于堂上说,与其劝曹操发兵,不如向刘皇叔求救,此事可是真心实意的?”

  法正看着张松,缓慢且坚定的点点头,“子乔,曹操虎狼也,刘备乃是大汉皇叔,我们不襄助明君,难道要襄助虎狼吗?”

  张松略显不安的说道:“只可惜先前堂上我们没有劝刘璋出援兵,更与那张子让有口舌之争,如今皇叔脱困,而我益州陷入危难,他们又如何肯帮忙呢?”

  “子乔兄何必这样想,于私而言,我们与那张子让虽有口舌之争,可是若没有我两劝谏主公为名声计不要亲自动手,恐怕主公受黄权王累蛊惑,早就把张谦献给曹操了。所以,我们非但与他无仇,而且还有恩。”

  “至于于公,子乔兄,你不觉得……”法正放慢了语速,声音变得深沉,“我们不该给益州另寻一个明主吗?”

  张松听完一掀被子,作势要去取架子上的宝剑,嘴里怒斥道:“法孝直,我以为你是益州忠臣,没想到居然说出这等悖逆不忠之言。”

  法正闭上眼睛,头扬向一边,“子乔兄,我待你是君子,才与你说这般交心之话,你要是想用我的人头请功,那你就砍了去吧!”

  张松看法正面色严肃,知道他不是有心试探,于是长剑归鞘,说道:“不瞒孝直兄,我回益州路上一直在想,天底下除了刘皇叔还有谁能救得了益州?”

  “再无他人!”法正肯定道。

  “可就怕我等相信刘皇叔,刘皇叔却不相信我们啊!”张松担心的说道。

  “子乔兄,刘皇叔信义布满四海,且礼贤下士,我两诚心投靠,刘皇叔岂有弃之不顾之理?”

  法正反问道。

  “而且,此时刘皇叔新胜,却也人困马乏,益州若能伸出援助之手,刘皇叔岂有不扫榻相迎之理?”

  法正苦心孤诣的劝说道。

  “子乔兄,曹操兵多将广,谋士如云,我等投靠,最多不过小恩小惠。可是对于此时的刘皇叔,那可是……”法正就差把“从龙之功”给说出来了,“他日少说也得主宰一州,便是封侯拜相,效仿光武旧事,高挂云台之上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孝直兄言之有理。”张松怦然心动,接着又说道:“个人荣辱事小,为益州百姓计,为大汉苍生计,理当请刘皇叔入主益州!”

  “子乔兄说的极是,只可惜那张谦不知我等心意,如此重要之时居然离开了益州……”法正说得垂头叹气不已。

  “这不正好?”张松说道,“那张谦缺乏远见,正好由你我亲自向刘皇叔言明厉害。”

  “可是子乔兄,你这满身是伤。”法正担心的说道。

  “为益州百姓,区区小伤,何足挂齿。待明日我便上堂,与主公言说。”张松慷慨激昂的说道。

  翌日益州朝堂之上。

  张松与法正两人唇枪舌剑,轮番言说刘璋派人请刘备入川抗击张鲁。

  黄权苦劝,说这是引狼入室。

  张松拿出之前的事,说黄权曾谏言主公抓捕张谦送给曹操,若是主公真这么敢,现在已经得罪刘备了,所以黄权王累等人之计不可听信。

  刘璋一会看向张松法正,一会看向黄权王累,一会又要听武将报告前方战况,他也有一种头痛欲裂的感觉。

  ……

  张谦等人此时已经离开,顺江而下,速度与来时相比,快了岂止一倍。

  关平和刘封颇为激动,因为他们的父亲胜利了,而且他们很快就要再见到他们了。

  路边一座江边小城的时候,关平突然手指着岸上,说,他好像看见刘晔和其手下了。

  张谦一愣,心想,这刘晔已经离开成都多日,为何还在巴郡?

  于是他让船只靠岸,让关平底下之人上岸打听消息。

  得知刘晔是在装载粮食,张谦终于确认,原来自己一路而来,遇到粮价上涨,真的是曹操派人在收购粮食。

  就是不知道自己帮忙砍价砍涨了多少,张谦悻悻的想到。

  “先生,我们要不要……”关平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当然——”

  “不行!”

  关平有些失望。

  “去下游再说!”

  关平眼前一亮,连忙点头。

  杀人放火金腰带。

  虽然此次远行益州什么事也没办,嗯,至少关平是这么觉得的。但是至少他们干掉了曹真一两百人,船上这二十多名士卒全都配上了精良长剑,身上还多了一副软甲,这也是不菲的收获啊!

  现在船上有了益州刘璋给的两箱珠宝,若是路上再抢上两船粮食,那岂不是美滋滋?

  若是让张谦知道关平的心声,一定狠狠的批评他:

  小了;

  格局小了。

  就这么几船粮食,和偌大的益州想比,就是九牛上面的一毛,一毛上面的毛尖尖……

第177章 长弓射秃鹰 暗桩克粮船

  秃鹰寨。

  现在已经不叫这个名字了。

  现在叫长弓寨,长弓有射杀秃鹰之利,而且二字合在一起,刚好是“张谦”的“张”字。

  而今日的长弓寨居然人满为患。

  在关平前去通报之后,钟离琪从寨中迎了出来。

  “子凡,为何今日寨中如此热闹?”

  “先生,当日你离去之后,周边村寨多有感念先生之恩,经常送来粮食,久而久之,这里就形成了一个集市,方圆数十里的村寨之人约定,每隔半月在这里进行一次集会,互通有无,今日刚好是赶集的日子。”

  张谦看着山寨之内颇为井然,有山货草药,兽皮细粮,甚至还看到了一些玉石……

  “子凡,越发干练了!”张谦赞赏道。

  “先生谬赞,都是些许小事,方便周边百姓罢了。”

  “这可不是小事,若是集市经营好了,以后会有大用。你要仔细观摩,积累经验,到时我可能还要求教于你。”张谦说道。

  钟离琪听张谦这么严肃,虽然有些不解,却还是认真记了下来。

  随后,张谦跟钟离琪走进山寨大厅。

  集市上的百姓对张谦等人多有注目,一直等到张谦离开,才有人开口叫出来,“我知道了,那人就是张先生,就是他,消灭了山中的山贼,让我们过上了好日子!”

  一时之间,众人再度述说起了山贼作恶,以及张谦灭贼的事迹。

  ……

  “山中之事如何了?”张谦问道。

  “有粮食源源不断的送来,山中百姓皆无怨言。”

  “如此就好,最近天气降温严重,可有做好防寒?”

  钟离琪见张谦不问路况,先问百姓安康,对张谦的仁义又多了几分敬佩。

  “山中多木,那甘辛早早让人钉制了木屋,又烧了木炭,所以并无大碍。”钟离琪说道,“只是天气寒冷,修路一事耽搁了下来。”

  “哦,甘辛还会烧炭?”

  “我听说他原先也是大家子弟,只是族兄反叛逃亡,所以不得已才隐姓埋名成了拉船的纤夫。对了,甘辛还给自己取了个字,叫做‘承恩’,说是要感谢先生的恩德。”

  张谦颔首,姓甘,反叛?莫不是甘宁族人,若真是这样,那可就有趣了。

  钟离琪见张谦没做回复,又说道:“那甘辛还道听途说,用烧木炭的方法将铁矿和木炭堆在一起,结果重复了多次,只烧出来了一堆残渣。”

  “炼铁之事不急在一时,如今刘皇叔已经在江夏取得大捷,此次回去我便找两个精通炼铁之人前来。”

  “真的?”此处距离荆州虽近,可是钟离琪却无可信的消息通道,东面不断有消息传来,有说刘备胜了的,也有说刘备被曹操灭了的。

  “当然!”

  “那真是太好了!”没有什么比胜利来的更加振奋人心的了。

  钟离琪看张谦心平气和的说这番话,又想到襄阳之时,先生就曾言,皇叔必胜,如今果真如此。

  先生真乃神人也!

  “我需要你把这个消息带到山里去,然后让甘辛挑选上百个精通水性之人,这一次,我要看看他有没有领兵的潜质。”

  “是!”钟离琪一听,也知道张谦将有大动作,至于精通水性之人,甘辛手下还真不缺,毕竟他们之中,多有水上讨活之人。

  ……

  刘晔站在船头,看着波澜的江水,身后跟着大小船只七八十艘,原本可以购买更多的粮食,但是现在更多钱都被他拿来雇佣劳役和船只了,因为曹操战败的消息传到益州,这些船商背后的主人竟然把价格翻了数倍,真是岂有此理!

  刘晔深知,哪怕曹操赤壁败了,势力仍旧是天下第一,这些商人鼠目寸光,迟早要他们把吃进去的吐出来。

  这样想着,刘晔又咳嗽了几声。老仆走到他身后给他披上长袍,说道:“主人,船头风大,还是进船舱避一避吧!”

  “刚刚过了朐忍,从这到白帝城都是一路畅通,主人不必担心。”

  “如此便好!”

  若是把这几万石粮食也弄丢了,那他真的是死定了。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

  当船只路过一狭窄处后,江水北岸突然响起了击鼓声,随后人声呼啸,更有火箭从岸上射出。

  “有山贼!”

  “快,快往南岸边靠!”

  运粮之人见状,连忙争相呐喊。

  “山贼怎么敢袭击船队?”刘晔从船舱中走出,对着一惯走这条路线的护卫之人问道。

  “我也不知,往常我们船上插上这个旗帜,两岸的匪徒都不会侵犯的。”这人指着船头插着的旗帜说道。

  说完,又对着刘晔说道:“先生,这贼人见此处狭窄,所以只躲在一面埋伏,可是他们小看了江风的影响,这箭支根本无法射这么远,我们往南岸一避,定可保安然无恙。”

  刘晔一听,觉得很有道理,但是马上一想,就发现了不对劲:“不,不能往南岸,命令船只加速前进!”

  只是趋利避害是人的常性,这里掌船之人多是刘晔雇佣而来,未等刘晔下令,船只已经往南岸倾斜。

  而后,他们就发现,岸边水流慢了许多,水也浅显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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