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第一武夫 第210节

“请太后明鉴,潞王(朱常芳)贤名远播,如今也在金陵,理应拥立为新君。”

“启禀太后,周主事所言甚是,潞王贤明,当立为新君。”紧接着刑部给事中雷演祚,也是慷慨激昂的站了出来。

“一派胡言,潞王与先帝虽然同宗,却已经出了五服,有何资格继承大统?”

这边雷演祚话语刚落下,又有一人站了出来,冷笑着指责周镳和雷演祚呵斥道。

此人正是马士英的党羽,阉党集团的阮大铖。

阮大铖可是有名的阉党,魏忠贤的走狗之一。

魏忠贤倒台之后,阮大铖被崇祯罢官,永不录用。

但阮大铖与马士英却是莫逆之交,马士英总督凤阳期间,阮大铖成为他的心腹幕僚。

“阮大人所言有理,自古只有兄终弟及,父子相传的道理,那又五服之外的人,继承国家大统的道理?”

阮大铖身上的阉党标签,到死也没有解除。

马士英之所以启用他,除了私交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

那就是阮大铖与凤阳镇守太监卢九德关系深厚,卢九德这个镇守太监,在凤阳的权利,丝毫不比凤阳总督这个职务含金量低。

此刻站出来说话的人,正是卢九德。

头戴乌纱帽,身穿大红斗牛袍服的卢九德,身形消瘦,面白无须,一双三角眼,隐含慑人的光芒。

“福王血统纯正,无论是与神宗还是先帝,都是同族同宗,当是太子的不二人选。”

卢九德一个太监,之所以敢跳出来。

自然是因为背后有靠山的。

“大胆阉贼,太子乃储君人选,国家根本,岂容你在大胆炎炎狂吠?”

向来与阉党势不两立的东林一当,那里能够容忍卢九德一个太监插话。

这个时候东林领袖之一的礼部侍郎王铎,吹胡瞪眼的站了出来,横眉冷指的撕下了伪装。

王铎是东林领袖之一,也是江南文坛领袖,更是在崇祯一朝之中,担任过尚书之位的高官。

他这一站出来,也就等于图穷匕首见。

东林一当的人,钱谦益,吕大器、朱大典、张慎言等人,那都是朝中重臣,他们纷纷出言呵斥卢九德这个阉党。

干预朝政,意图谋反。

把卢九德气的脸红脖子粗,几次想要反驳,都被东林一当的人抢白打断。

东林一当的人,可不止钱谦益这些人。

眼下朝堂之上,姜曰广、高宏图、史可法、方拱乾、吴伟业、朱之臣、刘宗周等等,那可都是东林一当的人。

可以说放眼望去,朝堂上的文官集团,至少有一半以上是东林一当的人。

反观阉党一派人,这个时候实力最强的人,只有马士英和南京镇守条件韩赞周两人。

而他们的实力明明弱于东林一当的文官集团,却为何还敢叫板呢?

原因有两个,历史上他们成功拥立福王朱由崧登基,也是靠的这两个原因。

一是卢九德拉拢了江北各镇兵马,二是韩赞周拉拢了南京的勋贵集团。

有句俗话说的好,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还有一句话,叫做枪杆子里出政权。

东林一当这帮腐儒,显然没有明白这个道理。

历史上如此,现在也是如此。

虽然他们这个时候,叫嚣的厉害,看似把阉党气焰压了下去。

就在两派吵得不可开交之时,魏国公徐允爵,抚宁侯朱国弼站了出来。

“朝堂之上,尔等成何体统?”魏国公徐允爵一声大喝,手捧芴板站了出来。

“启禀太后,福王承继大统,我等公侯家族,坚决拥护。”

魏国公一脉可是大明开国中山王徐达的后人,即便到了明末,那也是南京城中显赫的家族。

“魏国公所言甚是,福王继承大统,乃是众望所归,我代表庐州总兵黄得功,滁州总兵刘良佐,上表拥立福王登基。”

抚宁侯朱国弼淡淡一笑,从怀中掏出几封奏折,拱手递了出来。

但这还没有完,一直没有吭声的马士英,这会也站了出来。

“启禀太后,驻扎归德府的刘泽清、李际遇、许定国各提督总兵,上表拥立福王登基。”

看到这一幕的人,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

阉党集团和勋贵集团,与手握兵权的各镇总兵,勾结在了一起。

“这就要完了吗?”钱谦益,朱大典、吕大器等人,不由茫然失色。

他们这些东林一当的人,不赞成福王朱由崧继位,也远没有他们说的那么高尚。

说是福王有七个缺点,那就是不孝、虐下、干预有司、不读书、贪、淫、酗酒等等毛病。

事实上朱由崧登基之后,确实暴露出了一些毛病。

但最根本的原因,还是东林一当与福王朱由崧的父亲朱常洵,当年在万历年间,因为立太子一事,闹得满朝风雨。

最终东林一当的大佬们,硬是把万历宠幸的郑贵妃和福王朱常洵拉下马。

成功拥立万历皇帝不喜欢的长子朱常洛,入主东宫,成为历史上著名的短命皇帝泰昌帝也就是明光宗。

为此,钱谦益这些东林人,自然不希望朱由崧登基。

因为他们怕朱由崧秋后算账。

朝堂之上东林集团,阉党集团、勋贵集团上演的一幕好戏。

充分证明了这些自私自利的官僚们,即便明知【内斗就要亡国,亡国也要内斗】,却依旧不顾大明和百姓死活,依旧没完没了的斗争了起来。

“真是好一场大戏啊!”

一直冷眼旁观的朱云飞,眼看大戏即将落幕,嘴角轻扬的他,露出一丝冷笑抚掌站了出来。

第261章 朝堂溅血,组建内阁

“羽林卫何在,把这些咆哮朝堂,目无法纪之徒,全部拿下。”

朱云飞刚才之所以一言不发,就是等这些人暴露。

现在这帮人既然跳出来了,自然也就到了收网的时候。

对付这些党同伐异,自私自利,贪生怕死之辈,他可不会手软。

奉天殿外的羽林卫指挥使郝摇旗,听到朱云飞朱云飞的喊声,大手一挥,率领严阵以待的羽林卫,直接冲进了大殿。

“大胆,这是奉天殿,谁让你们进来的?”魏国公徐允爵,神色一变,色厉内荏的吼道。

“太后,此人擅自调兵,这分明是谋反啊。”

阮大铖强忍着恐惧,紧跟着指责道。

相比起阉党和勋贵集团,东林集团的人,此刻却是噤若寒蝉。

看着那些衣甲鲜明,手持明晃晃长枪雁翎刀的羽林卫,那严肃的表情,杀气腾腾的目光,所有人都是面目恐惧。

“先帝御赐尚方宝剑在此,霍乱朝纲,党同伐异者,杀无赦!”

众目睽睽之下,身穿飞鱼蟒服的朱云飞,一步踏出,手中尚方宝剑应声而出。

寒光乍现,鲜血飞溅,刚刚还在叫嚣的魏国公徐允爵,阮大铖被朱云飞一剑斩杀当堂。

“把这些人全部拖下去,一个一个的严审,把他们三族都给我查一遍,一旦坐实罪证,午门外斩首。”

手提滴血的尚方宝剑,表情肃穆,目光凌厉的朱云飞,指着刚才下场出言的官吏,一一指了出来。

“朝堂奏事,何罪之有,放开我,放开我……”刑部侍郎朱之臣叫嚣之下,被朱云飞手中之剑,一剑刺穿腹部。

“奏事当然无罪,然尔等所争之事,有那一件是利国利民的?太后与阁臣制订的朝政大纲,尔等为了一己私心,在朝堂之上口诛笔伐,扰乱朝纲,罪无可赦!”

朱云飞冷笑一声,提着手中的尚方宝剑,怒视满朝文武呵斥道。

“尔等自诩朝廷重臣,打着为朝廷办事的幌子,结党营私,相互攻讦,内斗内行,外斗外行,贪赃枉法,枉顾国家存亡于不顾。”

“难怪陛下在景山殉国之时,会留下诏书说:【朕非亡国之君,尔等皆亡国之臣】。”

“奉先帝遗言,从今日起,凡是结党结社者,朝廷永不录用,妄议朝政者,杀!”

面对杀气凛然的朱云飞,满朝文武,无不是心头一颤,纷纷低下了头颅。

眼前这帮人,大半都是贪生怕死之徒。

一个个别看平日里大义凛然,可历史已经证明,当女真建奴刚刚抵达南京城外,这帮人便争先恐后的打开了城门。

跪迎在南京城门外,向建奴卑躬屈膝献上了降表。

“带下去。”朱云飞冷冷挥了挥手,郝摇旗率领的羽林卫,随即把刚才发话的阉党集团的卢九德,勋贵集团的刘孔昭。

东林集团的王铎等人尽数押出了奉天殿。

刚刚被朱云飞挥剑刺死的魏国公徐允爵,阮大铖、朱之臣三人尸体,也被迅速拖了出去。

甚至石板上的血迹,也被迅速的擦洗得一干二净。

“先帝遗诏,凡结党营社之人,不得入朝为官。”

朱云飞收回尚方宝剑,从衣袖中掏出一封带血的诏书,扬声喊道。

“先帝遗诏不得不遵从,哀家与蒋阁老、方阁老商讨过,给诸位爱卿一个机会。”

这时垂帘之后的懿安皇后张嫣,扶着凤鸾扶手站了起来,沉声说道。

“从今日起,凡是写下退出当社之人,朝廷既往不咎,凡是不愿意退出的,一律永不录用。”

“凡是违背先帝遗诏者,今后以逆贼论处。”

张嫣铿锵有力的话语一出,朱云飞再次拱手拜道。

“谨遵先帝,太后旨意。”

“微臣这里有我家先生孙传庭退出东林的证明,请太后过目。”

凤台之下站着的张国元、张云汉二人,对视一眼,由张云汉小跑着来到朱云飞面前,把证明退出东林的奏疏,送到张嫣面前。

“孙爱卿忠心体国,哀家甚慰。”

张嫣话语刚落下,姜曰广出列拜道。

“微臣愿意退出东林,今后绝不结当营社,若有违背誓言,当以抗旨不遵之罪,诛灭微臣三族。”

姜曰广这话一出,倪元璐也出列拜道。

“微臣退出东林,誓死效忠大明,匡扶大明基业,此心日月可鉴,如有违背,请诛微臣三族。”

随后史可法、高宏图等东林名宿,也宣誓写下证明奏疏,上呈太后退出东林。

一时之间,朝堂之上,各个党、社官吏,无论是自愿还是自保,都纷纷宣布退出各自的党、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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