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逼我娶公主当宰辅,我可造反了 第72节

  “噗……”刹那间,王修差点一口口水喷出来。

  直愣愣望着她,嘴巴张得老大,都快能塞下两只臭鸡蛋。

  卧槽!这都什么情况?

  然而,郑妍儿却是幽幽一声轻叹,“自当初第一次,在临州诗馆见着你,鬼鬼祟祟卖诗……”

  “明明讨厌得很,可不知为何,从那以后,脑袋里就总是忘不掉你这坏人。”

  “吃饭的时候也想着,睡觉的时候也想着……”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娘亲说的一见钟情,她说当年第一次见到爹爹的时候,也是如此……”

  “明明知道,你已经与苏姐姐有了婚约,可就是忘不掉!”

  苦涩笑笑,“还有当初在大街上,那般危险的情况下,你却不顾一切冲过来救我。”

  “你这傻子,当时都吓死我了。万一你要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听说吴子俊带着录事参军吴深,要将你抓捕入狱,我急得直眼泪直掉。再后来,听爹爹说,陛下还可能赐婚与你,我又感觉特开心。”

  “尽管明知道,夫君只是将我当普通朋友看待,可我还是让爹爹去求了陛下!”

  “然后,才有了赐婚的旨意下来……”

  只是说着说着,泪水已忍不住在眼眶打转,满脸患得患失。

  贝齿咬着下嘴唇,声音有些哽咽,“我知道,夫君得知了这些,定会觉得,妾身就是个轻薄,不知羞耻的女子……”

  “可夫妻本当坦诚相待,妾身不想再继续瞒着你!”

  “我不敢奢求,夫君能如待苏姐姐那般待我。但只求夫君,切莫看轻了妾身!”

  于是乎,王修便彻底懵了。

  直愣愣望着眼前这女子,那副患得患失的紧张模样,不知为何,心中竟是一阵莫名酸楚。

  如何料得到,这个曾经一见着他,就刁蛮脾气,动不动就扬着小拳头用卖诗的事做威胁的小妞,心中却是如此一份情意?

  近乎本能,只是将她轻轻揽在怀里,双手紧紧搂着她那柔软的小蛮腰。

  一声轻叹,“傻妞……”

  俯下头,厚实的嘴唇已狠狠堵在她那樱桃般诱人的檀口上。

  顷刻,郑妍儿如遭雷击,娇躯猛的一颤。

  似乎也没想到,这个男人竟会做出如此动作来。

  可当王老爷终于将她放开,却又不由得愣住了……

  只见怀里这女子,脸蛋早已涨得通红,羞得眼里都快滴出水来。

  可又明显,哪里再不明白他的心意?

  几分甜蜜欣喜之下,扭头望向一边,再不敢与他对视。

  眼见他依然直勾勾盯着自己看,更是瞬间羞得无地自容,小手轻轻掐在他腰间软肉上,一跺脚,一声娇嗔,“将头转过去,不准看!”

  随即,却扭过头,佯怒瞪他一眼,“反正我不管,本小姐该交代的全交代了……”

  “你不喜欢我也罢,你看轻我也罢,反正这辈子,本小姐就赖定你了!”

  昂着小脑袋,使劲朝他扬了扬小拳头,几分恼羞下,气呼呼鼓着腮帮,“你这坏人,活该……”

  “谁让你当初在诗馆卖诗,发现正盯着你们,竟敢朝本小姐瞪眼睛杨拳头威胁的?”

  “谁让你这讨厌的坏人,害本小姐天天想着念着的,还偷偷哭过好几次!”

  “你要是敢对本小姐不好,我……我就把你卖诗的事告诉爹爹,让他去陛下面前参你!”

  一时间,那叫一个娇憨迷人,直看得王老爷眼睛都直了。

  却也只是将她搂得更紧了,半晌,才怏怏憋出一句,“要不今晚,我去你房里睡?”

  顷刻,郑妍儿娇躯又猛地一颤。

  可紧跟着,鼻息只是若有若无“嗯”了一声,更是脸蛋死死埋在他胸膛上,再不敢抬起头来。

  只隐约看见,耳根都通红得吓人。

  ……

  十一月初六。

  京城,太阿宫。

  依照惯例,朝廷每十日一次的大朝会。

  可此时,偌大的太阿殿内,却是笼罩在一片压抑紧张的气氛中。

  景隆帝头戴冠旒身穿龙袍,端坐龙椅之上,脸上却是一片震怒。

  目光冷冷扫过台下密密麻麻站着的满朝文武,一声威严怒喝,“诸位都是国之重臣,朕的股肱!”

  “这堪称二十年难遇的雪灾,都已经十来天了,各位还拿不出一个救灾的方案来吗?”

第099章 御寒物资

  一时间,台下密密麻麻的文武百官,低垂着头噤若寒蝉。

  就连侍立在皇帝一侧的司礼监太监张三千,都同样额头满是冷汗,颤颤巍巍连大气都不敢出。

  唯独右丞相曹牧,半眯着眼睛,看不出丝毫情绪波动。

  这时,宰辅陈无相站在队列最前方,尽管同样满脸焦虑,倒是手持笏板站了出来。

  “陛下,今年这雪灾,实属几十年难遇。鹅毛大雪,连下了几天几夜,许多地方,积雪甚至都超过三尺。”

  “而且不仅是京畿附近七八个州府,甚至包括再往南河西道一带,都同样受损严重!”

  说着说着,声音更加沉重,“截止昨晚,各州府上报的灾情……”

  “因为房屋被积雪压塌,无家可归流离失所的灾民,已达十五万六千余人。”

  “被活生生冻死,或者在逃难路上而亡的,更是已超过一万八千人。而百姓们被冻死饿死的牛羊牲畜,更是不计其数!”

  “记得上次发生如此惨烈的雪灾,尚且还是二十五年前,先帝在位之时。”

  “其中,受灾最轻的,反倒是临州府,无家可归的灾民只有四千多人!”

  “据臣所知,也只因为郑明礼,任临州太守这五年期间,每一年入冬之前,都会带领州府以及县府乡亭所有官员……”

  “全部下到乡间山野,由州府出钱,招募劳力,挨家挨户检修加固房舍,筹备些过冬物资。”

  “再加上临州府,这几年在太守郑明礼的治理下,成效卓绝,百姓相对富足一些。”

  “当然,因为大雪封路的原因,各州府的奏报,要传到京城,最低也得两三天。眼下,恐怕情况恐怕已更加严重!”

  景隆帝没说话,脸色依然阴沉得出奇。

  短暂沉默,陈无相才又沉吟道,“如今的朝廷,国库虽依然算不得充盈,可比起当年已是好了不少……”

  “今日朝会之前,臣已与户部有过探讨。”

  “要筹措出一笔钱粮,拨付到各地州府,用以紧急修建房舍,收留救助这些流离失所的灾民,倒也不算太难,无非明年朝廷各项开支与军费用度,节省一些!”

  “而且臣,也已经初拟了一份救助这些灾民的案略,只等陛下过目,便可实施!”

  脸上又是一阵苦笑,“然而这雪灾,比起其他灾情,终究不同!”

  “真正让百姓们苦不堪言的,不是饥荒粮食,而是这苦寒天气。”

  “诸位臣公都知道,别说今年,哪怕是往年,一到冬天,特别是到了晚上,即便是穿得严严实实,还裹着被褥,也能被活生生给冻醒。”

  “唯独只能在屋子里烧上火盆,才能暖和许多!”

  话锋一转,“诸位臣公,以及那些士绅大户,自然是不缺御寒的衣物被褥,不缺酒肉,也不缺取暖的木炭!”

  “可是那些最底层的百姓呢?只能活生生熬着,甚至很多人家,连一件厚点的衣裳都没有,一大家子只能挤在一起互相取暖!”

  “而那取暖的木炭,往日都是十来文一斤,可眼下就因为这雪灾,京城已经涨到了快五十文,足足翻了四倍之多,而且还供不应求!”

  “别说寻常百姓,恐怕就算诸多商贾地主家,烧着五十文一斤的木炭,怕也是吃力得很!”

  “包括御寒的衣物被褥之类,同样价格翻了好几倍!”

  “这些也就罢了,最重要的……”

  “眼下才冬至刚过,距离来年翻春,还有近两个月的苦寒!”

  “如果解决不了取暖的问题,将来还会有更多的百姓被活生生冻死!”

  景隆帝依然没说话,额头青筋条条暴起,脸上写满焦虑疲惫。

  身为天子,如何不清楚,宰辅陈无相所言,才是眼下最为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

  拨付些钱粮,加紧修建临时房舍收留灾民,倒算不得太难。

  可这才刚过冬至时节,接下来小寒大寒,接下来恐怕只会更加苦寒!

  真正令人一筹莫展的,还是这御寒的物资!

  这根本就是个无底洞,哪怕掏空国库,也根本不可能筹集得到!

  一时间,大殿之内,更是阴云密布,气氛压抑凝重到极致。

  “陛下……”而这时,队列中间,站出来一身着青色官袍的壮年男子。

  正是工部右郎中薛齐,手持笏板,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宰辅大人所言,句句在理!”

  “但是陛下,卑臣却有不同看法!”

  “自陛下登基以来,那是勤政爱民,励精图治之下,如今大康的国力已是蒸蒸日上,陛下实乃千古难见的圣君也!”

  “如今雪灾突发,陛下更是殚精竭虑,与民忧心,更令天下臣民感念!”

  赤裸裸的马屁倒是拍得干脆,紧跟着,话锋一转,“然而,这天灾,自古以来,哪怕是天上神仙也束手无策!”

  “翻遍千百年史册,但凡洪灾蝗灾旱灾之类,哪一次,百姓不都是死伤无数?”

  “远的不说,就二十五年前那场雪灾,据臣所知,被冻死,被倒塌的房屋压死的百姓,都足足十多万人,更别提无家可归的灾民!”

  “因此,陛下也不必过于为此事而劳烦伤身!”

  顿了顿,一脸邀功之态,朗声道,“而眼下最重要的,却是这些灾民……”

  “众所周知,这些难民,大多数皆未经教化,行为无端!可眼下,却是如洪水之势,一窝蜂涌入各大州府甚至京城之中!”

  “记得也同样是二十五年前那场雪灾,先帝在位时,就因为难民大量涌入城中,这样一群粗鄙野蛮之人,走投无路之下,竟是四处打砸抢掠!”

  “紧随其后,竟是生了民变!”

  “朝廷足足花了近一年时间,才终于将叛乱平息下来!”

  “因此,以臣所见,眼下朝廷,当及时颁布诏令,令各州府衙门与城防司,将这些难民,全部赶出城去,并且严加监管!”

  “若有带头闹事者,当严惩!”

  “如此一来,才能杜绝二十五年前的祸事,再次发生啊!”

  “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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