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兴复汉室,从诛杀十常侍开始 第41节

翌日,在何苗领兵出征之后,信心十足的种劭也带着人手紧随其后出发了。

双方间隔了半天的路程。

何苗只管行军,而奔着大干一场而来的种劭,这一次准备十分的充分。

他对沿途能看见的所有事情,都会细细过问。

从田野到山贼,匪寇,以及当地是否有为非作歹的大族等等。

在种劭看来,地方上为非作歹的大族,也是匪寇,也是需要清剿的一部分。

……

种劭的队伍很小,不过区区数十人。

但还是被格外谨慎的何苗给注意到了。

深感自己的性命已经由不得自己的何苗,在此次出兵上可谓上小心谨慎到了极致。

他的探马不止向前,还向后。

“逢村便入村,还到处打听?你没有弄错?”何苗在听完探马的汇报后,整个人都有点儿失神,他不解的喃喃说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罗保非常笃定的说道:“将军,末将不可能会弄错的。末将选的都是稳重干练的自己人,事办的周密,看的也仔细,根据下面人的描述,末将感觉跟在咱们后面的人像是种劭。”

何苗呸一声吐掉被他咬在嘴边的树枝,骂骂咧咧说道:“姓种的没一个好东西。鬼鬼祟祟的,他们这到底是要干嘛呢?”

“将军,有没有可能是他们想明着抓将军您的把柄呢?”罗保说道,“我儿子几年前为了从我这儿骗钱,就在我下值之后明目张胆的跟着我。”

“你儿子会的东西挺多啊?”何苗不悦的说道。

“那小兔崽子会的东西不多,但鬼点子是真的不少,他知道我有去半掩门给他找一时半刻阿母的习惯,就明晃晃的跟在我后面讹钱。而我家那夫人偏偏还是个我惹不起的,所以我儿子成功了。”罗保说道。

何苗半信半疑的看着罗保,“你儿子到底靠不靠谱?”

“将军这不关我儿子什么事,末将只是举个例子,也许种劭也是这样的目的呢!”罗保咧嘴嘿嘿笑道。

“有空将你儿子带来本将见见,听你这口气,他很适合当一个从事。”何苗对罗保的儿子动心了,听起来应该是一个聪慧会办事的孩子。

罗保面色黯然,轻叹一声道:“恐怕要让将军失望了,我儿死了两年多了。”

何苗:……

“怎么死的?”何苗半晌才回过神来。

罗保面带回忆之色,说道:“我儿打小就看上了同街李铁匠的闺女,小时候他为了能和那妮子一起玩,也是什么坏招都想过。两年前他行冠礼后,小兔崽子想了个浑招,趁着人家闺女洗澡,抓了一条毒蛇跌跌撞撞的就冲进去了。”

“他是想假装自己被蛇咬了,结果……就真的被蛇给咬了。”

何苗听完,表情都快扭曲了,“虽然你儿子没了,但不得不说,你儿子真的是一个人才。他若是能将这些鬼点子,用在正事上,一定会有一些成就的。”

罗保嘿嘿笑了笑,“没事的将军,末将又生了俩儿子。”

何苗:……

听罗保说了半晌自己的已经去世的儿子,何苗很顺利的忘了他原本是想问什么事。

还是罗保提醒,他这才想了起来。

“你儿子有没有告诉过你,这种事情应该怎么办?”何苗很虚心的问道。

罗保摇了摇头,“我儿子没有告诉过我。但以末将的经验,若想不被我儿子抓住把柄勒索我,我就不去女闾。我没有犯错,我夫人自然就没有兴师问罪的由头,我儿子也就勒索不到我一个铜板。”

“你也算是个人才!”何苗由衷的说道。

“末将也一直这么觉得,只恨武艺平平,在战场上杀不出太大的威风。”罗保笑道。

何苗再度无语。

“那就由他去吧,我们干好自己的事便是。你也将探马派出去,沿途哪怕是一个匪,一个贼,也休要放过。”何苗恶狠狠的说道。

他已经被逼急眼了。

第34章 关于撺掇他人造反这件事

何太后像是一条即将渴死的鱼,满怀期待的等着袁隗从西园为她带来逆风翻盘的好消息。可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袁隗入西园,简直像是泥牛入海一般,从此便杳无音讯了。

何太后这些时日的心路历程,宛如一条崎岖的山路。

她也从一名心怀憧憬的少女,渐渐的快变成了一尊望夫石。

“袁隗这老东西是不是也抛弃了孤?”何太后倚在石桥上,目光空洞无神。

张让已经记不清楚这话太后到底念叨了多少遍了。

他已经绞尽了脑汁,真不知道再如何为太后圆说此事了。

“太后,要不然……您还是算了吧。”这一次,张让鼓足了勇气劝说太后放下。

他很清楚,面对那位深不可测的皇帝,太后已经无力回天了。

她是争不过自己的儿子的!

何太后豁然转身,脸色阴沉的可怕,“你方才劝孤放下?”

“……是!”张让低着头说道。

何太后冷笑道:“我的儿子我很清楚,他没有这么大的本事。只要除掉他身边那些妄图挑拨我与皇帝母子关系的人,他依旧会奏事东宫,成为那个懂事孝顺的孩子,这个天下也会重新回到原本的样子。”

张让默然不言。

他很清楚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了。

当有人说是袁氏在背后撺掇皇帝的时候,他信了。

当有人说是卢植、皇甫嵩等人在暗中发力的时候,他也信了。

可在细细回忆了一番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之后,张让觉得这一切都不能信。

而且也不需要过多的证据。

仅仅只是皇帝斩杀诸中常侍时那狠辣果决的作风,便足以证明一切了。

这一切事件背后的始作俑者,不是旁人,一定是皇帝本人。

他也差点被曾经的皇帝蒙蔽了双眼。

就如此刻的太后,到现在还被蒙蔽着,依旧难以相信这一切。

“太后,您始终是陛下的生母,若适可而止,我想陛下也不会再故意为难的。”张让小声劝道,曾经他也是个无所不用其极的人,可现在他连说话的声音都生怕大一点。

何太后是他现在唯一可傍的一棵树。

若这棵树倒了,他的死期也就到了。

何太后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张让,“孤乏了,若袁太傅进宫,让他直接来寝宫见我。”

“……唯!”

张让躬身应道。

目送何太后的车辇离去,张让看着微风吹动的清澈湖面,忽然间生出来一头栽到里面的想法。

若太后再度失败,他担心自己的结局会无比凄惨。

远不如这样一头栽下去,来的干脆直接。

……

何苗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了,当一个人在高压逼迫下,到底有多么强大的动力。

他率领麾下不到六千的士兵,用时一个半月,就把京兆尹给扫荡了个干干净净。

他甚至于连捉拿盗贼这种本属于县尉的事情都给干了。

可以想象,当一群蟊贼在得知自己正在遭受六千大军围堵的时候,该有多绝望。

当刘辩收到种勋的奏表,知道这件事之后,表情跟便秘了似的。

“朕这位母舅,现在是真不想给朕一丝一毫动他的机会啊,看看这干的事,简直干净到了极致。”刘辩忍不住赞叹道。

这事办的,就让他真挺无奈的。

他是想找个机会弄死这位名义上的舅舅的。

结果……人家这实事办的实在是有点狠,让他完全无处下手。

这话说的,让堂上荀攸和陈琳面面相觑。

皇帝为了杀母舅,也算得上是无所不用其极。

“陛下,既然何将军有这么大的本事,那不妨让他继续做下去。”荀攸说道。

刘辩摊了摊手,“好像朕也没有其他的选择。”

“你们都说朕应该顾忌一下名声,既然要顾忌名声,朕自然不可能眼看着人家将事情办的这么漂亮,还非要找个茬给弄死。”

荀彧、陈琳不禁默然。

“陈琳,你看看你干的这事,怎么就能说服不了他们呢?”刘辩不爽的问道。

陈琳立马拜伏在地,“陛下,是臣无能……”

“无能这两个字不能成为你以后的理由,朕也不希望听到‘无能’二字。”刘辩说道,“在谋废立之事上,你干的很不错,但你撺掇他们谋逆的本事还需再提升一二。”

“朕是相信你的,你可不能令朕失望。”

“……唯!”陈琳面露苦涩,生无可恋的看了眼荀攸。

名声这个东西,大概从此以后,算是跟他无缘了。

荀攸想起了皇帝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刮骨疗毒。

于是乎,他说道:“陛下,若能驱虎吞狼,便可不必直接杀了虎。”

“三辅乃至于整个关中,盗匪、黄巾、马贼横行,以他们为刀,若能顺利的解决了匪患,也算得上是一桩功劳。”

“臣以为在此时陛下不必过于着急,而应将更多的精力放在凉州与关东。”

“阎忠、韩遂乃是大患!”

刘辩微微颔首,“西边确实是心腹大患,不过,阎忠只是被韩遂等人推出来的,倒不足为虑。但韩遂此人野心勃勃,一直意图率兵东进,现在有皇甫嵩率军在西,若不图进攻,防守自不会有什么问题。”

关于凉州的一些事情,刘辩记得已不是很清楚了。

但他知道两件事。

董卓跟这帮人一直是有联络的,而且在入长安的时候,与韩遂等人约好了合兵。

其次,韩遂等人虽然看似兵强马壮,有十数万之众,但其实内部很混乱。

韩遂与马腾是联合时间最久的,但也反反复复的分分合合。

这些割据势力,总会因为一些大大小小的问题而在短期内发展成为相互的攻伐。

“陛下知道阎忠此人?”荀攸有些意外的问道。

刘辩随口说道:“曾偶有耳闻,据说乃是凉州名士。”

“是,阎忠在凉州确实有很好的名声,他善于察人,曾说贾诩有张良、陈平那样的英奇才略。若陛下不提,此事臣是不敢提的,但既然陛下知道,臣不妨斗胆,阎忠为叛军首领,恐不会长久。”荀攸说道,“此人还是有一些气节的。”

“公达看来也很善于察人。”刘辩笑了笑,“你认为贾诩是否真的有这样的才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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