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孔家祠堂充满了悲戚的氛围，他们也算是核心人物了，都知道族长要做什么，这是背水一战了，就算是赢了，那这些出去的也都别想活下来，若是输了那就更不用说了。
“祖宗在上，后辈子孙不孝，如今大敌来犯，只得请上祖宗排位退敌。”
之间孔祥熙恭恭敬敬的跪在那里，然后将最上首的排位取了下来然后抱在怀荣，现在已经顾不得这么多礼数了，对面就给了一刻钟的时间，若是祖宗的瓷汤勺了，那他们就更无言去免见祖宗了。
朱厚熜打着哈欠，他知道孔家肯定有后手，就是不知道会是怎么个情况，但是来都来了，总要面对的，他也不可能强行攻进去，下面的人进去难免会破坏一些东西，但要是让他一个人进去，他还真有点怕呢，君子不立危墙，他宁愿不探索这信仰之力了也不会一个人进去了。
作为信仰之力最浓郁的地方，一个人进去怎么看怎么像作死的样子，不如先把人哄出来，朱厚熜相信他们会做出最正确的选择的，毕竟他们也没有选择就是了。
不到一刻钟，就见到一大票人出来了，都是些年轻人，看着也不少，几十个呢，也算是人丁兴旺了，领头的应该就是族长孔祥熙了，还抱着个牌位，朱厚熜可没有小看这个牌位，看来这就是他们最后的底牌了，要是他一个人来还真不好办啊，可惜他不止一个人。
如果说先天大宗师是打开了精神力的大门可以运用精神力，那先天之下那个门就关的死死的，正因为关的死，虽然用不了但也提供了保护，这里狂躁的精神力基本奈何不了他们，毕竟人太多了。
但是朱厚熜不一样，他已经开门了，要是这股精神力有意识，他绝对会被吃的死死的，所以他才不进去呢。
“阁下究竟是何人，竟然犯我孔家地界，速速退去老夫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孔祥熙还抱有最后一丝侥幸，没办法啊，这要是真打上了，不管胜负，这一代孔家算是完了。
“诶呦，说这话你自己信么，还不如说点实在的，比如束手就擒，或许我心情好还能告诉你我是谁，让你们也做个明白鬼。”朱厚熜不免轻笑，他们可不知道外面的人大多数只是被麻倒了而已，在他们看来孔家就剩下这么点人了，剩下的全都死了，这种血海深仇回事一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就能过去的？反正他是不相信的。
孔云若听到这个声音忽然之间瞳孔放大，这个声音她做梦都记得，还有这个样貌，这个面带笑容的男孩还和当初一样，这不就是小皇帝么？
她简直都不敢相信，小皇帝竟然会亲自过来灭他们孔家，这胆子也太大了，就不怕被别人发现么，想让他死的可不在少数。
“阁下究竟是什么人，都到了这个份上了，阁下也该自报家门了吧。”孔祥熙是真的想不通，外面的人个个训练有素，他们孔家得罪的人不少，但是有这种实力还敢干这种事情的真的没有，要知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动手了就会漏出马脚。
要知道他孔家可是圣人之后，在这个时代，谁敢动他们那是要付出代价的，谁能经得起天下儒生的口诛笔伐，真以为笔墨文章不能化为刀剑么？
“爹，别问了，那是当今陛下。”孔云若的笑容有些苦涩，就说当今时代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这位陛下的胆子也太大了，这么对他们也就算了，连孔家也不放过。
“当今陛下？”孔祥熙吓了一跳，他是真的没想到会是这样，谁来他都想过，但是他真的没想到陛下会亲自过来。
“诶呦，还有人认识我诶，你是当初孔家的那个女孩？”朱厚熜挑了挑眉，他记得这个女的，当初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样子，被他送到青楼去了，听说还挺火的，后面被人救走了，看这个打扮是要出嫁了，真不容易啊，他真是罪孽深重啊。
“陛下天颜已牢记在心，不知陛下为何要如此啊，若是为了当初的事情，万般罪责请加之我身，和其他人没关系。”孔云若对这位陛下是真的服气了，姿态放的很低，和当初的样子简直是判若两人。
“你确实变了很多啊，但是你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这不仅仅是你的问题，也是你孔家的问题，你觉得有哪个君主可以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容忍这样的家族存在？不是朕在逼你们，而是你们自己在找死，或许别的君主要考虑婴喜爱孔家的影响力什么的，但朕不是他们，朕有朕的想法，今天这孔家，朕灭定了。”
朱厚熜眯着眼，他是个很好说话的人，当然前提是好好跟他说话，对于某些给脸不要脸的人朱厚熜从来都不留情面的，其实也没这么严重，他只要这个名头消亡掉而已，至于里面的人嘛，他无所谓，反正他活着这些人也闹不出什么花样，或许可以把他熬死？
孔云若也不再说话，多说无益，她知道事情必然无法挽回，不免有些伤感，孔家是败在了自大与自负上，妄想可以操控皇权，可惜啊，这个皇帝不跟你玩这些啊，根本不顾外界的任何干扰，说灭你就灭你。
孔祥熙眯着眼，如果说是别人，这孔家今天是必定衰亡了，但来的是当今皇帝，这可就不好弱了，若是能够抓住他，那情况可就反转了。
“孔族长可不要干傻事哦，其实吧，朕也没想灭了你们，只是灭孔家而已，你可以派人去看看，那些人都没死，只是死了个别人而已，只要你们投降，朕可保你们不死，虽然没了往日的地位，但是香火还是可以保存的，只要你们你们能把朕熬死，光复孔家也不是不可能对吧，毕竟孔圣人的名头在那呢，怎么样，考虑一下？”
朱厚熜挑了挑眉，现在已经是最绝望的时刻了，祖宗牌位都请出来了，确确实实要拼命了，但是朱厚熜这么说就不一样了，这就是给人希望了，朱厚熜可不相信他们拼命是没有代价的。
虽然朱厚熜是稳稳吃下了，但是投降不是更稳么。
孔祥熙果然动摇了，他确实可以拼命，但这一代孔家人就这么废了，如果这个小皇帝说的是真的，也不是不能考虑，大丈夫能屈能伸，面子值多少钱，保全家族香火才是重中之重的事情。
“我，凭什么相信你？”孔祥熙的声音非常嘶哑，大脑飞速运转，这是决定家族命运的一刻，理智告诉他，应该束手就擒，但是脑海里总有一种冲动，万一拼赢了呢，杀了这个小皇帝另立新帝，他孔家依然是天下第一大家族。
只要杀了小皇帝，他们绝对有能力立下新帝，找一个亲近儒家的皇帝并不难。
但是就算暴起，对方这么多人，其实成功率也有限，若是没有杀了小皇帝，那他孔家就彻底覆灭了，孔家的生死存亡就在他的一念之间了。
若是接受了小皇帝意见，虽然身份地位不在了，但是香火得以延续，总有翻身的机会的。
“你可以叫人看看啊，就那个小姑娘吧，你可以去看看咯，朕是皇帝一言九鼎，还能骗你们不成。”朱厚熜随手指了一下孔云若。
他能够看出来老家伙的纠结，看来老家伙虽然有底牌，但是不多啊，存亡就在他一念之间了，就看老家伙怎么选了，其实他完全不用说的，这些家伙他吃定了，但还是那句话，他可不想这些家伙死的那么容易，但如果能够果断的送死，那他也成全。
孔云若望着自己的父亲，说实在的，她并不想冒这个险，而且这个皇帝，可不简单啊。
孔祥熙点了点头，他首先得确定族人的存活，然后才要考虑冒不冒这个险，老话常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一旦选错，他全族也都交待在这了。
孔云若连忙前去查看，发现绝大部分的族人都还有气，只是陷入了一种昏迷状态，应该是一种强效的麻药，当然了，一些拿刀剑的自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不过大部分族人还是得意保存，她欣喜的冲着父亲点了点头。
“陛下打算怎么处置我们？”孔祥熙也有些欣喜，人活着就好，这时候他内心的选择已经倾斜了，完全没必要赌的，只要活下去就有机会，就像这个小皇帝说的那样，只要把他熬死，还是有机会的，大不了这一代人苦点累点就是了，不以一代人论成败，这是世家的基本准则。
皇帝再厉害有什么用，把你熬死就行了，这一代不行那就下一代，下一代不行那就下下代，总会有机会的。
“抄家流放吧，朕还是比较仁慈的，不会杀了你们，但是你们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们自己的本事了，另外草原那边需要文化输出，正打算拍一批儒生过去教化他们，你懂的。”朱厚熜挑了挑眉，他知道对方也只是想找个台阶，或许他语气再放宽一点，对方会更加的心动。
但是没必要，老子就这个条件，败军之将还想有什么好的结果？做梦吧，反正你们一大家子都没有什么好下场，你看着办吧。
孔祥熙并没有太过意外，成王败寇，陛下懂得，他这个族长也懂得，这已经是非常优待的条件了，起码还能活着不是么？
朱厚熜静静等待着对方的答复，当他犹豫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知道答案了，毕竟老家伙年纪大了要为家族考虑的，要是换个年轻点的族长或许就不一样了，虽然对朱厚熜并不影响就是了。
“我......”孔祥熙刚想说话但是几个年轻人上前直接抢过孔祥熙手中抱着的牌位。
“你们......”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家主，看我们怎么取小皇帝的性命来。”
看到如此变故朱厚熜嘴角微微翘起，这才有点意思嘛，他倒是要看看对方有什么手段。
此时锦衣卫手中的枪支已经对准了几人，朱厚熜抬手制止了他们，人家好不容易跳出来的，你不得给给人家点表现的机会么。
“还请老祖宗显灵，后世子孙不孝，请老祖宗赐我力量护我儒家。”几人不等孔祥熙说话便跪倒在地，手捧牌位。
朱厚熜看得真切，牌位绽放出金色的光芒，大量无序的精神力进入几人的身体，几人的气息也迅速提高，很轻易就突破了后天，当然了，依旧被先天这道门槛给死死的卡住。
虽然这种直接提上来的在朱厚熜眼里不堪一击，但已经是很强了，不过这种强行提升的，对身体的伤害还是很大的，这几个家伙估计活不了多久了。
“只到这个程度么？”朱厚熜轻蔑一笑，还是不够啊，仅仅是这个程度，他一个人都不带怕的。
“你烧看不起人。”只见几人大喊一声，然后又有更多的力量进入他们的身体，强大的力量灌注之下，还真的把先天的大门轰出一个口子，半步先天简直是质的飞跃啊，不过几人的精神状态很不对劲啊。
不过也是，这股力量本身就是混乱的，附加道人的身上能正常也就怪了，就是这玩意的施法前摇有点长的，有这个时间，朱厚熜都能灭他们八百回了，不过也无所谓了，起码说明只要硬顶，能量足够的话顶到先天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
“吼~”
几个人的精神状态明显已经不正常了，但是他们依旧追寻着自身的信念，朝着朱厚熜扑了过来。
朱厚熜摇了摇头，螳臂当车不自量力，别说没到先天，这几个就算全都催生到先天那也没啥可怕的，只是一群野兽罢了，他们的意识已经被冲散了，现在就是被力量操控的傀儡罢了，而且还不持久。
朱厚熜轻轻挥了挥手，轰鸣炸响，数百支枪一轮齐射，几人瞬间就被打成了筛子，孔家的几当时就傻眼了，这最后的底牌，就这么不堪一击？
第219章 进祠堂
其实吧，不能说孔家的底牌不强，估计这不是极限，老家伙是打算所有出来的人都一起借用这股力量，不得不说，还是挺强的。
只是他们遇到的是现代化武器，纯纯的科技碾压，除非弄出几个先天期出来，不然谁也罩不住这么打啊。
“陛下是早就吃定我们了么？”看到这种情况孔祥熙忍不住苦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很明显自己等人是被吃定了，几个人和几十个人根本没有任何区别，他们只是案板上的鱼肉而已，他们的底牌毫无威胁可言。
“差不多吧，知道你们有底牌，我特地从锦衣卫调的人过来，这批人完全可以给你们吃的死死的，怎么闹腾也翻不出花样来，朕就是想看看你们的选择，但是现在你让朕怎么对你们呢？”
朱厚熜摸了摸下巴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成王败寇，他赢了就有生杀予夺的权利，当然了，要是他输了，情况就大不相同了。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孔祥熙知道事情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余地了，但是他也不怪任何人，毕竟他也默许了这件事，刚刚那一瞬间，他并没有叫停几人，就是在那一瞬间他心动了，万一能够杀了皇帝，那不是两全其美？
既能保全孔家，又能换一个对孔家亲近的皇帝，何乐而不为呢，虽然有点被动，但是他没有出声就意味着他默许了这件事。
谁知道一切都在小皇帝的掌控之中，他们再怎么闹腾也翻不出花来，成王败寇，他们认了。
“朕说过，朕不怎么喜欢杀人，但是有时候人活着要比死了还要痛苦，朕不杀你们，就看你们有没有勇气活下去了。”朱厚熜眯着眼，其实在华夏人的骨子里头都刻着传承两个字，不管再苦再累，他们都想将自己的血脉，将自己的文化传承下去。
朱厚熜不杀他们，但是会剥夺他们一切的权利，甚至让他们生不出子嗣，当然了，这种情况下都能生出来正常孩子并且活下去，朱厚熜也认了，万事万物都有一线生机，他也不会这么绝情就是了。
孔祥熙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小皇帝竟然如此轻易的就放过他们，这让他一时间有些不能理解，不过活着就好，只要能活着就有希望，哪怕是再苦再累，他也一定要将孔家的血脉给传承下去。
“你也别这么看着朕，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们的本事了，未来的日子很苦，起码在朕活着的时候，你们一直都会持续这样的生活，但是朕相信你们一定会活下去的，对么？”朱厚熜一脸微笑的望着孔祥熙，生与死啊，多么沉重的话题，但是从朱厚熜嘴里说出来一切又显得那么的自然。
“是的陛下，我们一定会活下去的，哪怕经历任何苦难，不管怎么说，我还是非常钦佩陛下的，毕竟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我不相信陛下不懂得这个道理，但是陛下依旧有信心这么做，不论是因为什么，我都要谢谢陛下。”
孔祥熙跪地行了一个大礼，如果这位皇帝陛下真的什么都不懂的话，今天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但是来到这里之后都做到这个份上了，陛下依旧不杀他们，除了绝对的自信，他想不出别的。
或许这也是愚蠢的一种表现吧，但正是因为如此，他孔家才得以保存，挺好的。
“能坐上这个位置的都没有傻瓜，你不是，朕当然也不是，你心里的那点小九九朕还能不知道么，等着吧，如果哪天朕死了，你们或许有机会，朕没死，你们就窝着吧，这是朕和你们的约定。”
对于这些朱厚熜还是有着绝对的自信的，他做不到秦始皇那样，但是他也不相信自己比始皇帝要差，只要他还在位置上一天，他相信孔家不敢动弹，当族长的应该有这个觉悟。
“草民谨记，谢陛下恩典。”成王败寇，孔祥熙认了，陛下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果断，而且不惜亲身犯险来到这里，他相信只要这位陛下在位二十年，大明就会有不一样的光景。
但是他们还有机会，儒学影响很深，陛下可以打压，但是绝对无法消灭它，哪怕二十年之后，儒学依旧有着深远的影响，而且有些人也不会坐以待毙，陛下的敌人也不止他们而已，未来还很长，谁笑到最后都还未可知，他们也不至于绝望。
“行了行了，你心中的坚持和朕的理想冲突太大，你和朕总有一个要败亡，朕给你机会看这世界的改变，至于现在，压下去吧，不一定给你们押往京都，就这样吧。”朱厚熜摆了摆手，一句道不同不相为谋可能是对当下两人最贴切的评价了。
每一个有理想有追求的人朱厚熜都不会厌恶的，他们有选择同他对立的权利，他尊重这样的人，对燃石敌人，但朱厚熜也没有看不起，条件摆在这里，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他自己了。
孔祥熙也沉默了，他真的没想到这位陛下小小年纪就将这些道理理解的这么透澈，他的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有自己的想法和追求，没有所谓的敌人，只有是否同路的人。
没轮到他想太多就被东厂的人给控制起来了，祖祠里的孔家人也被清理了出来，没有造成太大的杀戮，也算是不错的结局吧。
“好了，你们在这里等这朕，朕要进去看看。”人已经走了，朱厚熜打算进去见识一下所谓的信仰之力，能否掀开它神秘的面纱就看今天了。
“陛下，要不奴婢陪您进去吧，您一个人......”谷大用不是很放心陛下一个人进去，虽然人都被清理出来了，但是万一有什么闪失呢，他可担待不起啊。
“行了，朕一个人没问题的，你就在外面看着吧。”朱厚熜摆了摆手，他感觉应该没问题，毕竟现在已经没人操控了，就算有问题自己想跑应该是没问题的吧，而且谷大用他们进去也没什么大用，他必然是要用精神力探查的，这些家伙非但不能帮忙，反倒是容易帮倒忙，还不如自己一个人进去呢。
“可是陛下......”谷大用还不死心，但直接就被朱厚熜给打断了，他最讨厌别人质疑他的话了，你要是有能力陪他一起进去也就算了，没有能力就好好听话就是了。
专业领域要听专业人士的，起码在这个领域，他是专业的，谷大用这个样子，就让人非常的扫兴。
“没有什么可是的，朕说过，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做，朕进去要做什么你知道么，在这好好守着，任何人不能放进去，外面打扫一下，该处理的处理一下，还有朕刚刚交代你的事情。”
朱厚熜眯着眼睛，眼中不威而怒，说出来的话让人根本没有反驳的余地，事实也正是如此，你要是有用或者有更好的方法，你说也就算了，你跟进去又没用，那跟着干嘛，跟着捣乱么？
“诺。”谷大用自然也不好说什么，不过外面也确实有不少事情，不进去就不进去吧，陛下不允许又能怎么办呢。
“对了，若是朕出现什么意外，立刻将朕送往京都。”朱厚熜眯着眼，虽然说自信吧，但是不能自负，谁知道会不会出现问题，还是小心点好，他不让人进去只是怕添乱而已，就算出现什么变故，从里面出来还是没问题的。
“诺。”谷大用心中一凛，陛下到底要做什么，里面的人都被清理干净了，难道还有什么危险不成？
朱厚熜微微点头，随后便走了进去。
一进入孔庙，朱厚熜便有一种不同的感觉，朱厚熜知道，他这是踏入别人的领域了，而且这里的精神力更为浓郁，当然了，也更加的混乱，这样的精神力要是吸入人体，最起码也是立马变成一个傻子。
之前那几个人就是差不多的情况，通过某种方法是可以将这股力量吸入人体，但是能不能承受就不好说了。
整个祠堂很安静，但是很快在朱厚熜的眼中便显现出不一样的变化，大道诗篇，人类从蛮荒到文明，孔子周游，创作儒家文化，浩然正气，一代又一代的大儒不断的加入自己的理解，创作着属于自己的著作。
一幅幅画面在朱厚熜的眼前浮现，让朱厚熜的心格外的宁静，周围那混乱的精神力好像也清明了许多，整个祠堂好像都绽放出不一样的光草。
走到最中央，一个老者捧着一本书，似梦似幻，只一眼，就仿佛有万卷诗书在心中流转。
“拜见孔圣人。”朱厚熜还是非常懂礼貌的，孔子无愧圣人的称呼，他的心里确实装的是天下万民，当得起朱厚熜这一拜。
“你来啦，没想到孔丘还能以这样的姿态再见人世间的帝王。”孔子的面貌有些虚幻，但是仔细看好像又和雕像一样，温文尔雅，很舒服的感觉。
“是啊，朕也没想到，本来朕也只是想进来看看有没有机会见到孔圣人的，没想到还真的见到了，也不容易啊。”
是真的不容易，朱厚熜原本以为孔子的灵魂都消散了，没想到真的保留下来一点，那这样说来信仰之力真的有可取之处，只要能够解决混乱的问题，就能实现另类的长生。
长生不死啊，这是多么令人向往的东西，虽然朱厚熜不是很渴望，但不可否认，这真的很有意思，跨越千年的相遇。
“我这个状态也持续不了多久，陛下如果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能告诉您的一定如实回答，真没想到当今陛下竟然是先天大宗师，而且还如此年轻，时代真的变了。”孔子有些感慨，相当年就算在他那个学术碰撞的年代，天地灵气还算浓郁，先天大宗师都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
而且这个年代可不一样，他都能感觉到灵气的稀薄，而且据他所知，这上千年下来了，先天大宗师也是越来越少了，更别说皇帝了。
“圣人也是痛快人，朕想知道关于信仰之力的一些信息，圣人因它而存在，肯定是知道一些东西的。”朱厚熜微微欠身，他就喜欢这么痛快的人，好吧，或许不能算人了，算魂。
“信仰之力啊，我了解不算多，但是在我们那个年代就有这个东西，当年也有人想尝试用这个来祈求长生，最后无一例外都失败了，我也就当个笑话而已，没想到真的可以，只不过弊端真的很大，我也没有太过准备，只是徒子徒孙帮我著书立说，一开始我是真的死了，然后这股信仰之力好像帮我的灵魂又重新汇聚在一起，刚开始那段时间我都是浑浑噩噩的，后来信仰之力多了才好一些。”
“本来我以为就这样了，但是随着信仰之力越来越多，质量也开始层次不齐，信徒的意识不断冲击着我，随着儒学的不断扩大，我只能陷入沉睡，后面几乎很难保持清醒，特别是当信仰开始变质的时候，我的意识不断的消散，我也忘记了很多东西，最后也只有依靠着这里苟延残喘的，就算陛下不来，再过些日子我也就差不多要彻底消散了，能够在消散之前还能见到陛下，也算是上天的恩赐了。”
孔子面带微笑，当初他是真的没打算走这条路，一切都是天意使然，但是如果知道会造成这样的结局，他一定不会让学生给自己著书立说的，实在是太痛苦了，各种各样的理论在他的大脑中不断的交织混和，而且还有无尽的孤独陪伴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