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抢了虎符,逼袁绍出家 第364节

  当然不可能!

  单单是能够上马开弓的乌桓汉子,随着这些年边地安定,各个部落繁衍生息之上,可以上阵打仗的乌桓青壮已经达到了五十万之数!

  若是再加上部落里的老弱妇孺,乌桓的总人口,在西汉霍去病大破匈奴,封狼居胥的近两百年后,再一次突破了百万大关!

  之所以只带了十万铁骑南下,原因只有一个。

  那就是乌桓现在的兵甲储备,根本武装不起来五十万铁骑!

  但若是拿下蓟镇,拿到了蓟镇储备的那些兵备呢?

  一想到二十万乌桓铁骑呼啸冲锋的场面,三王的双眼都是变得微微发红,连呼吸都是粗重了起来!

  看到三王的积极性被自己成功调动起来,蹋顿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笑容。

  为什么乌桓人会惧怕匈奴人?

  就是因为匈奴的底蕴,让他们即便被袁谭击败之后,也可以再拿出来十余万铁骑南下,重新回到他们昔年的牧场,甚至更进一步,杀进中原!

  在这期间,还可以再一次将鲜卑和乌桓,变成他们的仆从!

  但若是乌桓人也有了十余万甚至二十余万的铁骑呢?

  一想到自己,或是自己的后继者有朝一日,可以让匈奴人当自己的小弟,在自己的指挥下纵横驱驰的场面。

  蹋顿即便已经上了年纪,也是不由得心潮澎湃了起来!

  然而,在激动过后,最先冷静下来的楼班却是忍不住提出了一个问题。

  “兄长,蓟镇眼下防守虽然薄弱,但我们要是真弄死了袁谭,袁绍一定会报复我们,汉人虽然孱弱,但武装起来,其兵锋也是不可小觑啊。”

  听到楼班的话,苏仆延和难楼当即露出急色。

  性子最急的苏仆延连忙出列,向着蹋顿施礼说道:“大王,楼班王子只是一时心急口快,绝对没有小觑我乌桓人的意思,还请大王恕罪!”

  楼班说出那句话后也意识到自己话语中的问题,顿时被吓得连忙跪倒地上请罪。

  然而蹋顿非但没有发怒,反而露出了笑容,哈哈笑道:“起来,都起来,楼班你不要害怕,你说的很对,那袁谭乃是汉人丞相袁绍的长子,更是他们袁家的继承人,我们杀了他,就如同他们杀了你楼班一样,我一定会拼尽一切为你复仇,但……”

  蹋顿话锋一转,冷笑着说道:“若是我们根本就不和他打呢?”

  难楼、苏仆延和楼班闻言当即一愣。

  蹋顿语重心长的说道:“草原很大,大到可以养活我们乌桓、鲜卑、匈奴甚至还有羌人,却依旧辽阔到看不到边界,汉人的骑兵纵然再强大,大不了我们去到北方,更北的地方,躲上几年,汉人的骑兵便是再多,他们能够在这茫茫大的草原上坚持几年?”

  说完了这句话,蹋顿看向楼班,语重心长的说道:“我的弟弟,你记住,我们草原人是不会被汉人打败的,因为我们的天神是草原,而草原,永远都会庇护着我们,只要草原不灭,汉人便永远都消亡不了我们!”

  然而,在说完这句话后,蹋顿不知为何,突然觉得自己内心传来了一阵悸动。

  那阵悸动直接打断了蹋顿接下来的豪言壮语,让他原本想要站起身挥手发号施令的动作停顿了下来。

  而几乎差不多的时间。

  刚刚走出小院,准备去接见来自邺城的,让袁谭自己都有些意外的使者的齐候,也是重重的打了几个喷嚏。

  揉了揉鼻子,袁谭有些奇怪的喃喃了一句:“怪了,谁在念叨本侯?”

  环顾了一下四周,又摸摸额头,确认自己没有感染风寒之后,放下心的袁谭便将这桩事丢开,朝着他安置邺城那名使者的宅邸中走去。

第五百二十四章:我能给你们的东西!(上)

  蓟镇,东平街,刘府。

  曾经华贵的刘府,因为刘映的权势,门前的街道都不准寻常人经过,霸道的刘映甚至连街道两侧的商家都不准开设铺面。

  原因则是防范有他人窥探军务机密。

  至于为什么那些商家在刘映将军的逼迫下被迫搬走或是低价转卖给将军府之后,刘映将军府上的下人们却又接手了那些铺面,不要说开设药行布行。

  便是连酒肆茶楼都开设起来,而刘映将军也没有再说军务机密之类的事情。

  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不过,如今的刘府已然换了主人,在接管蓟镇之后,袁谭先是将这里当做了自己临时的居所。

  等到蓟镇将军的衙署腾出来后,又搬迁到了那边。

  而这刘府也就空了下来,如今刘府的主人,却是一位来自邺城的贵人。

  反正就近些日子居住在刘府左近的人们所说,这位贵人曾经在朝中都是一等一的大官,乃是当今丞相的心腹谋臣。

  只是不知道为何辞了官职,却又来到这蓟镇寻中领军齐侯大人。

  坊间传言说什么的都有,有说这是丞相担心齐侯在外军权太重,派来这位心腹当监军。

  有说是丞相担心齐侯年纪太轻容易犯错,派这位心腹来为齐侯出谋划策的。

  众说纷纭说什么的都有。

  不过等人们见到,这位贵人来到刘府一住便是大半个月。

  而齐侯始终未曾见过这位使者一面后。

  原本传八卦的心思也就淡了。

  毕竟,蓟镇现在最大的新闻还是正在如火如荼推行着的均田令。

  虽然因为乌桓南下的消息,均田令的推展工作被暂时放缓。

  但蓟镇周边那些空出来的无主田地已经被先一步分发了下去,已经有一批将士拿到了地契。

  据说拿到地契,亲眼看到自己的手印摁在那张地契的那一刻,多少铁打的汉子都是落了眼泪。

  哪怕是还没有分到田地的将士都是跟着落泪。

  在这年头投军的汉子,有哪一个是真的想着为国杀敌这样的雄心壮志?

  更多的还是在土地里抛食,实在活不下去了,迫不得已之下才会走上这条道路。

  而袁谭也是借此,彻底将蓟镇将士的军心,彻彻底底掌握在了手中。

  如果说现在有谁要对袁谭下手的话,这些蓟镇将士,尤其是那些还未分到田地的将士,绝对会为袁谭拼死一战!

  若是齐侯不在了,谁还会为他们分地?

  此时此刻,在坊间传言中来自邺城,担负着丞相重托的那位贵人,也就是奉了家主之命,前来投奔袁谭的沮授。

  正安然坐在庭院的一棵松树下,手里还拿着一卷书简,正津津有味的读着书。

  而跟着他一同来到邺城的书童,比起淡定的主人却要急躁的多。

  眼看着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齐侯却连主人的面都没有见上一面,书童不由得焦急的在庭院里转来转去。

  一直转到沮授都有些受不了了,放下书简抬头看他的时候,那小书童才终于停下脚步。

  “沮安,你在那里转来转去,能把齐侯转过来了吗?我都不急,你急什么?”沮授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自己的书童说道。

  见到主人终于搭理了自己,沮安长舒一口气,连忙说道:“老爷,家主来之前可是交代我们了,务必要把咱家的意思传达给齐侯,可现在齐侯连面都不见我们,莫非是不想给我们沮家活路了?”

  虽然名义上是主仆,但沮安不同于其他的下人,乃是沮家的家生子。

  和沮家乃是一体共荣的存在,自然对沮家的安危颇为担忧。

  沮家没有好日子过,他沮安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哪里能不担心?

  沮授闻言嗤笑一声,说道:“你个小小的书童,心眼倒是多,少在那里胡思乱想,有这功夫,不如再给老爷我沏盏茶来,去去去,少在我面前碍眼。”

  见到沮安还没有离开的架子,沮授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齐侯是何等人物?他若是真的不想见我,大可以直接寻一个卫士过来传信,又或是直接将你我主仆二人驱赶出去,难不成我们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还能够对付的了齐侯的亲卫不成?”

  听到沮授的话,沮安却是一愣。

  沮授慢条斯理地说道:“既然齐侯没有驱赶我们,那就说明齐侯还是有心和我们谈的,只是究竟谈什么,怎么谈,到底要看齐侯的意思,我们只有听命的份。”

  “可,可我们沮家和袁家不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吗?”沮安原本听到沮授说,袁谭还是愿意谈的,心中便松了一口气。

  结果听到沮授后半截,说的那意思,好似沮家就只能听凭袁谭安排,一点反抗之力也做不了,心却又是凉了半截,忍不住追问道。

  沮授点点头,又摇摇头,摇摇食指说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话说得不错,但,这关系却不能这么简单的看,我们河北四家,就如同生长在大树上的枝叶一样,枝叶落了,难道大树就会枯死不成?”

  沮安下意识摇摇头。

  沮授淡然一笑:“枝叶落尽,大树只会显得萧条,只要无人砍伐,明年春风过,又会有新的枝叶长出来,但若是大树倒了,我们这些枝叶也会无处栖身。”

  见到沮安眼中开始有迷茫涌现,沮授无力扶额,挥挥手说道:“罢了,老爷和你讲这些做什么,你去给老爷沏盏茶,别在我面前碍眼,快去快去。”

  沮安这才连连点头,连忙转身去房内沏茶,只是刚刚走出庭院,不过多久就转了回来。

  看到沮安又回到这边,沮授愈发无奈,要不是这个书童跟自己已经快十年,早就直接呵斥了。

  只是等到沮授抬起头,看到沮安身边的来客后,沮授却是连忙起身,躬身说道:“不想君侯居然亲身来到,沮授有失远迎了。”

  沮安为袁谭带完路后,也知道接下来的谈话不是自己能够旁听的。

  连忙给两人沏上新茶,就告退而去。

  袁谭似笑非笑的看了沮授一眼,他来的可要比沮授想象的要早得多。

  早在沮授那一番树干枝叶论的时候,他就已经走到庭院这边了。

  毕竟这府邸的门卫都是他安排的,他不开口,谁敢通报沮授?

  不过,沮授所说的那一番话,倒是让袁谭高看了沮授一眼,到底是河北四大谋臣之一,和田丰并列河北谋臣第一梯队的人物。

  见识果然不凡。

  看着已经年过而立,将近四十岁的沮授,袁谭笑着说道:“公与先生不必多礼,我来的时候没有让下人通报,认真说起,倒是我失礼了才对。”

  袁谭说着,端起手中的茶盏,喝了一口之后,便看向沮授,没有再继续耽搁功夫,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我就不和沮授先生客套了,你的来意,我已明了,无非是问我,给世家走的那一条路为何而已,今日我便可以告诉你。”

  袁谭缓缓起身,指了指庭院外,北地所在的方向,沉声说道:“塞外,草原,这就是我为世家准备的新路。”

  当啷——

第五百二十五章:我能给你们的东西(下)

  沮授被袁谭说的话搅得心头一震,原本拿着茶盏的手竟是不由自主的一松,当啷一声坠落在地。

  茶盏摔得粉碎,但沮授已经顾不得这些,苦笑了一声说道:“齐侯,莫要说玩笑话啊。”

  只是看着袁谭认真的眼神,沮授心中又是凉了半截。

  沉默了片刻之后,被袁谭那番话惊的直接起身的沮授缓缓坐了回去,看着地上那摔碎了的茶盏出神,缓缓说道:“还请齐侯言明,齐侯既然说了草原,那总会有些布置,不然,这便是在让我四大家送死啊。”

  袁谭看着恢复了沉稳的沮授,满意的点点头。

  若是沮授真的被自己那番话震的连话都说不出来,那自己原本准备的那些话也就不必说了。

  现在看来,沮授能够名留青史,被后人视为可以和程昱贾诩这些人并列第一梯队谋臣,果然不差。

  最起码,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反应过来,还能够准确问到点子上,又不让自己心生厌恶。

  袁谭已经颇为欣赏了。

  看来,官渡之战时被囚禁的遭遇,也让这位沮公与的性格改变了不少啊。

  若是放做官渡之战前,以这位沮授先生的性格,恐怕已经开始喷自己昏庸无道了吧。

  袁谭微微一笑,将自己的规划缓缓道来。

  袁谭安排世家开拓草原的计划,主要分为三步走。

  第一步以河北四大家为第一梯队,在北地招募牧民,划分牧场,开始进行畜牧,这个时间大约在一年到两年左右。

  第一步结束后,初步建立的牧场已经可以开始收益,而这些收益则会刺激大汉境内的世家开始将目光放到塞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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