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游之霸主征服 第7节

  站在高坡上的蒙戈,无奈的摇摇头,叹了口气,果然不能对多斯拉克人的智商期待太高,望着像是蛆虫一般,发不出任何声响,不断在地面上扭动的莫雷·赫特,为什么不能取下堵在他口中的亚麻布,没有惨叫哀嚎声如何能震慑敌人。

  不过万幸的是,莫雷·赫特也算有身份地位的人,两名无垢者乘坐吊篮滑下城墙,想要将他带回城中。

  老人奥佛趁机骑着马奔驰在城外,用瓦雷利亚语高声喊道:

  “这个人名叫莫雷·赫特,黑山羊神的蒙面祭祀,也是科霍尔城派到蒙戈卡奥营帐中进贡的使者,他告诉我们,血巫巴斯·波特利用血魔法得到一个预言,蒙戈卡奥将在烈焰们的帮助下,攻破科霍尔城,那时城中将遍布丢掉头颅的尸体,黑山羊的信徒将在火焰中发出无助的悲吼,蒙戈卡奥转告科霍尔人,开城,臣服,否则城破之日,屠灭所有黑山羊的信徒。”

  事实证明,守备司令萨洛·科特的谨慎策略非常正确,城墙上守城的主力是无垢者,军心没有得到动摇。

  但守备司令的心情却并没有放松下来,他将冷冽的目光投向自己的奴隶。

  可当看到贵族出身的科霍尔人高级军官,以及他们的奴隶,还有那数不清的弓箭手和正在负责搬运物资的征召民夫,这些人也都是本地人,他只能无奈放弃心中的盘算,除非将这些人全部都杀光,否则消息肯定是瞒不住。

  蒙戈看城墙上毫无骚动波澜,就知道攻心的计策暂时无效。

  随即他又抬头望向已经带着莫雷·赫特坐上吊篮的无垢者,估算好距离,拎起手中的长矛,骑着战马如离弦之箭冲下土丘。

  一百步,举起长矛奋力投掷出去,长矛如闪电般划过长空,将一名无垢者钉死在城墙上。

  片刻之后,城墙上才慌乱的做出回应,稀稀拉拉射出的箭矢显得不痛不痒,打在他的皮肤上纷纷滑落地面,倒是战马吃痛有些不太冷静,不过蒙戈却也不敢再浪下去,谁知道接下来瞄准他射出的会不会是巨型弩箭。

  “蒙戈卡奥。”

  “蒙戈卡奥。”

  多斯拉克咆哮武士纷纷向他投去炙热的目光,狂热的呐喊着他的名字。

  事到如今,攻心之策虽已完成,却没有直接达到预想中的效果,只能放任城中的流言先传上一会儿。

  没有攻城器械,三万多斯拉克骑兵只能望城兴叹,耀武扬威一番,后撤扎营,准备围城。

第13章 俘虏填坑 奴隶攻城

  太阳西沉,刺眼夺目的光像是被谁掠走,余下火红色云雾盘踞在天际,弥漫着无与伦比的瑰丽色彩。

  落日余晖里,一道黑烟自科霍尔城内而起,连绵不断,直上云霄,微风拂过后化为霞雾缭绕。

  “宗教大都劝人向善,可为何因宗教矛盾而产生的战争,往往更加极端暴力?”

  蒙戈骑在马背上,望着城中升腾而起的黑烟,倾听着偶尔传出的细微骚乱声,向着身旁博闻强记的事务官奥佛发出询问。

  老人神情一愣,思考了良久回答道:

  “尊敬的卡奥,请您宽恕我的孤陋寡闻,我不知道厄斯索斯的哪位神灵在引导信众向善,我只知道凡人向神灵祈祷,从来不是为了让神灵指手画脚的教导他们要善良。”

  蒙戈哑然失笑,确实,这个黑暗大陆上的神灵,放到现代社会,随便拉出一个都能被打成邪教。

  “不管了,城内的宗教冲突越严重对我们越有利。”蒙戈笑着打马转身,就看到远远归来的多斯拉克军队,随即又开口道:“科索罗又俘虏了不少科霍尔城周边村镇的人口。”

  奥佛策马紧跟上卡奥的背影,开口建议道:

  “卡奥,营地的俘虏已经有近万人,尽管每日只需要一小份食物支出,可这对于我们,仍算是一笔额外的消耗。”

  蒙戈没有答话,而是绕道参观器械打造营地,当他看到满地的攻城木幔,才满意地点点头。

  木幔就是一种厚重的巨型盾牌,不仅能够防御箭矢的攻击,士兵还能躲在后面与敌人对射,足够强硬的木幔甚至能够抵御大型弩箭的攻击,在上面涂满泥土还能降低易燃性,而科霍尔森林最不缺少的就是制作木幔的粗壮树木。

  随即,他又看向不远处的琴恩河,面色平静的道:“就在今晚,填土攻城,琴恩河边的泥土湿润易挖掘,命令年老体弱的俘虏去河边掘土,再利用牲畜将泥土运回营地,派遣身强力壮的俘虏背负泥土填到城墙脚下,记得要让他们口中含上木块,科霍尔城墙足有七米多高,最好能在俘虏死干净之前,连夜将泥土堆的尽量高。”

  奥佛久经战阵,对这种行为早已习以为常,开口问道:“要不要让多斯拉克战士提供弓箭掩护。”

  抬起头看了一眼天色,蒙戈不假思索的回道:

  “视野不佳,如果城头点燃篝火,这个建议倒是可以考虑。”

  不等老人开口,蒙戈又继续问道:

  “清点出来的奴隶们在哪,我要给他们讲话。”

  厄斯索斯大陆的很多地方都存在奴隶制,奴隶们被视为一种财产而可供买卖。

  多斯拉克人同样会奴役所侵略地区的人民,使之成为奴隶,他们将从各地俘获的奴隶圈养在维斯·多拉斯克。

  他们甚至也会将同族人作为奴隶出售,当不同的部族在草原上相遇交锋时,战败的多斯拉克人则会成为战胜方的奴隶,正因为此,当鸠摩卡奥的部族战败后,剩余部族在得知不会被当做奴隶贩卖后,毫不犹豫的选择死心塌地臣服于蒙戈卡奥。

  而多斯拉克人的这种行为,与厄斯索斯大陆上的贸易城邦也形成一种共生关系,你们负责抓捕,我们负责买卖,你们负责掳掠我们的公民,我再将其当作奴隶买回来,合法闭环。

  蒙戈的部族共清点出三千成年男性奴隶,这就是他的攻城步兵,现在他要去给这些人送去希望和自由。

  奴隶营地,让人热血沸腾,力大无穷,英勇善战的斯巴达克并不存在。

  生命,如果是小草,这群奴隶就是草芥,富贵荣华,雨露养分,一生不再与他们相关,所有人包括他们本身都视自己为草芥尘埃。

  蒙戈骑着战马奔走于奴隶营地,他没有说话,只是骑着战马不断冲撞奴隶的帐篷,践踏他们寒酸的床榻,践踏他们腐烂的食物,践踏他们低到尘埃里的尊严。

  没有奴隶敢站出来,当面顶撞这位多斯拉克卡奥,毕竟他们的一切,包括生命都属于部族卡奥所有。

  但随着蒙戈准备驱使战马,撞向匍匐在地祈求的奴隶时,他能看到少数奴隶抬起了头颅,眼中泛起委屈、悲哀,泛起愤怒和不甘,终于不再是一副完全麻木不仁的模样。

  哪怕他是想派遣这群奴隶去送死,心中还是无法同他们共情,反而有些怒其不争,在这个黑暗的世界,谁又能保证自己能够顺利活到明天,有尊严的活到明天。

  蒙戈大声吼道:“任何人都不想被他人所拥有。”

  他到现在都还没来得及学习瓦雷利亚语,所以只能由奥佛来当做翻译。

  结果,蒙戈口中本是气势顿挫的语言,到了奥佛的口中却显得有些软绵无力。

  当被卡奥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之后,老人只能鼓足了气力,怒吼道:

  “任何人都不想被他人所拥有。”

  奴隶们这才反应过来,卡奥并不是因前线战事不顺,跑到奴隶营地来发泄情绪,而是有话要对他们说。

  此时他们大多数人抱的想法,都是认真听完,打发对方赶紧离开。

  “但你们很不幸,所有人都被我所拥有,我有权买卖你们,也有权现在就处死你们。”

  从麻木中苏醒过来的奴隶们,愿意动脑思考,这使他们变得恐惧不安,忧心忡忡的倾听着,小心翼翼的猜测着卡奥接下来的命令。

  “当然,我也有权放你们自由。”

  所有奴隶抬起头颅,猜想着卡奥是不是头脑发昏,也期待着卡奥能够头脑发疯,真正放他们自由。

  “想要自由就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大多数奴隶又低头颅,他们机智的知道事情没有那么单纯,只有少数奴隶还在抬头认真倾听着。

  “代价,可惜你们不是女奴,不能卖到渊凯城或者里斯城去,在那里,他们会教导女奴们欢爱之术,学习七种不同的叫床声和十六种不同的体位,将她们训练成侍妾或者床奴。”

  也许是卡奥的荤话,勾起了奴隶们的荷尔蒙,他们略带兴奋的倾听起来,也有部分曾经拥有过家庭的奴隶,表情变得更加惊恐不安。

  “你们,只配被卖去从事当地人不愿做的苦活,你们,只能被送到火热的矿山里,同其他数以万计的奴隶一样,劳累地挖掘金矿和银矿,但这些每天经过你们手中的财富,却从未有一刻属于你们,毕竟你们只是连生命都不属于自己的奴隶而已,有的人会被烧伤,有的则会死掉,死于劳累、饥饿、疾病和瘟疫,过着非人的生活,日夜不休的向神灵祈祷,渴求祂们慈悲的用死亡解除你们的痛苦,帮助你们结束这苦难的一生,当然,你们当中偶尔也会产生一两个幸运儿,运气比较好的奴隶,会成为奴隶主的斗士,这样他很快就能在竞技场中,干脆的死在与野兽的搏杀中,连块骨头都不能在这个世界剩下。”

  蒙戈骑着马从奴隶们的头顶跨过,平静的喊道:

  “有人愿意听听我的代价吗?换取自由的代价。”

  没有人答话,奴隶营地中陷入死寂的沉默。

  直到有第一个人起身,随即两个人,大多数人随众站起身,举起自己的手。

  看到眼前这一幕,蒙戈笑了,愉悦的开口道:

  “看到科霍尔城了吗?做好准备,等待着我的号令,冲上城墙去,为我取回三个敌人的头颅,你就自由了。”

  奴隶们都在心中盘算着得失,一个身材高大,有着琥珀色皮肤的奴隶,走到蒙戈的马前,说出一句,他没能听懂的语言。

  奥佛侧身轻声解释道:“这是高等瓦雷利亚语,嗯,还稍微混杂了一些浓重的口音,再结合他的外貌,就可以知道他是吉斯人,不过,现在的吉斯人都是和征服者混血的后代,生活在奴隶湾的他们,自然知道成为奴隶的下场。”

  看着卡奥面色不善,老人赶忙补充道:“他在问,能不能通过这种方式,为他的妻子、儿子换取自由,他愿意多为您额外带回六个敌人的头颅。”

  听到奥佛的翻译,蒙戈俯身,认真的盯着吉斯人的眼睛,道:

  “奴隶主们愿意为女奴隶付出双倍的价钱,为十岁以下的男孩付出三倍的价钱,而我只需要你为我额外带回三个敌人的头颅,女人一个,男孩两个。”

第14章 科霍尔贵族

  无垢者的购买者一般会将他们与自己已有的军队合并,运用他们自己之前制定的军队组织和规章整合他们,让自己的军官管理他们,但通常情况下,购买者的军队管理体制远远不如无垢者。

  科霍尔城也是如此,倘若无垢者中没有随之卖来的若干军官,这支守备队甚至无法保持军队的统一性。

  “虫子,虫子,你今天是什么颜色?”

  “等城外的多斯拉克野蛮人滚走后,我会在科霍尔最好的欢爱场,为你买下所有的处女,哈哈。”

  “她们的第一日会属于虫子,第二日可以再属于我们。”

  “哦,黑山羊,多斯拉克人身上的气味儿太难闻了,都让我没有办法继续饮酒,我要吐了,呕。”

  九日以来,多斯拉克人围城后却从未有过攻城举措,让科霍尔贵族出身的军官们故态复作。

  也许是战争带给他们心理上的压力,使得一些恶习反而变本加厉。

  只要守备队司令萨洛·科特去参加高等贵族们组织的会议或宴会,他们就会彻夜酣畅淋漓的饮酒作乐,喝醉后还会肆无忌惮的取笑,一位尖刺盔上有着三根尖刺的无垢者军官。

  无垢者的装束上没有任何装饰品,缝制的束腰外衣、短剑、三支长矛、盾牌和尖刺盔就是全部,尖刺盔上的尖刺越多表示佩戴者的级别越高,三根尖刺则表示是高级军官。

  见无垢者军官仍然忠于职守,对于他们的取笑毫无反应,科霍尔贵族军官们愈加的恼羞成怒。

  守备司令萨洛·科特十分信任“虫子”们,上任后就立刻解除贵族军官们的管理指令权,转交给面前这个不苟言笑的三根刺“虫子”。

  醉醺醺的科霍尔贵族军官,晃晃荡荡的站起身,面目狰狞不堪,口齿不清的道:

  “虫,虫子,纪要知道,买下你的是我的父亲,归下,回答你祖人的问话,我问你今天是什么颜色,灰色,黄色,还是白色?”

  无垢者从被当做奴隶买下的那刻起,他们就失去了自己的名字。

  他们每天以从一个桶里随即抽取名牌的方式来决定他们这一天的名字。

  每个名牌上分别有两个词,一个表示颜色,一个表示虫子。

  贵族想要上前拉扯“虫子”,但过多的酒精麻痹了他的神经。

  或许也是因“虫子”面无表情的煞气冲吓,他只能蠢笨的像只母鸡,继续叫嚣讽刺道:

  “你被阉割时,有没有被全部切除干净,他们将你的私活儿烧成灰烬时,你有没有感觉到惋惜,我听说一个男孩被阉割的那天,他会得到一只小狗来抚养,在第一年训练的最后时期,男孩必须掐死这只小狗,如果他做不到,男孩就会被杀死,虫子,你得到无垢者的尖刺盔,却没有成为狗的饲料,你还真实残忍呐。”

  “虫子”没有搭理无能叫嚣者,军官的同伴们却知道守城还需要依靠无垢者,便纷纷上前拉住已经陷入癫狂的贵族军官。

  但这并不足够让他冷静下来,他的父亲是科霍尔城最有权势的高等贵族,低贱的“虫子”却抢走了他的地位,夺走了他的功勋,于是他继续贴近“虫子”黝黑的面容,咬牙切齿的道:

  “那一天,你戴着银色面具来到奴隶市场,买下一个新生儿,并在他妈妈面前,亲手杀掉他时是什么感觉,向奴隶主赔偿损失时一定很痛快吧,哈哈。”

  说着说着,科霍尔军官聊以自乐,发出猖狂的大笑。

  无垢者军官朝着漆黑的城外望了一眼,随即以标准的军人姿态走下城墙,他依然没有搭理贵族军官。

  从五岁开始训练,他早就已经没有了情感和自我。

  不过若让他以掌握的军官知识来参谋,这次守城在经验上还欠缺许多不足。

  比如应当定时朝城外投掷火把照明,防止敌人夜袭偷城,但他只是一个没有个性情感,只会听从拥有指挥权主人命令的“白色蠕虫”而已。

  城内高等贵族的庭院。

  整个宅子都由无垢者们守卫,宅院外耸立着十二尺高的砖墙。

  常青藤花园和花树环绕着大理石水池,水池中还站立着由彩绘大理石雕刻而成,英俊优雅的男孩雕像,通过偶尔传出的犬吠声,知晓后院隐藏着一个犬舍。

  住宅晚宴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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