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维尔将自己的第九军团交给老图拉真暂时指挥，叫他们跟维京人一起到塞纳河口驻扎，看住他们不让他们到处劫掠，同时负责维护当地的治安状况，在必要的时候也可以采用“非常手段”，即让那些维京人代劳处理事情。
他跟维京人算是财货两清，维斯帕给自己的那些钱全搭进去还有点不够，不过奥维尔在当地勒索贵族的时候也赚到了不少钱，勉强能应付这件事情。
绝大多数部队都给了老图拉真，看住维京人只是原因之一，奥维尔还叫老图拉真在塞纳河口建设港口和军营，奥维尔和他的军队未来应该要在这片地方长期驻扎了，先打好地基再说别的。
其实奥维尔还想让老图拉真现在就开始建造船坞，方便日后原地造船远征不列颠，不过军中掌握这种技巧的人确实也是少数，就没费劲，准备请示维斯帕之后再做打算。
奥维尔自己带着剩下的军队，跟随蒂雅一起回到特里尔，听从皇帝的下一步指令。
跟随他的只有自己的四个自费大队和五百维京人雇佣兵，剩下的人都被留在了老图拉真那边，不过由于蒂雅的军队人数众多，行军速度还是快不起来，走行省大道也用了半个多月才抵达特里尔附近，和皇帝的大部队汇合。
军队还在排队等着入驻营地的时候，奥维尔和蒂雅就先找上了维斯帕，准备向他好好说明两人的作战计划和打算。
第一百二十八章 神和人
皇族想要面见自己的父亲当然是不用排队或者被刁难，两人很轻易就见到了维斯帕，并且向维斯帕详细讲解自己的想法。
维斯帕听后先沉思了一下子，过了几分钟后才道：“最开始是谁的主意？”
“我的，围攻巴黎时候产生的想法。”奥维尔老实直言，“我已经从高卢人和维京人那里详细了解到不列颠岛上的情况了，以征服目标的角度来说，没有地方比那里更合适的。人口三百多万数量众多，有丰富的矿产、木材和水产，南部有好多平坦利于耕种的土地，非常适合开发....”
“我知道，因为我以前也打过不列颠岛的主意，但是后来只能悻悻作罢，你们知道为什么吗？因为那些盎格鲁人有法兰克人罩着，他们进攻不列颠的行动从一开始就有法兰克人的授意，所以才能如此顺利。
法兰克人的国王将盎格鲁诸王称为‘最亲密的兄弟’、‘你所在国家最强有力的保护者’和‘信仰的拥护者’，好一副感人肺腑的画面，真让人忍不住朝他们淬几口。
如果你们要染指不列颠的话，不只是不列颠岛上的诸王，恐怕法兰克人也要来凑热闹，你们得做好这个心理准备。现在帝国的财政状况不怎么好，我做不到调拨给你们太多的物资和军队，所以大部分时候只能靠你们自己想办法。”
蒂雅接过话题：“这件事情我们已经详细考虑过了，没什么问题，只要有卢格登高卢行省的人力物力，我们差不多能解决。现在的主要矛盾在于元老院的人怎么想。”
“他们？我自然会解决的，你们只需要解决外敌即可，内部问题让我和元老院慢慢扯皮就行，这点权力我还是有的，毕竟我可是罗马皇帝，呵呵。”维斯帕朝着两人大方摆了摆手，示意两人不用太担心政治斗争问题，专心做事就行。
“我们很需要当地人的协助，因此名叫让娜.达克尔的女人不可或缺，我们需要她在高卢人之中的影响力。”蒂雅继续提要求。
“此次高卢叛乱的主谋是巴高达，雷恩城的贵族领主，顶着尤里乌斯家族的名号却仍旧背弃帝国的敌人和叛徒，我们当然要剪除首恶。至于你说那些剩下的人，我觉得不过是烟雾弹而已。
一个十几岁的女人领兵打仗还干掉了两个罗马军团，这不是糊弄小孩子嘛？我觉得这就是高卢人的造神运动而已，没什么太大不了的地方。”维斯帕给出了他的解决方案，两人也都能接受。
总得有人承担叛乱的责任，巴高达是救不回来的，奥维尔和蒂雅也不想救对方，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蒂雅很感动：“谢谢您父亲，谢谢您能一直包容我们的任性和鲁莽，我们不会辜负您的期待的。我向您保证我会在三年之内彻底解决卢格登高卢的问题，然后尽可能快速的攻占不列颠岛！”
维斯帕笑容灿烂：“注意安全就行，不要为了没必要的事情让伱们置身陷阱，你们的未来不止在高卢和不列颠这点地方。”
两人互相鼓励几句之后，维斯帕就找了个理由支开蒂雅，说要和奥维尔谈点“男人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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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雅走后，维斯帕对奥维尔直言道：“你要看着点让娜.达克尔这個人，我觉得她非常不简单。你给我汇报的情况我都知道了，巴高达本来应该也一起参与卡昂会战，这样的话我们恐怕现在还没打完仗。
对方表现出来的军事意识相当不简单，我不相信这就是个村姑。你知道日耳曼行省总督的军队是怎么被歼灭的吗？他们正在大道上行军，莫名其妙就被高卢人拦住并且赶到了阿莱奎亚附近，怎么可能那么准确，正好抓到行军到阿莱奎亚的罗马军团？”
奥维尔斟酌语言，考虑怎么表达事实又不太引起维斯帕的过度警惕：“这个人...非常不一般，可能有关她的一些传言，我觉得有一定真实性。”
维斯帕皱眉：“你说她真是你们那个什么神的女儿吗？”
维斯帕不在乎信仰问题，但奥维尔可是听得眼皮一跳。
“我并不信仰永恒者，我和您一样信仰密涅瓦，可别让我犯错误。除此之外，她到底是不是神的女儿我觉得有待商榷，但说不定某位神对她确实比较偏爱。”
奥维尔的意思很明确，怀疑让娜是所谓的神选者，但是不能确定。
维斯帕的眉头深深皱起，似乎真的在纠结什么大事，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这件事情有别人知道吗？”
“您知道的，一直以来我都有一种特殊的方法判断一个人，所以我比其他人笃信一点。但是其他怀疑者应该也是存在的，不过只要我们不说，那别人也不可能认定。人就在我这边，现在被我指定为通报侍从。”
“通报侍从？你也够恶趣味，跟我挺像，就先这样吧。我默许这个人继续活着，不过你要记住了，感觉控制不住她的时候就直接动手杀了她。而且不管怎么样，一旦有很多人开始真正怀疑她是神选者的时候，也要立刻杀了她，帝国的根基不容动摇，你明白的。
把她拴在你和蒂雅的身边，不要给她发展壮大的机会，也不要给她布道传教的机会，最好能让她变成密涅瓦或者朱庇特之类诸神的信徒，你们试试，但估计希望不大。”
帝国百年以来都没有过神选者，信仰异教神的高卢人中忽然出现了一个神选者，这对帝国内信仰希腊罗马多神教的罗马人们来说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会对他们的信心与帝国的稳定造成打击，这事情维斯帕必定无法接受，原则上来说这种人活着就是要立马扼杀的，但奥维尔和蒂雅给让娜求情了。
在他来看让这人活着就是定时炸弹，现在让娜还有活着的价值，他觉得维斯帕和蒂雅尚且能够控制住这颗炸弹，所以勉强接受了现实，但为此警告奥维尔两句，也是在情理之中。
第一百二十九章 盯梢
“明白，如果出现您所说的情况，让娜.达克尔会被杀死。”
作为一个曾经的现代人，奥维尔自认为自己的道德水平还是比较高的，至少在时代的平均值以上。
像他这样的人对“圣女贞德”本人不会有太大恶感，也会尽量帮对方一把，不过前提是双方的利益不发生根本性冲突。
奥维尔现在的身份是罗马帝国的皇子而非高卢人，自然是要偏爱自己的国家和利益集团，真到了必要的时候，他也得狠下心来做一些事情。
维斯帕满意的点头，然后让奥维尔也跟着退下休息，他还得处理从罗马城传过来的政务。
…………
抵达特里尔之后，奥维尔就没有跟着军队将士们睡军营，实际上就算蒂雅也没有，她在这里有家可回。
多米西娅和贝勒妮斯在日耳曼总督府住下来，至今为止差不多也有几个月了。
贝勒妮斯偶尔还会跟着辎重护送队伍到前线视察一下自己国家士兵们的状况，奥维尔又不是见不得光的人贩子也随便对方过来，客观上对方也确实加强了帕尔菲士兵的士气和作战意志力，让他们感觉自己并未被国家抛弃。
至于多米西娅，基本上就是一直待在特里尔，跟着维斯帕的幕僚或者天文学家托勒密学习知识文化，要说跟以前在罗马城有什么不同，其一是文化娱乐活动少了很多，其二是离着前线更近，她能更充分的感觉到战争的氛围。
由于蒂雅和奥维尔在外打仗，维斯帕也不是一直都有时间照顾小孩子，所以看护照顾多米西娅的重任就落到了贝勒妮斯身上，到目前为止她做的还是挺不错的，尽到了一个监护人的职责。
今年贝勒妮斯三十七岁，古代世界平均的结婚年龄能有十五岁就还不错，从年龄上来说贝勒妮斯当多米西娅妈妈都是足够的，其实她和维斯帕的情妇采妮斯年纪相仿，差距微乎其微。
提前就已经知道奥维尔等人将会回来，贝勒妮斯为他们准备了丰盛的接风宴，尽管奥维尔等人并不是特别有胃口，但也是盛情难却，又来了一场宴会。
宴会期间，多米西娅的关注点一直都在奥维尔旁边的让娜.达克尔身上，等宴会进行到一半之后，她终于是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心，直接向奥维尔提问。
“你旁边的人就是让娜.达克尔，高卢人的领袖，神的女儿吗？”
“外面的人确实是如此称呼她，但现在她和我们是一条战线上的盟友，双方勉强算是化敌为友了。未来一段时间你会和她有比较多的接触机会，希望你们之间能好好相处吧。”
多米西娅很认真的看了让娜一眼：“我应该有很多需要向她学习的地方，不过有一点必须得明确，真正的神是朱庇特（宙斯）、朱诺（赫拉）和涅尔瓦（雅典娜），不存在独一的神或者凌驾于这三者之上的神。”
贝勒妮斯倒是没有很多帕尔菲人的毛病，从来不宣教也不会管束别人的文化习俗，所以多米西娅对她没有恶感，但不代表多米西娅对永恒者就有任何好感了。
在弗拉维皇朝统治的年代中，维斯帕和蒂雅都是不怎么在乎宗教信仰的皇帝，唯独多米西娅对文化和宗教信仰极其重视，为此她甚至处死了改信基督教的侄女婿，流放了改信基督教的侄女。
本来按照计划，没有儿女的多米西娅是应该收养这两人的孩子作为皇室继承人的，结果这么一搅和一切全乱了，后来的皇帝就不再是弗拉维皇室的后裔，而是“五贤帝”之一的涅尔瓦。
现在多米西娅虽然远没有后世那么病态的排斥一神教，但抵触情绪还是会有的，而且她也不掖着藏着，直接当面说出口，倒也算是光明正大。
本来奥维尔还担心让娜会和多米西娅吵起来，没想到对方抬头看了多米西娅一眼之后就没说话，这倒让多米西娅感觉略有些不爽，奥维尔看着情况不对赶紧将这势头止住，想了个别的话题吸引对方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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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结束之后，奥维尔回到自己的房间准备就此休息，不过蒂雅再次推门而入，也不客气地坐在了本该属于奥维尔的床上。
“我得承认你这次的主意还是很不错的。”
“你是指的哪一部分？”床很宽大，奥维尔坐在了离对方大概两米左右的地方，同时与蒂雅搭话。
“你给多米西娅找了個伴读，这人挑的倒是挺有意思，如果选男孩的话或多或少有些不合时宜，如果选女孩的话，特里尔估计也找不到能正当接受政治教育而非文艺教育的女孩，让娜确实是个好选择。
比多米西娅大几岁，信仰异教，同时名声很大，这种人作为多米西娅的挑战对象实在是非常合适的选择，你在这种事情上还是挺聪明的。”
奥维尔自己其实都没想到这点，但蒂雅都提出来了，他也只能顺着往下说：“你喜欢就行，也希望多米西娅能接受吧。我觉得让娜是个好女孩，她们两个应该是能好好相处的，姑且就先这样。”
“好女孩吗....”蒂雅眼中闪过一道光芒，“明白了，姑且就先这么安排下去，看看她能不能适应再说的。最近一段时间我们要在特里尔停留一阵子，让伱的士兵做好准备，适当给他们放假，稍微放松一下。
我注意到你留了几百个维京人当做佣兵，本身倒是没什么，但提醒你一句最好小心，海盗是没有信誉和荣誉感可言的，只能利诱而不能信任。”
“我会把事情处理好，不用担心我。比起那些海盗，我们最好还是先考虑考虑卢格登高卢行省的治理问题，这里刚打完一场仗，民生凋敝，父亲说不能给我们提供太多资金，远征的资金来源还得我们再想办法。”
“我们会找到办法解决的....”
蒂雅又对奥维尔嘱咐几句然后就离开了奥维尔的房间，离开房间后她发现多米西娅就在门口等着自己。
蒂雅俯下身，揉了揉多米西娅柔顺的金色长发：“你说的没错，仔细盯着点，有问题及时汇报给我。”
“当然，姐姐。”多米西娅满口答应下来。
第一百三十章 和谈
那之后几天，维斯帕的任命就下来了。
蒂雅成为卢格登高卢行省总督，而奥维尔则成为了该行省的皇帝财务官和不列颠远征第一阶段指挥官。
罗马进入帝国时代之后进行了一些行政系统上的改革，其中之一就是行政权和税收权的分离。
税收权交给皇帝委派的税务官，他们来负责税收问题。各个普通行省的总督只需要负责拿钱花钱利用经费就行，不需要参与征税这种事情，罗马帝国的创始人屋大维认为这样可以减少腐败现象，遏制总督的权力增长。
三大军团驻地的行省总督是例外，为了应对当地强敌，他们同时握有军权、行政权和税收权，只有权力集中才能应付帝国的强敌。
其实奥维尔和蒂雅之间就是左手倒右手的事情，但是形式还是要走，维斯帕这个任命挺合理。
蒂雅做事太理想主义，让她在刚打完仗的地方征税恐怕费劲，到时候别发布个“免税三年”之类的仁政就不错。
不是说仁政不好，奥维尔这边等着军费打仗正缺钱，现在得想办法合理可持续性的竭泽而渔，从本地的一些人手中拿到军费。
奥维尔和维斯帕最志趣相投的地方就在于这些搞钱小妙招，他是不缺这些点子而且有时候下手也够黑，尽管没有正式的从政经验，但让他来当财务官正好。
毕竟是现代人，算数能力还是挺强的，奥维尔也不担心自己会算不明白账，他在经营旅社、带兵打仗的时候好歹积累了一些管理经验，维斯帕也会给自己开小灶，所以他还是自信的。
法兰克人的国王矮子丕平在前线吃瘪之后，本来还不死心想要再找机会来日再战，但随着高卢战争的结束和罗马军团在特里尔的集结，他也认识到了情况不妙，所以默不作声的准备同罗马人议和，开始及时止损。
他大概能猜出来原因，罗马军队之所以到现在还不转守为攻，根本原因应该是财政空虚，不想再进一步扩大战争增加开销，所以这才有恃无恐地过来议和。
维斯帕对这个法兰克人的新国王非常不爽，但也没办法，国库缺钱是事实，跟对方打拉锯战不是好选择，换個和约才是现实的选择。
于是乎，在几次仓促的“边境摩擦”之后，罗马帝国和法兰克王国这两个欧洲大陆上最强大的国家重归于好，矮子丕平为了表诚意赔偿了罗马帝国一笔钱财，折合一下大概400万第纳尔，以国家层面来讲这些钱聊胜于无。
维斯帕急着结束战争，勉勉强强接受了对方这个和约，并且要求矮子丕平立刻遣散自己的军队，丕平也如此照做。
丕平解散军队后他很快也跟着遣散了很多临时组建的军队，除去日耳曼行省留下必要的五万日耳曼军团作为防备力量之外，蒂雅手下的三个军团被撤走一个军团，等于现在奥维尔手下还剩一个半军团（半个自费军团），蒂雅手下还剩一个军团，这就是他们稳定卢格登高卢行省，进军不列颠岛所携带的力量了。
有点少，但是还有操作空间。
维斯帕将这四百万第纳尔留给奥维尔和蒂雅，这就是他们今后一段时间的财政支援，大概足够一年的军费，在不扩军不升级装备的前提条件下。
剩下的钱自己想办法解决，大概算是一个挑战。
在高卢的事情全部处理完毕，维斯帕就准备班师回朝了。蒂雅本来想直接就留在卢格登高卢行省，但她作为战争功勋人物，维斯帕有心再给她还有奥勒良举办一次凯旋式，顺便捧一下蒂雅的军功和民望，这些事情还需要她本人出面。
奥维尔也可以参加凯旋式，但由于他也确实没打什么大仗，功劳不算小但有点说不出口，所以就没去抢蒂雅的风头，他将作为卢格登高卢的临时总督负责处理当地残余的叛军，并且给蒂雅打好基础架子。
除了抛头露面以外，蒂雅此番回到罗马也有自己的任务——奥维尔忍痛将自己在高卢各个贵族那边刮到的五十万第纳尔交给了蒂雅，并且还给了她一张清单，叫她照着上面的内容准备人手和物资。
船匠、铁匠、桨手、会计、建筑师....等等人才都是奥维尔之后很快就会用到的，最好找这些人才的地方就是罗马城附近，所以蒂雅会顺便处理这些事情。
尽管她有时候脑袋缺根弦，不过在绝大多数场合都还是挺可靠的，奥维尔不担心她出问题，只是希望她最好给自己多剩一点钱，奥维尔挣点辛苦钱也不容易。
几天之后，维斯帕带着大部队和所有必要的人手离开特里尔，有些人会跟着参与凯旋式，不过大部分军人都会在沿途被遣散，各回各家。
他们“保家卫国”的任务已经完成，帝国现在不能同时供养过多的士兵，等待他们的就是解散了，也算是个不错的结局，起码他们最后都能回家而不是再被派到什么地方戍边。
现在特里尔官职最高的人是新的日耳曼行省总督兼新的日耳曼军团指挥官，除此之外就是奥维尔了。
由于奥维尔和多米西娅毕竟是皇室成员，对方倒不介意暂时出让总督府，不过奥维尔也没想惹对方生气，很识趣地搬离总督府，另外在特里尔找了个别墅居住。
他打算给士兵们放几天假，不是那么着急离开。
战争结束，薪水也已经发下去，除去想攒钱或者经济有特殊问题的人之外，大部分士兵都还是会顺便享受一下子的。
浴室、角斗场、宴席乃至一些灰色黄色的场所，特里尔有满足这些士兵欲望的所有设施，奥维尔个人多少有些精神洁癖，因而对一些地方敬谢不敏，但他不会阻止自己士兵享受一下。
从战场这种高度紧绷的环境下来都是需要放松的，在这个时代不违反法律，且似乎合理正当的事情他当然没理由管，甚至他还从一些商人那边领到了回扣，有些商人自觉的给他这个代理总督塞钱，希望能被大开绿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