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预言
交代了大概情况之后，维斯帕也跟着转换话题，开始讨论起有关蒂雅的事情。
归根到底他们两个之间需要密谈的也就这点事情，否则直接叫蒂雅过来两个人一并交代了，完全没必要多费唇舌，老年人精力没那么旺盛。
“我其实还是想让蒂雅担任主帅，但这次可不是帕尔菲战争这种远征，高卢就在元老院眼前，他们有很多财产和眼线在那边。
之前让蒂雅担任主帅其实已经是不合规矩了，我因为要忙称帝的事情，所以临时让她顶替我，元老院对此勉强算是既往不咎。这次战争要在元老院的监督之下任命主帅，出于各种考虑，他们肯定都不愿意再增强蒂雅的影响力了，你在城里的各种活动很不错，有点过于成功了，现在他们已经开始考虑蒂雅继承权的事情，比我想的早了两年左右。”
好心办坏事的奥维尔有点尴尬：“抱歉...”
维斯帕无所谓地摆了摆手：“没事，反正这也是迟早的事情，早一年或者晚一年根本就没差别，关键还是看我能活多久。
说回这次战争的事情吧，现在局势还不太明朗，我能肯定这次的敌人很难对付，我们还没从内战中恢复实力。我要是强行推举蒂雅当总帅也不太好，而且说实话我还真有点怕她输了或者露破绽，你们在帕尔菲打仗的情况我很清楚，她一直以来就喜欢冒险，像亚历山大那样骑行在战场的最前沿，稍不留心就要出意外的，这样的性格不适合统领大军。”
蒂雅当骑兵指挥官或者精锐偏师指挥官正好，性格上的确不太适合当总司令，特别是打这种“治安战”，她的缺点会被不断放大。
“您有人选了吗？”
“禁卫军的骑兵指挥官鲁奇乌斯·多米提乌斯·奥勒良努斯，他在对抗维特里乌斯的时候表现很不错，元老院和禁卫军的评价都很好，我个人也能接受。”
见到奥维尔的表情非常微妙，维斯帕奇怪道：“你认识他吗？”
“他是潘诺尼亚人，而且出身不好吗？”
“据我所知确实是这样，不过他很得元老院中几位元老的赏识，所以才能到禁卫军担任骑兵总指挥官，在此之前他也打过几场仗，同僚和上级对他的评价都很好，可以说是战功赫赫的一个人。”
不管是看名字、看出身背景还是看人生经历，这好像都是著名的罗马皇帝，“世界光复者”奥勒良。
穿越这么久奥维尔也没少见到各种乱入的历史人物，所以也是基本习惯了。反正这位历史上也打过高卢帝国，现在为维斯帕效力征讨高卢叛军，其实也差不很多。
“我知道这個人，他应该没问题，军事能力很强，非常强。”
奥维尔很少给出这么积极的评价，维斯帕好奇开玩笑多问了一句：“那你觉得他比我最得力的助手穆其努斯如何？”
穆其努斯的军事值足足有32，是奥维尔见过的所有将军之中最高的，剩下也有几位将军很优秀还和奥维尔打过照面，但他们的能力值都没过30大关。
穆其努斯非常优秀，但这个优秀是和同时代的人相比的，奥勒良的优秀则是放到历史纵轴上来说，他在军事上的成就和罗马任何将军或者皇帝相比都不逊色多少。
他的历史定位有些类似汉帝国的刘秀，将裂成三块强敌环伺的帝国用武力手段再次整合到一起，这个过程仔细算起来就用了三年。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穆其努斯不如奥勒良，特别是在和高卢人作战方面，他老人家一直在东方行省作战，作战思路很有可能不适应这边的地形和气候。”
维斯帕很惊讶奥维尔会给出这么高的评价，他说话一直都是比较保守的，没有把握的话不会乱说。所以在奥维尔看来，奥勒良比戍边十几年的老将军穆其努斯还明显强一个档次。
回答完维斯帕的问题之后，奥维尔的大脑开始高速运转：“请问奥勒良有婚配吗？今年多大？是不是没有孩子？”
这话不像是对皇帝说出来的，不过维斯帕压根就不在乎这个，他知道奥维尔正在思考某些问题，也没拿自己当外人，他俩现在本来就是字面意义的一家人，没必要讲究排场。
对于奥勒良的身世，维斯帕是有详细调查和了解的，他不会让自己不了解的人领兵打仗：“有个结婚很长时间的妻子，叫乌尔庇娅·塞维莉娜，出身也不好，两人早年就结婚了，相互感情似乎不错，奥勒良没有情妇。他今年四十五岁，没有孩子，传言中的私生子或者私生女也完全没有，家族很小只有几个人，这是我和他这种新贵家庭的常态，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奥维尔对维斯帕做了一个感谢的手势，心中有个计划正在逐渐成型。
捂着脑袋思考了几分钟之后，奥维尔缓缓开口：“父亲，您相信我有预知能力吗？我是认真说的。”
维斯帕也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说实话我不相信，我对神没有那么虔诚，更不会信各种术士和巫师的鬼话，所以对于预知未来这事情，我是从心底里抗拒相信存在的。
我的孩子，虽然你说的话一直都得到了应验，但我更愿意相信你是有卓越的智慧和远见，这是比预言更重要的天赋。”
奥维尔吐出一口气，他早知道如此：“那好吧父亲，我要跟您说一件事情。未来也许几个月，也许一两年，埃及国王托勒密·奥勒忒斯会去世，临死之前他会让自己的二女儿克里奥佩特和自己的长子结婚，两人将作为国王和女王共治埃及。因为两人的年纪都不太够，他会请求罗马照看自己的子女。
最开始会是年长的女王当权，但等弟弟长大一点有权力欲之后，两人就会开始争权夺位，最后的结果会是克里奥佩特拉被赶出埃及，然后她会继续谋划着夺回王位。如果我说的所有话都得到应验了，请您开始考虑我接下来要说的话，我认为它们真的很重要。”
第七十一章 一站式服务
“奥勒良这一生都不会有孩子了，而且因为他治军过于严格，会有军官因为畏惧惩罚而暗杀他。如果我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这件事情会在他当权之后第五年，远征波斯高原的时候发生，奥勒良会因此而死。”
他敏锐的捕捉到了“当权”一词，这个语境下说的显然不是执政官或者某个地方总督，说的是这些职位之上的唯一一个尊贵职位。
但是一个骑兵指挥官，出身卑微到比他还低，四十多岁还是不温不火，实在是让人感觉不到能和皇帝扯上任何关系。
说完这些后，奥维尔也理解维斯帕听不太懂，所以和他又闲扯了几句，之后就告退返回自己的房间。
如果他的猜测没错，这個时空各个历史人物的人生还是会按照某种既定轨迹进行，那奥维尔的话就没有白说，维斯帕到时候就知道自己说这些话的用意了，也不急于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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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之后，奥维尔又去了一趟位于罗马城郊外的旅馆，视察一下那边的情况。
经过一段时间的前期准备，这里已经开始投入使用了，但粗略看上去这里确实是没多少客人，稍有些冷清。
其实奥维尔的生意倒也还算是可以，倒不是他的服务多高端多完善，找他办事的人主要图一个省时省力，不是所有人都像名门望族那样有人伺候，出门不用考虑车马问题也不用考虑通关文牒问题，对不了解的普通人来说，办这些事情非常麻烦。
只要在奥维尔这边交钱，剩下的事情就不用客人操心，按时前往旅馆的地址，然后会有护卫和马车载着他们从阿庇安大道直接前往靠近希腊的大港口布林迪西，他们直接乘船前往雅典，一切事情都有人安排好了。
如果愿意再多付一点钱，奥维尔也愿意为旅游的客人寻找靠谱的导游和护卫、为游学的人寻找靠谱的学院、为想体验美食和文化的人寻找合适的体验场所，只要交钱基本上当地的旅馆什么都干。这年头也没有网络提供平台，不是所有人都在希腊有熟人，所以这种服务挺受欢迎。
原来的普通罗马中产阶级，要是想去希腊某地游学，首先自己要找马车载他们去港口，然后搞定通关文牒，之后再在码头跟某个货船的船主划价，等货船出港的时候他们才会跟着一起走，等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希腊，一切问题都要自己解决，相比较之下奥维尔的办法可以说是省钱省力。
奥维尔提供的是一种一站式服务，这种理念在公元1世纪还是很先进的，所以愿意尝试的客人有不少，他有官方背书，自己的名头也够唬人，生意还算可以，基本上现在就已经能初步盈利了。
在罗马的分店没人，主要是因为他的客人都是罗马城居民，在当地有自己比较体面的房子，没必要挤酒店应付差事的房间。
这个时代跨区域做生意总会有问题，比如说被勒索或者被排挤，现在还没遇到这种情况，不过奥维尔已经做好准备了。
每个旅社分部前面都挂着奥维尔亲自写的“老兵之家”的牌子，一方面是培养这些人的荣誉精神和集体意识，另一方面也是一种警告，如果有人挑事儿就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了。
每个分部百十号人，差不多一半甚至更多都是退伍士兵，年纪虽说是有些大了，但这毕竟是正儿八经的职业士兵退伍再就业。
职业士兵和流氓无赖之间有本质性差别，前者白天训练为了杀人，晚上休息和同僚聊天吹水研究怎么杀人，说不定深夜做梦还在梦里寻思怎么杀人立功。后者每周能抽出一两天时间锻炼身体，再在临打架之前研究下战术，这就已经很称职了，两者之间没法比。
一对一仗着年轻身体壮或许还能沾点便宜，多对多考验配合的时候就是单纯的碾压。
如果有成规模成气候的麻烦找上门来，那奥维尔也不怎么怕，虽说是强龙不压地头蛇，但也得分情况讨论。奥维尔能从当地总督一直闹到罗马元老院，将事情上高度到“皇室尊严”和“尊重退伍士兵”这种正确话题上，希腊总督必须是元老院成员，元老院成员在希腊也很有力量，只要他没和元老院撕破脸，最后永远会是他赢。
所以奥维尔才会有恃无恐，他不怕有人挑事。
得知奥维尔过来视察之后，过来接待他的人是前护民官尼卡诺尔。双方也算是老熟人，一起在帕尔菲作战过，似乎对帕尔菲的这几年战争让他有点心力交瘁，战争结束之后他就退伍回到了家乡罗马城。
他倒不是因为缺钱才来到奥维尔这里的，只是因为听了奥维尔和蒂雅的宣传而被说服，想要帮上点忙，这才毛遂自荐过来。
奥维尔这边其实也没多少人才可用，一直找维斯帕要人不现实，他也要有自己的班底，可是他能开出的条件也确实不够好，只能吸引一些平民和失意的人，这种情况下有个知根知底安全可信的人就不容易了。
所以，虽然说尼卡诺尔的管理能力非常平庸，但奥维尔还是留他做了罗马分部的负责人，主要财务和运营方面的事有专门的人去做，大事直接汇报给奥维尔让他决断，尼卡诺尔负责维持秩序和看场子就行了，也不难。
“情况怎么样？”
尼卡诺尔挠了挠脑袋直言：“具体的经营细节我也不懂，您之后可以和财务专员讨论，不过生意还是挺好的，不少客人为了支持退伍老兵专门选择了我们，而且花钱很大方。
就是人手稍微有点不够，尤其是清洁、打扫、侍从这方面的。您懂的，这些工作总不能交给退伍老兵去做，有伤自尊...”
奥维尔原本想随便买点奴隶应付过去就行，但话到嘴边却又开始说不出口，索性他换了个方案。
PS.附参考表，不常出现的配角可能会再被拿出来用。就像这样，我觉得这样方便记忆一点。
【尼卡诺尔.斯提里科木讷勇敢的战士】
【外交：13军事：15内政:9谋略：7学识：11】
第七十二章 模仿者
“我会让人关注的，看看有没有无法谋生或者生活非常困难的孩子，年纪差不多合适就让他们来旅社帮工吧。好歹让他们能吃饱正经饭，别让他们在旅社做太重的工作，能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就行，让他们在小时候也学一点技能，我会给他们请几个像样点的老师偶尔上上课。
如果有了好苗子就通知我，我会适当提拔人才。如果是普通人，那等他们有了自立能力之后就放他们自由吧，人应该有选择自己命运的机会，罗马应该给这些人应有的一点机会。”
在罗马，教育奴隶或者收养这一类事情不少见，但主要都是出于各个家族的私人利益，教育或者收养只是让他们能在以后能够更好的服务自己的主人，像奥维尔这样想法的人确实少见。
不过尼卡诺尔也知道这事情是好事，他拥有公民意识和责任意识，所以对于奥维尔的行为很是认可。再说了，这地方是奥维尔的资产，他想怎么安排下面人照做就行。
“全罗马的人都会感谢您的仁慈的，这是正义之举。”
奥维尔对恭维不太感兴趣，他做事情又不是为了收获赞美，只是自己想做而已。
他又不差这点钱，多雇几个人又怎么样，以他现在的身份，从手指缝中漏下来的一点东西也足够养活很多人了，这也是为未来投资。
之后他又和维斯帕援助的财务专员讨论了一下各种经营问题，又亲自逛了逛旅社，提供各种细节上的建议，把最基本的工作做完之后，他又跑了一趟在罗马城外的田庄，视察自己护卫队的训练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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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维尔从帕尔菲那边带过来了几百人，不过严格来说这些人作为亲卫队实在是难堪大任，因为他们是以辅助军标准训练的。
让他们袭扰敌军侧翼或者吸引敌军注意力这没什么问题，可让他们跟着主帅冲阵当精锐尖刀突击力量用，完全不能指望。一个罗马百人队就足够在正面击溃这五百人了，让他们上就是自取其辱，奥维尔很清楚双方之间的战斗力差距。
不过现在他手里能随时调动的军事力量就这么多，就这几百人还是卡BUG得来的，维斯帕故意没说辅助军的事情才让他钻了空子。元老院和罗马城居民都非常警惕外来军队驻扎在罗马城附近，按理说外省军队都不能进入意大利本土的，附近唯一一支正式军事力量就是皇帝的禁卫军。
所以手上的牌就这么多，没得换就只能想办法加强了。
奥维尔在这段时间更改了训练模式，按照正规军的标准开始训练他们，同时开始给他们锻造武器装备。
首先最重要也最费钱的东西就是铠甲，奥维尔的选择乍一看也不少——锁甲、罗马板条甲、亚麻甲、扎甲、鳞甲都有的挑，板甲这种装备还没有出现。
没多考虑奥维尔就选了锁甲——这东西在欧洲使用了一千多年，从罗马共和国中后期一直使用到14世纪火枪和弩箭开始频繁出现为止，肯定是适应当地环境的。
提到罗马军团，大多数人想到的都是那种明晃晃看上去很帅的板条甲，实际上这东西在顶峰时期使用率也没有很高，远远不如锁甲普及，只有日耳曼和意大利这些地方的驻军有装备，虽然有轻便、防御力相对比较强等等优势，但缺点实在太大了。
首先不好保养，很容易生锈，士兵们不得不花大量的时间抛光上油，保养起来非常麻烦。
其次不好维修，这东西上面有很多精致的铰链，坏了就不是大头兵可以修理的，需要到军中的铁匠铺捣鼓，而且甲片破了坏了也比较麻烦，需要用新的甲片更替。
其次穿戴不舒服，据说这东西穿上去非常硌得慌，里面有好多甲片和铰链，肯定有这种问题，甚至能让人遍体鳞伤，这导致罗马士兵在穿戴这些护甲的时候都需要在里面套一层衣服，更有甚者直接再套一层锁子甲。
最后这东西实在太贵了，制造门槛比锁甲或者扎甲高了太多。
盔甲不只是要看防护性能的，别的东西也得考虑，罗马板条甲的优势远远没有劣势大，所以罗马在国力衰弱之后马上放弃了这种盔甲，也就是最近百十年才有少量装备，属于是一种有钱没处花的盔甲。
锁甲就没有这些问题——它贴身舒适、轻便耐用、制造方便，更关键的是非常好维护保养。
随便一個大头兵教两天就会了，锁甲不怎么怕生锈，生锈了丢沙子里面搅拌搅拌就可以应付差事，不用上油也不用抛光，非常省事。锁甲也不怕维修，说穿了就是拧铁环换铁环的事情，士兵有小工具自己就能干，不用麻烦铁匠铺，极大减轻了铁匠铺的工作量，这在行军打仗时候是很重要的。
虽然牺牲了一点防御力，但换来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奥维尔很好取舍，而且也没人规定铠甲不能缝合。
后来罗马人抛弃了板条甲，但留下了板条甲的强化铁片护肩，将它缝在锁甲上面，用来加强肩膀的防御以对付日耳曼人。
因为吃肉和奶制品长大的日耳曼人普遍比吃谷物长大的罗马人要高大不少，他们在战斗中欺负罗马人矮小，喜欢用斧子和长剑劈砍罗马士兵的肩膀，所以这是强化的专门设计，事实证明还真有用。
有必要的话奥维尔也可以这么设计，往上面加一些板甲强化部件，这个时空的炼铁技术更强，所以这是能做到的，但也不急于一时。
最重要的铠甲问题解决了，剩下的就是武器装备问题，奥维尔经过慎重考虑之后，还是不让他们以短攻长了。
他们之后八成要去打高卢人，这些人用长剑或者斧头比帕尔菲人强多了，跟他们打这种肉搏混战纯粹就是自取其辱，这帮人几百年都是这么一路砍过来的，罗马人都栽过好几次跟头。
至于用短剑大盾标枪的罗马式标准搭配，那就更是自取其辱了，奥维尔到时候直接调个大队给自己做护卫就是，这些人派不上用场丢人去的，没必要。
思来想去之后，奥维尔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也模仿一下亚历山大大帝，让这些人用长枪组方阵。
第七十三章 长短之争
虽说在亚历山大大帝去世之后，他的各种继承者没少跟罗马人开片，但最后的结果全是输了。
也许这个时代不懂军事的人会有种印象即：马其顿方阵不如罗马方阵，因为就是打输了，但其实每一次他们都不是因为方阵兵输的。
罗马人这种方阵，优势在于没有明显短板而且灵活机动，每百人就是一个完整的作战单位，而且几乎是完全不吃地形，这让罗马军队非常有韧性。
像在帕尔菲打的几场仗，部队崩溃后撤之后还能重新在战场上就组织起来打反击战，这就得益于他们这种组织模式，灵活而且好复原。这并不是孤例，训练优秀的罗马军队就常有这种战场上重新组织复原的战例，这是马其顿方阵这种略显笨重的组织模式难以想象的，他们一旦崩溃就是真崩溃了，不可能重新在战场上就恢复阵型，超长枪兵没有抱团面对训练有素的剑盾步兵就是屠杀。
但相对应的，一寸长一寸强的道理在地中海也适用，短剑再怎么着也够不到超长枪后面的人，罗马人打一开始就不想正面冲方阵，他们每一次赢要么是借助地形优势，让这种非常吃环境的超长枪方阵没办法正常展开，要么是对侧翼和后方的薄弱位置进行打击，最后让孤立无援的步兵方阵不战自溃。
要真是正面冲这种人造刺猬，结果可想而知，没人是白痴。
在亚历山大之后的将近两千年，超长枪方阵都没有退出历史舞台，证明这种战术还是很有价值的。
马其顿方阵没打过罗马方阵不代表这种战术就弱，只是因为这种战术对将军指挥艺术的要求更高，对地形的要求也更苛刻，不是所有将军都能驾驭得了的，相比较之下罗马的军队体系还不是那么吃将军能力，更多需求的是士兵们的军事素养。
在奥维尔看来，那些亚历山大的“继承者们”要么是眼高手低，要么是没能力一比一复刻，他们大多只复刻了马其顿军队中最简单的那部分，也就是手持超长枪的方阵步兵。至于剩下那些轻步兵、重装剑盾步兵、骑兵和枪盾兵之间的复杂协调配合，那些继承者没几个掌握神髓的，全是拙劣的模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