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神，似乎在思考我的事情。”
“有什么问题就直接问吧！我可以对你发誓，绝对不进行任何程度的隐瞒，这是我的承诺！”
林赛有些做贼心虚地移开目光：
“没什么，就是……我的技能，又出现了一些新的变化。”
艾丽斯十分主动地追问道：
“需要我帮忙吗？”
林赛断然拒绝：
“不用！”
艾丽斯没有立刻放弃：
“真不用我看看？或者你把技能种子给我，我帮你研究研究。”
林赛再一次回答，而且加重语气：
“真的不用！”
“……”
见林赛如此坚持，艾丽斯才终于识趣地放弃。
两人继续走在路上。
艾丽斯想到之前和林赛的交手，当时她手持【白钢之剑】，明确感觉到了林赛体内的《人智法典》，对方也没有掩饰地承认了这一点。
艾丽斯看向周围。
她强大的感知能力可以确定，
附近没有任何人类，也没有监视侦察的技艺，空无一人的荒野上只有他们彼此。
艾丽斯开始好奇：
“林赛，《人智法典》在你身体里，到底是什么样子，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呢？”
林赛摆了摆手：
“我倒是不介意给你看看。”
“但是这玩意儿，现在和我的技艺融为一体，要随便取出来是不太可能了。”
林赛的解释，让艾丽斯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白钢之剑】因其特性，寄宿在人体内自然不是问题，但《人智法典》可就不一样了。
这件王器，通常采用特殊的方法保存，也能隐匿形体，
但林赛说得和技艺融为一体……
艾丽斯回忆自己看过的所有资料，也没有类似的情形发生：
“林赛，这事可能有些蹊跷，告诉我具体状况？”
林赛也只好说出自己童年时的经历：
“告诉你当然没问题，还是老样子，行正者和律法骑士的战斗……”
林赛将经历娓娓道来。
艾丽斯听完以后，也对林赛过去的遭遇表示感慨：
“因为要送你到绝对安全的地方，法典就直接把人扔到了宇宙边境。林赛，你的遭遇比我先前想的还要离谱。”
林赛马上纠正艾丽斯的错误：
“事实上。【隐蔽边陲】也不是宇宙边境。”
“只是因为过去的战争，将那个世界彻底打成碎片，陷入虚空，这才有了我的那些经历。”
“……”
听到这个回答，艾丽斯一时陷入沉默。
等了几秒，她才开口问道：
“这些事情，你又是从哪知道的？”
林赛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
“冒险的过程中。还有就是……你知道的，我的技能。”
面对这样的回答，艾丽斯也只能摇头叹息：
“游戏玩家，就算有《人智法典》的加持，你这技艺也是够离谱的……”
“小心！”
艾丽斯突然改口。
“什么？”
林赛生出警觉的瞬间，艾丽斯已经扑了过来，带着他的身体向侧面躲开。
轰——
就在这时。
林赛的感知能力，也终于察觉到源质技艺的出现。
那是一股无比强大的意志，融合着觉醒者的技艺，从两人后方极远的位置贯穿出来。
白色的长线在两人头顶划过。
这次攻击，并不以林赛和艾丽斯为目标。
但就像林赛之前想的一样。
这是一场高阶觉醒者之间的战斗，所造成的余波。
强烈的意志攻击形成实质性的伤害，直接贯穿天空向着远处发散。
……
沉默之中，几个呼吸过去。
他们头顶的天空被清出一道笔直的痕迹，而后向远处的云层蔓延，最终形成一道箭头般的可怕轨迹。
“如果这东西，落在地上……”
“这些家伙起码还有最基本的良知，没有对着地面来这么一下。”
林赛开口感慨。
他扭头看向艾丽斯，对方却只是摇了摇头：
“战斗的时候——尤其是这些强者的战斗，恐怕顾不得这些。”
言下之意，这攻击对着天空，只是巧合。
说不定哪一天，就天降横祸直接出现，然后冰冷无情地夺走所有人的生命。
发起攻击的觉醒者或许没有这个意思。
但这和人为山火中死去的无辜生灵，又有什么区别？
“……”
两人相顾无言，只能继续赶路。
这次的旅途更加漫长。
一个半月以后，林赛和艾丽斯来到对方口中的家乡。
自西向东的蛇形山脉的环绕当中，顺着溪流，一座安静祥和的小镇坐落在此。
从外面看去，完全看不出这是战乱时会有的地方。
两人站在山巅，向下凝望，艾丽斯久久没能踏出回家的一步：
“我，终于回来了……”
第873章 少女的故乡
“这就是……你的家乡？”
看着下方的镇子，林赛亦有些感慨。
他拉开地图，这个隐藏在群山之中的小型城镇，其中的人类大多都是绿色标记，这意味着这里的居民，对外来者有着很好的态度。
放在乱世，这是难能可贵的情况。
“艾丽斯，你的故乡，还真是个不错的地方。”
艾丽斯想了想，她先是点头，然后摇头：
“我的故乡确实不错。”
“但严格意义上讲，我出生在【法之都】，只是从记事起就一直在这里。”
林赛注意到对方话中的描述：
“从记事起就一直在这里——你难道很少离开这片山脉。”
艾丽斯点了点头：
“五阶段之前，我从来没出去过。”
“律法骑士还可以去【法之都】参加宣誓仪式，但我是行正者，各种意义上都不太一样。”
对话的同时，林赛也在打量周围的山脉。
来到【法之都】的两个月时间，他遇到过一次从头顶滑过的无妄之灾。
附近的山脉也是如此，能看到技艺留下的破坏痕迹。
但在包围村庄的这一圈山峰之上，却鲜有这种夸张的战争残留。尤其是林赛开发出的【黄金雀麦】，也在附近留有一席之地。
超级农作物的强大适应性，也在山间得到了印证。
这时候，艾丽斯发现了林赛的眼神。
她误以为对方察觉到其他东西，大方地作出解释：
“周围的山脉，被我老师植入了防御技艺，所以人们才能在这里获得长久安定的生活。”
有了艾丽斯的解释，林赛也不用仔细打量了。
线索白光自动在周围的山脉中浮现出来。
【王土封域——律法骑士的技艺铭刻在山体之中，将此地划分为安全区域，于是刀兵休止。】
“……”
“律法的防护。”
艾丽斯已经在前方下山，林赛便跟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