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不让众人惊骇。
“一剑斩杀田伯光……”
“也就意味着,他至少是个一流高手。”
“且善于使剑……”
“还这么年轻……”
“等等!!!”
而就在一群江湖客肆意猜测,思绪乱飞之际。
坐在桌子旁边的仪琳,瞪着自己那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难以置信,满是惊愕。
双手不再合十念经,而是伸出了一只手,朝向了地上已经变成了一具死尸的田伯光。
呆愣之下,先前口中未说完的第二个“等”字,缓缓吐露。
“……等……”
心性纯良的仪琳,对佛法很是虔诚,天生丽质之余,天真无邪,心地纯洁,又是非分明。
自幼出家,不染尘俗的她,可以说就是一个善人。
所以在方才,才会有脱口而出的一个等字,那不是对田伯光的求情,其实是对生命可贵的本能反应。
一个佛家弟子的本能反应。
“嗯?”
“你认为他不该死?”
在陆柳的好奇询问中,默然不语的仪琳,微微摇头,表示了自己的态度。
田伯光的所作所为,她还是知道的。
“阿弥陀佛。”
不知道该如何表达的仪琳,直接双手合十,开始念经,吟诵佛号。
“有意思~”
看着如此圣洁至纯的仪琳,恶趣味滋生的陆柳,心中冒出了一系列的邪恶念头。
什么奇奇怪怪的堕落系列啊,还有乱七八糟的污染系列啊。
搞得陆柳自己都暗道了一声无量天尊、阿弥陀佛。
随即。
外在情绪依旧的陆柳,看着仪琳,出声问道。
“肚子饿吗?”
“要吃点儿东西嘛~”
话题转折的如此之快,使得仪琳微微一愣,而后老实又纯朴地摇了摇头。
“啊~”
“不,不用,肚子不饿。”
“既然如此,那就走吧。”
“啊?”
陆柳回首,扫了一眼整个二楼,目光视线平静似水,却是让得不少人纷纷噤声,不敢对视交接。
令狐冲这边,似是因为伤势的缘故,倚靠撑在楼梯口。
楼阁台上的曲洋,亦是早已经将小孙女曲非烟拉到了自己的左手边,用自己的身体遮挡着陆柳的视线。
暗中戒备,警觉拉满。
下一秒。
刚刚才有点儿懵的“啊”了一声的仪琳,再度发出了一道尖叫惊呼之声。
原来。
在众人的目送之下,陆柳直接动手,一把抓住仪琳,半搂之下,带着仪琳直接起飞。
从二楼窗户径直跳出,飞掠出了回雁楼。
“等等。”
“这位少侠恩公……”
眯着眼睛喊叫的仪琳,话头再一次被陆柳打断。
“你也等等,你现在应该叫我公子~”
“我们刚才的交易,我已经完成了,你现在可是我的侍女,为期三个月。”
“啊?”
彻底懵掉的仪琳,有些转不过弯来,呆萌地道。
“侍女。”
“可是我……”
“你想耍赖嘛,小尼姑~”
“你也不想违背佛家戒律吧~”
陆柳恶趣味满满的声音一起,仪琳直接说不出话来了,睁着一双清澈而可爱的大眼睛,心中想道。
——是啊,师父时常教导,做人要守信用。
——刚才也的确是少侠救了我。
——那就给少侠做三个月的侍女,来偿还这份恩情吧。
……
第86章 通风报信,魔教圣姑任盈盈
唰!
回雁楼,二楼。
看着陆柳带着仪琳飞身离去,消失在窗口栏杆之外,捂着胸口的令狐冲连忙反应了过来。
“仪琳师妹……”
踉跄着移动了几步,根本就追不上的令狐冲,看着地上躺尸的田伯光,不由得想道。
“他杀了田伯光……”
“应该是好人偏多吧。”
并不认识陆柳此刻身份的令狐冲,也只能是如此去想。
可惜,有人不让他如愿。
哗啦啦!!!
坐在角落里的一个黑衣大汉,猛的惊觉,骇然道。
“我想起来他是谁了!!!”
在一群江湖客的凝目而视中,黑衣大汉面色泛白,带着一抹难以去除的后怕,颤声道。
“剑魔!”
“独孤求败!”
“我曾经在洛阳城的明月楼中,远远看见过他一眼。”
“没想到,他如今也来衡阳城了。”
黑衣大汉表示自己的腿有些发软。
没办法,直面传说中杀人不眨眼,喜好取人首级,什么人都敢随手杀掉的剑魔,是个人压力都会很大。
还好,人现在已经离开了。
而相比于有了一番心理历程的黑衣大汉,回雁楼中的其他江湖人士可就不一样了。
“什么?!!!”
“他就是剑魔独孤求败!!!”
叮当响的一阵惊呼杂乱声里,一个又一个的江湖客面上变了颜色,情绪波涛汹涌。
心颤之间,后怕和惊惧不断涌现。
“难怪……”
“能够一招就将田伯光斩于剑下。”
“难道说,刚才那一剑……就蕴含了传说中的剑意?!!!”
有人难以置信,恍惚愕然。
“不对啊。”
“之前的消息不是说他正在福州城的福威镖局坐镇吗?一人一剑镇福州,杀了不少人。”
“还一剑镇杀了青城派的掌门余沧海!”
“你那消息太落后了,人家早就离开福州城了。”
“只是没想到,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等等,他的目的……不会也是刘三爷的金盆洗手大典吧!”
嘶~
呼呼~~
一瞬间,精准捕捉到了关键点的一句话,直接使得回雁楼回归寂静,无声无言之中,一群人面面相觑。
……
而这个时候。
回雁楼的二楼之上,同样醒觉了过来的几个关键人物,也是面色心绪各有不同。
令狐冲面色就很是难看。
“剑魔独孤求败……仪琳师妹……”
“该死!”
仪琳本就天生丽质,长得很是好看,加上那股独特的佛家气质,不是一般的诱人。
如今刚刚脱离了田伯光的魔手,却是又落入了一个真正的剑魔手中,焉能有好的下场。
暗自恼怒的令狐冲,心情无比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