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宁中则就是相反了。
见到骨相非凡，面貌清秀，初见一丝帅气的少年郎陆柳，初始好感度相当不错。
外加陆柳当时的所处环境。
本就是孤儿，吃百家饭长大的陆柳全村遭屠，前一秒还徘徊在生死边缘，幸好她们及时赶到，方才得以存活。
宁中则一下子就被激活了母性慈爱的光环。
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二楼窗边，黄老道的声音继续响起。
“后来你欲提剑自刎。”
“本就心善的宁丫头顿时心软，连忙出声帮忙，替你说情，让你得以拜入华山门庭。”
聆听间，安坐窗边，迎风饮酒，一抹浅笑在陆柳的脸上绽放。
而后。
“从十二岁到十五岁，你就练了两套武功，一套华山剑法，一套华山内功。”
“剑法尚算寻常，内功一塌糊涂。”
“练了两年才勉强入门，简直差劲儿。”
实际上，分魂化身的资质和根骨，也没有黄老道说的那么不堪。
算是一个中等水平，甚至在剑法资质上，还要稍微好一点儿。
嗯，和其他的华山弟子相比。
黄老道如此评价，明显是用的他自己的那一套标准，也就是天才的标准。
“十五岁之后，你便来到了藏书楼。”
“现在你十八岁。”
“三年时间。”
这一回，黄老道迎着陆柳的目光视线，将手中的老酒放下，好生仔细地打量了起来。
日常的老态龙钟里，一抹精气闪烁浮掠。
“老道居然……”
“已经看不透你了！！！”
……
第66章 华山九功，紫霞第一
呼~
这一刻，迎着一缕清风吹拂。
黄老道看向了陆柳，陆柳亦是回看向了黄九剑，四目相对间，姿态自然，一如往常。
一句看不透，直指关键之处！
在成为藏书楼管理员的三年间。
陆柳就是一个普通弟子，不显山不露水，普通水平的华山剑法，普通水平的华山内功。
稍显孤僻，喜好安静，不善言辞。
没有那么多的爱恨情仇，也没有什么矛盾对手。
主打一个宗门小透明。
不惹人注目，专心发育，牢实根基，厚植底蕴，沉浸于藏书楼的各种书籍之中，明心见性，沉淀自身。
不与人交恶，也不趋炎附势。
与其他人的关系主打一个普普通通。
三年下来，唯一的一个例外，或许就是师娘宁中则了。
……
这时。
结束了又一次的对视，黄老道突兀开口，问道。
“你现在的实力怎么样？”
恢复往常的气氛，悠然轻松中，陆柳再次拿起酒壶，为两人斟酒满上，随口应道。
“还行吧。”
“你这是什么回答？还行？”
黄老道胡子一吹，眼睛一瞪。
“就知道敷衍老道是吧。”
“你看看，你看看，你哪里乖巧老实了。”
“那就……”
“还可以~”
话音一转，再度吐露出了三个字的陆柳，自己都乐了起来。
“嘿，你小子，就知道耍滑头。”
再次吐槽后，黄老道换了一种问法。
“和令狐冲那小子比起来又如何？”
迎着黄老道好奇的目光，陆柳抬手，大拇指和食指、中指轻轻那么一比，应声道。
“没打过，但真要比较的话。”
“应该要比他厉害一点点~”
同样，看着淡淡浅笑的陆柳，黄老道带着一抹狐疑，亦是举手比出了一个“一点点”的姿势。
“真一点点？”
“就一点点。”
“我骗你干嘛。”
对上陆柳那一双无比真诚的眼睛，黄老道这才丢掉了眼中的那抹狐疑和猜测。
悠悠点头道。
“好吧，再信你小子一回。”
嗯，陆柳微笑，并表示，真就一点点！
只是这个一点点，要比普通寻常的一点点，还要稍微多上那么一丢丢罢了~
诚实小郎君·陆柳，于心中如此笑道。
在当今武林之上，依照广为流传的说法，可以将江湖中的各路高手，划分出数个层次。
数量最多的不入流。
嗯，不管怎么说，只要练了武，会那么几路庄稼把式傍身，刀剑娴熟，比起不会武功的普通人而言，都是高手！
然后就是正儿八经的三流高手、二流高手、一流高手。
后面的超一流和绝顶两个级别，暂且不谈，陆柳这边，尚且也有一些初步的打算和谋划。
就说令狐冲。
在当今的五岳剑派之中，算得上是年轻一辈的第一人，位居二流高手行列。
几个月后，也就是剧情一开始。
就能把青城派最杰出的四个弟子，也就是《笑傲江湖》中率先组团出道的第一男团——青城四秀。
当成鸡鸭猪仔来肆意玩弄和调戏，一身实力的确不错。
而对于令狐冲的实力。
黄老道自然也很是清楚，所以刚刚才会想到用令狐冲来做比较。
谁承想，陆柳果真就给出了一个既让人顿感惊愕，却又着实是在意料之中的答案。
黄老道再度看向了陆柳。
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好奇和惊讶忍不住地涌现，似是想要把陆柳看透一般。
“你小子，一开始平平无奇，甚至有些差劲儿。”
“结果现在只花了三年的时间，一身实力就超过了令狐小子，啧啧，当真是不可思议。”
“难道练武也有突然开窍一说不成~”
陆柳悠悠一笑，美滋滋地应下了黄老道的这份惊愕。
“或许吧。”
……
盏茶功夫后。
陆柳收拾着桌上的残局，放回食盒。
而酒水则是继续放在桌上，任由黄老道轻酌享用。
特别是那瓶相当不好搞的猴儿酒，就是专门为黄老道弄来的。
这老头儿最喜欢喝这个了。
每次为了得到猴儿酒，陆柳都要和后山桃林里的那些齐天大圣们斗智斗勇。
这时，黄老道慵懒欲睡的声音响起。
“之前你说下山，是什么意思~”
陆柳如常应声。
“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假话是什么？”
“这里太小了，想出去看看。”
“真话呢？”
“三年静修，神功已成，自然是该出山，祸乱江湖啦~”
闻言，看了不看陆柳，黄老道忍俊不禁地乐笑道。
“祸你个头~”
“不着调的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