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服于强者之下！
呼~
融入了人群的感叹，绝对不止于殷野王一人，同样身在演武堂，看完了整场“切磋”的明教人，无一不目泛惊愕和炽热。
那是由于无尽情绪的交织和碰撞，所产生的同一种反应。
对陆柳这个新教主的信服和认可。
就连站在殷野王身边的天鹰三仆——殷无福、殷无禄、殷无寿，亦是如此。
不过相比于殷野王，三仆倒是多上了一份释然和从容。
甚至这会儿还有心情，出声宽解殷野王，笑然道。
“公子其实不必如此。”
殷无福是一个心宽体胖的老者，约莫有着六十岁左右，头发黑白间杂，戴着一顶经典的管家帽。
感慨轻笑间，差不多打扮，只是身形和年龄，所穿的衣物色彩，面容不同，但姿态相近的殷无禄和殷无寿，亦是接着话，满是岁月沧桑气息地说道。
“有些人，注定便生而不凡。”
“不似凡俗。”
“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一般。”
“你现在的感受，我们三个老家伙，其实都很清楚。”
“包括您的父亲，也就是老爷，这会儿应该也很有似曾相似的感觉和体会~”
说到这里，三个加起来都已经快要到两百岁的老头儿，悠悠扭头对视，悠笑不止。
看着罗帽衣袍的三老，居然是如此姿态，殷野王也愣了一下。
“您三老的意思是？”
殷无福、殷无禄、殷无寿，如今在江湖之上，被称为天鹰三仆，也说是天鹰三老，名头甚响。
对外自称为殷天正的家仆，最多也就是管家老仆。
但实际上嘛，三十年前，正值壮年的三人，也是雄踞西南武林的一方大佬，一地之高手。
不论是武功实力，还是名望名声，在偌大的西南之地，那都是响当当的大人物，第一队列的存在。
哪怕是放眼整个江湖武林，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风头正盛。
但后来，被众多高手围攻，落了难，即将身死道消，正好便遇到了殷天正。
被殷天正搭救之后，三人便成了殷无福、殷无禄、殷无寿。
许下诺言，以家仆之身，回报殷天正的救命之恩。
就这样，殷天正带着殷无福、殷无禄、殷无寿，闯荡四方，一手建立了偌大的天鹰教，雄踞东南武林。
殷野王和殷素素这一子一女都是后来的事儿。
所以，在天鹰教，包括殷野王和殷素素在内，对殷无福、殷无禄、殷无寿三人就没有敢不尊重的。
虽然说是三个仆从，但实际上就是天鹰教的长老级别的人物。
同时。
殷无福三人的曲折而精彩的身份来历，也就代表着一件事情——他们的见识和过去，相当之不凡。
“呵~”
“有些人，称得上【无敌】二字！”
“话说，我们三个老家伙，比起很多人来，即是不幸，却也是幸运的，对吧？”
殷无福的释然笑声后，是两个老伙计的笑然应和之声。
“嗯，说的没错~”
“的确如此。”
随后，殷无福的眼眸，落向了陆柳，眼神微妙而莫名，满满的感慨复杂情绪。
“陆教主这等天之骄子，我们是第二次遇见了。”
“不该存于人间的无敌之人！”
“和这等非凡天骄，存在于同一个时代，不，甚至不限于同样的年龄段，哪怕是有所差距，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
“话说，这事儿我们除了老爷，好像就没有再跟谁说过了吧？”
“嗯，没错。”
这时。
听得有些抓不准的殷野王，就感觉很难受了。
“您三老这说的是？”
“说的是，武当山上的那位！”
“武当山……”
“张真人！”
听到这里，殷野王心神一个恍惚。
不由得回想起了当初。
十年前，妹妹殷素素身死于武当山上，他们天鹰教一行人登上武当山，见到了张三丰。
那是殷野王第一次见到张三丰。
也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父亲殷天正这个白眉鹰王……怂的样子。
没错，就是怂。
因为妹妹殷素素的缘故，父亲怒气满满，然后趁势和张三丰那个百岁老道对了一招。
一招过后，父亲就不打了。
虽然气势很盛，看起来不落下风。
但面对那个名头不是一般的大，甚至给他一种吹嘘出来的第一人，一脸笑容可掬的慈祥老道。
熟悉老父亲的殷野王却是知道，自家老父亲，好像的确是怂了。
“张真人……”
之前就跟那些少林和尚一般，认为张三丰这个第一人不过如此的殷野王，瞬间就有了新的感悟。
这位当世第一人，好像真的有说法啊。
而现在，回忆浮现。
殷野王瞬间便是情绪编织，复杂难明，望着陆柳那边的方向。
“您三老是在说……”
“陆教主他……”
“是第二个张真人？！！！”
想着武当山一行后，认真打听过的有关张三丰的传闻和传说，殷野王人麻了。
想到能活的张三丰，再一想到陆柳的年岁，殷野王人更麻了。
然而震惊还未停止。
这边，默默对视了一眼后，天鹰三老收起了笑意，低语道。
“不！”
“你说错了。”
“不是第二个张真人！”
“虽然听起来是有些不太尊重武当山上的那位。”
“但实际上……”
“我感觉……我们的这位陆教主……”
“比之张真人……大概率还要更加的恐怖啊！”
武功、见识、阅历，尽皆非凡的天鹰三老，低语间，幽声道。
“传说之中的先天之境……”
“先天武者！”
“但他……”
“才二十岁上下啊！！！”
轰！
瞬间，这一声低语如同惊雷，炸响了周遭，也寂静了全场。
……
同一时刻。
于人群的炽热目光中，收好了一个个宝箱的陆柳，带着愉悦的心情，朝着众人道。
“行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朝着明教和天鹰教的一众高层笑然一声轻语后，陆柳扭头，转向了杨逍和殷天正等人。
“杨左使，鹰王，蝠王，冷谦……”
“来大厅吧。”
“是！”
“教主。”
陆柳在力道方面，自然是控制的很是完美。
败退众人的同时，并没有让谁到吐血的程度，只是气血翻涌，气息一时紊乱，然后被更强力的内力压制罢了。
稍作调息，杨逍和殷天正一行人，很快就恢复好了。
抬手行礼，恭声应答。
很快。
在对陆柳的回声行礼之后，成分渐渐统一的人群迅速散去，该离开的离开，该做事的做事。
演武堂的议事大厅之中，明教的一众高层微微落座，分居陆柳的左右两侧。
刚一坐下，闲不住的老蝙蝠韦一笑，便开始嘻嘻哈哈了。
这几天下来，双方自然是熟悉了不少，韦一笑等人也都从相处之间，探知了解到了陆柳的一些讯息。
至少性格方面，既不孤僻，也不可怕，更不会胡乱杀人。
“教主神功，举世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