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佛陀信陆柳，成了一个虔诚的信徒。
亦或者说，陆柳便是他所认为的降世佛陀，在世尊者！
“在他的面前！”
“鹿杖客和鹤笔翁将会一败涂地！”
“他，是不可匹敌的存在！！！”
“他，乃是尊者！”
闻言，阿二都有些诧异的回首看向了阿三，嘴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
毕竟对于他们来说，【尊者】二字，可不是那么容易说出口的，更别说是以之用来形容和描绘了。
两人一番对视，一时间，无声胜有声。
随即，看着满是正色和炽热的师弟，阿二也只能暂且将某些东西忽略掉，应声低语道。
“的确……”
“这位陆公子，的确太过恐怖了些！”
“强的有些让人……难以置信……”
轻声低语，转向呢喃，相比于炽热的阿三，心性更为优越的阿二，却也还是忍不住地回想起了方才。
一部分的回忆，变作画面，悄然浮现。
金刚一指问菩提，古佛叩心三千身。
先前对上陆柳的【菩提古佛指】之际，莫名恍惚间，一身金刚伏魔神通被破的他，亦是在陆柳的背后，隐约看见了一道古佛虚影。
虽然很玄乎，很不真实，很是虚妄。
但此时此刻，在师弟阿三的影响之下，阿二亦是沉默了，望向陆柳的眼神里，似是多上了一丝什么东西。
尽管有些荒谬~
……
嘭！
持续席卷而起的狂风气浪之中，联手杀向了陆柳的鹿杖客和鹤笔翁，默契地不断攻伐。
短短的十数个呼吸里，便已经是交锋碰撞了数十次。
鹿杖客和鹤笔翁分列两端，左右齐攻，时而起掌，时而下脚，时而调动着体内的玄冥内力，朝着陆柳猛然倾泻。
移形换影，交叉换位。
左右起掌，时而打向陆柳的左右半端，直指太阳穴、脖颈肩膀腰腹间。
又时而交替更迭，前后出手不断连击，试图打陆柳一个应对不及，慌忙错乱，露出破绽。
可惜。
从始至终，鹿杖客和鹤笔翁都是越发越心惊，面色神情越发凝重和正色，忌惮之色越发浓郁。
只因为在此番交锋里，陆柳对他们师兄弟的应对，简直可以说是完美教科书。
防，防的一个密不透风。
打，打的一个优游自如。
退，三两步的闪转腾挪，完全不把他们师兄弟当人，肆意妄为的来回拉扯。
游走于刀尖之上，闪避于掌风之间。
但偏偏就是这样，一次又一次的miss，拉扯的鹿杖客和鹤笔翁连连恼怒而惊骇。
不时冒出来的一记快打和重击，那直逼要害之处的攻势，更是让得鹿杖客和鹤笔翁汗毛直立。
呼！
“师兄！”
在鹤笔翁的呼唤之下，甚至都没有进行对眼，鹿杖客便已经是进入节奏。
默契的一个运功提气，左右相合。
鹿杖客和鹤笔翁便是一掌推去，直接朝着陆柳的胸膛心口打去。
而适时，陆柳亦是眉眼一扫，迅速捕捉到了鹿杖客和鹤笔翁的动静，左手开弓，一掌打出。
轰！
爆裂开来的气浪之中，一道道余波四散。
精准无误的手、掌相印，陡然间再度加大了力道的陆柳，亦是收获了鹿杖客和鹤笔翁瞬时变幻的面色。
随即，嘭的一声炸响。
伴随着陆柳的眼神一个精准锁定，鹿杖客和鹤笔翁打来的气劲，便在陆柳的紫霞内力下，尽皆被消磨殆尽。
呼声连连作响，面色沉凝的鹿杖客和鹤笔翁，也有挣扎和反抗的想法。
然而紧急调动加注的劲力和内息，不过是让鹿杖客和鹤笔翁多坚持了一个长呼吸的时间。
下一秒。
“退！”
伴随着鹿杖客的喝声。
面色无比凝重的鹤笔翁，便已经是跟着鹿杖客的节奏，发出了最后一股劲力，而后借着陆柳的掌力，顺势散力后撤。
刷刷刷的声音响起。
两个老头儿的一身衣物随风造作，发出了猛烈卷动的猎猎之声。
“呼……”
踏踏踏的动作下。
呼吸吐纳的鹿杖客和鹤笔翁，双手展开，调整脚下节奏，半飞半退，留下了一个又一个的脚印。
相比于此前的阿三等人，情况倒是要好上不少，至少一没有吐血，二还维持住了平衡，没有直接随风凌乱，砸摔倒地。
一加一大于二的状态下，并不狼狈。
气机和内力可以相互融合的鹿杖客和鹤笔翁，在进入了【玄冥二老】的姿态后，便是一个先天级别的战力。
不是先天，却可敌先天。
这就是玄冥神功和玄冥神掌之下，数十年下来的玄冥二老，持之以纵横江湖，驰骋四方的真正奥秘。
不说那种挂壁级别的先天高手。
但凡是普通一点儿的先天高手，鹿杖客和鹤笔翁合体之后，还真的就不怕。
融合后的玄冥二老，便是先天。
原著之中，堪称绝对劳模的鹿杖客和鹤笔翁，比之白眉鹰王殷天正还要给力，整个倚天剧情下来，是一路从头打到尾。
百岁寿宴时，直面张三丰，能从武当山上退走。
打杨逍，打韦一笑，打灭绝师太，打金毛狮王谢逊，打丐帮长老和史火龙，到后面打神功大成的周芷若。
那都是一记玄冥神掌的事儿，麻烦一点儿的就多来几掌。
总之，鹿杖客和鹤笔翁合体之后，就怕两个人，一个老张，一个小张。
老张在修仙，小张在开挂。
一个是纯粹的不讲道理式，另一个则是有玄冥神功唯一惧怕的九阳神功。
当然。
走到现在的话，玄冥二老怕的人，很快就要再多一个了。
……
呼~
“我说……”
“情况好像有些不对劲儿啊……”
“玄冥二老这边，以前都是很快就赢了，今天……”
“竟然被打退了！！！”
“那个家伙，好厉害！！！”
略显杂乱的议论声，从周遭尽皆现身的一群看客大兵嘴中，接连冒出。
相比于阿大等武功高手。
眼力更弱的这群士兵暗卫，看的更多的还是局面，摆在桌面上的印象流。
这时。
同样看完了这个回合的对手，心中暗暗有所想的赵敏，望着前方的陆柳，低声问道。
“这个坏家伙的实力……”
“我们这边，胜算如何？”
“玄冥神掌，能不能赢？”
从一开始，赵敏便将陆柳放到了一个很高的位置上。
但打到现在，赵敏却是发现，自己似乎还是有些小看陆柳这个坏家伙了。
她身边最强的玄冥二老。
初始的交锋，竟然是以后退为结果，这可是以前从未出现过的情况。
前方，一脸的风轻云淡，面色不改的陆柳，与吐纳呼吸，暗自运气调息的鹿杖客和鹤笔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先前还智珠在握，现在却是暗生不妙的赵敏，手中折扇一打，半遮半掩中，低声朝着身边的阿大问道。
然而，这个问题就把阿大方东白给难住了。
“额……”
面上浮现出了一丝尴尬和纠结。
望着前面的玄冥二老和陆柳，阿大眼神有些飘忽，支支吾吾，最后细声应道。
“回郡主。”
“玄冥神掌，威力绝伦，天下独有。”
“但胜算方面嘛，面对陆公子……”
大家都是同事，还是比他还要厉害的同事，心里苦的阿大表示，哥们儿先给你们二位吹上一波。
但事实嘛，赵敏的询问，阿大也不敢弄虚作假，必须老实回答。
涉及到了重点的胜算方面，阿大还是较为直白地道。
“依我看来，胜算较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