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大作，吹散了四起的烟尘。
云雾翻涌间，萦绕翻飞于陆柳的周身，随后方才散去，显露出了其中宛若一方领域主宰的陆柳。
不去管周遭的一道道震惊目光，难以置信的恍惚视线。
甚至都没有去管一双眼睛直直盯了过来的灭绝、空闻、俞莲舟、杨逍、白眉鹰王等人。
陆柳的视线，扫过小昭和周芷若后。
径直看向了武当派，亦或者说，此刻正站在武当派人群中，运功调息的张无忌。
略微感知，异色浮现。
不得不说，彻底大成圆满的九阳神功，配上张无忌这个主角，真就一个外挂级别的bug神功。
这么一丢丢的时间。
刚才那一拳下去，揍在张无忌身上造成的轻微伤势，这会儿已经是完全好了。
连气血和气息都彻底平复了下来。
“啧~”
“你这家伙，我又想揍你了~”
“啊？”
张无忌很懵逼，凝视着陆柳的眼神，陡然一顿，本来开口想要说的话，直接一停，没了节奏。
然后，连忙回神，面色一正，质问道。
“你刚刚为什么要杀五……”
“武当派的大侠们！”
“宋大侠都说你是个正直良善之辈了，你怎能如此！”
没错，刚才那一击的时候，陆柳直接释放出了恐怖的杀意和煞气，且“单独”展示给了张无忌。
要不然张无忌也不可能这么及时的闪亮登场。
这个时候。
看着“愤怒”和“不解”情绪外显的张无忌，陆柳倒是眼前一亮，心语念叨。
——这个张无忌，好像不圣母啊？
——扁错人啦？
这么一想，陆柳也不去回应张无忌的愤怒质问，眉眼微微一挑中，挂着一抹悠哉看戏的姿态，笑趣道。
“喏~”
“看清楚了嘛~”
“什么？！”
张无忌皱眉，看着一脸的无所谓，满脸的不在乎，对他的质询完全没兴趣回应，甚至也不生气，堪称模样多变的陆柳，一时是更加的看不懂了。
“我说，你刚才左藏右藏的，一直藏着扮猪，现在跳出来了，看清楚了嘛？”
轻声笑语间，迎着张无忌微微变化的目光，陆柳在一番若有所指的示意下，环顾四望，看向了周遭。
虽然还是有些没听懂，所谓的“藏着扮猪”是什么意思。
但此时此刻，陆柳口中所指的另一点，张无忌却是隐隐间有所领悟。
“看清楚……”
有些版本的张无忌圣母，有些版本的张无忌狠辣。
但没有一个版本说张无忌是傻和笨的。
看着面色微微变幻了一丝的张无忌，陆柳直接轻笑了出来，然后撕破了那层面纱。
在其他人听不太明白的皱眉疑惑下，念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名字。
“我想想啊~”
“峨嵋派的灭绝师太，少林寺的空闻和空智，还有空性，昆仑派的何太冲，崆峒派的崆峒五老……”
“华山派的鲜于通已经被我杀了。”
“高、矮老者他们俩当时不在。”
如同点名一般，被一个又一个提及的灭绝和空闻等人，眉头直接紧锁，不解的情绪持续浮现。
搞不懂陆柳到底想要说什么。
不过。
相比于灭绝和空闻等人，听着那一连串的名字，武当派的人群中，俞莲舟这个老二，还有张松溪这个老五，拳头一下子就捏紧了，面色神情直接变了。
变幻的眼神，凝望向了陆柳，同样还存在着很多的疑惑。
一个莫名的声音告诉他们，要听下去，要找到其中的答案！
而相比于俞莲舟等人的有些反应，张无忌的反应就大了，毕竟先前十分，他才情绪上头，回想画面逐一浮现。
现在，陆柳的再次提及，让得张无忌心海一阵翻涌。
拳头再度攥了起来。
面上倒是控制的非常好，也不开口应声，强压惊愕与心中的猜测和想法。
只是依旧盯着陆柳，心中想道。
——这人……
——为何要念出这些名字……
——难道说……
——不可能！
——他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份！！！
——这不可能！！！
张无忌的强自镇定，复杂心绪，被陆柳给一眼看穿。
一幕幕的情形，亦是引得陆柳眉眼再起，继续戏笑间，当起了乐子人。
“啧~”
“这才十年的时间而已。”
“你不要告诉我，你已经把他们给忘了吧~”
轰！
炸裂，心态炸裂，强自镇定的张无忌，听着陆柳的这么一句悠哉笑语，直接裂开了。
震颤的瞳孔下，是难免的惊愕。
——这人！！！
——真的知道我的身份！！！
——他知道我！！！
——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他才对，而且他的年纪，也不大啊，当年也是个小孩子啊！！！
为什么？
小问号，不对，是大大的问号，一个又一个冒出，填充着张无忌的脑海。
加重的呼吸下，是继续努力控制着自己的一丝坚定意志。
同时。
其他的人更迷糊了，唯有武当派那边，俞莲舟和张松溪默默对视了一眼，面色再变。
“你……”
呼……
来上了一大口呼吸吐纳的张无忌，开口问向了陆柳。
“到底想……说些什么？”
乐子人形态的陆柳，看着如此模样的张无忌，也觉得差不多了。
看戏看热闹嘛。
于是乎，陆柳直接进入了主题。
“所以说~”
“这些人，你杀不杀？”
陡然一转的话题内容，除了听懵了更多的人后，也使得场上气氛再度一转，走向了凝滞和紧张。
毕竟提及到了“杀”字。
而“这些人”三个字的范畴，大家都听懂了，就是此前陆柳口中说出来的一串人名。
灭绝师太、空闻、空智、空性、何太冲、崆峒五老……
好家伙，这不就是六大派，哦，不对，莫名其妙的没有华山派和武当派。
这不就是四大派的话事人高层嘛~
也不对，华山派其实也包括在内，只是鲜于通已经被陆柳给杀了而已。
因此。
被点到的四大派，摇头晃脑，看来看去，注视着了陆柳，又看向了张无忌，莫名和困惑之中，纷纷警觉了起来。
唯有少数的知情人，方才面色复杂。
例如小昭，例如周芷若。
手中握紧长剑的周芷若，一身白衣飘动，望了场上几眼后，直接起身，挡在了灭绝的侧方。
显然是做下了决定，毕竟灭绝师太，可是她最重要的人呐。
杀不杀！
杀不杀！！
杀不杀！！！
一句问语，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对于张无忌而言，却是完完全全的不简单。
在陆柳的注视之下。
面色终于绷不住，神情有了变换的张无忌，眼眸幽幽，痛楚乍现，随即转向纠结，然后走向了莫名。
也看的陆柳微微愕然。
“好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