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儿，你跟我说你不要？！！！”
“你知不知道，东方不败要是在这里，非得把我们俩的脑袋给统统砍了，然后直接把这玩意儿给抢到手。”
熟悉的老地方，熟悉的美食酒水飘香的靠窗饭桌，熟悉的一老一少两道身影。
还有熟悉的声音和动静，如同以往那般的斗嘴和吐槽。
看着桌子对面，提着一壶美酒轻酌的黄老道，此时此刻的陆柳，有些哭笑不得。
“都说了~”
“不要~”
瞄了一眼桌上，那个被他重新丢了过去的羊脂玉瓶，以及瓶中那枚似是氤氲着一抹彩色灵光的丹药。
黄老道的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暖意。
会心的笑容，扬起的嘴角，飞了起来的眉眼神情，那是止都止不住的。
“臭小子，就算不尊师重道，也多少尊重一点儿老人家好吧。”
“又老道老道的叫~”
“哼！”
……
第167章 故人重逢，当年真相，悲惨的东方不败
呼~
山林间的清风，总是飘忽回荡，游走于柔和与剧烈之间。
透过窗户，蹿入阁楼。
享受品尝着美酒和菜肴的滋味，桌边两人，是哭笑不得的陆柳，是吹胡子眯眼的黄九剑。
关系莫逆，忘年之交。
初入此世的三年又三年，从“小”到“大”的成长期间，终归还是给陆柳留下了一些东西。
既是因果，也是命运。
还有一个让得陆柳发自内心的给予了认可的朋友。
开心愉悦，会心一笑。
陆柳拿起桌上的酒壶，倒上了清茶酒水，一边放到了老道人的身前，一边朝着黄老道悠悠然地笑道。
“老实说，你现在的选择，挺让我意外的~”
虽然在黄老道的心目中。
陆柳这么一个百年难得一遇的妖孽天才，若是能够收入门下，收为弟子传承之人。
将两人间的关系变成师徒，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
毕竟先不说陆柳下山之后，所做的那一系列几乎是夸张到了极点的事情。
经过他的探听和分析，得知的一个又一个将他都给震惊到了极点的骇然之举。
就说陆柳此前还在华山玉女峰之上。
那所谓的三年又三年之间，所展现出来的一切，所表现出来的东西，就让得他人疯狂。
就足以让黄老道这边，做下定论和判断，且动了相应的心思。
早三年，后三年，一共在华山玉女峰上呆了六年，以一个普普通通的平凡大众的弟子姿态。
习练所谓的基础入门武学，华山剑法，华山内功，甚至都没有轻功步法，练了一年又一年。
在此过程中，天资，根骨，悟性？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反正就是一个不起眼的弟子，没有什么特点和优点，值得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一直到后三年，那悄然绽放出来的闪光点，方才被黄老道这个有着一双沧桑浑浊老眼的老不修发现。
一个很是细微，没有引起他人注意。
到了后来黄老道才明悟过来，那是在陆柳自身的意愿下，将亮光极力掩饰隐藏了下来的一个闪光点。
三年的藏书楼管理员。
似是放弃了武道一般的陆柳，老老实实地在藏书楼中呆了足足三年，不惹事，不冒头，不显眼，温和平静，与人为善，甚至显得稍微有些别样的正常。
一开始。
碍于宁中则的请求和开口，黄老道方才答应了下来，让陆柳成为藏书楼的一员。
肩负藏书管理员的职责，打扫一下院落，整理一下藏书，顺便给他打打下手，照顾侍奉一下他，送送饭食什么的。
起初，陆柳连黄老道也给瞒了过去。
并没有怎么用心的黄老道，以为陆柳也只是一个天赋不怎么样的弟子，武道不成，换一条路走而已。
挑了个藏书楼管理员的工作，处理各种琐碎杂事。
然而在之后，偶然有了一些发现的黄老道，方才正眼看向了陆柳这么一个年纪轻轻的小鬼。
有些另类，有些特别，有些与众不同。
……
表现在外的陆柳，当时的想法是平凡。
不惹人注目便是最好的选择，安安静静地渡过这一次的发育期，打好基础，牢固根基，丰富底蕴。
因此，借助着身上那无比玄妙的力量，陆柳进行伪装和掩饰。
毕竟真实的实力和天资这种东西，若是直接表露出来，那就谈不上什么平凡大众不起眼了。
于是乎，一个普通弟子的进境，便是陆柳的进境。
一个水平很是大众的寻常同门的变化，便是陆柳的变化，一点儿都不会出格，甚至还会差上少许。
然而就是如此。
也不是万无一失，更谈不上什么天衣无缝。
因为在各种各样的世界，都存在着直觉第六感这种奇妙到无法言喻和形容分析的东西。
例如黄老道的身上，便有着老牛鼻子的嗅觉，便有着历经沧桑岁月的老道直觉。
稍微用心了起来的黄老道，很快便察觉到了不少的东西。
不同常人的心境，与众不同的感觉，非同一般的气息，截然不同的一个事实！
在藏书楼中，日复一日，静诵黄庭。
在华山之上，遨游随风，逍遥自在，平静自然，见山是山，见水还是水。
在他的面前，不卑不亢，不喜不怒。
从未有过任何的埋怨和抱怨，也没有什么怨天尤人，更没有什么不甘和痴迷入魔。
只是以一个让他很是不解和惊愕的心境，过着自己的生活和日常，一天，一天，又一天……
在那一刻。
稍微有些愕然惊醒的黄老道，似是隐约领悟到了什么，聆听到了某些冥冥中的声音。
这个在藏书楼中呆了快三年的小家伙，绝对不是一般人！
他似乎只是在有目的的进行着一项……
伟大的修行！
一场他不理解，也不太懂，更是不太清楚，同样也没办法看透的大道修行！！！
没错，当早已经无聊透顶的黄老道，一边观察着陆柳，一边隐约得到一丝答案之际，已经是快三年的时光了。
观棋烂柯，不外如是。
而当黄老道终于捕捉到了一丝答案的苗头之际，陆柳这边的静心修行，亦是告一段落。
三年时光，静诵黄庭，道藏三千卷，卷卷有留痕。
百日筑基，问道源海。
玉京仙山紫霄宫，三千仙客有吾名。
准备下山的陆柳，直接摊牌了，向关系早就已经在无声无息中变得很是不错的黄老道。
就是这个关系有点儿微妙。
陆柳拿黄老道当忘年交，黄老道想要在此基础上，让陆柳叫师傅就是了。
之后。
经过陆柳的摊牌，黄老道可谓是震惊震惊又震惊。
原本以为了解的一个奇才小家伙，直接变身成了一个百年不出的妖孽天骄。
虽然不懂陆柳为什么要伪装自己，将真实的一面隐藏起来，不让其他人知晓。
但是，一切都过去了。
最后的结果就是。
得知陆柳已经下定了决心，要下山去游历闯荡江湖的黄老道，在一番抉择和犹豫后，将陆柳带上了三楼。
赠予了陆柳一本紫霞神功！
一本在初期，在那个时候，于陆柳在笑傲世界的下山起步阶段，相当之重要的紫霞神功。
自此种下了一枚因果！
这时，一缕清风吹拂。
坐在窗边，端起杯碗，轻酌了一小口香甜果味美酒的黄老道，一双浑浊老眼悠悠怆然，满是回忆的色彩。
笑意不自觉的涌现而出。
得意和骄纵，洋洋洒洒的轻松和愉悦，别具一格的松弛和洒脱，尽皆在这么一个苍白了胡须头发的老道人身上，于此间显露而出。
“也就不过一年多的时间而已~”
沧海桑田，不过如是。
“曾经的那个小屁孩……”
黄老道的眼中，似是看到了曾经。
那安安静静地坐在院落之中，桌上清茶飘香，手捧一卷经书道藏，品阅吸收着精华，沉浸于其间，不为外界所动的陆柳。
刚入藏书楼，那年十八，如喽啰蝼蚁。
“那个小家伙……”
黄老道眯眼一笑，似是看到了当初。
那个和现在一般，一模一样的场景，向他说着要下山，表露着真实的一面，如同妖孽般的陆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