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斩于人前。
西方二圣，毫无疑问就是道祖门下，咬人最厉害的两条狗！
也是道祖最喜欢用的两颗棋子。
可如果...
这两颗棋子，在棋盘上的表现，屡屡出错，三番两次的被吃。
那么或许道祖就得思索一下，这两颗棋子，是否还值得被如此培养了。
西方二圣的存在本身。
说的好听一些是圣尊，是整个佛门的精神支柱，不堕灾劫的伟大存在！
可实际上...无论是比起三清圣尊，还是娲皇，亦或者后土娘娘。
祂们都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那就是...借来的功德，是要还的！
至于怎么还，什么时候还。
可就由不得准提与接引来定了。
有一句常言，借钱的是大爷，不过这句话放在西方二圣的身上嘛，就并不适用了。
道祖鸿钧这样的存在。
别说“借钱”给你，哪怕只是赠送了一片半毛钱都不值的羽毛，你都将会与其扯上千丝万缕的联系。
如若不将你算计得骨头茬子都不剩下，那么道祖也就不复第一大算计的名头了。
西方二圣在道祖的面前，就好比是借高利贷的可怜虫。
注定了一辈子都只能够被道祖把玩于手心，任其揉捏。
从借取功德的那一刻开始，祂们的“债务”就已经还不清了。
更重要的是。
西方二圣之所以如此心甘情愿，一心为道祖办事的原因，还有一点！
借来的东西，怎么可能会比自己本就拥有的东西来得牢靠呢？
三清圣尊纵然不敌已经融合大半个天道的道祖，但至少祂们现在也不会轻易被道祖所操纵。
众生念的侵蚀还未完全彻底之前，祂们都还有布局谋划的可能。
但西方二圣不一样。
借来的功德，“圆满了”祂们证道成圣的前提，同样也成为了祂们最致命的缺陷！
一旦道祖选择收回那借出去的功德。
西方二圣很清楚，自己将会是个什么下场。
融入天道的元神，将会瞬间分崩离析，融入元神的鸿蒙紫气，也将瞬息被剥离出来。
从圣尊果位跌落，可就不是简单的“退步”而已了。
身死道消都只能说是轻松的，只怕到时候连投胎转世的机会都无了。
毕竟道祖所需要的世界，是没有六道轮回这一说的。
西方二圣，或许早在无数的岁月以前，就已经被道祖提前谋划算计好了。
所谓的天定佛门大兴，乃是因为道祖当初对西方所欠下的因果。
实际上呢？
已经融身天道的道祖，会考虑那本就虚无，甚至漏洞百出的因果论？
西方二圣的“圣位”，其实就好比是唐三葬敕封人参果树的那一封法旨。
融入法旨，便可以成为地府的正牌鬼神，受到地道庇护。
剥离出来，那份位格自然便会消失。
只不过西方二圣“借取功德”的档次，显得更为高级了一些而已。
人参果树身上的法旨，后土娘娘会有法子收回吗？
这个问题答案很明显。
那么西方二圣的圣尊果位，鸿钧能够剥夺吗？
同样，毫无疑问！
曾经的上古时代，所谓的“准圣”还颇为稀少，能够拥有证道潜力的大能更是不多。
西方二圣算是鸿钧不多的选择之一。
毕竟这俩货好控制，还有着些许不错的天赋。
可是换到如今。
西方佛门之中，准圣大能并不匮乏。
一旦准提与接引，接连失败，屡屡犯错。
祂们自己都不敢保证，道祖是否还会继续选择祂们作为手中的棋子，来与那小畜生对弈。
所以。
祂们此刻的内心，还是颇为紧张的。
守候在这五庄观外，希望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最终能够归于平静。
只可惜。
当唐三葬脸上挂着微笑，轻而易举从结界内部走了出来的时候。
西方二圣的脸色，一瞬间惨白一片！
......
第636章 交易？
“孽障！”
“小畜生！”
齐齐两声愤怒至极的呵斥声，像是天穹的雷声震动，响彻四野。
五庄观外，无量佛光化作一个个怒目圆瞪的金刚伏魔之相，手持各式法器，一副随时准备降妖除魔的姿态。
“哟！”唐三葬嘴角咧得更开了，眉宇间都是笑意，“这不是大名鼎鼎的西方二圣吗，怎么今天有空，还专程跑来看望我呢？许久不见，甚是想念哇，不知道二位近来过得可好？三葬我最近那可是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啊！”
毫不留情的嘲讽之语，从唐三葬的口中吐出。
令那本就恼怒至极的二圣，脸色又是一阵青紫交替。
伸手指着唐三葬，恨不得将其一巴掌拍死。
可偏偏...那样的事情，也就想一想而已了。
真要是不计一切，冲唐三葬下手的话。
天地人三道恐怕会在一瞬间复苏，直接裹挟整个世界的伟力，将祂们泯灭成泥。
就连融身天道之中的元神，都将会在一瞬间消散。
连道祖都不敢擅动的存在，又岂是祂们就能够轻易奈何的？
天地人三道，遁去一真灵。
这样的存在，可谓是真正意义上的世界之子，汇聚天地气运于一身。
想要对其出手，就必须得有一个合理，并且没有破绽的缘由才行。
游戏的规则与秩序，乃是曾经的贼道人自己定下的。
所谓之因果，可笑，却又偏偏在此时束缚了祂自己一方的大能。
“你做了什么？人参果树与吾等佛门有缘，已经诞生几缕佛意，不日便可化为吾佛门真佛，你可知道你这是在阻挠它的自我选择？”
没有动手的机会，准提却也不是易与之辈。
辞色锋利的开口，像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试图对唐三葬指指点点。
“阿弥陀佛，师弟所言不错，吾等佛门日夜以佛门真意洗礼人参果树，为的便是助其早日成道，证就真正的生灵之身，此乃吾佛门之无量功德，亦是人参果树之机缘。你这山野狂僧，坏吾佛门气运，乱人参果树之机缘，实乃狂悖之举！不若早日回头，尚还有机会可证无量佛果！”
接引一开口，顺着准提的话就说了下去。
字字珠玑，宛若天音，带着一股子道韵天成的蛊惑之意。
任由任何弱了些的生灵听上去，恐怕都得当场皈依佛门。
纵然没有皈依佛门，却也会认为其所言，不无道理。
这便是西方二圣的可怕之处。
一言一行之间，皆有无上度化之大威能。
“噗嗤～”唐三葬当场破防，笑出了声来，让那西方二圣的脸皮又是一阵抽搐。
纵然知晓，度化唐三葬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可祂们也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尝试。
然后...就成了眼下这幅模样。
尴尬，打脸，还不失几分可笑。
不过好在，西方二圣的面皮，早就达到了连先天灵宝都无法击穿的程度。
颠倒黑白，只讲“佛理”都可以说是祂们的日常行径了。
至于什么是“佛理”，那还不是祂们是什么就是什么？
“阿弥陀佛，施主不知悔改，未来终究只会堕入无间地狱，承受那岁月消磨、侵蚀之苦，而吾佛门则将光耀万世，恒久长存。”
见唐三葬只是冷笑嘲讽，准提忍不住又是道了一句。
然而他身侧的师兄，则是收了心中的某些心思，转头问道：“可否为吾等二人解惑，你究竟是如何进入那五庄观内，还令那人参果树，产生异变的？”
此言一出。
祂身侧还打算开口贬低唐三葬两句的准提，听闻此言，也是眯着眼睛，死死地盯着唐三葬。
一双如有无量佛陀生灭的眸子内，闪烁着诡异的光彩，似乎要将唐三葬彻底看透一般。
然而。
唐三葬混元无缺的身躯，乃是天生地养，拥有着三道本源以及遁去一的真灵。
就连道祖现如今都无法看穿他，西方二圣自然更不可能。
唐三葬听闻这个问题，眼中闪过一缕诧异。
自己进出五庄观的缘由，似乎并不难猜想吧？